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灵峰”是柳幻柔的属地,这里四处散发着风尘气息,连那峰顶的草树也如青楼女子的体态一般婀娜多姿,妖娆中透出几分邪魅,黑夜里,微风拂过,沙沙作响,恰似枕边的低声细语,更凭添了几分闷『骚』,令人说不出的闷窒。
茂密的花草丛中,一双少年冷静的眼睛锐利有神,『射』出电闪寒光,深邃而犀利。
此人,正是伺机待动的夏一衡。
他屏气凝神,悄悄在花草丛中移动,没有半点声响,他在看,也在等。
天上藏于云后的月亮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她,也在等。
这天灵峰的柳幻柔最擅幻术,一衡早有耳闻,就连三大道尊对此术的研究,也不及柳幻柔五成,各峰法阵奇多,想必这天灵峰也不是什么太平之处,看来万事小心为上,若惊动其门内弟子,恐怕死无全尸。
御起十分神识,方圆十里之境尽在一衡脑中,清澈无比,悉数家珍。
“呼———”一衡的脚刚要落下,神识中便现出四方阵眼,这一脚若踏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轻点脚尖,一衡几个腾跃来到天灵峰众弟子的居所。
“一,二,三……”
一衡自左向右数了几次,又自右向左好一番查探,据他所知,各峰入室弟子均有独自居所,看门前号牌,那第二个房门,应该就是柳幻柔的二弟子“子磊”的住处了。
已近子夜,周围漆黑一片,偏偏子磊的屋内灯光乍明乍暗,不知他做些什么。
一衡御气飞临窗下,侧耳倾听,倒也没有什么动静,只好以神识探视———
石桌前,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盘腿而坐,不是坐在床上,而是坐在虚空,胸前三指左右凌空旋转着一个法珠,发出盈盈光芒,忽明忽暗。
天助我也!
看样子,这个叫子磊的人正在修真练气,那身前的法珠应该就是他的法宝了,看他专注的程度,细碎的声音应该根本不会听到,如此一来,在他门前布个“水缚”法阵就不在话下了。
事不宜迟,一衡蹲伏在地,两手按在地上,左右开攻,布起阵来。
四方、六脉、七星、八阵、七十二归元,正中阵眼一拍,水气暗敛入土,大功告成!
一衡退回草丛,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朝那子磊房门扔去。
“啪”石击木门,发出响声。
半晌,却没见动静,看来那子磊修习起来,颇为认真。
“啪”又是一声。
一衡心中砰砰直跳,可惜子磊就像耳聋一般,根本听不见。
捡起一块稍大的石头,一衡稍稍加力,嗖的扔了过去。
“当———咚咚咚———”石头击在门上,反弹回来,在院中翻滚了几下,才停了下来。
终于,“谁啊!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了!”
一衡心中狂喜,却又心凉半截,子磊没醒,住他隔壁的师弟倒是醒了,搓着眼睛走了出来。
一衡赶忙缩回头去,收缩呼吸,屏气不动。
那人看了看四下无人,嘀咕着骂了几声,就要转身回屋,忽见二师兄屋中大亮,心中好奇,踱步过去。
一衡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要知道,那法阵一触即发,认脚不认人,若是被他踩上,恐怕就要被人发觉。
一步,两步,三步…….那人走到窗前,伸头看了看,第五步伸出一半,眼看就在踩在上面,终于住脚,缩了回去。
啊———一衡闭上眼睛,心中怒骂了一声,却又谢天谢地。
“他娘的,大半夜的还修炼,怪不得师傅总说你进展的快,敢情在这儿偷着学呢!练练练,也不怕练死,王八蛋!”那人咒骂了几声,摇着头回了屋,继续去睡觉去了。
直到一衡听到屋里打呼噜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慢慢朝子磊的居室走去。
“叭啦啦”这次,一衡没有叩门,而是轻推房门,直接将石子扔进了子磊的屋子。
子磊周身一震,睁开双眼,定睛一看,地上的石头还在滚动。
“活见鬼了!”他咕哝了一句,从半空中落地,收好法珠,朝那石子走去。
“师兄——”一衡轻唤,似是耳语,声音不大,却被那子磊听的真切。
子磊皱着眉头,转头看向门口,半掩的木门,外面太黑,瞧不清楚,嘶哑着声音问道:“谁呀,深更半夜的?”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去。
“嘘——师兄小点声,别让别人听见。”一衡又是轻唤。
子磊还当是哪位师弟有什么秘密找他,好奇心起,加快脚步,走到门前,轻轻的拉开了门———
一衡故意将头低的很深,让他看不清面孔。
“你是……”子磊犹豫不决。
一衡向后退了两步,继续唤道:“师兄了不得了,你小点声啊,快来”招了招手,示意他快点过来。
子磊不屑的笑了笑,道:“谁要死了啊?神神秘秘的!”
一脚踏向院中———
“水缚”法阵名副其实,在无声无息间瞬时散开,七十二道水气化作丝线,瞬眼的功夫就给那子磊绑了个结结实实。
那子磊万万没有料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张嘴就要惊呼,手上更是忙着掐诀破阵!
一衡哪里容他动手,火速抽出九绞,刀柄结印,照着他的后颈猛力一击!
这一击,集聚了混沌真元三成的力量,又打在八大奇『穴』生死两门的晕门,石磊嘴巴张的老大,嗓子眼儿里还没挤出动静,就瘫软下去,不省人事。
一衡单手将他扶住,另一只手悄悄的关好房门,将地上法阵的印记用脚抚去,冷静的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得知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之后,一把抄起子磊,按原路离开了天灵峰……
在那天灵峰脚下,有一处幽深所在,是一衡来时就查探好的,半柱香的功夫,两人已经来到了这里。
一衡再起七道法诀,确定封住了子磊十二处天『穴』后,解开了水缚灵线。
扬腿一脚,劲风刮骨!
“啊!”子磊一声惨叫,面容扭曲的醒转过来。
朦胧中,在他面前的,是一张少年冷峻的脸。
“你,你是谁!你要死吗?”子磊一醒,便张口大叫。
哼哼,一衡冷笑了两声,蹲在地上,与他的脸不过两指距离“你看好了,我是谁。”
子磊定睛一看,好一会儿才认出是那个他要刺杀的少年,嘴巴越张越大,到最后恨不能装下一筐鸡蛋。
“你,你,你是夏一衡?!”目瞪,舌僵。
“呵呵,师兄好记『性』!”一衡一边称赞,一边又道:“刚刚你在屋子里要出来的时候,不是问我‘谁要死了吗?神神秘秘的’,现在我告诉你,是你要死了,没什么好神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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