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第四十八章 畸变
高娃和小小都将自己的幻术发挥到了极致,虽然在张世和霸天看来普普通通的歌舞,在两人来说却实是陷入了凶险万分的地步。
高娃眼里的小小不着寸缕,皮肤如羊脂白玉一般,粉脸桃塞,眉目如画,恍若仙子下凡。每一动腰肢,流『露』的就是万种风情;每一颦一笑,散发的就是千般诱『惑』。现在高娃眼中的的小小虽是一个女子,但这个女子却让她的心灵如激起了层层涟漪,又一波『荡』着一波传到自己眼睛中,脑海里,心灵深处。这里还涉及到高娃的一个隐秘,这个隐秘甚至连霸天和傲日都不知道,而现在高娃被小小所『迷』,一小半是因为两人的幻术互相制约所致,另一大半却和这个隐秘有着很大的关系。
小小又动了,其实张世他们看到的只是小小微微摆动了一下衣袖而已,但在高娃眼里却大不一样。在她眼里小小娇笑连连的向她漂移过来,其状有如仙女腾云驾雾,与小小的美目相触,心头便一震一『荡』,更觉得神思恍惚。『迷』『迷』糊糊中心魄摇『荡』,但感平生从没有今日如此令人陶醉,只盼着小小能永远这样舞下去,要是在此时停了下来,她就失望极了。但是奇怪的是虽然神思恍惚,心魄摇『荡』,口里发出的音节依然圆润无比,转换着不同的频率和音阶时快时慢,却一刻都没有停下来。其实是高娃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现在仿佛是喉咙自己发声一样,又仿佛自己停下来,小小也要停下舞蹈一般,所以她也根本不想停下来。
小小这边的情况也同高娃一般无二,现在不是她不想停,而是她根本就停不下来了。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仿佛只要自己一停下舞蹈那歌声也要消失一般。那歌声仿佛穿过了高山,穿过了大海,穿过了耳廓,传到自己的心灵。如果自己的心灵是贫瘠的黄土地,那歌声就是上天恩赐的圣水。那歌声是来拯救自己,来解脱自己的,其实她也根本不想让那歌声停下来。
那歌声虽然在耳边飘『荡』,圣水在贫瘠干涸的心灵里不停的注入,小小仿佛能感觉到自己的周围正有无数美女俊男在交媾着,她甚至‘看’到那俊男美女中有自己的影子,还有张世和师兄金三的影子。而自己的影子分成了两个,一个和张世纠缠着,一个和金三纠缠着。那歌声虽然动听,但侵入自己的心灵却成了抑扬动挫的的呻『吟』声,这呻『吟』声从四面传来,自己如置身于一个的海洋中。自己仿佛不是自己,却明明看到两个自己在和两个不同的男人交媾着,一时天地间春『色』无边,而自己的对面还有一个天地至灵的尤物正轻舒着小口,用动听的声音对自已发着召唤。
这边张世和霸天已经交上了手,初时张世还有些力不从心,因为霸天施出的是天地间最为自然,也最为霸道,最强也最弱的‘人拳’。渐渐在霸天的带动下,张世那无数次昙花一现的感悟也如泉水般喷涌而出。现在两人的脸上的表情轻松,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却给人一种一模一样的感觉,仿佛是一个人一般。观两人施出的每一招一式都仿佛浑然天成,越打下去这种感觉越明显。张世这边如鱼得水,而霸天这边也似困鸟出笼。小小和高娃无意中将彼此牵入一个不死不休之局,而霸天和张世却也在无意之间达到一种很奇妙的境界。
现在看他们的动作已经不像是用武功,更像是在嬉戏一般。两人的影子从刚才的相同变的分明起来,在这片草地上,身材高大的霸天就像一头大牯牛,比起霸天相对弱小些的张世就像一个牧童。看牧童挥起手里的鞭子,也许是牧笛的东西【怒斩】在大牯牛的背上轻轻一击,牯牛晃晃脑袋,将两只开叉的犄角【双臂】对着牧童耀武扬威,一副不示弱的样子……
明明是两人在『性』命相搏,却硬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仿佛田园诗画一般。但这诗画虽美,其中的凶险却不是常人能看出的。要是此时有无尚智慧之人,比如无艺子之流看到他们此时的样子也许能明白什么吧?
