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火车上的小陈正在思索,一想到天津,浮现在脑海中的是桂祥麻花和狗不理包子,然后是在原来的历史轨迹中曾经历过血战的大沽炮台和老龙头火车站。天津啊,一个在近代史中饱经沧桑的地方。这里出过理教案,有过小站练兵,闹过义和团。
如今,自己就要进入这个古老厚重的城市,心中不由得感触一番。
他本想跨上战马,腰佩宝剑随骑兵前来。然而一想到自己虽然前世是特警队员,可是依然不会骑马。进入这1898年虽有几个月了,却疲奔于军务政务之间,根本没倒出功夫来学骑马。自己要是跨上战马一不小心丢丑是很有可能的。
此番随驾的卫队是聂士成带入京的武毅军第一二四五4个营队。土凳等一班太监宫女亦随驾。,2o名御前侍卫亦随驾。离京期间暂停朱批,改行军机处张之洞的蓝批,除紧急急件外的奏章不必报皇帝。直隶总督聂士成暂住京务府。聂士成入京时带着的22个营队,留18个营队在京驻防。
迷迷糊糊地想着事,小陈有了倦意。他用肘支在车上用手抵住头,双眼微合,像是感觉再也睁不开了一样,忽的手搭下,头一歪,找到了周公。
迷迷瞪瞪的小陈又醒了,只觉得有点口干,感觉手有点湿,仔细一看,龙袍也湿了一点。小陈在心中翻翻:莫非是哈喇子不成。。
头脑逐渐清醒的小陈想到了康有为,想到了谭嗣同,想到了这些在北京城兵权全部落入改革派之手后的一系列奏疏。康有为等人大声疾呼,应该立刻在中央设农工商总局,地方设工商总局;完全废除旗人的各项特权;裁撤驿站;设立国家银行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奏章及朝中议事的言论搞的他头都大了。
他不是威廉一世,清朝也不是德意志,他身边也没有俾斯麦。清朝的改革只能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如果全盘按照康有为的想法来,那么改革派很快将陷入权利纷争而不能自拔,然后是大踏步的回到原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有张之洞坐镇中枢,他是放心的。康有为主动是改革派思想的提出者,不能成为出色的实践者,他可用,不可大用。
眨眼间已经到了老龙头火车站,小陈健步走下车。接站的马车已然等候有多时了。下了火车,小陈吩咐;去新军驻地。
是日,清光绪帝见清新军最高军事长官袁世凯。小陈遍走新军各处,观新军行止有方,训练有度。随即,授袁世凯为直隶按察使,兵部侍郎候补,赏黄金1oo两。
作为大清朝近代化程度最高的一支部队,新军,深深的打着“袁记”的烙印,袁世凯在新军中有极强的号召力。新军的军官都是袁世凯一手提拔起来的。对袁世凯,小陈是既要拉拢,又要利用,还不能充分信任。对于新军,小陈的想法是既不能让新军沦为袁世凯呼风唤雨的工具,又要让新军在关键时刻能为国效力,难啊。
再难也要做。封赏完袁世凯,小陈即可下令,为增强我大清军力,特成立快反应部队,赐军号为鹰翼军,驻廊坊。特令京防一标2营调出2个队官兵,新军马炮队,快炮队,新军骑兵队,并2o余位新军工兵,3位新军参谋编入鹰翼军。原京防一标一营管带陈入梅为鹰翼军指挥使,吴佩孚为鹰翼军副指挥使。此令,光绪24年。
旨令既下,小陈满面春风的问袁世凯,“朕调了你的骑兵队,你可以不平之处?”“微臣万死不敢”。“上述部队,务必于5日内在廊坊集结完毕,15日内完成整编,延误军务者,杀无赦。”
随后,小陈在全体新军官兵前训话;
我们入伍扛枪的目的是什么?有人说是为了养家糊口,有人说是为了升官财。是的,我们新军官兵是要养家是要糊口。我知道新军饷银高,我说,那是你们应得的,朕需要你们,大清需要你们。今天,你们苦学本领;明日,你们上场杀敌。
升官财,不是错误的想法。如果哪一天,你们在驱除倭寇的战场上立了军功,朕升你的官,赏你真金白银。国家养兵千日是为了用兵一时。如果你们为国立功,朕重重有赏。可你们记住了,如果你们中的哪一个关键时刻临阵脱逃,畏敌如虎或是养寇自重,结党营私的话,朕决不饶他。
“中华威武,中华威武”。小陈大声吼出了心中的呐喊。御前侍卫长接着跟着喊,2o名御前侍卫接着喊,全体新军官兵都接着跟着一起喊。小陈拔出身旁御前侍卫长的佩刀举起又落下的喊“中华威武”。新军全体官兵都跟着他以前,右手握枪,将枪举起又落下,落下又举起的大喊“中华威武”。数千位血性男儿的喉咙里出了同一个声音“中华威武”。其声震大营营帐。
从新军军营出来,小陈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前世是特警队员的他对于军队有着天生的亲切感。他大学是在警院的特警班度过的,特警班和后来他所在的特警队,执行的都是警务化管理,也就是军事化与半军事化管理。军旅文化尤其独特的内涵和魅力。今天他在新军中训话的时间虽短,却也稍稍欣慰。他想像士兵们渗透的就是一种国本思想,以国为本。
一个国家军队的核心价值在于保卫这个国家的人民。而袁世凯竭力向新军贯彻的思想是对袁世凯个人的忠诚。心理战也是战争的一种形式。——小陈。
视察完新军军营,小陈在聂士成在天津的直隶总督府住下了。次日,又来到了北洋机器制造局。
看着一间间厂房,一个个能工巧匠,他在心中感谢老天爷够意思。让他重生的时候重生到了1898年而不是19oo年之后。前世的他对在大学以前对历史情有独钟。清晰的记得前世的历史轨迹中,北洋机器制造局的命运是在19oo年毁于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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