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那么多奴隶都买走了,只留下这几个人,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曾平少人问津,不难理解。买主花钱买来奴隶,是要他们干活的,但曾平这样长得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干活的人,买来又有何用,难道买来当菩萨养着不成?
而且曾平形貌装扮古怪诡异,也让人心生顾忌,不想买来惹什么麻烦。
而那几个老弱病残奴隶,同样也是这个道理。这几个人明显看着体弱多病,干活不行,说不定买回家就死了,所以也没有什么人问津。
至于那几个彪悍战兵,没有被人买走,却就不是体弱多病,没力气干活的原因了。这几个人长得孔武有力,彪悍凶猛,一看就是久经战场的悍卒,干活也肯定不成问题,而且前来询问的人还真不少。
但问题是他们的价格太高了。寻常一般的奴隶,也就二个到四个猪之间的价格,而这几个战兵,却都被單标上了十个猪的高价,是寻常奴隶的三四倍之多!
这样下来,一般人买下这些战兵就不划算了。一个战兵的价格,抵得上三四个寻常奴隶,他们虽然也能干活,但干的活却未必能抵得上三四个奴隶。而且能干活,消耗大,饭量也会大,只怕寻常人也养不起。
正是如此,这几个战兵的性价比太低,所以虽然不时有人过来问价,但依然是没有脱手卖出。
單此刻悠闲的站在场边,心里却也不着急。虽然还有这**个奴隶没有卖出去,但时间也还早着呢,离日头落山也还有两个多时辰,所以他并不着急。
那几个老弱病残奴隶,他已经打好了主意,到时稍稍降下些价格,一人就是卖半头猪,也总是能卖出去的。
至于那几个彪悍战兵,却是他手中的王牌,却是不打算降价处理的。作为混迹多年的奴隶贩子,他心里很清楚这些战兵的价值,这些人是不愁卖的,只是一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买主而已。
唯一让他有点吃不准的,就是那个昨天白白捡来,细皮嫩肉的人,觉得此人怕是有些棘手,不好卖啊。
不过想到这人是自己白白捡来的,属于无本买卖,他心下就又轻松了。何况到现在为止,卖出去的这些奴隶已经让他大赚了一笔,就是这剩下几个人都卖不掉,他也是赚了的。
所以他现在脸上笑吟吟的,心情十分不错。
此刻台上的曾平,心情却有些焦躁。站了这一上午,他的腿都已经站麻木了,而且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吃过东西,又饥又渴,刚才他见到單以及他的那些家奴仆人都拿出干粮来,吃了一阵,却完全没有给他们吃的意思。
对單来说,饿着他们,不仅是节约粮食,也是防备他们逃走,饿得没力气了,自然就逃不掉了。
果真是一**商小人!
曾平腹中大骂,现在他倒是急着希望有人快点把自己买走,对于买主,他也已经不抱有太多的幻想了,不用大富大贵,看得过去就成!
他感觉到單这些人不好对付,落在他们手上,只怕没什么好果子吃,随便被哪个人买走,也比落在这些奸商手上好啊。
可是他越是急于被人买走,事情就越是事与愿违。这一上午的功夫,虽然对他问津的人不多,但也有那么两三个,三四个。但无一例外的,都只是稍稍问了价之后,就摇头作罢了。
这些人的话,夹杂着古汉语和方言,曾平起初也是难以听懂,但听多了之后,也能明白一些浅显的意思了。
起码他已经能听出,一般的奴隶价格,是在二个猪到四个猪之间,那几个彪悍战兵就不去说它了,單给他的定价,却是五个猪!
五个猪?你这个奸商,怎么不去死啊!
曾平怎么看自己,也怎么觉得自己哪里值得了这么多,最多能值一个猪就不错了!
虽然他很想对那些问价的人说,自己只值一个猪,快点把自己买走。但可惜奴隶是没有议价权的,连自己的生命都是别人的,还能有什么议价权?
單一口咬定他的价格,就是五头猪,一直不肯松口,所以虽然也有几个想买的,但最后都没有成交。
正当曾平在这里等得焦急,腹中不住破口大骂的时候,这时就见到前面的人流忽然起了一阵骚动,迅退到了两旁,而过不多久,一辆华丽的战车,从远处街口飞驰了过来。
这辆战车高大坚固,周身闪耀着炫目的金属光芒,拉着它的两头骏马神骏非常,通体白色,全无一丝杂毛。
在战车的辕头以及左右,各站着数位英姿飒爽,手持长戈的士兵,不过都是女兵。在战车两旁,还各护持着一排精神抖擞,铁甲铜盔的卫兵。
“是钩戈夫人来了!”