霸天和张世其实已经有了入魔的先兆,两人『性』格虽然不一样,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心志弥坚,还有骨子里的那种固执。
而天道飘渺根本不是一两句简单的话,一个所谓的感悟能参透的,两人现在虽是『性』命相搏不假,并且心里都有种感觉仿佛知道了什么,捕捉到了什么,只要差一点点就能踏上无尚天道的平坦大道。虽然是相博,却也可以说是一种实践,他们两人都在实践中妄图让那一点点清晰起来,掌握其中的关键所在。而眼下的情形也不是张世和霸天能想到的,此时的他们心里早灌满那些感悟和思想的影子,而他们越是觉得如鱼得水,困鸟出笼就离入魔也越近了。因为他们太在乎,在情势导致之下让他们陷入了当下之局,也由不得他们不去追逐,去多了解一点了。
反观之前的鲁原反是最聪明的人了,他在一有感悟后马上放弃了和霸天的比试,也许是因为他当时感悟的更多,也更真一点吧?不过有一点他一定是明白的,那就是天道绝不能强求。
天之道最忌讳的就是强求,讲究顺其自然,要太过于在乎,太拼命去追逐,去了解,不但不能有所突破,反而会走火入魔,不能自拔。当两人越陷越深的时候,就只有一种结局,两人也许都会成为疯子,然后在麻木中展开搏杀,最后你一刀,我一拳的攻击中相互死去。
也正是因为两人心志弥坚,所以才撑了这么久还没有入魔,但是那个结局却早已注定了。不过眼下他们还算补上最危险的,最危险的却是他们旁边的小小和高娃。
小小和高娃现在的状态早已经入魔了,这和她们平时的心『性』,还有各自修炼的法门也离不开的……
一歌一舞的两人,越靠越近,直到两张脸快要贴到一起的时候,歌终于止了,舞终于息了。只是在外人看来是虽是如此,小小和高娃两人的感觉中那歌,那舞却依然在心中继续着。
小小的心里越发『迷』糊,任由高娃越挨越近,越贴越密,渐而将玉手环到了高娃的腰上,高娃也将双手搭在小小肩上。
此时高娃将双手一反,顺势抱住了小小的脖子,咯咯的娇笑道:“妹妹叫什么名字?”
小小美目一转,嗔怒道:“张少侠——师,师兄,你不认识我了么?”
高娃眼前但觉『迷』人的樱唇近在咫尺,心神受制,魂儿一『荡』,不由便向那樱唇凑去,只听啧的一声,她的嘴唇便与那『迷』人樱唇贴在一起。而已有入魔前兆的霸天和张世是根本听不到歌声已息,也不会看到这一幕的。
小小不胜娇差的嘤咛一声,趁势将香舌一顶,便渡入高娃的嘴里,两舌纠缠了片刻后。高娃微喘着,一手托住小小的香腮,一手握住小小葱白的小手,痴痴的傻笑起来。
小小笑道:你看着我傻笑甚么?是因为我长得美么?
高娃不由点点头。
小小又道:“你还要躲着我么?”
高娃摇摇头。
小小娇道:“你舍得我,你便走啊!”
高娃痴痴而笑,依然紧握她的玉手。
小小笑道:“你不愿离开我了?”
高娃痴笑着点头。
小小又道:“那你以后要永远陪着我,知道么?”
高娃又点点头。
说到这里小小眼珠一转,眼里的神情变的幽怨又多情:“那你这么多年都不理我,那你刚才还不想让我坐到你的马上……”此时小小眼里的高娃一会是金三,一会是张世,她已经完全『迷』失了。
高娃摇摇头,又点点头,仿佛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一样:“我 我 我 我……”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时小小的樱唇适时向她贴了过来,但高娃却并没有喂上去,身体稍往后退了一下。脚步虚浮,眼神『迷』茫道:“娜姐,你说过你就是嫁给女人也不会嫁给我的,你看我现在已经是个女人了,你可再不能拒绝我了。”
“拒绝?不是你一直拒绝我吗?”小小目光一滞道。
“娜姐忘记了吗?”高娃说了一句。突然咯咯咯咯笑了起来,不过声音阴阳怪气的,那笑声一会是女人的,一会是男人的。
半天又道:“既然娜姐忘记了,那样也好,我们可以重新生活了。娜姐会要我的对吧?”
小小摇摇头,旋又点点头道:“你听我的话,我就要你,不然我马上离开你,你走好了!”
高娃急得额头上挂满了汗珠,连忙道:“我要....我要你,我听你的话。”
小小这又把樱唇贴住高娃的面颊,啧的亲了一口,娇笑道:“那走啊,我和你去一处地方,好么?”
