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冯师尊虽然被救,但是,这时候,可是身子虚弱得很;众人也不好在冯家留恋,就纷纷告辞了,夜更的梆子,已经敲响了两更的声响;夜,已经很深了。
那里正刘全,尽管心里千万个不满,可是还是毫无脾气的安排县衙诸人的休息事宜,而刘源,则是被村民,众星捧月般,涌出了冯家大院。
“嗨!傻子,嗨嗨!这嘴巴真没把门的,就小兄弟这般人物,要还是傻子,这天下,可就没有一个聪明人了!改日,到咱家里坐坐,乡里乡亲的,人不亲水亲,大家多来往,更显得亲近。
刘源自然和大家一一客气的道别,尽管人们说的不过场面话,但是,经过今晚的事情,自己在村民眼里,已经今非昔比,成为月潭村叫得响的人物。
些许所得,不过是机缘巧合,刘源还不至于自满;今后的路,只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回家的路,在夜幕中,显得很安逸,秋风扫荡着地上.树上依旧留存的树叶,哗啦啦的,把夜色惊扰。
母亲非常兴奋,拉着刘源,问长问短的追问着儿子的离奇,今晚的一切,对村民是一种意外的惊喜,对刘源的家人,又何尝不是。
刘源吱吱呜呜的当然不会给出叫大家满意的答案;但是,母亲还真会自我安慰,终于找到自认为满意的答案:
“嗨嗨,要我说,还是河神了慈悲,大显灵异,源儿才会有这般灵异表现!改日,为娘的一定在准备厚重的孝礼,去河边拜祭回谢河神大人的。”
刘源暗自诽谤,这河神都升为朝廷官员了,就不知道是几品职位了。
父亲则是重重的拍了刘源一下子,竟然把不备的他拍个趔趄,就听父亲重重的说道:“好儿子,象爹,不愧是咱刘瑞的儿子!今后,可不要得意忘形,今天的事,就当一场梦,叫它过去吧。”
刘源郑重的点头,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只不过刚刚才融入这个年代,今后,一定还有很多的磨难等着自己。
一夜无话,大家都又惊又吓的,神经都已经很疲惫了。
公鸡司晨,嗷嗷的鸣叫,把黑暗惊走;启明星忽忽闪闪的让出了它曾经的辉煌,把月亮姑娘的笑,深深的留给另一个希望;朝阳明艳,正把光明带给人间。
虽然不知道,师尊能否按时上课,但是,刘源还是在辰时中刻,背着放着笔墨纸砚的背篓,去学堂了。
村民们望见刘源过来,都亲热的上来,问长问短,甚至没话找话的拉着家常。
“源儿,再努把力,把州试.省试都过啦,中个秀才.举人啥的,张扬咱月潭村的名声。”
“你瞎说啥,凭着源儿的能力,就是金殿问鼎,也是预料之中的,还秀才.举人,可真是个看低了咱们的源儿!”
金殿问鼎?!
刘源暗自大汗!自己有几斤几两,可是心里有数的很,能中个举人,就烧高香了。
但是,乡亲们的善意,刘源还是很欣慰;当然一一客气的回话答谢。
门房告诉刘源,今天冯师尊停课;但是,倒是交代了,他刘源来了,就直接去他的卧室。
刘源知道,这是师尊为了昨晚的事,要向自己道谢。
那只黄狗,竟然很亲热的上来,和刘源撒欢儿讨好,好像还记得自己的救命恩人;而那只白猫,则是傲然的瞄了一眼刘源,旁若无人的跳上院墙,跑了。
“没良心的家伙!”
刘源笑骂。
进了正堂,还是师母先迎见了他。
但是,一抹讨好的笑意,满布她的圆脸,竟然比往日,多了几分慈善。
“源儿来了,你师尊刚才还念叨你呢,昨天的事,嗨!师母笨嘴,竟然不知道如何向你道谢,反正,今后,这冯家就是你源儿的家!你也再不要客气,有啥疑问和为难的,就径直来这里就是。”
刘源自然千恩万谢的躬身施礼,尽管自己救了冯师尊,却也不要露出些许的自得,否则,好容易积攒的一点儿名声,就会很轻易的失去。
“师尊还好吧,恢复的如何了?”