隐隐听得人群中有人这样呼喊,语气中对这位夫人似乎十分敬畏。
钩戈夫人?看着眼前这辆迎面奔来的战车,曾平心里不由得生起几丝激动。听这名称,就知道这是一名贵妇,要知道这时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被称为夫人的。
何况只从这辆战车护卫的排场,就可以看出这位钩戈夫人地位的不同寻常。
若是这位钩戈夫人能够经过这里,并把我买了下来,那岂不也是一件绝妙美事?想到这里,曾平的心大动起来。
奔驰过来的马车,果然没有让曾平失望,沿着长街,直朝着这边飞驰而至,在将要从旁边飞奔而过的时候,就听到从战车车篷里面,传出了一个充满磁性的娇柔女声道:“停!”
话声落处,战车“刷”的一下就在街道上应声而止,停了下来,并且波澜不惊,显示了御者高的御术,战车停靠的地点,正在曾平这些奴隶所在的这片高台之下。
随着战车停下,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欠身从车篷中透出了头来,一双妙目随之便扫向了台上的奴隶们。可惜的是她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薄薄黑纱,让人看不清容貌。
就在这一刻,台上的这几个奴隶,都是情不自禁的挺起了胸,抬起了头,努力摆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就是原先那几个气息奄奄,仿佛只剩下半口气的老弱病残奴隶,也不例外。
曾平同样心情激动,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绝好机会。眼前的这位贵妇,明显身份地位不俗,若是被她选上买走,他心里是一万个乐意的。
那个,当女人的奴隶丢人,耻辱?曾平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他现在没别的要求,有人买他就行,有这么一位贵妇当作主人,那也是一种福气。在他看来,女人的心地起码要好一点,对待下人起码要更仁慈一些……
正当他在这里胡思乱想,并努力展现自己身上的现代文明气息,希望引起对方注意的时候,那个贵妇只是瞥了他一眼,对他古怪的形貌装扮也露出几许惊奇之色,但也没有其它特别的表示,最后她又跟旁边的一个侍卫简短的说了几句,便重新坐回到了车篷之中。
不久之后,战车就隆隆启动,在护卫的呼拥下飞驰远去了。
战车走远了,但刚才贵妇的那个侍卫却留了下来,并大步走上了台阶。见到生意上门,單满脸堆笑的迎上前来,对着来人点头哈腰,开始商谈起来。
那个侍卫一边跟單交谈,一边不住转头瞥看台上的那几个彪悍战兵奴隶,神色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赞许之色。
这样的情形看在曾平眼里,却是心下一沉,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妙。
果然最后侍卫掏出了钱袋,把那几个彪悍战兵奴隶全都给买下了,当單报出价格的时候,更是一口价都没有还。
至于曾平,这人上台之后,根本就瞧都没再瞧他一眼!
看着那几个彪悍战兵神色振奋激动的跟着那个侍卫离去,曾平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他刚才还在幸灾乐祸,没人买他们,可是现在人家就已经有主了,而且还是个身份高贵的贵妇,而自己,却还可怜兮兮的待在这里,无人问津。
没什么,只是这里没有慧眼识英雄的人物而已!曾平只能这样暗自里给自己一些安慰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眼看着日头就渐渐偏西,向西边的山头落了下去,市集上的商贩已经有人动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去了。
而现在这处的高台之上,只剩下了曾平孤零零的一个奴隶,就连那几个老弱病残奴隶,在早些时候,也被人贱价买走了。
而到了此时,單望向曾平的眼神,也明显的不善起来,显然是没有想到,原本以为是个无本买卖,白捡了一个奴隶,却没想到竟然卖不出去。
这个奴隶若是卖不出去,还要给他食物消耗,那就是一个折本买卖了。想到这里,單的脸色,更加阴沉下来。
现脸色渐渐不善的單,曾平心里也是焦急,暗地里又不住破口大骂;这能怪我么,是你非要死撑着卖五头猪!我就不信,我还比不过那几个老弱病残,若是只卖一头猪,我也早已经卖出去了,哪还会现在还待在这里!
曾平突然感到一阵悲哀,没想到自己这么一个来自后世文明世界的“级奴隶”,竟然会沦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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