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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上来之后,磊娘招呼大家开吃,并举起酒杯敬酒。金狼,土獾等人也都笑着各自端起了酒爵。
金狼端着酒爵凑到嘴边,一仰脖咕咚咕咚就喝了个干净,放下酒爵,抹了抹嘴唇,眼睛一亮,连声赞道:“好酒,好酒,磊娘果然心灵手巧,酿得这般好酒,今日我定要多喝几杯,一醉方休!”
磊娘见了,心中欢喜,口中道:“金狼勇士过奖了,这酒确实是妾身自酿,既然金狼勇士喜欢,那就多喝几杯。”
说着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爵,一饮而尽。心中暗道:这金狼人倒是甚好的,为何芸娘却看不入眼,对他颇有偏见。也是,她眼中只有她那个落魄逃难的什么公子,只怕是金狼无意得罪了她的那个公子,这才心中不乐呢。
放下酒爵,看到其他人都把酒爵中的酒喝了个干净,唯独芸娘和坐于厅下末席的曾平未动酒盏。芸娘她不会怪罪,但见曾平对她的敬酒竟视若无睹,心中便更加有了一层怨气,暗道:到了这时,还摆什么贵公子的谱呢!看你一个落魄公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比起一个乡野村夫都不如,也不知芸娘犯了哪根筋,偏偏就认定了他,真是气煞人了!
有心当场作,奚落羞辱对方几句,但自己刚才好像敬酒的对象也不是他,对方不喝酒也算情理之中的事,自己说他不得,又恐多说惹得芸娘伤心,当下只得暗自隐忍下这股怒气。
磊娘索性把此人当作了空气,不理不睬,只是一个劲的朝着金狼土獾等人敬酒劝菜,一时之间席上觥筹交错,其乐融融,宾主尽欢。
转眼间酒过三巡,菜过。
金狼,土獾等人起先也是被对方的这番绝妙好辞一时震住,但很快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开始纷纷对着曾平怒目而视。
他们想不到自己等人一向看不起的这人,自己等人没去惹他,他倒当堂出言挑衅讥讽起他们,偏偏说的还这么的文辞华美,冠冕堂皇!
“砰——”
一张大掌击在了案几之上,出一声大响,惊得众人心里一跳,抬头朝声音传来之处看来,只见拍案之人,不是那金狼,又是何人。
金狼怒形于色,真准备拍案而起,打算给厅下那个不识趣的人一个教训,可是身子刚刚站起,突然便想到,这里是磊娘设的酒席上,自己是来提亲的,在这节骨眼上,可要注意一点形象,保持气度,免得给对方留下一个坏印象就不美了。
想到这里,他又强忍住心头的这股怒气,重重的哼了一声,又重新坐了回去。
看到他就要拍案而起,要找对方麻烦的时候,磊娘心里正在暗喜,她正也看那人不顺眼,正也想看着他给对方一个教训。可是见到他身子刚刚动了,又重新坐了回来,心里不免又一阵失望,大为扫兴,不过心里又有另一番解释,心道他应该也是顾忌自己这个主人的面子,可见他也不是徒然莽撞之辈。
她刚才本想刁难曾平一番,给对方一个难堪,却没想到对方说出一句绝妙好辞,反而出了一个彩,心里自然不甘,这时忍不住又出声讥讽道:“妾身素来敬重的,是那些缚虎擒豹的真勇士,却不是油嘴滑舌,只会呈口舌之利的酸人呢!”
听到她这话,金狼,土獾等人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金狼心中更是大喜,听磊娘这话的意思,明显是对自己芳心暗许,赞许有加,哪能不由得他不心中暗喜,想到这次亲事,十有**能成,心中更是得意。
“磊娘,不瞒你说,咱金狼就是那缚虎擒豹的真勇士,可不是那油嘴滑舌,只会呈口舌之利的酸人!哈哈!”金狼瞥了厅下的曾平一眼,得意的大笑着道。
听得他这句话,磊娘顿时被逗得格格娇笑起来,妙目扫了他一眼,道:“金狼勇士,看你说的,你就是不说,妾身也不会认为你是一个只会油嘴滑舌的酸人呢!”
就在这时,只听得“扑哧”一声,就见到旁边的芸娘也忍不住掩嘴笑了出来。
磊娘见芸娘笑出声,心里也着实奇怪,暗道:莫非芸娘听不出,自己等人这是在讥讽她那个公子呢,如何还笑得出来?
莫非这丫头转了性子,也看不起她那个什么公子了?若是这样,倒也是一件美事!
她哪里知道,芸娘此刻心里想的是:以公子的武勇,缚虎擒豹又算得了什么,只是随手拈来的事,这厅中之人,又有谁能比得过他?
见到芸娘也笑了出来,金狼等人也会错了意,以为对方转了性子,顾不得再替她那个夫郎维护面子了,心中更是得意,心下暗道:果然是一个识趣风骚的小娘子,看来以后把这个小姨子拿下,已不在话下。
想到得意处,金狼更是心下得意畅快,差点就美美的喊了出来。旁边的土獾等人,也是知趣,趁机开始在席上拍马互相吹嘘起来,说的都是自己如何如何武勇,何时何地捕获了什么凶猛野兽的得意事迹。
他们越是把自己说得武勇无比,反衬得曾平就越是弱懦无能,神情也就越加得意骄狂起来。
看他们吹嘘的天花乱坠,旁边的芸娘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就插话问道:“看各位说的天花乱坠,芸娘倒是想问一句,你们当中,可当真有人擒获过山中虎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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