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楼梯很狭窄,他们把身体隐藏在墙后,悄悄观察屋内动静,同楼下相比,这间屋子的装饰显得十分考究,墙上贴着壁纸,屋子的正中央靠窗的位置是一张西式的长餐桌,桌子正中央放着一只烛台,里面同样点着一根白『色』的蜡烛,这根蜡烛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点起来很亮。桌子上放着一个葡萄酒杯,里面盛着的东西闪着晶莹的红『色』,估计是红酒。桌子里侧就是窗台,窗户被一层厚厚的窗帘布遮住,那只黑猫就站在窗台上,那双幽幽发亮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碗里的生肉,谁也不知道它是怎么通过层层机关跑到楼上来的。
而就在桌子的一头,站着一个白『色』的小人,它站在酒杯前,高度大约一尺有余两尺不足,白『色』的头顶上没有头发,面部描绘得栩栩如生却令人胆寒,正如林晓月所说的那样,没有手也没有脚。张瑞年回头看了一眼周英南,两个人不约而同点了点头,没错了,这就是那个雄偶,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在这里真的找到了它。
由于有墙隔着,他们看不到桌子另一头是什么,他们也顾不得去想了,机会难得,此时黑猫就站在雄偶身旁,两个人用手势比划了几下,制定了一个突击的计划。
此时周英南『摸』出了手枪,张瑞年把自己的枪也给了他,英南双手持枪,分别瞄准了蜡烛的火焰和黑猫的胸膛,而张瑞年则双目圆睁,反复盘算着从楼梯口到餐桌之间的距离,他的双手各抓着三根银针,嘴里还叼着一根。由于紧张,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深呼吸了几次之后,他示意周英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行动正式开始。
紧接着就听见“啪,啪”两声,周英南手中的枪响了,他有意调整了一下时间差,第一枪是冲黑猫去的,当看到黑猫中弹以后,第二枪才打灭了蜡烛。枪声还没落下,张瑞年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根据计算好的步幅和步数,他『摸』到桌子前,用手背一探,感觉人偶已经倒在了桌面上,接着他三管齐下,手上的银针扎向人偶的耳鼻眼,嘴里的银针只探人偶的口中。然后他低声咳了一下,示意自己已经结束任务了。
在开完枪以后,周英南也冲到了餐桌边。听到张瑞年完成任务后,找出火柴重新点燃了蜡烛。在烛光下,张瑞年的银针准确地扎进了人偶的七窍之中,雄偶此时溅了一身的猫血,又被银针扎进了七窍,已经是一动不动,任人摆布了。那只黑猫则四脚朝天躺在了桌子上,头歪向一边,已经死去,暗红『色』的血流淌了一桌子,
到了这个时候,两人都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刚才的气氛实在是太紧张了。就在两个人转身想走的时候,才发现桌子另一头竟然还坐着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已经后仰着躺在了椅子之上,他们走过去看时,才发现这是一个女人,看上去约『摸』三十岁的年纪,长发盘在脑后,头发乌黑油亮,她穿一件大红『色』的丝绸『露』肩短旗袍,裙子的布料很薄,裁减得也很合身,旗袍最考验它的主人的就是小腹的曲线,凡是小腹臃肿的女人,穿上裁减得很紧凑的旗袍后不管怎么遮掩,看上去都像是一个塞在里面的面袋子,而太瘦的女人这里看上去是空的,好像一根鱼竿『插』在衣服里,当然在这里,他们俩只看到了诱『惑』,因为能看到她小腹上凸凹有致那道完美的曲线,她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皮质高跟鞋。
但是她却双目圆睁,两眼翻白,七窍流血,张瑞年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发现血『液』已经凝固,在她粉白的脸颊上留下了几道黑亮的痕迹。尽管如此,从她的五官相貌上来看,她的脸庞仍旧如此『迷』人,可如今却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这里。
张瑞年吃惊地问道:“刚才你看见她了吗?”
周英南同样吃惊地说:“要是看见她的话,我就得再给她预备一颗子弹了。我也没朝她开枪啊?你看看她身上有伤口没有?”
