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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姐姐订完赌约,张朔转头看向白裙少女,一双眸子在少女的脸上转来转去,时不时地放射出色眯眯的光芒,看的少女十分不自在。
白裙少女的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却没有多言,任凭张朔瞧着,像是要看看张朔能玩出什么花样。她是没说话,但林姐姐不会视若无睹,大声道:“喂,小子,你瞅什么瞅,没见过美女嘛。难道大夫就是这么给人诊病吗?”
张朔显得不紧不慢,故作老成地道:“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你不懂不要乱说话,别耽误我看病。”
“我见过的中医都是给患者把脉,哪有你这样色眯眯看人的。”林姐姐斥道。
这当口,白裙少女摆摆手,示意林姐姐不要多言,只气的她狠狠一跺脚。
张朔在心中偷笑,嘴上道:“姑娘你一脸病态,神色憔悴,看来已是病入膏肓。你把嘴张开,我瞧瞧你的舌苔。”
白裙少女确是一脸病容,对于张朔的话,她十分顺从,张嘴伸出舌头。张朔看到小巧的舌头,不由的心头一荡,如此妙舌要是吸进嘴里,一定会十分舒服。
“姑娘,请你将头向前伸伸,让我闻闻舌苔的味道。”张朔厚颜无耻地道。
“你……”这会林姐姐可忍不住了,当下就要暴走。好在白裙少女及时阻止,听话地把头伸过去。
张朔还真好意思去闻,凑过脸,鼻子距离少女的嘴巴不过两公分,显得极为暧昧,要是不知道原委的人看到,还以为二人是要接吻。
少女的口中传出淡淡幽香,令人心旷神怡、浮想联翩。张朔终究是大小伙子,哪能没有正常的生理反应。他忍住冲动的心,坐直身子,道:“请把手伸过来,我帮你号脉。”
少女依言,将玉腕伸到桌上的小枕之上,张朔似模似样的扣住脉门,问道:“姑娘,你的身体都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的病已经找西医确诊了,是胃癌连带心绞痛,以及肾脏衰竭。”少女淡淡地说出病情。身患绝症的她,语气中没有露出一丝恐惧。
张朔已经摸出少女的脉象紊乱,但不能确诊是何病情,一听完少女的话,心头当下就是一震,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世上竟然真有如此病症,而恰巧今天又被自己碰上。
张朔面部表情的变化,怎会逃出少女的眼睛,她依旧淡淡地道:“生死有命,我得了如此重症,怕是扁鹊重生也无法治愈。”
“话不能这么说,扁鹊重生或许是真治不好,但今天来对了地方,别人治不好的病,不代表我也治不好。”《药王神篇》的神奇已经一次次被印证,书上既然有治疗此病的药方,估计八成是管用的。因此,张朔才敢说出此话。
“张大夫,你说你有把握治好我的病!”少女的眼睛一亮。
“那是自然。”换成别的病,张朔倒不敢夸下海口,可眼前少女的疾病正好有现成的药方,照方下药就是。
“小子,你说的是真的,你真能治愈我家小姐的病。”一旁的林姐姐激动起来。
张朔一脸得色,道:“我张家可是医圣传人,素有妙手回春之名,只要不是死人,都能治愈。你现在就去洗澡吧。”
“洗澡?”林姐姐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面色一红,怒道:“小子,你……”
“我怎么了,你不是说只要我能治好这位姑娘的病,你就和我开房,任我处置吗?现在就去洗干净等我。”张朔嬉皮笑脸地道。
“好!”林姐姐一跺脚,道:“我林若兮一向都是说一不二,要是你真能治好小姐,我今晚就是你的了。”
“原来你叫林若兮,这名字蛮好听的。”张朔微微一笑,又道:“我这就给你家小姐配药,你们坐这等会。”
言罢,张朔站起身来,径直朝屋外走去。白裙少女看着他从容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自己的绝症真的能治愈吗?