高娃不由狂喜的点点头道:“好啊!走啦!”
在『迷』『迷』糊糊中,小小和高娃手牵着手在草地上转了一圈,最后居然又回到了初时站的位置。
高娃犹如梦游太虚幻景,不知身在何处,心中只有那个让自己伤的最深,也记得最真的女子,鼻中不时传来浓郁的香气。过了好一会,定眼一看,自己竟处身在一间香艳无比的绣房,牙床鸳枕,锦被红帐,芳香扑鼻,袭人欲醉。
小小站在她身边,望着她嫣然含笑道:“坐啊?愣着干什么,像个傻瓜一样。”
高娃『迷』糊中在牙床上坐了下来道:“你怎么不坐啊?”
这一幕要看在外人眼里一定会目瞪口呆,因为那片空空的草地上根本什么都没有,高娃屁股下面更是空无一物,她竟然就那么空‘坐’了下来。而接着更惊人的一幕又发生了,小小走了过来,环上高娃的脖子,将高娃扑到。但两人并未倒在草地上,而是从高娃身下腾起了一片红云,将两人托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漂浮在草地上的一床绣被。
小小娇笑道:“你这傻子,既想要……怎么还不动手呢?”
高娃喃喃道:“动手?是动手……但动甚么手啊?”
小小嘻嘻的『荡』笑一声,便把高娃抱在怀中,滚到床上,樱唇俯就,亲热起来。好一会才仰脸问高娃道:“你快活么?”
高娃神魂飘『荡』,痴痴的笑着,一边搓『揉』着小小的秀发道:“唔……唔,我快活……好快活!”
小小轻轻的在高娃下巴咬一口,媚笑道:“那你为甚么不要呢?”
高娃喃喃道:“要甚么?”
小小掩齿一笑道:“虽然我也是第一次,但见那些姐妹们都是这样的,看他们的样子都很快活。”
看高娃茫然的样子似还是不明白,又伸指一戳高娃的腿间,格格笑道:“傻子,你难道连男人的宝贝也不会享用么?”
小小说完便自己动手,轻解罗裳,把一具绝妙的玉体,横陈在高娃的面前。
高娃的呼吸急促起来,混身血脉贲张,不由一把把玉体抱住,双手『乱』探『乱』『摸』,过了一阵仿佛才明悟过来,发现自己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陌生。停下了冒失的双手,用鼻子在小小玉体上嗅起来,最后将嘴巴喂到了小小的樱唇上。
这当真是丁香入口,香生满颊,桃源春满,触指『荡』心,两人此时都忘记了身在何地,身处何处!
小小嘤咛一声道:“嘻嘻....痒死了!好人,你快来么。”说着把高娃一拉,拉倒在她的玉体上,一面轻舒玉手,替高娃解开衣衫。
高娃丝毫没有抗拒之意,不多一会,她的上衣便脱去了,『露』出一身矫健的肌肉,还有——平坦的胸部!
小小脸上的羞红愈甚,手下却不慢,玉手疾伸过去,一把把高娃的罗裙褪了下来。
正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高娃的下身竟然是男儿之身。那胯下跃跃欲试的小蛇,正是最真实的写照。
高娃是地地道道的古匈奴人,他有个姐姐叫娜仁,他们的名字合起来是太阳的意思。父母早亡,他一直由姐姐拉扯大,朦朦胧胧中居然对姐姐产生了一种超越亲情的想法。终于有一天他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没想到却被姐姐掴了一个耳光。从小到大没有动过自己一根指头的姐姐,居然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悲愤交加的高娃从那天离开了他和姐姐生活的帐篷。而让他心理产生畸行的变化却还是因为离开帐篷的时候姐姐说的一句话:“我就是嫁给女人也不能嫁给你的。”没想到这句话却直接改变了他,让他这这么多年刻意的去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就在此时,小小耳鼓边突然传来一声厉喝:“花不『迷』人人自『迷』,痴儿尚沉醉不醒么?
