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叫安施,老家也是西安的。“
长安姑娘说完便用手指了指我。
邹主任马上把目光对准我的眼睛,和善地说道:”安施,你好!我叫邹鹏,欢迎你来到花桥阁,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团队。“
他说完便要与我握手,我疑惑了半天没敢伸出手。
他接着又说道:”这里只是我们公司在上海的分部,总部在南宁,我们这里的产品主要是化妆品,我们主要是运用国外先进的链式,环式和星状式销售技巧去开发客户,具体的呢,明天我给你们上课的时候都会讲到的。“
还要上课啊?为什么搞得这么神秘呢?我心里不惑。
邹鹏说完又笑着说道:”安施啊,你跟我是老乡,今后我一定会像哥哥一样好好地照顾你的。“
“今天初次见面,我得请你吃个饭,算是给你接风。”
他说完就摸了摸我的手,拉着便往外走。我顽强地挣脱掉,尾随其后。
有人请客吃饭,为何不去?至于拉手,那万万不可。
走了几步,邹鹏回过头叫了那个长安县的女孩道:“丽娜,大家都是老乡,跟我们一起去吃吧。“
另外一个女孩则黯然地回了农民房。
路上他用西安话跟我拉着家常,他的西安话算不上地道,却跟正宗的陕北味颇为相近,他很友善,平易近人,让人觉出些信任感。
走着走着,到了一家面馆,邹鹏突然止住步,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到了,就是这。“
我的心一下子凉下一截:就带我们到这样的地方来吃饭啊?一个小小的破破的西安面馆。
进入馆子,邹鹏给我们两个女孩点下两碗羊肉泡馍,给他自己要了一碗荆州宽面。泡馍和面上来后,他俩都狼吞虎咽地往胃里喂,吃得是鸡毛飞天。
我虽对邹鹏的这次请客大失所望,却对羊肉泡馍异常的“钟情”,我特地花去半个钟头,温情地把这大碗的泡馍呵护得干干净净,片甲不留。
吃完后,邹鹏和丽娜把我带回了花桥阁。
邹鹏走的时候要了我的手机,说拿去配个公司卡,他让我放心,不用担心手机的安全。
还是第一次走进花桥阁,里面悲怆满目,叫人不忍惨睹,破旧的水泥地,缝间驻满蚂蚁,潮湿的墙角,爬满了青苔。
堂屋内整齐地摆放着并不“整齐”的板凳,那些坑坑洼洼的用枯木拼接成的东西看上去只有当成劈材烧掉方可显出一丝价值,把它当成凳子,那显然是有辱诸位的屁股了。
堂屋的正墙上挂着一块很旧的小黑板,黑板上用粉笔写下两行字,第一行字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第二行字是:齐心协力,进军”百万“。
堂屋的后墙上贴了几张大大的销售精英的照片,照片上,销售精英的姓名,年龄,籍贯,业务量,爱好等都有文字加以说明。
看完堂屋,丽娜把我引去了女生宿舍,宿舍很大,但舍内无床。
宿舍的地面上铺满了草席,席上叠放着被褥,床单。墙上有序地挂着并不算多的衣物,奶罩,帽子......桌上摆放着牙杯牙刷,拖鞋整齐地安置于墙角,一切都整理得井井有条,只是舍内空无一人。
她又把我带到男生宿舍,男生宿舍比女生宿舍略显大些,地上铺的也是草席,衣物也都摆放得很整齐,扑克牌,香烟都放在墙角,墙边的啤酒瓶列成一条线,舍内除了能见到几只青蛙,一个人影也觅不得。
丽娜说现在是吃饭时间,其他人都去吃饭了。
丽娜还说因为我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所以邹鹏给我提供特殊照顾,安排我睡单人房,里面还是带床的。
丽娜带我去了那单人房,那是很窄的一个小间,里面摆着一张单层的架子床,床上被褥整齐,等着人去睡。总体而言,这房还能凑合住着,条件比其他人好很多。
后来,丽娜又说要带我去食堂看看,到了方知道食堂只由一间小房改装成,很挤,很简陋,打扫得倒很干净。
我们刚从后门进去,就听得一句牢骚:“他***,这菜一点味道都没有,倒是有些苦涩!还如何下得了口?”
马上就有几个声音整齐地笑了笑,随后又齐声应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紧接着就又是一阵笑。
再看他们吃的,就只有酸菜,臭豆腐和米饭,见不得一丝肉,险些要夹些树皮来补充似的,寒酸至极......
我想走了,想要离开这鬼地方,我堂堂一个大学生怎能到此屈就?再说,这分明就是一群农民工嘛。
我跟丽娜表明了此意,让她放我走,她不同意,说她没有这个权利,若是私自放我走了,定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后来我又闹着要去镇上买生活用品,她便叫了两个男生跟我一起,那两个男生像贴身保镖似的,把我跟得甚是紧密,生怕漏鱼。他俩带我挑完东西便挟我回了华桥阁,容不得我在镇上多呆片刻。
晚上,我就极不情愿地在架子床上将就着睡去一晚上,那晚,我整夜未眠:我被骗了,得提防一切。
我一个大学生怎会落得如此田地?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崎岖不平,就不该来这上海,也许当初在老家找份安稳的工作才是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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