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贼中除非是被朝廷通缉过的大贼,不然一般都只知道假名,如于毒,黑山,雷公,浮云之类,这个虬髯王当然也是其中之一。手机小说站点()
曹谦感觉这虬髯王的武艺很是不错,长的又疑是演义中的周仓,就好奇问道:“你真名叫什么?”
“哼~!”络腮胡子很有气节的挺胸转眼,不屑道。
这神态让曹谦当下一愣:这是黄巾贼将,还是官兵大将?
见络腮胡子一副忠臣样,曹谦转眼就有了主意,刺激道:“张角真是糊涂啊,居然收你这种做事不敢留名的人做手下,黄巾都是你这般胆小鬼,难怪这么容易就被灭了。”
虬髯王顿时大怒,把他怎么样都行,就是不能污蔑大贤良师,挺胸抬头对着曹谦昂然道:“某家行不更名,做不改姓,地公将军帐下将周仓是也,败于你手,乃我轻敌之故,要杀要刮随你处置,但休要污蔑大贤良师。”
闻言,本就想抢金钱的曹谦脑中一顿急转:真是周仓啊,难怪武力不错,嗯~不错,武力不错,忠心也强,还可以学关羽,让他抗刀,嗯,其他人难收,黄巾容易收,这忠心~看样子还得从张角身上突破。
打定主意,曹谦一脸可惜道:“张角虽不为豪杰,亦可称智谋之士,可惜却被你们这些人所害啊!”
本是一脸死志的周仓听曹谦这一说,立马大起精神,官军向来都骂大贤良师是贼人,从来没有一个人说是赞赏他的,眼前之人让他好感大生,疑问道:“为何被我们所害。”
鱼上钩,曹谦再接再厉道:“张角何人?寒族,办太平教不过求名尔,可你们这帮人却是愚昧不堪,把他当成仙神一样的救世之人,使得他野心大涨,还真认为天下无他不可了,纠了你们这帮乌合之众,便敢起兵反汉,弄得自己不得好死,毁家灭族,遗臭万年不说,还弄的天下大乱,战乱四起,何其悲,何其悲啊!”
这话听的周仓大是伤感,想当初张角办太平教不过是想通过乡里,求得声名,可是他们这些早些的渠帅就认为良师是救世之人,一一在外散播谣言,广收民众,欲起兵得民之天下,哪知却使得天下一片大乱,民不聊生,现在自己更是只能在这做拦路劫道的山贼,悲叹一声,道:“我们只是为了救天下之民,没想害天下之民!”
曹谦再问道:“你可知道你们输在何处?”
周仓摇头,曹谦就道:“汉不是民之天下,乃士之天下,此乃家国啊!家在前,国在后,黄巾若得国,你想什么?你会想如何封家耀祖,你会让你家成为士,而不是民。 首.发高祖为民,可他初以士为基,方得成汉。像你们那样杀士人,士人怎么可能会助你们得天下,有智之民亦不会助你得天下,为何,有智之民杀你们无智之民,可有机会为士,杀你们一撮人成士简单,还是杀无数士人成士简单,那这样靠你们那帮无智之民怎么有可能得天下?”
曹谦见周仓被他这番言论震的呆呆的,他自己也是深思不已,士与民这个问题也是他到这后一直纠结的问题,没想到偏题了,也不管他怎么想,怎么听,只想借此机会,叙述并理清自己的思路。
于是自言自语道:“士与民,无定论,亦有定论,士可成民,民亦可成士,但民总为士之基,士总为民之领,这其中的因缘在于书、钱、地等等,民皆求为士,而士皆不求为民,故家国不会无士,山中弱肉强食之法知否,山中之物若遇外物全死,如何,则自有新生之物,或他山之物替之,此法不可改,若山中全为强,如何,则去他山就食,或相为食,此法亦存···”
说完的曹谦见现场一片平静,便看向所有人道:“你们是要弱做民,还是要强做士。”
“要强做士~!”所有曹兵先开口喊道,他们中除了少数人能听懂士啊民的,其他人哪能懂,只要强就行。
曹谦来到没有说话的周仓面前,问道:“愿降否?”
周仓看着曹谦,问道:“民如何得救?”
“天无绝人之路,有条大道在前,一切皆看他们自身,或你成士,自可救民。”
“我愿降。”周仓低首而拜道,“主公!”
看着第一个称自己为主公的人,曹谦一阵感慨,招个有点想法的黄巾将就如此之难,何况士族,若不是志同道合,或你能给他想要的东西,他怎么能把一辈子的命运交给你,主公之词,非是称呼,而是个承诺!
令一边的士兵解开周仓的绳索,曹谦亲自扶起他,问道:“你可是无表字?”
看到周仓点头,曹谦有了个恶搞的主意,便道:“你有既有济世救民之心,就给你取字世民,怎么样,不错吧!”