玉林堂也算是家族式企业,医馆内除了张文简父子外,就是白柔和王敏。王敏是白柔要好的朋友,所以才能在这里工作,但对于医道却是一点不通。张文简从不将医术外传,哪怕是煎药的工作,都亲历亲为,自然张朔是例外。
张朔开启药房,按照《药王神篇》上的药方抓好药,返回诊室亲自煎起药来,看他像模像样的煎药,倒真能唬住不少人。
大约过了三个小时,药终于煎好,张朔亲自盛出一碗药,放到白裙少女的面前。“姑娘,稍凉一下,你就可以服用了。”
“谢谢张大夫。”白裙少女礼貌地点头。然后端起药碗,轻轻地朝碗内吹气。
当汤药温时,她将嘴凑到碗边,眼看着要一饮而尽。就在这时,张朔的心头紧张起来。
这副药完全是按照《药王神篇》上记载配制,其中大部份的药材都是不常用的,但有四位药确是真真正正的毒药——蜈蚣、蝎子、红矾、麻芋。蜈蚣和蝎子算不得什么,这红矾和麻芋一旦服用,是必死无疑。看到少女就要服用,张朔如何能不紧张。
少女倒是没有想其他,她本是将死之人,哪怕真就是毒药,也会拼死一试。更何况她还不知道,药内有毒。
汤药灌入口中,入口极苦,少女把眼一闭,跟着整碗药全部倒入肚中。
张朔紧紧盯着少女的神色变化,按照书上对红矾与麻芋的记载,服下之后不出来,“疼!”
“啪!”林若兮出手如电,一把抓住张朔的脖领,喝道:“你给我家小姐喝的是什么药。”
“治、治病的药。”张朔也害怕起来,自己第一次行医,不会就把人治死了吧。
“既然是治病的药,服用后怎么会疼成这样。”看到白裙少女的脸上都疼出汗来,林若兮说话时,声音如同刀子一般。
张朔一个劲地倒吸凉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中懊悔不已。玉林堂中还从来没有治死过人,自己这一搞,怕是父亲的金字招牌就此便要砸了,而自己恐怕也要摊上官司。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间白裙少女惨叫一声,“啊……”
紧跟着,从椅子上跌落于地,身体蜷缩着,不停地颤抖。
“小姐。”林若兮这下可急了,她顾不得张朔,一个箭步窜到少女的身边,紧张地呼唤起来。
一边的张朔此刻已然傻了,脑海中乱糟糟的,第一次行医就治死人,搞不好是要坐牢的,最重要的是,父亲的金字招牌也被自己砸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在心中不停地问自己,可却拿不出一个法子。
“啊……啊……”白裙少女痛苦的惨叫声不停地在张朔的耳旁响起,本来就没有主意的他,现在更慌了。猛然间他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字来——跑。
“我不能留在这里等着警察来抓,我不能坐牢。”一泛起这个想法,张朔快步朝屋外冲去,林若兮哪有功夫去理会他,张朔几步来到屋外,白大褂都来不及脱下,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大街之上。
坐在前台的王敏心中纳闷起来,不知张朔为何如此匆忙,但潜意识里,察觉到肯定出事了。王敏赶紧向诊室赶去,在走廊里便听到白裙少女的惨叫声,凄厉的惨叫声令王敏心头一颤,还是硬着头皮进入诊室。
诊室内,白裙少女正痛苦地在地上打滚,林若兮已然慌了手脚,抓住少女的手,满脸的泪花。王敏跑到少女的身边,一见她惨白的脸色,立即猜到是张朔治坏了人。
这个时候,按理说应该拨打急救电话122,可王敏也有些懵了,下意识地抱住在地上来回翻滚的少女,急切地问道:“姑娘,你怎么样?”
