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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吧……”
方杰一听说刘婷还要他继续算下去,顿时愁眉苦脸起来。
在此之前,方杰对自己几乎是充满着盲目的信心,或者说,完全就是极端自负,然而,刚才所生的一切顿时将他打回了原形,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多么的可笑。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方杰虽一直在十分努力地且十分低调地适应这个世界,但骨子里却仍然自负得很,特别是涉及到易术方面的时候,一股舍我其谁的豪气壮志便止不住地从心底油然而生,觉得当今世上,舍我取谁!
可如今,方杰被一个在他看来智商低下、文化程度也不高的刘婷这么一通乱骂,自尊心和自信心受到重挫之下,当真是犹如醍醐灌顶——如果对这个新世界的认知不达到一个较高的程度,给人算命等于是自取其辱,所谓的逆天改运也就更不可能了。
其实,自取其辱在方杰看来还只是小事,毕竟方杰的一贯作风都很严谨,是个很认理的人,错了就错了,被人指出,甚至谩骂,那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
关键问题是,易术的运用其实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如果在没有掌握正确的运用方法之前就给命主算命,很容易给命主造成误导,从而影响命主的正常命运轨迹,因为这些误导不论好坏,都肯定会对命主产生一定的心理暗示,结果导致那些本来不应该生的灾难却降临在了他们的头上。
因此,自尊心受挫事小,把人给害了事大,方杰可不想成为无形的凶手,哪怕是无意的也不行,这是方杰运用易术时最基本也是最根本的原则!
“什么不要了?说啊,继续说啊,我听着呢!”
见方杰不肯再往下说了,刘婷不依不饶地嚷嚷着,脸上虽带着玩味般的笑容,心里却已经把方杰骂了千百遍。
刘婷气的不是方杰“忽悠”了她,而是气愤对方说什么“悍妇被休”“男人有三妻四妾很正常”“女人三从四德还是要讲的”之类的话,正因为这些话被方杰用一种理所当然、理应如此的语气说了出来,刘婷才会突然暴走,同时,心中对方杰那原本还算不错的印象瞬间被打上了“无耻”的标签。
其实,方杰真的很冤枉,因为以他的认知,只有丈夫才有权利休妻子,没听说妻子把丈夫给休了的,至于三妻四妾、三从四德,在他看来那更是理所当然的,谁曾想到这个世界的道德观竟然已经“沦丧”如斯,居然妻子还能休丈夫,这也太匪夷所思,太有辱斯文了。
不过,这个世界确实也不能以常理度之,这些想法方杰只能闷着、憋着、忍着,还得在道歉之后,陪着笑脸道:“不说了,真的不说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姐姐也没必要太在意,刚才只是胡说了两句,好玩罢了。”
刘婷却不为所动:“那你就当作是好玩随便再说两句吧。”
方杰犹豫了片刻,心知以对方的脾气性格估计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只得道:“那小弟就再随便瞎说两句,不过,姐姐你得保证不能当真,也不能生气啊!”
刘婷皮笑肉不笑地脆声应道:“不当真、不当真,也不生气,我保证!”
“好,那我说了!”
方杰迟疑了片刻,摆出一副颇有点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神色,斟酌着语言道:“第二个可能导致你离异的原因是子女方面。据我推算,你生的第一胎应该是个儿子,但还没出生便因某些原因夭折了,而你丈夫因此迁怒于你,把你……哦,不对不对,你不堪忍受之下把你丈夫休了……”
这一次,方杰显然学聪明了,不光纠正了“休与被休”的关系错误,而且用语也谨慎了许多,用了些“可能”、“应该”、“某些”等留有余地的副词。
然而,让方杰全然没想到的是,刘婷再次暴走了,而且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激动,当即就嚎啕大哭了起来:“呜……你、你瞎说!明明是他非要我把孩子打掉的,我开始不肯,他就说……说什么……呜……说不打掉孩子就要跟我离婚……呜呜呜……我、我气不过,把孩子打掉了,还跟他离了婚……”
断断续续地听完刘婷的哭诉,方杰彻底傻眼了,一是没想到事情的前因始末居然是这样的,二是觉得刘婷的反应也太大了,这么大的哭声,客厅里打牌的老妈她们肯定能听到这里的动静,如果再不赶紧制止对方继续闹下去,这事可就闹大了。
方杰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道:“哎,你不是说不当真的嘛!怎么又当真了呢!我都说了我是瞎说的嘛……”
“呜……没有!你没有瞎说!”