这个表字好啊,主公对我真好,好懂我的心,一脸感动的周仓——周世民,跪伏与地,哭着狠拜道:“主公,世民虽肝脑涂地,不能报也!”
居然有这效果,以后得好好帮人取字啊,曹谦心中思量着再次扶起周仓,指着晕地的黄脸汉,明知故问道:“世民,还晕着的那壮士叫什么?”
一听自家兄弟只是晕了,周仓极为高兴的对着曹谦道:“主公,此人乃世民的兄弟,亦是黄巾渠帅,叫裴元绍,一身武艺虽无法与主公相比,但也算不凡,他醒后,我定让他投效主公,哦,还有山上的三千余部众。”
一听三千部众,曹谦顿时头大,他刚刚就只想收了这二将,那一千多黄巾精壮看起来虽不错,但毕竟是黄巾,其他的肯定是老弱妇孺,扬州又不近,哪能带着去,就准备等等解散了他们。
士兵弄醒裴元绍后,周仓稍加一说,裴元绍便纳头便拜,口称主公不已,这速度直让曹谦郁闷,果真是只要一破壳,万事都简单啊,哪有刚才降周仓那么麻烦。
裴元绍一降,周仓心下没了顾忌,便对曹谦道:“主公,世民这就去牛首山,把山中的部众领来。”
曹谦对着一边欲开口的许封和众亲卫瞪了一脸,温声对刚降的两人道:“你们两人一起去吧,省的出啥意外。”
这波黄巾对两人是惟命是从,哪会出什么意外,可还是让刚降的两个人都回去了,新认主公的这份信任,让两人感动的是不能自己。
郑重无比的一声“诺”后,两人便急急往牛首山而去,他们要最快的领人过来,证明他们的忠心。
一边的许封跟亲卫见两个降将一走,再也忍不住了,对着曹谦不解道:“将军,这两人刚降,反不反不说,我们还得去扬州,带着这么多人怎么去?”
“哈哈!既要用人怎么能如此多心,那岂不是自找不自在,另外周仓什么人你们也看到了,不会叛的,还不如放心的让他们去。”曹谦笑着对数人道,“那三千部众,收降后,便发些金钱粮食,解散了就行,我们继续去扬州。”
众人对刚才的周仓表现也是看到的,只是怕有意外,再听曹谦有了定计,便跟曹谦一样开始安心等待。
一个时辰之后,周仓二人就领着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跑了过来,看清这人群后,让本来因为成功招降演义名人满心欢喜的曹谦,一下子变色,苦色,曹谦对刚才的急急招降后悔了,可现在悔都不得悔。
除了走在前面的精壮好一些,其他的妇孺老弱都是脸色蜡黄,浓浓的菜色代表了什么,黄巾极度缺粮,曹谦看这波黄巾在颍川混的有声有色,还以为他们境况不会太差,哪知这么惨,这下子怎么安排他们,一个不好就是大骚动。
叫过周仓两人,离黄巾众远了,曹谦才对脸有疑惑的二人道:“你们在山上招降他们时,可是有说下来投降我之后以后定可顿顿饱餐的。”
二人点头道:“主公,正是如此。”
看两人点头,曹谦脸上更忧,问道:“你们山中有多少粮食的?”
曹谦的脸色,所问的问题,一下子两人都明白过来了,指着马车惊愕道:“主公,车上无粮?”
看样子曹谦就知道没啥希望了,只得实话道:“哎,我只是以粮车诱你们,不是所有都是,
一共只有栗米百五十石,我军的三日军粮!”
周仓二人这才知道刚才中了计策,不过他们现在是曹谦的家将了,也无他想,周仓苦着脸急道:“主公,我们在此为贼实是无奈,并无太多劫掠,因而山上只有栗米百石,这几日山上都是靠野物、野菜、稀粥度日,若不是看到主公的车队是粮车,我定不会来抢夺的,主公,那些人都是穷苦的百姓,千万不要扔下不管啊!”
这下曹谦才全明白了,为什么颍川的黄巾不少,颍阴的智者偏偏让他来牛首山,原来这波黄巾还算义贼,还可用来招兵,可那智者既知道他没钱,也应该知道他无粮啊!
在一边苦思的裴元绍,却喜道:“主公山上金钱颇多,有千二百多金,我们以前为黄巾买不得粮食,主公可以去啊!”
买粮曹谦当然有想过,可又能买到多少呢,再说他还得去扬州募兵,于是曹谦指着那些黄巾,纠结道:“如今战乱不断,士族有粮也多存着,重金能买到个数千石就不错了,最多也不够一月之用,可我要去扬州募兵,这些人该如何。”
在三人的沉默中,周仓、裴元绍突然同时道:“主公,我想到一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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