白裙少女哪还能说出话来,疼苦中的她,现在连嚎叫都没有力气。也就在这当口,王敏忽然听到少女的肚腹中“咕咕”作响。
“啊……我肚子好难受……我想去上卫生间……”少女捂着肚子,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
“我扶你去。”王敏知道,病人要去上厕所,通常都是好事。在林若兮的帮忙下,二人扶着少女来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进入蹲位,少女也顾不得害羞,从裙内脱下内裤,一蹲下就开始“劈哩啪啦”的泄起肚来。想必也是“米田共”来的太急。
少女这一排泄,刺鼻的恶臭险些将王敏和林若兮熏倒,她们俩从来就没闻过如此恶臭的味道,臭味中还夹杂着阵阵腥味。
不过难闻归难闻,林若兮和王敏都不敢离开半步,一直在旁边守候。大约过去半个小时,就听少女长长地喘了口粗气,身体像是再没有力气,竟一头向前摔去。
林若兮手疾眼快,轻舒玉臂,一把将少女揽住,王敏帮忙料理了便后工作,二人再次将少女抬回诊室。
躺在床铺上的少女,呼吸十分均匀,也再没有痛苦的叫声,林若兮和王敏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姨,刚刚多谢你帮忙。”林若兮感激地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王敏客气一句,然后便寻问起刚刚诊室内生了什么事,以及张朔为什么仓皇而逃。
林若兮一五一十地将张朔给白裙少女医病的前后过程叙述一遍,只是隐去和张朔的赌约。王敏听罢,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道:“没想到你们这位姑娘的病情如此沉重,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等到阿朔他爹回来,再给这位姑娘诊治。”
“什么?阿朔他爹!”林若兮妙目一掀,道:“照你这么说,那小子不是真正的张大夫!”
王敏点头,道:“张大夫昨天去F市进药,临行前让阿朔帮忙值班,按理说,一般的小病是没问题的,谁曾想这位姑娘却是重症。”
“有没有搞错,一个学徒就口出狂言,什么病都敢接。我家小姐要是没有事的话,也就算了,要是有个好歹,你们就等着被灭门吧。”林若兮愤怒地道。
“这位姑娘你别生气,我看床上的小姐呼吸均匀,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我现在就给张大夫打电话,让他马上回来,只要有张大夫出手,肯定能妙手回春。”王敏十分客气地说完,掏出手机拨通张文简的电话。
电话一通,王敏详详细细地将家中生的事说与张文简听,张文简当即表态,马上返回k市。
F市距离k市走高的话,应该是三个小时的车程,张文简毫不耽搁,一放下电话,即刻驱车赶回。在这三个小时的时间内,诊室内一切如常,白裙少女除了睡觉外,并没有呼痛,只是中间又去卫生间泄了一次肚。
下午四点左右,张文简终于赶回医馆,风尘仆仆的他一下车,马上奔入诊室。此刻的诊室内,不仅有王敏和林若兮,还有一脸紧张的白柔。
“病人怎么样?”张文简一进诊室,便寻问起来。
“病人还算正常,下午再没有表示疼痛。”王敏说道。
“那就好。”张文简不再说话,伸手抓起白裙少女的玉腕。
从张文简进屋之后,所有人的脸上再没有紧张之色,这也包括林若兮。王敏和白柔是对张文简的医术有信心,而林若兮虽然是初次和张文简见面,但一看到他深邃的目光及温文尔雅的气质,便立刻产生一种踏实的感觉,认为他一定可以救白裙少女。
张文简握住白裙少女的脉门能有半分钟,连连显露出一股惊讶之色,他疑惑地看向林若兮,问道:“小姐,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就算是吧。”林若兮说道。
“她现在的身体除了虚弱之外,和常人无疑,我想她的病症已经痊愈。”张文简淡淡地道。
“啊?”林若兮吃了一惊,道:“你是说我家小姐好了!”
张文简点点头,道:“确实好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大医院为她做一个全面检查。”他的话说的极为肯定,不由得别人不信。
林若兮从张文简的面目表情上,也看出他没有信口胡言,心中纳闷起来,“难道真被那小子误打误撞的给医好了。”想是这么想,但林若兮终究不敢肯定,于是道:“张大夫所说的话,我是深信不疑,但事关重大,还希望您能帮个忙,陪我一起去医院为我家小姐做一次全面检查。”
“这没有问题。”张文简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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