这一声喝,强劲无比,直把小小的脑袋震得嗡嗡作响,入耳之际,立刻又化作一股寒流,沿耳鼓而下,直下小小的心胸肺腑。
小小娇躯一震,郁结在小腹的热气立刻消退了一半,头抬了起来向四下茫然的看了一眼,仿佛已有了清醒的前兆,不过神志还是比较模糊。
一黑一白两道影子闪过,场上多了两人,正是黑水白山。而两人的样子却没有之前那般潇洒,头发有些散『乱』,衣袂上也沾着不少灰土,比上小小第一次从地下钻出来的时候尚有不如。白山看着小小的样子一副殷切的表情,凭他的修为和阅历怎么看不出小小是被人魅『惑』了,只是他却不知道小小现在是比被魅『惑』了更危险的境地——入魔。魅『惑』了始终有醒来的一天,或者有解救的办法,而入魔却是一日为魔,终身为魔。
照现在的情形,假如高娃和小小交媾,就会像一直回『荡』在两人心中的歌舞一般,一定会不休不止,最后只能是一个爆体而亡的局面。
而黑水甫一落地,眼睛即没有看向小小这边,也没有看向张世、霸天,而是看看天空,又看看地面,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
最后两人的视线才交汇到了一起,都是满眼的忧『色』。白山突然仰天大喝了一声:“阁下既非庸手,何必躲躲掩掩?”
躲--躲--掩--掩……这四个字在四周空气中『荡』来『荡』去,却并不散去,显是白山『露』了一手极高明的功夫。而今那双钟天地灵秀之气,清澈却又永不见底的眸子中竟看的出有几分难得的怒意。
过了半天,并无人应答,反是黑水开口了:“算了,他不会出来的,就是出来也不会是现在,而我们却必须解决这两个难题。小小的事情我来解决,你看那边。”说着将手指冲张世和霸天一指。
张世和霸天初时的打斗,每一招一式都浑然天成,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而现在却实在是越打越不像样,仔细看下去就如同是两个庄稼把势较力一般。而两个人专注和投入的神情,每一拳,每一刀上的力道却丝毫不若。因为他们的周围很热,没有一丝风。并不是说力道越大带起的风声就越大,当掌握到力与技其中的关窍所在后,手起可以无风。正因为无风,对方才不能很好的判断你出拳收刀的方位。而眼下两人看起来技,用平平来说都不为过,偏偏可以达到无风的境界。
看看小小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在耳鼓里传来那一声喝后,过了这么半天还没有清醒过来,而脸上的嫣红又涌了上来,仿佛又有堕入魔境的征兆。
刻不容缓,黑水和白山互相打了个眼『色』后,白山向张世和霸天两人走去,黑水向小小走去。
原来两人在进入草原不远就在地下遇到了伏击,说是伏击,他们又没有遇到敌人。而是地势一直在发生着变化,硬的地方任两人的修为都不能穿过,而地势却仿佛在导引着两人往某一处穿行一般。屡次碰壁后,黑水和白山二人决定放弃地遁,在地面上行走。所幸穿出地面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阻碍,但刚穿出地面,两人就同时感觉到了一种极危险的气息从一个地方『逼』近。更为奇怪的是那种气息忽强忽弱,让人琢磨不透。
要不是担心张世、小小、金三他们几人的安危,按两人的『性』格即使对方再强大他们也会迎上去。所以最后他们还是选择了与那个气息背道而驰,一边放出讯号联络其它几人,想确定他们的位置。
但迟迟收不到其它三人反馈的信息后,两人心道,莫非他们都遇敌了?眼睛同时向那危险传来的方位看去。因为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怪异了,先是地遁受阻,又是地上的危险气息。在这茫茫草原上,我暗敌明的情势下是断不能做出草率决定的。两人合力施出了独门测定方位的办法,终于确定了一个方位,却并不是那危险气息传来的方位。微微松了一口气后,还是提着一颗心的。既然敌人可以改变地势,那也有可能误导着他们到一个更危险的地方。经过商议后,还是决定走确定那个的方向,最后终于来到了这里。
事实证明两人判断的方位并没有错,因为他们在这里见到了小小和张世,但心里的担忧却不但没有放下,还更重了。
眼下小小似是被人魅『惑』了,张世却仿佛是进入了一种很奇怪的境界,和小小的样子有异,但也有一点相同之处,就是他和那个大汉似乎也已经像是失去的神志一般。这边局势堪忧,但更让他们担忧的是,两人往这边来的时候,那危险的气息居然也选择了和他们同样的方向,如影随形般向这边跟来,却在两个人来到这里后突然消失了。所以才有刚才黑水那怪异的举动,和白山喊的那句话来。
默契如黑白两人,料到这个危险的气息并不是莫名其妙消失,而是隐匿起来了。眼下小小和张世的情况也许是个局,但此时此刻由不得他们不乖乖入瓮。做出现在这个选择,是因为黑水比白山要对『药』物和魅『惑』之术了解一点,说不定能找出解救的办法;而武技一道白山比较擅长,也许他可以从张世和霸天的情形里看出什么端倪来。
虽然危险就在左近,他们还是不得不做出选择来。其实两人心里没有放下的,还有一人,就是金三。他们三个原本是在一起的,现在为何独独不见金三?看了只能解决了眼下的这两个难题,等张世和小小清醒后问他们了。
黑水这边已经动上手了,十指齐出,在小小周身大『穴』点下,小小的脸顿时变的煞白,那脸上的嫣红瞬间褪了下去,两眼的瞳孔放的很大,眼神却依然萎靡。
白山在张世和霸天旁边站定,脸『色』阴晴不定。虽然看不出两人到底是什么症状,但他相信这两人一定是有了大麻烦。转而又想到了爱徒小小的样子,联系到张世和这个大汉,心道莫非是有人陷害?