刘源躬身问,师母笑意盎然:“好多了,几乎和往常一般无二;今天停课,就是想清静一下,再说,他还有些儿想法,想和你私下谈谈。”
能和自己谈甚?
刘源很期待,当然希望,师尊能把科举的揣度出来,给自己提个醒。
这年代的文人,也和前世的老师一般,也会根据自己的判断,揣度出当时科考的题目;当然,修行有高低,运气伴左右;至于揣度的结果是否准确,只有老天知道。
师尊就侧倚在软榻上,见到刘源进来,竟有要起身的架势。
可不敢劳动恩师大大驾!
刘源紧忙上前,趁着给师尊行礼的关节,把师尊按住,嘴里客气:
“您老还是安生的躺着吧,刚恢复的身子还弱。别的叫徒儿心里不安。”
师尊倒是听话没起来,就是接连翻白眼,撇着刘源好奇地问:
“说你是傻子,做为师的算是冤枉你了;可是,一下子变成油嘴滑舌的,可也不是一个真正君子所为。”
刘源紧忙道歉:
“就是见到师尊无恙,心里一高兴,就有些儿失态了,今后徒儿定改!”
师尊点头。
“要说你的五经,也不过刚刚入门,别说比不上有恒,就是比那个混蛋刘华,也大有不如,但是,你神智清明,思虑深远,又沉稳大度,只要用心,过他们,也不是不可期待!为师看好你;今后,我的书房,你随时可来,这里的书任你翻看,甚至带回家中细读,只要不弄坏就可;要知道,为师一声仕途不旺,除了一县主薄,没做过啥子高官,如今,只剩下这些儿四处掏弄来的书籍了。”
这年代,信息不灵,好多人不是没有能力,只不过没有机缘接触到真正有价值的书籍,才没机会科举高就的。
那刘华,就因为是族长的儿子,才有机会接触族里几百年积累的书籍,而自己的前身刘源,尽管再辛苦,因为接触不到这些儿,才怎也比不上刘华的。
刘源很是感激,尽管知道,师尊之所以如此大方,还不是因为答谢自己的救命之恩。
但是,这多天苦恼自己的资源不足的原因,能够这般解决,还是非常高兴,自然大喜,竟然跪在地上,给师尊磕头。
“谢谢师尊的抬爱!”
冯师尊叹着气说道:“都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为师就这点道行,今后你是否能有成就,关键的还是看你个人的努力和机遇。”
“那,明日徒儿就到您的书房拜读,今儿就请师尊好好歇息吧,徒儿告辞了。”
辞别夫子,来到前厅,师母依然很热情的留他:
“反正今天没课,就不着急走了,待会儿,师母我做几个合口的,你就留在这里吃饭吧。”
“不了,正好趁着有功夫,好好补补功课;谢谢师母了,改日,徒儿少不了麻烦你老人家的。”
说着,刘源就出了冯家。
留下师母,竟然急慌慌的回到卧室,来到铜镜面前,紧张的照着镜子,嘴里嘀咕:老人家?人家真的很老了吗?
可怜的刘源,不过客气,不想却叫师母紧张了半天。
还是师尊开导了她。
“那不过孩子的客气,你的郎君还比你大十岁,你要是老了,咱还不得早就埋在底下,变成孤魂野鬼了。
师母脸色一震,怨怪:“说啥子瞎话,就是将来变成野鬼,也是你我成双成对的鬼儿,难道到了阴间,你就敢甩了奴家不成?妄想!”
师尊呵呵笑,紧忙陪着小心的讨好。
一时间,二人都想起,一路做过来的艰辛和曾经的温馨;竟然聊少年狂,把师尊的小床,弄的吱嘎响,忘情的呻吟。
那一刻,他们真的感觉,好像又回到曾经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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