() ( ) 那人喘了两声粗气,才笑着将手中的梅花小钗递到夜懒面前,“喏,小妹妹,你的钗掉了!”
夜懒看了眼他手中的钗,摇头道:“大哥哥,这钗不是我的。”
“呃,不是你的。可这就是我在桌子下面拣到的啊!”那人愣了下。
夜懒再次摇头:“真的不是我的。”
“哦,那可能是我弄错了。”那人不好意思地笑着挠了挠头,“我见这钗做工精巧,必然价格不扉,肯定是出自大户人家的。你是北冥王府的小姐,又与我们坐过一桌,所以我以为是你的。既然不是,那我还是赶紧拿回去交给掌柜,免得钗的主人回来找不到着急。我走了,再见!”
“嗯,好心的大哥哥,你慢走!”夜懒笑道,“我喜欢你,你要来王府找我玩哦!”
“呵呵,行!”那人说着,摸了摸她的头,转身走了。剪净看着他远走的背影,却并没有打消疑虑。怎么可能这么巧?
七冥楼内,安暖象征性地去茅房圈了一圈后出来,说什么也不肯再进房间了。眷容倒也不催她,就一直陪着她在不大的临江榭里四处游荡。
临江榭,也就是这个湖心小院的名字。安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小院的院顶,后来还是从眷容口中知道,原来这个小院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整个小院不过八间房,一间卧房,就是她白天睡的那间。一间书房,里面摆满了书。后面还有三间下人房。然后是一间厨房,一间柴房,一间茅房。
除了院中那两株梅,这个小院没有一点点儿柔情的摆设,很显然,这儿原来不是女人住的地方。整个院落摆设很简洁,给人一种很简单,干练感。
除了书房的墙中挂的那几幅看起来气势磅礴的壁画与书贴,这院子根本就没什么风景可看。然而,对于书画这样的东西,安暖这个半吊子文盲,哪里懂得欣赏?能全部认出那上面的字,就算是很了不起了。
自然,安暖没有很了不起,那些字画其实有一大半的字她都不认识。所以,她根本就懒得再看上第二眼。就这样在院门外的石梯上,对着一望无际的湖坐了几个时辰,一直到夜幕降临,繁星满天。
守在她身后的眷容,上前一步在她身后跪坐下来,轻声道:“王妃,肚子饿了吧!先回房吃过饭,再来看湖好吗!”眷容其实真不明白,这个湖水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王妃却可以整个下午都坐在这儿,动都不动的看着呢?
若是安暖听到她未出口的腹语,只怕得白眼连番吧!拜托,这个湖面上一望无际的水,就跟她茫然未知的前程一样可怕,谁想看啊!只是,相比起房中那一只,她还是宁愿看这可怕的湖水。
“不必了!”安暖摇头道,“我不饿,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去吃吧!”
“可是……”眷容还想再劝,安暖淡淡道:“放心,我不会游泳!就算会游跳到这水中,也等不到到游到对岸就死翘翘了。”她还没说完,就算有幸在死翘翘之前游到对岸,她又有本事逃出偌大的北冥王府吗?就算逃掉了,可穆人妖有夜懒这个小人质在手里,自己回头自投罗网也是早晚的事。
眷容愕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安暖话中的意思,她轻声笑道:“王妃不会以为王爷是为了软禁止您,才把您送到这儿来的吧?”
“难道不是吗?”安暖不甘地反问了一句,“要是逃得掉,鬼才愿意来这种烂地方呢?”只要不是当着穆人妖的面,她什么话都不怕讲出来。
“当然不是。”眷容笑着应道,“若是要软禁王妃,王爷犯不……”
“呀,快看,有船过来了。”安暖忽然跳起来指着湖中心,往这边疾驶而来的桔红色灯光。
眷容眺目望去,没多久,小船就越来越近了。等它在台阶边停下来的时候,安暖下意识地快步走了过去,有一点点儿逃跑的倾向,即使逃不掉。可是看到有唯一的交通工具,难免还是会有点儿激动的。
眷容并没有来拉她,都知道的呗!能到临江榭的人,都是王爷信任的人。如果这样王妃还能跑得掉,那他们这些王爷信任的人都该排着对集体横剑自刎了。
“姐姐,我好想你呀!”安暖还没有跑到船边,一个小小的身影就从船上跑出来,然后欢喜地笑着扑进了她怀里。明知夜懒暂时不会有事,但当真看见她安然无恙的时候,安暖还是欣喜若狂地抱住了她:“去哪儿玩了?”
“剪净带我去逛街了。”夜懒开心地笑道,“姐姐,京城的街道好漂亮,好干净哦!我走了半天,都没看到一个乞丐呢!”
见夜懒开心,安暖也笑了:“真的吗?那你们今天都玩了些什么呢?”
“剪净给我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咧!都是我从来没有吃过的哦!你看你看,还有一个漂亮的手环咧!它还可以摇着响。”夜懒说着,炫耀似地抬起手,用力地摇着手中的铃铛。
“嗯,真漂亮!”安暖笑着伸手拨了拨夜懒小巧的手臂上,娇小的铃铛。然后惊讶地发现,原来这个手环竟然是真鑫的,而且做工十分精巧,只怕价格不便宜吧!
穆人妖为什么要对夜懒这个人质这么好?安暖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这只手环真的是剪净送给夜懒的礼物。他只是一个侍卫,就算再有钱,也不会一出手就送给一个初次见面的小姑娘,如此厚重礼物的。这么大方,自然是授了某人之意。
安暖望着夜懒手中的臂环深思时,夜懒忽然揽住她的脖子,将脸埋进她脖子里面用力地蹭了蹭,娇憨道:“姐姐,我肚子饿了。”
“哦,那我们进去吃饭。”安暖抱紧她转过身,剪净已经下船并将绳子系上一旁的栓柱后,走了过来,对安暖行礼道:“属下叩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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