不由向后看去,见小小的脸『色』依然很不好。虽然知道黑水在医术上颇有几分道行,还是忍不住担心。如同上次张世在金窟的时候,黑水面对那‘绝望’之毒不照样束手无策么?不过那‘绝望’也非人间之毒,而上次实在是太偶然。相信眼下之危尚难不倒黑水吧?何况即使黑水救不了,还有死老头呢!想到这里心下略微一宽,又将目光投注到张世和霸天身上。
沉『吟』了半响,白山终于做好了决定,向前跨出一步,离二人又近了几分,刚一靠近就觉得一股窒闷的感觉扑面而来。白山心惊道,两人周围不但没有风,竟然连空气都完全隔开了。那他们又是怎么撑了这么久的?
眉头紧缩,有些为自己的决定犹豫起来,因为刚才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于凶险,而且也许强敌就在旁边……眼睛向四下看去,此时之前那危险的感觉虽然一丝都感觉不到,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依然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正在这时,只听先是‘嗤啦’一声,又紧随着一声闷响,白山回头定睛一看不由脸『色』大变。
原来那大汉的胳膊已经被张世拉出一道寸长的口子,只是那刀口却大异于其它钝器所伤。白山在一旁看的仔细,那伤口并不像被普通兵刃所伤后皮肉向外翻,反而内嵌了进去。更可疑的是,伤口上有一道蓝芒,甚至连那大汉胳膊上渗出的鲜血都是蓝『色』的,看起来分外恐怖。白山第一感觉是被淬毒的兵刃所伤的,但细看之下又觉得不像。眼睛向张世手里的兵刃上看去,还是怒斩,只是怒斩的样子比自己见的时候有些变化。不但在刀柄处多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凸起,而且怒斩周身竟布着一层蓝幕。虽然不是自己当日见过的那种赤红,却更透着一种怪异的味道。
再观张世,前胸处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那处的衣衫碎成了网状,并且还能见到隐隐拳痕。白山心里一惊,莫非这就是刚才那一声闷响造成的结果?就是说张世在击伤对方的同时也中了一拳?如果说刚才那大汉的刀伤里带着诡异,那这一拳的力量,白山不由将自己的拳头握了起来……
而这时候二人早已又战了起来,从他们脸上一点看不到痛苦的神『色』。不但胳膊流血的那个大汉和刚才一模一样,就连前胸的拳坑未平的张世也是一脸平淡的表情。虽然他们的表情正常,但此情此景之下却处处透着一种不正常的味道,现在别说是白山,恐怕就是一个普通人也能看出不对来。白山将拳头握的更紧,他终于放下所有的顾虑,要付诸行动了。
七『色』的云彩从白山的脚底曼起,最后形成一个椭圆行彩蛋的形状将他包裹了起来。只见七『色』的光带在彩蛋周围流动,能清晰的看的出里面白山的表情无比凝重,只是将拳头攥的更紧,收到了腰际。
白山的决定现在已经很明了了,原来他是要用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拳头将纠缠的两人分开。
如果真是普通的庄稼把势打架,别说是两个人,就是二十个人白山也确信自己可以将他们分开,并且一一收服。但眼下这两个人,一刀一拳,虽然完全是庄稼把势式的打架,但却都是顶尖的高手。尤其是刚才见到那一刀一拳的杀伤力后,白山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架不但不好‘劝’,而且还无比危险,因为弄不好就是生生以一人之力去承受他们两人的攻击。
白山的拳不是普通的拳,他的拳可以力大无穷,也可以柔弱无骨,可以重于泰山,可以轻于鸿『毛』。但这一次,他的拳甚至连拳都不是,而是一种思想。
在将拳头攥紧收到腰际的时候,是代表着一种从不成熟趋于成熟的思考过程,而现在这一拳终于要出来了,也意味着他的思想已经完成,基本趋于成熟。
