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任伯通摇了摇头,说道:“你说得倒是轻巧,当年却险些要了我的性命。你无非是怕我的武功过你,抢了你大师兄的位置,就把我卖给所谓的江湖正道。幸好我用毒弄死几人,这才死里逃生,不然早己是别人刀下鬼了。”
逍遥子哈哈一笑,说道:“当年你不过十几岁,却已贪花好色,**人家小姐。说起来,我不过做了件好事,救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任伯通摇了摇头,道:“你以为自己是好人么?哼,未必如此。你做的坏事还少了?大家半斤八两罢了。你那时武功不如我,却用计阴我,未必太没同门义气。”
逍遥子冷笑道:“我几时武功不如你了?不说当年,就是现在,也不见得在你之下。”
任伯通笑道:“师兄向来自视极高。既是如此,咱们多年未见,何不切磋一番,也是一桩快事?”
逍遥子摇头叹道:“我不能动弹,总是吃了亏。不过,要胜你还不容易?这样吧,这个孩子没什么功夫,我教他几招,然后跟你打,不出三天,你自然服输。”
任伯通冷笑道:“我不信,你武功再利害,他毕竟是个小孩子,若是三十年,若许能有我今日成就。三天之内想要胜我,岂不是痴人说梦?”
逍遥子笑道:“那好,你敢不敢赌?”
任伯通心念急转,心想说不定师门秘技,尽在他掌握。极想看看这些年来,他武功进境如何。当下喝道:“很好,就把我的乖徒弟借你三天。咱们以三十招为限。他若三十招不败,算你为胜。嘿嘿,你可别教坏了他,本来还能接我十招,你教了却只能接我一招。”其实他根本没传过石小玉武功,别说接自己十招,只怕半招也接不了。只是故意这样说了,好叫逍遥子输得更加没面子。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就这样,一言为定!”
任伯通抱手冷笑。逍遥子向石小玉一招手,道:“小子,你过来,我瞧瞧你的根基如何?”
石小玉心中害怕,实在不想过去,但又不敢不从,向那怪人栖身的山洞走近几步。忽然之间,逍遥子长袖卷出,缠在石小玉腰间,别看他长袖破破烂烂,但内力运使之下,却是挺直如矢。
石小玉吃了一惊,身子已腾云驾雾般飞起。不由自主翻了几个跟斗,头下脚下直摔下来。若是脑袋撞到地上,还不脑浆迸裂?
他惊呼大叫,将在落地之时,逍遥子长袖又再飘至,在他脚上一扯,他身子又硬生生翻转来,却是双脚稳稳落地。
逍遥子叹道:“任师弟,你武功也还罢了,就是教徒弟的本事差了些。这小子简直毫无根基。”话未说完,石小玉啊的一声,往前扑倒,摔个四仰八叉。原来逍遥子的内力尚未散去,石小玉虽然落地,却不知卸劲之法,不能化解那股力道,因此片刻之后,竟又站立不稳。
任伯通笑道:“这小子我是半路上收的,还没传他本门心法。师兄,你若有心,就代劳了吧,哈哈。”他想探知逍遥子究竟有没有得到天心诀,他若传授石小玉心法,说不定便会透露出一些端倪。至于石小玉,若这小子不听话,以后再除掉他,也是轻而易举。
任伯通固然没安好心,逍遥子却也是自有算计:“我行走不便,要离开此处,实是千难万难。如果这个小子听话,便能带我离开。至于离后之后,他若有异心,我再出手杀这小子,却也不迟。”
石小玉却不知自身处境大为不妙,只是惊叹逍遥子的神功,心道:“这怪人身子不动,只凭长袖便这般利害。只怕他的本事,比‘任不通’还要强上几分吧。”
逍遥子看了任伯通一眼,道:“本门规矩,传功之时,旁人不得观望。师兄不会忘了吧?”任伯通哈哈一笑,道:“师兄请便。”转身扬长而去。
逍遥子看着石小子,道:“你小子根基虽差,还好外表看来不傻。只要得我调教,或许马马虎虎,也能跟任伯通对付几下子。只不过,我北冥派的规矩,内功心法不传外人。你须得拜我为师,才能传你功夫。”
石小玉犹豫道:“但我已拜过任伯通为师了……”
逍遥子道:“无妨,北冥派中,也没说不许拜两个同门为师。你小子运气不差,就让你破个例吧。”石小玉心想反正是人家坫板上的肉,由人摆布;他既让自己拜师,那就拜好了。当即跪倒磕头。
逍遥子笑道:“很好,北冥派的功夫,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短时间内,你也不能学得太多。只好先传你入门心法,再加一套掌法,能跟任伯通周旋一下,也就罢了。”
石小玉抓了抓头,道:“任师父那么利害,我可打不过他。”
逍遥子脸上诡秘一笑,说道:“你现在当然打不过他。不过我教你的掌法,却能让他大吃苦头。”石小心仍是满心疑惑。
逍遥子道:“听好了,我传你本门心法。你须得记熟了,一字不能错。”
当下背诵道:“《逍遥游》有云:‘穷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是故内力为体,招式为用。凡眼耳之活动,根于心之动,故观物听声而心动,此人二常也。吾人乏遭遇危险,不能预知,故平时步行时,当注意前后左右,不可疏虞。且应敌之时,因眼之活动,而勇气自满,动作亦。敌人图我之意,先已了然于胸。察敌眼光之注视,与吾身相触之灵觉,敌方意向,我无不知,我得而从之制之矣……”
北冥派入门心法约千字,博大精深,也非石小玉一时所能领悟。还好他记性甚佳,一字字地记来,两三遍就已记得一字不差。
逍遥子面露欣慰,点头道:“瞧你不出,确是块学武的好料。只要记得总纲,以后的武功千变万化,都不离其宗。”
既传过心法,便教他打坐吐纳之法。一旦入静,便是十多个时辰过去。任伯通既然答应了以三天为限,也不来打扰。
次日仍是静功为主,逍遥子飞石打下飞鸟,茹毛饮血而食。石小玉无奈,只得也大吃生肉,却感恶心得要死。
第三日便是传授掌法。
逍遥子道:“凭你的这点根基,再练三十年,也未必胜得过任伯通。只不过,我传你这套掌法,却不用跟他硬碰硬去拚。或许能让你三十招不败,也就算是胜了。”
石小玉奇道:“什么掌法这么利害?”
逍遥子道:“这是我下身瘫痪之后,静修多年,才悟出的掌法,名叫千丝万缕飘絮掌。掌法使出,就如满天飞絮一般,无隙不钻。敌人虽强,又何从得千手万手,来防备那漫天的柳絮飘落?”
石小玉听了,想到能在任伯通手底数十招不败,放眼当世高手,又有几人做得到?自己竟也成了一名小小高手,不由得大感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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