于是两个人动手把她从椅子上搬到了地板上,让她在地板上平躺好,发现她的尸体已经冰凉,但是各个关节却还柔软,并没有僵硬,两个人很惊讶,按照常理,一具尸体如果已经冰凉的话,那么它早就僵硬了,而且在她身上搜了一遍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伤口。
周英南说:“真邪门,这是怎么回事?”
张瑞年说:“是不是因为她穿了一件红衣服,有血迹也看不出来呢?”
周英南瞥了他一眼说:“你不会是想把衣服给人家脱下来吧?”
张瑞年说:“你还等什么?动手吧!”
周英南小声说道:“你真打算这么干?”
张瑞年说:“难道你不想这么干吗?”
周英南说:“我可是燕京大学的高材生,我懂得物理学和数学…”
张瑞年打断他:“哪来那么些废话,赶紧帮忙!”
周英南说:“那就动手吧!我观察了很久,这裙子其实一撕就开了!”
两人七手八脚把女尸身上的红『色』短裙给脱了下来,周英南笑道:“乖乖,这女人可真是放『荡』,连内衣都没穿!”
不过两个人把女人那光滑白净的身体翻看了个遍,也没找到一处伤口。
“莫非是这样,”周英南说,“她就是施法者,人偶一完蛋,她也跟着完蛋了。你忘了老头说过的话了?”
“确实,”张瑞年说,“我实在想不到那个邪恶的施法者竟然是她,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这种情形,”周英南说,“让我想起一句成语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张瑞年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能不能用你那科学的思想解释一下,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周英南说:“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没法解释,也许,她的『性』命与雄偶是联系在一起的,雄偶一完蛋,她也就一命呜呼了?”
“英南,”张瑞年环顾着四周问道,“你不觉得咱们的行动都有些奇怪么?”
“怎么着?”周英南笑道,“你是不是盼着咱俩得有一个死在这儿的才算拉倒?”
张瑞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看我们这一路就好像是顺理成章,偶然发现了一间房子,然后咱们就进来,然后咱们就找到了要找的东西。整个过程手到擒来,一点挫折都没有遇到就顺利拿下了,这一切跟老头说的似乎完全对得上,我总觉得咱们就是两头蠢驴,让别人给耍了。”
“要当牲口别拉上我。”周英南有些不高兴了。
“甭管怎么样,你就一点没感觉不对劲?”
“这可能是干咱们这一行的职业习惯吧,可是我们到现在都很安全啊,咱们现在得像正常人那样想事情,那就是赶紧撤。”
“我可一点也没感觉安全。”张瑞年嘟囔道。
就在这时,他们感觉躺在他们面前的这具女尸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她似乎在变软,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张瑞年提起了女尸的胳膊,却感觉她的皮肤下面好像没有了骨头一样,变得软绵绵,他把女人的胳膊放下,试图扶着她做起来,却感觉她上半身的东西全都变成了如同稀粥一样,往下半身流去,过了一小会儿,他所搀扶的就只是一把干瘪的皮囊了,他可以用一只手握住她的头,而此时她的头发已经披散下来,看上去就好像是握着一把拂尘。而女人的下半身却肿胀起来,可能是因为肉啊血啊都流淌下来的缘故,假如此时用针在她的腿上扎一个小口,不出五分钟的光景,她所能留下的,也就是外表的这张皮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这个女人好像是从里面融化了。”周英南说。
张瑞年说:“莫非是烂掉了?那也不能这么快呀?你不是懂科学吗?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周英南说:“有些事能说得清,但是有些事没法解释,比如说这个奇怪的女人,还有刚才那个好像是中了魔的胖子。”
张瑞年说:“看来你的‘赛先生’也不是万能的,不过你的乌鸦嘴却真是灵验。”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女人的皮,“现在可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了,说说看,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屋子里怪事太多,我承认,这里不安全,我一分钟也不想呆在这里了,咱们还是赶紧撤吧!”周英南催促道。
于是张瑞年抓起扎了针的人偶,两个人快步离开了这栋房子。
</div>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