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天地间,一股肃杀之气正慢慢扩散开来,风残月立在空中,周围渐渐卷起一层逆流。
地面上,水早已漫起来了,玄水兽正在水面上肆意张狂,鹿蜀站在水面上,眼睛紧紧盯着天空,似乎因为刚刚与风残月交手,如今仍有些忌惮。
咻!
把手一挥,淡蓝色小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痕迹,瞬间隐入风中,消失不见。脚下百余剑同时亮起,一道白光破空,刺向下方鹿蜀。
“百余剑芒!”
一道光芒划破水面,玄水兽瞬间躲入水中,鹿蜀目视逼到眼前的剑芒,竟然丝毫不为所动,一双眼睛仍旧死死盯着四周,似乎刚才那一把淡蓝色小刀,才是它真正忌惮的存在。当风残月剑芒抵达之时,鹿蜀嘶鸣一声,正欲支起屏障来抵抗这剑芒之时……
突然!
天地幽然阴沉下去,四周卷起了不知名的狂风,在这幽谷之中,一道道凉气不知从何处窜来,原本面不改色的鹿蜀,此刻却如同见了鬼一般,浑身皮毛骤起,玄水兽在一旁,蜷缩成一圈瑟瑟抖。甚至于天空之上的风残月,脸色都是一片苍白,在这股巨大压力下,只感觉自己弱小无比。
一声嘲弄,带些讽刺的声音传入耳中。
“聒噪,真是些扰人清梦的家伙。”
那声音冰冷,枯燥,不知从哪里传来,但只有渐渐响起的脚步声,在证明有什么慢慢走近,走到这片地方……
轰!
巨大的青石瞬间爆破,鹿蜀猛地回过头去!
只一瞬间,一个手持淡蓝色小刀的影子划入眼中,鹿蜀愣在原地,额头上却多了一个窟窿,淡蓝色小刀刺破鹿蜀的头颅,迅又飞向远方。远处的玄水兽似乎已经察觉到危险,还不等遁入水中,只听‘啪嚓’一声,玄水兽当即爆成碎片,化成积水。
在满地青石之中,一个黑男子正把玩手中碎石,黝黑无光的眼瞳之中,渐渐映出眼前鲜血,他伸出一只手,在死去的鹿蜀头颅上一抓,居然抓出一颗赤红色的丹丸,放进嘴里,如同嚼花生米一般,几口咽下去。目光一挑,这才把视线转向空中的风残月……
“看什么看,不想死走远些!”
仅仅一出手,便将鹿蜀连同玄水兽击杀,而且居然抓住了自己亲身炼制的武器,面前此人给予风残月的惊讶,已是大大乎这些日子遇到的所有人,而其身上那股浓郁到几乎肉眼可见的煞气,亦是风残月无数年间第一次见到。有这等凶煞之气,居然还能存活下来的人类,此人究竟有何等的驾驭之力!
风残月不禁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
面前这个黑男子,长不束,一身衣服破破烂烂,倒似乎在山中居住久了,嘴里还叼着一根草,眼睛全然没有一点光芒,而其刚才动手之时,杀伐果断令风残月都是为之动容,可以想象,面前此人几乎将生命看待如死物一般,毫不在乎,毫不关心。
百余剑仍在闪烁光芒,风残月却慢慢落下地面,眼睛打量面前此人,终于吐出一句话。
“你……为何不杀我。”
“嘿嘿!”
黑男子怪笑一声,一抬头,双眼如同盯住了猎物,语气冰冷:“杀一只纯妖族,在妖界可是要引起大动乱,况且本大爷杀的生物多了,今日留你一命,又有何妨?当然,如若你想的话,本大爷照样可以送你上路,哈哈哈!”声音刺耳,尽是嘲讽之意。
但风残月却并未为其所动,只微笑道:“有你这般煞气,每逢满月之际,煞气作,恐怕要痛苦万分吧。”
黑男子脸上笑容并未曾收去,只道:“我对任何生命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你若是不想死,还是那句话……”脸上笑容骤然消失,黑男子厉喝道:“马上给老子滚!”
“煞气由心,亦由心生,你呆在这山中恐怕已有十几年了吧,为何不去天下间寻找方法,反倒在这山中等死……你这样子的人类,嘿!”
“等死……嘿嘿!”黑男子冷笑一声,一抬头,目光对上风残月,身上煞气波动。但见他横眉轻挑,目光却似乎慢慢转移到了一旁,眼中神情,竟然颇有几分愤恨之意,冷然道:“我要等的人来了,这些年的苦等,今日也该偿还了!”
黑色的煞气慢慢引出体外,黑男子站在地上,目光直视天空之上,一条手臂乃至肩膀正渐渐被煞气覆盖,脸上的表情越狰狞,咬了咬牙,笑道:“仙道之人,真是好大的派头,居然能够请动帮手来,哈哈哈,想不到名动天下的青帝,居然不敢亲自露面,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好笑极了!”
豁然,天空之上,一道青色身影逐渐显现出来,慢慢的,由模糊变的清晰,慢慢成为一个真人。此人青色衣衫披身,腰束玉带,手中持一把翠绿色仙剑,剑上仙芒环绕,显然是不可多得的仙宝,脚下所踩之物,更是一片白色仙云,远远看去,仙气四溢,光芒万丈。
此人,恐又是一方散修大成!
千年光阴,又是一代骄狂之辈,风残月看着,目光流转,眼中一丝神色悄然暗淡。
青帝手持仙剑,面上还有淡淡笑容,眼睛掠过风残月,似乎看待无物一般,直至迎上黑男子杀气腾腾的目光,方才道:“十三年前,我家主人有应承与你,只要你在此幽谷之地静心十三载,便可压制体内煞气,然十三载虽然已过,但这些年,你却从未静过片刻心思,如今不成,反到来寻我家主人的不是么?”
黑男子冷笑,忽而却又放声笑开,笑声惨然,尽是愤恨之意:“道理总在你那一旁,只是我不知,青帝今天带来这个女子,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手中所持仙剑,难道不是来应战的么?还是说,你以为你是青帝那老儿,能将我再困在这山谷中十三年么!”
一脚踏地,黑男子周身尽是凶煞之气,所处之地,十丈内草木尽数枯死。
就在此刻,一声婉转笛声,如流云逐月,清脆入耳,声音与这煞气格格不入,全然一股生日盎然,万物复苏之气。风残月听在耳中,顿时觉得有些熟悉,只觉得这笛声似乎与自己在江边听过的有几分相似之意,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相似。
一抬头,只见远处山林间,一白衣女子立于树林间,轻纱掩面,白衣飘飘,手中纤指所持玉笛,散出渺渺声音,而她站在其间,却仿佛一朵俗世青莲,高不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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