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次三晋联军规模十分庞大,算上随军民夫的话不下十五万人,光是粮草消耗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何况三晋这两年已经打过多次恶战,各国财政都不宽裕,尤其是此次战役的组织者魏文侯,更是压力山大。魏国虽然富强,但此次出征所承担的责任也最重,再加上此前远征中山国足足打了两年多,钱粮消耗极大,现在前线迟迟不能取胜,魏国的财政就更加捉衿见肘了。不过,魏侯毕竟是一代明君,他并没有将自己的压力转嫁到前线的翟角身上,反而传话劝慰他不必着急。
但这样一来,深受感动的翟角愈发竭尽全力,连续数日都亲临一线督战,令联军原本日渐低『迷』的士气为之一振,但他却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城头一对妖异的眼瞳盯住了......
“果然今天又来了,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聂华立在城头远远看着那个显眼的麾盖,冷笑道。早在两天前聂华就注意到它了,粗粗估测了一下距离,离城不过四五百步,顿时就萌生了实施“斩首战术”的念头。
如果是几年前,聂华大概只能在心里yy一番而已,但这两年由于钢铁产量大增,连弩已经没必要为了节约而在巨箭尾部系上绳子了,这令它的『射』程有了明显的增加,再加上这几年里的一些技术革新,如今的墨门连弩已经脱胎换骨,其最大『射』程达到了惊人的六七百步,而翟角却浑然不知,还以为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安全地带,这便令聂华远程狙杀这位大将成为可能。
本来这种超远程的『射』击,命中率是相当低的,然而有恃无恐的翟角这两三天来都是呆在同一个位置督战,使得聂华可以将城**程最远的几十台连弩都调到这里来,翟角的悲剧命运也由此注定......
翟角身为一员武将,虽然年纪已然不小,却还算得上是反应敏锐、身手矫健,但当他听到天上传来一阵凄厉的破空声时,再想闪避却已经来不及了。连弩的巨箭并非像一般的弩箭那样是平『射』的,而是以抛物线的方式『射』向天空,再借下坠之势『射』杀敌人,由于箭头后方有一颗成人拳头大小的铁球稳定重心,不但精度大大提高,也明显增强了弩箭的末端速度与杀伤力,当数十支如同短矛一般粗长的巨箭自天上飞速坠下时,就仿佛一张大网将猎物罩在了其中,任你反应再快,也根本闪躲不开。
某种意义上来说,翟角其实相当幸运,那么多弩箭下来,只有一箭伤到了他,而且中箭的部位本不是什么要害,奈何弩箭上所带的力道实在太大,自翟角右肩『射』入的巨箭竟然直透他的身体而出,将他强壮的身体带倒在地,不,其实应该是钉在了地上才对。纵然翟角一直以意志如钢而自诩,此刻也不禁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嚎,好在仁慈的上天并未让他痛苦太久,几乎是片刻之后又是数十支弩箭破空而下,好运似乎一下子耗尽了的翟角这次足足中了七箭,连同身旁一个忠心护主的护卫一起彻底断送了『性』命。瞬即又是一阵尖啸声传来,两人的尸身再遭蹂躏,由于身体受到了太过严重的破坏,以致于根本无法收敛,竟然落了个死无全尸的凄惨下场......
聂华对此自然不会有半点愧疚,敌人的不幸就是自己的大幸,说起来若非前段时间对连弩进行了一次重要的改进,使之能够连『射』三箭,说不定命大的翟角还能捡回半条『性』命......”
乐土城内顿时欢声如雷,联军上下却笼罩在了一片凄风惨雨之中,吴起更是不失时机地再次派出聂政率众出城痛打落水狗,将群龙无首的联军杀得落花流水,若不是翟角的护卫亲兵自知必死(按照魏国的军法,主将战死而护卫未死的,护卫不但自己要死,家人也要遭到株连。),主动留下死战为战友们撤退赢得了时间,攻城的数万联军全部覆灭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即便如此,联军依然付出了一万五千多人的惨痛代价,加上初战以及后来多日攻城的伤亡,已经超过了联军总兵力的一半,士气更是低落到了谷底。在这种不利的局势下,联军的几位高级将领都认为暂时应该转为守势,先稳定住军心再说,另外也正好等待魏侯进行决断,免得自己因为处置不当而被降罪。而另一方面,墨门虽然取得了连番胜利,但这么多次战斗累积下来,伤亡总数也已经超过了三千人,活下来的也普遍疲惫不堪,这对于人数有限的墨门来说,同样是巨大的损失,因此双方在接下来的十几天里都没有大的动作,也算是大战期间难得的片刻安宁了。
得知前线的败绩与翟角的死讯后,魏侯斯极为震惊,他没想到自己已经尽可能地高估墨门的实力,居然还是小看了对方,他对墨门以及那个妖孽一般的小子不禁愈加戒惧,为了防止墨门发展壮大到他无法剿灭的程度,魏侯斯竟然痛下血本,在赵韩两国均明确表示不愿向前线增兵之后,还是毅然决定由魏国独自向前线增兵十万,使得进攻乐土的三晋联军总兵力突破了十五万,再加上赵韩两国碍于盟约不得不跟着追加的少量援军,前线的三晋联军总数达到了接近二十万人的庞大数目,连随军民夫也算上的话更是不下三十万人,这已经刷新了华夏战争史的新纪录,即使墨门上下此时正因连胜而士气极度高涨,闻知这个消息后也不禁纷纷心生寒意......
而更可怕的是,魏侯在意识到墨门真正实力后放弃了原先企图速胜的妄想,任命相邦魏成的弟弟、虽然没什么奇谋妙策却处事沉稳、极少犯错的魏嚣为联军新的主将,并允许他对乐土城围而不攻,以长期围困的战术饿死城内的军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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