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只听得人声渐近,一少年清脆的嗓音道:“宫主,烟儿今天可要献丑,花道什么的,嘻嘻,道字是不敢当啦,宫主赏脸给出个题目好不好?”
梅思玉低头在帷幔后侍立,心道:“这个叫烟儿的难道又是那个紫宫主养的男情人?”
又听一浑厚的成年男子之声道:“烟儿的花道是天下知名的,今天本宫主就出个难些的题目,‘春水游丝’如何?”这声音昨天听过,正是紫霄宫主紫澜。
少年娇声应好,微响起器物移动的声音。
梅思玉心道:“想不到这个朝代的花道也挺盛行的,只是不知古代流行的风格与现代有何不同。”正想间侍女拉他一把低声道:“柳烟公子吩咐,三支碧桃,两支玉簪,两支玉带,五支兰草,快些备好。”
梅思玉忙低头干活,飞快地从一堆花材中挑出需要的,整理好放在盘中递与侍女,侍女非常满意他的敏捷,点头一笑,捧着花盘送了出去。
只听前面柳烟公子娇声道:“宫主的题目好难,烟儿勉力一试,宫主不要见笑。”一面说一面传来剪刀喀嚓声和器物微移声,片刻笑道:“宫主,烟儿做好了,宫主看可行么?”
“好好!烟儿做的的确不凡,这玉带用得甚好,兰草若柳丝,好一个春水游丝。”紫澜道。
“烟儿既然做得好,宫主可有赏?”柳烟撒起娇来。
梅思玉在后面听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个男子这样撒娇可真让人受不了。
紫澜却似甚受用,调笑道:“自然有赏,不如赏烟儿一夜欢愉可好?”
接着柳烟似是被什么堵住了嘴,唔唔有声,许久才唔啊一声叫出来。
“啊!宫主,烟儿——唔唔——宫主——容烟儿先——先——啊!”一声惊呼,似是伴着布帛的撕裂声,片时殿内便响起柳烟的娇喘和呻吟声。
“啊——嗯啊——宫主,宫主——别,别碰那里——啊啊!”
“烟儿错了,宫主——宫主——怎么弄——都,都行。”柳烟似是痛苦又似享受的声音断续响起。
梅思玉渐明白里面似乎正在上演春宫大戏,不由大窘,斜眼向侍女看看,那侍女似老僧入定般,眼观鼻,鼻观心,垂手侍立不动,便用手扯扯侍女衣袖,刚欲问只见侍女急摇摇手做出噤声的手势,梅思玉便也以手势询问自己是否可以先退出去。侍女却摇摇手示意不行。梅思玉只得站在原地继续忍受着春宫片的杂音骚扰。
一声紫澜的轻笑响起,低沉的男声道:“烟儿的肌肤如玉如脂,真让本宫爱不释手,这样的肌肤需配上红色的花儿才好看,嗯,拿些花儿来。”
侍女忙推推梅思玉,梅思玉这才回神是让自己准备花呢,忙从花堆中捡了几支红色月季和几支红色凤仙整理好递与侍女送了进去。
ML的时候要花干嘛,梅思玉真有些搞不清了,也许这个宫主喜欢一边那个一边赏花?
“好漂亮的花儿,插在烟儿这里可好?”
“啊啊——宫主——嘻——宫主好坏——”
“让本宫看看烟儿这里能插几支。”轻佻的戏谑之声响起,接着便是柳烟一声接一声的逐渐略带痛苦和兴奋的媚声呻吟,那声音酥媚入骨,明显带着故意勾引的成份。
“唔,宫主——烟儿不行了,宫主饶了烟儿吧,实在——嗯,实在不能插了,宫主——宫主开恩。”
“烟儿这里都塞满了,不如,这一支就插在前面好了。”紫澜似乎仍未尽兴,接着便听见柳烟一阵断续压抑的痛苦长吟,似乎那支花被插在了什么特别的部位。
梅思玉以前在瑞士求学时,欧洲校园里的浪漫事情本就不少,加上酒店的工作经历,对于这些事情并不会特别大惊小怪,只是觉得自己听壁角有些尴尬,但是走又走不得,只得向旁边的侍女学习,红着脸低头侍立,心道:“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听不见是不可能的,里面一会儿又要鲜花,听那动静,好象又在玩什么新花样,那个柳烟的哭叫呻吟更是宛转多样,好似花腔高音一般,直到一个多时辰后,那侍女方才示意梅思玉跟着自己退出。一出殿门,梅思玉长长出了口气,飞奔下台阶穿上鞋子逃至老张身边,老张也在着急的张望,见梅思玉出来,也松了口气。
这时已有侍从张罗着抬进大桶热水去,老张关切地询问梅思玉方才可侍候得好,梅思玉又不好说自己方才进去旁听了一场限制级片子,埋怨道:“师傅,您不是说我们干活时宫主不会来么?怎么这会儿又正好碰上了。”
老张笑道:“我方才打听了,这倒不是我们的错,是柳烟公子临时邀宫主来这里的,好了,没侍候出错就是万幸,我说娃儿,怎么脸这般红,莫非是吓得,好了,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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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宫的主殿名字就是紫霄殿。
紫澜正在听着钱总管等汇报,末了钱总管笑道:“上次对二皇子派出的眼线略施薄惩,又调去淘厕,那两人伤好后没什么做为,凝露背后的主子冯相那边也没什么动作,柳烟公子家派来的眼线遵宫主令暂不动,武林白家的那个眼线最近倒无甚作为。”
紫澜微微点头,又斜眼看了钱大成一眼笑道:“我倒想起一件事,前日在玉沁殿,是你安排那个小花匠入内侍候的?”
钱大成笑道:“正是,属下是想试试,若是真想来接近宫主的,定会抓紧时机细心揣摩,这孩子那时都快钻地缝了,着实不象是走这条路的,最为难得的是,窘迫之余,仍能不出错的干活,这些日子这孩子照顾凝露甚是用心,却从不向凝露打听什么事儿,反是凝露公子对这孩子捉弄不少,有时还逼着这孩子学东西,依属下看,虽然他识字的原因还未清楚,倒是不妨先用着。”
紫澜笑道:“不过一个平常小厮,你定就是。”
钱大成忙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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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钱大成所说,凝露的伤略好转可以干些轻活时,便开始捉弄梅思玉,有时是赖着梅思玉帮忙干这干那,有时非逼着梅思玉跟他学背些诗词文章,有时做几个花俏的剑式也非要梅思玉学,若是违了他的话,不是故意藏起梅思玉的干活工具就是拖着梅思玉让他一天的活干不完,梅思玉头疼之极,只觉自己背了个大麻烦。
凝露伤好后,因为要干活,便不再锁在柱子上,手脚的锁链也都解了下来。随梅思玉一起住在七营,他原是宫主宠侍,但现在成了奴隶也并无特殊待遇,与梅思玉所住的铺位相邻。
虽然换上了奴仆装束,又容颜已毁,但凝露的身姿举止仍显示出他原来的不凡姿容,每天早上懒散睡到的直到梅思玉随同张花匠从三营再走到七营时,才起来一同进宫侍弄花草。
张花匠对凝露也并不苛求,反而劝梅思玉多担待,说什么好歹也是原来侍候过宫主的,要留几分面子什么的。
梅思玉无奈,现在每天的工作就是两桩:一是干活,二是想办法不让凝露阻挠自己顺利干活。
“思玉,思玉,快来,今天你帮我捉五只蝴蝶,要三只黄的,一只花的和一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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