至于结果,就没有人知道了。因为这只是一种思想也是一种想法,它的成败还得看最后的结果。如果成功了,就代表这个思想是真正完美的;但是如果失败了,承担的却并不是一个思想的灭亡这么简单,那刀拳合击他并没有把握全都结下来。
霎时间,那彩蛋上的流光完全停滞下来,而白山的拳也终于击出了。仿佛是那一拳的力量暂时牵制了流光的运动,仿佛是那一拳的力量将彩蛋里的力量也抽尽了一般,又仿佛是那流光并没有停滞,只是给人一种错觉一般。
那一拳透过彩蛋,如流水般从蛋中泄出。不是眼花,那一拳的确是如流水一般看似柔软,却不断的向前涌动,向张世和霸天之间冲去。刚才属于霸天和张世两个人的空间,现在因为那一股流水的加入,已经成为三个人的空间。而刚才还是窒闷的空间,在那流水泄入的片刻仿佛突然拥有了生命一般。
白山脸上的表情无比凝重,心里却在暗暗叫苦,因为这一拳所述的思想居然——错了!白山本来的想法是引势导力,也叫借力打力。他这一拳原本的思想是要将两人的力量互相导开,互相抵消,这样也就可以借力将两人分开了。但是在拳冲入张世和那大汉的二人世界的时候方才发现,自己原来错了。
刚刚任谁置身事外都能看出张世和霸天是敌对的两方,尤其是那一拳一刀的伤害,更没有半点的伪作。白山也是这样认为,但当他这个第三者真加到里面,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居然是错的。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虽然他二人是在缠斗不休没错,虽然他二人各自负伤也没错。但奇怪的是他们在打斗中,居然仿佛坠入了一种奇怪的境界里。仿佛在受同一个思想主导着一样,甚至这种思想还影响到了他们所处的空间。更可怕的是那个空间居然有意识,并且是一种无意造成的自主意识。
白山的拳一进入那个空间,他就马上感觉到自己的格格不入来。虽然在外人看来那空间仿佛骤然‘活’了一般,不像之前那般死气沉沉。却不知道是白山那一拳的格格不入所致,而白山也很自然的陷入到两面夹击的困境。
事已至此,只能冲下去了。如果说白山这一拳是一条小溪的话,那霸天和张世造成的这个空间就如同一个山谷。要能在自己被完全渗透之前冲出山谷,也许还有活路;如果不能冲出去,那只有永远消亡的结局,而那条小溪也不会再以自己本来的生命体所存在了。
白山自不能善罢甘休,本来裹在身体上的彩蛋快速的沿着肩膀向手心蔓延,而他的拳则在张世和霸天的夹缝中游来游去。但是两人夹击的缝隙何其小,眼看就要和那大汉醋钵般大小的拳头碰上了。
见过那拳轰到张世身体上造成的后果,白山知道厉害,拳向后一缩,以拳变掌向霸天的肘部托去。虽然现在情势有变,但他并没有放弃自己初时的想法。因为无论何时何地,引势导力,借力打力是不会有错的。虽然骇霸天的拳力,但好在他那庄稼把势般的招式并不难躲,所以这一缩拳,一变掌看起来无比流畅,显的游刃有余。这时左臂一展也同时伸出了彩蛋,只是这次弗一出来就裹着七彩的流光,而这一臂虽是后发,却赶在那一掌之前护到了右肋,因为他还得随时防备另一边张世的攻击,只有左右逢源才能将引势导力做到完美无缺。但当将右掌向那大汉肘部托去的时候,情况却发生了变化,大出白山所料。
此时在外人看来仿佛是白山的手掌定格到了霸天的肘下一般,分毫不能动弹。白山却是有苦难言,在加入这个空间的时候领教了过眼睛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这么一说,现在才真正感到自己之前所看到的,所想到的是何其荒谬。
原来在他眼里两人那‘庄稼把势’般的打发,每一招一式居然远远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虽然看起来普通,但当自己真正接触才发现,这普通绝不普通,这平凡一点都不平凡。现在右掌在那大汉的肘下竟如陷入了泥潭,再不能动弹分毫。令他担忧的除了这边还有右侧虎视眈眈的张世,既然这大汉的招式不平凡,张世那砍柴般的刀法也绝没有那么简单。
</div>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