谁料,刘婷自我否定了一句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他跟我结婚后,经常几天几夜不归家,他在外面肯定有小三,呜……我确实怀了孕,确实流产了,也确实跟他离了,呜……,但、但是,这都是他造成的!你,你怎么把责任都推给了我呢?”说到最后,刘婷狠狠地一抹眼泪,一边抽泣着,一边气急败坏地瞪着方杰。
面对刘婷的质问,方杰不禁张了张嘴巴想要解释什么,可刚要出声,卧室的房门却“嘭”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屋内两人同时一惊,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却见王翠萍表情复杂地站在门口,站在其身后的,还有阴着脸的陈秀丽,其责怪的目光第一时间就把方杰给锁定了。
不等王翠萍问,陈秀丽便已经抢先问道:“婷婷,是不是方杰欺负你了?”显然,所谓的“欺负”,估计就是暗指刘婷是不是被方杰吃了豆腐或者相关的男女之事。
冤枉无比的方杰和泪眼婆娑的刘婷对视了一眼后,异口同声地摇头应道:“没有,没事!”
“呵呵,没事就好。”王翠萍顿时神色缓和了许多,笑着打了一句圆场后,嗔怪地瞪了女儿一眼:“这丫头,这么大的人了,动不动就哭鼻子,也不怕人笑话……好了好了,陈阿姨要走了,你赶紧出来送送……”说着,便轻轻把门给带上了,算是给了大家一个台阶下。
卧室里再次只剩下两人后,刘婷欲言又止了一会忍不住道:“对、对不起啊!我、我刚才那只是一时激动……你知道,这事又没法跟外人说去,这段时间因为这事可把我憋坏了……我知道算命是封建迷信,当不得真的,我刚才就是想泄泄,现在心情舒畅多了,谢谢你啊!”
对大众或芸芸众生来说,最大的悲哀和谬误,是认为自己生活的内容,生存的方式,既不是最好的,也不是完全正确的。
而对哲学家和救世主们以及方杰这样的存在来说,最大的谬误和悲哀,在于认为自己所看到的真理,所奉行的理论体系,是唯一正确、最完美的人生大道。
所以方杰顿时眼皮子一翻,心想你往我身上大吐苦水也就罢了,怎么能说算命是封建迷信呢,这简直就是在侮辱我嘛,念及此处,方杰也没什么好眼色给对方了,当即起身道:“姐姐客气,我马上要跟我妈回去了,告辞!”说罢,转身便走。
刘婷见状,连忙跟上,一边走着,一边凑到方杰的耳边小声道:“明天我去你家找你玩啊,到时候你再帮我算算……”
“啊?还算?”方杰不由得一呆,连连摆手道:“别别别,我这只是雕虫小技,上不了台面,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刘婷哪肯善罢甘休,拉着对方的胳膊纠缠了半天,而方杰死活不肯接话,生怕这位粗线条的女人再跑到自己家里去嚎啕大哭一场,到时候那可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看到两人这般拉拉扯扯地走出卧室,似乎很是亲近的样子,客厅里的王翠萍和陈秀丽同时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两个孩子之间看来是没生什么很严重的“事故”,也正因为如此,陈秀丽领着方杰临出门前客套般地甩下了一句话:“婷婷,我听你妈说你最近请了长假在家休息,你要是有空的话,就常到我家去玩玩吧!”
谁料,刘婷见无法攻破方杰,当即毫不含糊地应道:“哎,谢谢陈阿姨!我明天就去找方杰玩!”
一听这话,本以为已经脱离苦海正在下楼梯的方杰不由得一个踉跄,若不是他前世的一些武功底子还在,恐怕这会儿就径直摔了下去。
而陈秀丽见刘婷表现得如此大方,也很是诧异地看了对方一眼,点头笑道:“好好好!明天阿姨买点好菜,中午你干脆就留下来吃个便饭……”
“那怎么行!”王翠萍连忙客气道:“秀丽啊,你别听她的,这丫头不懂事,你可千万别张罗了。”
此时陈秀丽自然是巴不得请刘婷到家里吃饭,要是能把这位大小姐哄开心了,也算是变相地巴结了刘书记,见王翠萍没怎么反对,当即笑逐颜开地道:“没事没事……婷婷,说话可得算话啊,明天来阿姨家吃饭!不送了不送了,你们回吧……”说着,陈秀丽一边一步三回头地笑着与王翠萍请辞着,一边往楼下走去。
到了楼门口,见儿子正在外面等着她,本来笑容可掬的陈秀丽当即将脸色一板,快步走到方杰跟前,有些责怪地低声问道:“刚才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婷婷的事?”
