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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绝爱娇妃》7—— 谁是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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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夜离歌面无表情将屋内的状况敛入眼中,并没有开口,我看不到他正以什么样的心情看待这一切,四周安静得可怕,直到姬聘如莺声低泣,似有幽怨与万般委屈。

我心底哀叹,该哭的是我才对吧,老天有没有长眼?有木有?

很快锢紧我的臂膀松开了,却又将我扶稳转单手搂入臂弯中。

我还没从腹中恶咒与愤愤不甘中醒来,温厚的大掌便已抚摸上脸颊,轻似春风过水般的温柔旖旎。

夜离歌心疼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上方,他没有用丝毫余光去看梨花带雨的姬聘如,而我却从那幽深的黑眸里我只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自已。

“别怕,朕保护你。”

全身皮一哆嗦,怕的就是您老好不好?给个痛快吧!

身后如芒刺在背,每一双眼睛喷着烈火,尖锐的寒光如邪恶的狼瞳,恨不得把我剥开剁成肉酱。

‘卟嗵’,似乎有人跪下来。随后更多相同的响声。

紧接着姬聘如坚定的声音响起:“皇上三思,龙遂君乃前朝余孽,居心叵测,将此人留在身边后患无穷,臣妾斗胆请皇上将其处以极刑以绝后患。”

一番激情言辞无懈可击,又字字在理,无论怎样理论,我这余孽的身份就是不可活的最好证明。只不过,那女人究竟揣着什么真心我还是明白的。

回头看去一眼,乖乖,跪了一地呐。

领头的不正是姬聘如吗?这女人悲壮的迎视帝王的怒火,竟然比老娘昨晚果绝的一副赴死还大义凛然。呸,再信你就是白痴。

她见我不屑挑去的目光,当场恨意浮面,咬紧了银牙,毒针似的目光直射在夜离歌落在我肩头的手上,似要扎穿个洞来。

隐可见宽大的袖口颤粟明显,定是拳头都攥青了吧。

身后阴凛的气息笼罩四周,可是他那张冷俊的面孔却没有流露过多的不悦之色,却仅沉吟少许时刻,而后启声:“皇后过虑了,遂君虽是前朝公主,却也是朕的发妻,即然嫁入我夜家,生是夜家的人,死是夜家的鬼,又怎会伤害自已的夫君呢。”

“陛下!”想不到夜离歌会当场砸下我的另一个身份,姬家姐妹,宫女太监们,甚至连我自已都不敢相信。

他老母的,够黑呀。

吞了吞口水,我悄悄问:“上次‘拜堂’也算?”当然是七年前,我风光出嫁在先,他领兵入宫在后的那一次。

小心翼翼询问得到的却是他横过来燃烧着两簇熊熊烈火的鹰瞳。分明恨得要得把我分尸。

一个激灵,我听话的缩回脖子。

你老母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左一个皇后,又一个发妻,到底哪个是正主啊?

我倒不要紧,龟奴子一个,当什么都无所谓。

可是姬聘如呢?当着满屋子宫女太监的面被夫君漠视,反而宣告另一个女人是发妻,好歹也是诏告天下,八方来贺过的正宫皇后娘娘,皇家的玉碟上记着呢,七年前的大婚忧在眼前,这么一闹叫她颜面何存。

又或者到底哪个才是夜离歌(这该杀千刀的罪魁祸首)的大房?

姬聘如惨白的面色胜雪,惊惶之下连身体都开始摇摇欲坠,本就似水晶莹的明眸中泛起绝望的涟漪,挣扎几许,泪珠滚落下来:“皇上,她是您的正妻,那臣妾呢?你将臣妾置于何地?”

几乎崩溃的身体虚软向后倒去,幸好被姬芷如接住:“姐姐,姐姐。”她心痛的大声呼唤无果,抬起头时睫眸间流转的悲愤之色迅速被一眸柔弱取代,更挤出几滴泪:“皇上千万不要怪姐姐失礼。姐姐对皇上的心可昭日月,即使您夜夜宠幸嫔妃,她也从来没有半句怨言,有伤有痛都把眼泪往心里流。可是皇上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她的心呢?”

肩头的五指轻轻的,还有节律的扣起来,甚至有些暧昧的挑起食指画圈圈,搔得我好痒。这个王八蛋。老婆哭晕了,小姨子也是我见忧怜。他反倒心情更好?果然黑成精。

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离夜歌拥着我坐下,却将我抱到他腿上,这厮又高又壮,即便这个姿势我也还低他半个头呢。

每个半低着头的太监,宫女,御林军,估计都看明白了。

姬芷如更是瞪大泪水斑斑的眼睛,这丫头若是不出头,我还差点就乎略了些事呢。再看姬聘如,虽然依靠在妹妹肩头晕厥,却可见发间凤钗隐隐抖动,哼,你老母的还装。

此刻夜离歌清了清嗓子,终于肯开尊口:“皇后的心意朕明白。来人,还不快扶皇后回宫休息,宣太医。”

