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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听了我的愣了一下,但她给我的感觉似乎又没有想象中的吃惊。看到寝室里除了我们三个,班长跟另一个同学正在外边跟领导汇报着这一天的情况,老太太这才擦了一把眼泪道:“孩子啊,你还是回家跟老人说一下,找个懂行的帮着看看吧。我也怀疑他是中邪了。”说着指了指老大,“之前听乡亲们说你们学校死了一个学生,好像姓郑说是吊死在外边租的房子里,后来下葬的时候听说挖开的地里直冒血水,这事在我们那都传开了,说是那孩子命薄肯定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所以死的冤,那是在给自己鸣冤呢。”
老太太说到这,我心里咯噔一下,姓郑的不就是元磊吗,难道老太太不知道元磊跟老大一个寝室吗。“大娘,老大平时回去没跟你说我们寝室都住着哪些人吗。”老太太有点奇怪我为什么会忽然插上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不过还是叹了口气解释道:“这孩子从小性子就憨,回去就是帮我跟你大爷埋头干活,从来不跟我们说学校里的事情。其实我也知道,我们农村的孩子出来肯定会被城市的孩子看不起。不过这孩子什么话都放在心里,从来不跟我们说。”“大娘,你知道吗那个姓郑的同学就跟我们一个寝室。”
老太太似乎还在回忆着什么,听到我这么一说,啊了一声,眼睛里满是恐慌。接着结结巴巴的说道:“那,那你们寝室有没有一个姓龙的同学。”我以为老太太会询问我郑元磊的情况,却没想到老太太居然问了一个让我惊讶万分的问题,难道小龙他……
我没有直接回答老太太的问题,“大娘,你怎么会突然提到姓龙的同学,我们这没有姓龙的同学。不过这个姓龙的同学又怎么啦。”之前我提到郑元磊是我们寝室让老太太受到了不小的惊讶,于是我善意的欺骗了她老人家一下。“哦。没有,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大娘那你说的那个姓龙的同学又怎么了。”老太太定了定神:“听我们那边人说,你们学校还有一个姓龙的学生,好像也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学校让他父母接回去,不过这可怜的孩子晚上死在了火车的厕所里,听说是被活活的吓死的。”说到这老太太似乎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嘴里一边念叨着阿弥陀佛,一边说着回去找大仙给看看,治好以后也不来上了,这个学校太邪门了。
小龙的死像一块石头般重重的砸在我的心脏上,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们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认为小龙已经平安到了家,上次还开玩笑说灯下学年来上学,小龙已经死我们的学弟了。却没想到或者说压根就没想过小龙居然死在回去的路上。我不知道老大跟他父母是怎么走的,只是隐约感到大娘跟我打个招呼,然后就带着老大回去了。我一直躺在我的床上,大脑里一片空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太阳升起来了,似乎又落下去了,寝室里只剩下孤零零的我,躺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
忽然桌上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惊醒,可我实在是提不起劲起身接电话,原本以为电话不通,过一会那边的人就会挂掉。可这该死的铃声像是跟我对着干一般,一直响个不停。实在吵的我心烦,挪动了一下僵硬酸胀的腿,慢慢挪到电话机前,拿起话机喂了一声,我自己都被这沙哑的一声吓了一跳。
电话那头传来让我熟悉的声音:“喂,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你们寝室的事情我在学生会听说了。今天到你们教室找你,听你们同学说,你一天没来。我还以为你也出了什么事情呢。对了你一天没吃饭了吧。”原来是苏惠,这时候接到她的电话,有些惊讶但又有些温暖,听到她说吃饭,我才感觉到两天一夜没吃饭此刻又回过神来的我,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肚子不争气的出了咕噜声。刚想将电话拿远些但苏惠已经在那边咯咯的笑了起来,那清脆的像黄鹂鸟叫般的声音,是我长这么大听到过最好听的声音。奇怪以前听她说过很多话,怎么就没有这次那么好听呢。
