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萧雨不知师尊为何发笑,心中惴惴,昨日她斗胆向师父提出自己物色到一个孩子,央求多时,扶摇子才叫他把林誉带来。
小鱼儿天赋算不得绝佳,只是中等偏上,莫不是师父不满意?
扶摇子与林誉相视一眼,见那小子眼中竟含着微笑,根本不惧自己,不由哈哈大笑出来:“萧雨,你什么时候起,开始抢为师的东西了?”
龙萧雨一惊,陡然跪下脸色微微发白:“弟子不敢!几十年来弟子都不敢擅自动用师尊任何物品的。”
扶摇子大笑道:“两日前我在山下七侠镇收了一个弟子,本说过七日便接他上山,才两日就被你拐上来了,还想收他为徒,你说是不是抢了为师的东西?”
“啊?”龙萧雨轻呼一声,吃惊地看看扶摇子又看看林誉,惊得说不出话来。
先前他为了能收林誉为弟子,在大殿上跪了两个时辰,到头来小鱼儿摇身一变成了自己师弟?
她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憋屈。道“早知小鱼儿已经做了我师弟,弟子绝不敢痴心妄想。师弟不地道,叫我白白跪了两个时辰。”
她起身立在一旁。
林誉瞪大了眼睛:“喂!姐姐,我到进大门都不知道你是要收我为徒啊!你跪谁了?要不让他跪还你?”
扶摇子脸色一僵,随即笑道:“也罢,你并不知这个事情,两个时辰却不能叫你白跪了,为师便送你一件东西。”他大袖一挥,一道青光射下,落在龙萧雨手中,却是一把小巧的匕首。龙萧雨面色一喜,跪拜道:“谢谢师尊。”
一把匕首就把我卖出去了?林誉看的瞪眼。却听高台上扶摇子道:“那日拜师,你只行了九叩首大礼,却未敬拜师茶,今日也算机缘,你可要敬茶?”
林誉喜笑颜开,连连点头。
一旁侍奉童子早端来茶盘,林誉取了,供着身子一步步挪到高台,跪拜下把茶盘举起超过头颅,恭敬道:“请师傅喝茶。”
扶摇子笑着饮了一口,叫林誉退到大殿中央,道:“你为我门下第四弟子,按照天机习惯,便是我关门弟子。既是掌门亲传弟子,便不能没有职务。你的师兄姐已经去了分别去三个堂口,只留下一个守静堂。明日你便去守静堂做个执事,跟着堂主好生学习。”
林誉应声:“是!”心理有些小骄傲,新进门,地方还没站热便做了执事,做门主弟子果然不一般。
旁边立着的男子忽然抬起头,惊呀看向扶摇子,惊叫道:“师尊不可!”
扶摇子皱眉瞪他一眼:“有何不可?”
那人慌忙低头,道:“小师弟新入门,不懂得如何栽植灵药,喂养灵兽。若是弄坏一两样……”
旁边一声冷哼,龙萧雨冷笑道:“师弟入门时也什么都不懂吧?怎就做了赤练堂执事?”
哪人“嗤”一声,一脸傲气:“我自幼练武,有极好的基础自然不同于其他人。”
龙萧雨正要讥讽他两句,却听扶摇子对自己道:“老四底子薄不假,也不用辩解。今日赐你一件法宝,你却不能清闲了,老四由你先带着,何时基础扎实了,何时交还于我。你的新月湖离灵兽山也近,恰好对他有个照应。”
龙萧雨恭敬道:“是”。见师父闭目凝神,便拉着林誉出了大殿依旧御剑飞回。
林誉一直有些憋火,回了新月湖龙萧雨住所,立刻问了出来:“龙,师姐,刚才那人是三师兄?”
龙萧雨知他何意,淡淡道:“不错,正是老三李元枫。他向师父请求管理灵兽山已有十多年,师父一直不肯答应,今日给了你,他当然不爽了。”
“灵兽山是个什么东西?”林誉好奇道。
龙萧雨向东南方向指了指,那儿一座山峰高插入云。
“那里便是灵兽山,灵兽山共有三个山峰,一个湖泊。在这个方向只能看到第一座山峰。这三座山峰不知何种原因,灵气聚集,足是其他地方数倍。致使山上仙药无数,灵兽密集。是天玑门重中之重。”
不知灵兽的味道是怎样的?应该相当美味吧!林誉心理嘀咕。如果龙萧雨知道他心中所想,定恨不得掐死他。
龙萧雨见他眼睛瞪得极大,似乎不明白。便又解释道:“人有凡人仙人之分,兽自然也不例外,最低级的是野兽,若野兽得大机缘点开灵智开始修行便是智兽,修行有所成便是灵兽,大成乃是仙兽,往上还有传说中的神兽。”
“智兽已是极其难得,万中无一,灵兽更是凤毛麟角,若是仙兽——我们天玑门守着灵兽山,也只门主才有一只仙兽。但足以叫仙林众人羡慕妒忌。”
她如此说,林誉依旧有些听不懂,一山的灵兽,灵兽似乎也不是很值钱啊?他想了想很光棍道:“龙师姐就直白的告诉我,一只灵兽价值多少银子吧。”
龙萧雨一愣,随即莞尔道:“你若能捉一只最差劲的灵兽,拿出去叫价黄金万两,定有无数修仙学道之人打破头皮来争抢。”
林誉听得咋舌,我的个乖乖,怪不得那位三师兄会眼红。无数近万两黄金的宝贝,谁不心动?
他二人又说了些门中事务,天色渐晚,用过晚餐便歇息下了。林誉房间就在龙萧雨隔壁。
天玑门甚是奇怪,似乎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掌门只能收四个徒弟。其余弟子皆是长老或者师叔伯的弟子。但是天玑门甚是公平,谁都有机会做掌门。掌门四个弟子每人掌管一处堂口,直到掌门换了,才会被逐渐替换。
扶摇子上台三十年,仍有两位旧堂主在位。
龙萧雨负责天玑门采办、商业等一切杂物,昨日回来便要清闲半年才再次出山。趁着空闲便传了林誉天玑门剑法招式。
做掌门弟子还有一个好处:其他弟子只能修炼一层,再向师父求教下一层招式和心法,而掌门弟子却可一次性全部得到,然后慢慢参详。
这一日林誉练了一日剑法,又大作修行心法半晌,好容易入睡,还未打几个滚,忽然一盆冷水浇来,他“啊!”一声大叫,坐起来。只见龙萧雨立在床头,一旁于晴儿还端着水盆,看着他哧哧地笑。
林誉不禁有些郁闷,呆坐着诧异道“师姐,你做什么?”
“做什么?”于晴儿低头瞅了瞅木盆,本欲再泼他些,看时才发觉,刚才泼的狠了点,盆内已经干枯。
“五更天早过了,你居然还未起床?快些起来,从今天起开始做早课”
林誉一愣,奇道:“我们也要做早课?像和尚一样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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