说了这么多,就是不见他屁股挪一下。

居然还邪恶的掐我的腰。

“皇上,这对姐姐不公平。”姬芷如咬牙大喊,却被夜离歌一个眼神吓得嘘声。

太监们匆匆把姬聘如抬了出去,像抬尸啊,早知道的话干嘛将晕呢?直接一头撞死多好,省得接下来更委屈。

姬芷如在临走时,愤愤不甘的瞪了我一眼。

你老母的,我不怕。但是这么一闹可以料得到今后我的路没那么平坦。

栖凤宫的宫人们开始收拾残余。

夜离歌变脸比变天还快,冷令:“都出去!”

咬在耳畔的声音冷飕飕的,阴风阵阵,激得我浑身发抖,难道秋后算账?

大门被关紧,光线有些黯。

我转首与他阴晦不明的眼睛对视,忐忑不安的情绪涌动在血管里。

突然,他猛站起来把我横放到桌上,一阵天旋地转停下后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声,‘啪’屁股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好疼。

“我就知道,替你老婆报仇是吧,好,要杀要剐随便。”哽着眼泪,我把脖子一僵,要死就死痛快,我不喜欢凌迟。

谁知刚说完,周遭寒气更凛冽,紧接着‘啪啪……’我可怜的屁屁狠狠挨了十几下子,下手好重,比板子轻不了多少。

“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想死是吗?还喝鹤顶红?七年不见,胆子还是不小啊。”

我已经疼得都哭不出来了。这厮打完了居然还骂。

迎头对上咬牙切齿的怒色,憋了七年的委屈如洪水破堤:“都明摆着要杀我,我逃不掉还不能自已选个死法吗?难道你还想像当年那样把我抽个两天一夜然后烫十七块烙铁慢慢折磨死是不是?告诉你,没门,大不了咬舌自尽。”

想到天牢里生不如死的折磨,那些淫邪的目光肆意的落在我的身体上,肮脏的大手随意抓过一种刑具就开始对我施以凌辱,那暗无天日的地牢成了我多年来挥之不去的恶梦。

这下子我算豁出去了。

可是没有意料中的暴怒相待,四周却诡异的安静。

我停止哭喊,睁开眼睛,面前一张忧伤的面容静静的,静若止水,深深的凝视着我。

“遂君。”他伸出手想触碰,却被我挥手打开。

“别碰。我很脏。”不知为什么,我想划开与他的距离。不是堵气也不是愤愤不平,‘脏’这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心情很平和。

而他胸中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早不重要了。

夜离歌眼中盈满痛苦,他恨,真的很恨,可是那股子恨意却不是对我。

“遂君,当初……”几番张口,终是没有说下去。

我擦了把眼泪:“千万不要跟我说‘迫不得已’,其实在万里江山面前,‘迫不得已’根本算不了什么。皇上,我不再是龙遂君了。放我走吧。”

他眼中的悲伤迅速褪尽,换上的是一股恐惧之色。

“遂君,别走。朕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永远不会了。”飞快的把我抱进怀里,强压住痛苦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呐喊。

这个怀抱是多少女子的梦想,但绝不属于我。

淡淡的龙涎香气息飘进鼻息间,我深吸一口气,闷紧双眼,轻声道:“皇上何必执着呢?我早就不属于这里了,改朝换代,我苟且偷生,只为了活下去,活得久一点。如今这么一闹,我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皇上,这是你爱我的方式吗?”

凄惨一笑:“又或者,皇上已经开始着手对付姬家了,却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或者暂时制衡的人选,所以就想到了我,一如七年前。”

“你不信朕!”指尖轻轻划过我的眼角,随之别开视线自嘲一笑,侧面看他眼角隐约有泪光闪烁。

可是就在一瞬间,他仿佛化做暴怒的雄狮,骨子里飞扬出决然的疯狂,紧紧扣住我的双手压制在头颅两侧,紧接着狂暴的吻落下来。

他的吻带着滚烫的热烈,发了疯似的不准我逃避:“休想,你是朕的,永远是朕的,生生世世龙遂君只能呆在朕的怀中,哪里也不准去。”

带着惩罚性的啃咬着我的唇瓣,不过虽然看似凶狠,却感不到痛。

直到彼此粗喘不止,我的唇肿涨,他才肯放过我。

却不打算松手,而是横抱起来一脚踢开寝室的门,外面宫女们忙跪下待命。

我不知道夜离歌要干什么,但是明显的强势之下只能顺从的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把你们主子的东西收拾好,全部送到乾清宫。”

“呃?”我不解。

盯着我茫然的表情,他缓缓勾唇,邪邪一笑:“刚才你倒是提醒朕了,从今天起,就到乾清宫近身伺候。”随后又咬牙切齿狠狠道:“不好生看住你,还真让人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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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整姬家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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