“快点下来,我们一块吃饭。哦对了你兄弟娃子也被我喊来了,要不要听听他的声音。”电话那头传来娃子老驴一般的嚎声:“快点下来,我肚子饿扁了。”同样是人,差别咋就那么大呢。整整了睡的邹巴巴的衣服,用凉水洗了把脸,感觉完全清醒了,对着镜子梳了梳鸟巢,恩还是挺帅气的一个小伙子,这才往楼下走去。
出了寝室大院,看到娃子跟苏惠在女生寝室大门口前的电话机前说着什么,不紧不慢的点了根烟晃了过去。看到我出来,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了,苏惠的眼神似乎闪过一丝喜悦,但他旁边的娃子却垂头叹气的满脸不情愿的表情。“怎么抽烟了,瞧你一身烟味,肯定是抽了好多烟,不知道学生不给抽烟吗。”说着苏惠从我手中将香烟一把夺了过去,在脚下踩灭,丢进旁边的垃圾箱里。娃子似乎很悲剧的走到我身边小声说道:“哎,哥们没戏了。你小子好好珍惜吧。不过哥最近又现你们中文系的一个美女,这个你可不能跟我争。”冲他伸了个中指,看到苏惠丢完烟头走了回来,忙将手指头缩了回去,一把搂着娃子的肩膀。“今晚娃子请客啊,太棒了,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这吃非要这雁过拔毛的东西吐吐血。”“哎呀哥们不要啊,我这个月没多少生活费了。”看着我们打着嘴仗,苏惠捂着嘴笑了笑:“娃子你那点钱留着吃饭吧。今天我请。”接着对我说道:“你晚上别一下吃太多,不然对胃不好。”
娃子捂着脸假装悲哀的感叹道:“苍天啊大地啊,人家已经很伤心了,你们能不能不要秀恩爱了。以后我是不是要喊你嫂子啊。”苏惠被他说的满脸通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去不去吃,再不走我不请了。”“别别,不吃我对不起自己的胃。”去饭店的路上,我们三个有说有笑,我似乎忘掉了烦恼,要是能每天都这样那该多好啊。
虽然苏惠说让我少吃点,不过还是点了一大桌子菜。看着我跟娃子两个风卷残云般不到十来分钟就把东西一扫而光,打着饱嗝,看着我们将东西吃完,苏惠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这丫头不会真的像娃子说的那样对我有意思吧。我不禁意淫了起来。
“猴子,我在学生会听说你们寝室长得了精神病被父母接回家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苏惠开口问道。一下子被苏惠这个问题拉回到现实中,“哎别提了,老大根本不是得精神病了,我看是吓的。”将最近的情况跟苏惠和娃子说了一遍。忽然我想到架老大回来的那个晚上看到的一幕,手上抖了一下,筷子掉到了桌子上边。“怎么啦。”娃子跟苏惠异口同声的问道。
将筷子重新拿了起来,夹了口菜压压惊:“你们不知道,其实开始我也以为老大是每天胡思乱想的原因。不过那天晚上我跟班长两个将老大夹回去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了那扇正慢慢打开的窗户,因为我转身有些快,只看到一眼,不过我很清楚的看到窗户上有四个影子。”说到这,我明显的看到苏惠往我这边坐了坐,就连娃子都往我这边靠了过来。
拿筷子狠敲了一下娃子的脑袋,“死一边去,我遇到的都不怕,你怕啥,别靠我那么近,我不想让人以为我是玻璃。”娃子出哎呦一声,用手揉了揉脑袋:“你狠,标准的重色轻友。”这才不情愿的往旁边挪了挪。“怎么会又遇到这样的事情啊。得想想办法了,如果按照你说的这样。那不是下一个就是……”说到这苏惠意识到了什么,赶忙用手捂住了嘴,脸色有些白。我苦笑了一下:“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也觉得这样的话,下一个肯定是我。反正怎么着也躲不过去。随他去吧爱怎么着随便吧。”
有点想通的我,反倒觉得一身轻松,夹了根白菜放嘴里慢慢的咀嚼着。“不行你不能自暴自弃,虽然现在已经不能用科学解释了,但我想事情必定有其缘由,我们一块想一下,肯定能想到些线索。”于是三个人沉默了下来,“对了,刚才你说郑元磊死了,小龙也死了,你们老大疯了被他父母带回家了,而且你听老大的母亲说了郑元磊跟小龙的事情,那不就是说这三个人是在一个地方的吗。这会不会是一条什么重要的线索。”“说是这么说,刚开始我也想到了,但光知道这三个人是一个地方的有什么用,毫无头绪啊。再说都一起一年多了,有事的话早就有事了。怎么可能最近才出来。”猴子自作聪明的分析,很快被我无情的打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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