方杰无比委屈地道:“没有,我真没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就是上了一会网而已。”
陈秀丽显然不相信儿子的话,打破砂锅问到底道:“那你婷婷姐怎么会哭得那么凶?我在外面都听到了,说什么打孩子离婚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是母亲大人您听错了,我当时正跟婷婷姐讨论网上的一则新闻。”方杰脸不红心不跳地扯了个谎,似乎打定主意不把人家的家丑说给八卦的陈秀丽听了。
听到从儿子嘴里又生生冒出了一个“母亲大人”,陈秀丽顿时心头一紧,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的儿子现在还处在很不正常的状态呢,于是也不敢逼问得太狠,一边走着,一边似是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咱家里又不是没电脑,想要上网在家里上就可以了,这么大的人了,好意思跟人家一个女孩子抢电脑……”
听了这话,方杰也不辩解,只是觉得好笑之余,忍不住问道:“咱家里也可以上网?”
陈秀丽纳闷地打量了方杰一眼后,才点头道:“是啊,你忘了,年前你回来过年的时候不是去电信办了一年的上网手续吗?”说完这句,又忍不住唠叨道:“平常你不在家,你爸跟我又不太懂电脑,都闲在那里了,每个月还得额外交六十块钱的网费,你这小子就只知道败家!”
方杰顿时心头一喜,直接过滤掉了老妈的牢骚,心想有了这电脑和互联网,自己就能够很方面地尽快认知这个世界了,心中这般想着的同时,方杰面上随口问了一句:“今天下午你赢了还是输了啊?”
一提起这事,陈秀丽就觉得解气,心情不错地道:“赢了一点,不多,一百来块钱吧。”
这半个月来,方杰已经对这个时代的货币有了大致的认知,知道这里的一块钱差不多相当于前世的一文钱,而且对于这个时代的纸币也没什么抵触情绪,原因是前世也有“交子”、“会子”一类的纸币,只是那会儿的纸币没这个时代的纸币制作得精美罢了。
听说老妈一下午赢了一百多文钱,方杰自然也为其高兴,忍不住又问道:“那个张阿姨呢?”
“张小慧?”私下里,陈秀丽可没那么客气了,当着儿子的面直呼其名道:“那个张小慧,可是输惨了……对了,就是你在旁边看牌的那会,她输了不少,后来你一走,她才赶回了一点本,但还是输了不少,她说只输了两三百,我看起码输了四,这个过程中,方杰不光将输入法渐渐练熟练了,还通过对照渐渐理清了简体字和繁体字的转化及其字词含义,也逐渐明白了现代汉语和标点的大致用法。
打字打累的时候,方杰别的没干,神情肃穆且十分笨拙的玩起了桌面上本来就有的一个“宠物连连看”单机游戏,之所以玩起了这个游戏,是因为他通过网络搜索,已经知道练习鼠标的最佳方式就是玩这种连连看游戏,之所以神情显得很严肃,是因为方杰真的不是在玩,而是在认真找使用鼠标的感觉,当然,也可以说是玩,只是方杰自己不承认罢了。
在用一个傍晚的时间初步完成前期准备工作后,方杰便在网上开始了海量名词的搜索和认知,当然,这件事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方杰只是在睡觉前查询了这半个月来所接触到的那些新名词,并在最后详细百度了有关阳历转农历的相关知识,完全掌握了转换的方法。
这一晚,方杰没有再像往常那样练气打坐,而是安安稳稳地一觉睡到了天明。
早晨起来,来到窗前,看着冉冉升起即将突破迷雾的旭日,一股莫名的豪情不禁涌上方杰的心头。
当东升之日的阳光洒在脸庞上时,方杰忽而灿烂地一笑,自言自语般地轻吐了七个字——
拨开云雾见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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