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人心不可改变。
外面的喧闹渐趋平静,但冯义和他们却更加的绝望,因为打探消息的亲信报来兵变的最新情报,一群又一群的低层将佐和士兵开始携带着枪支离开军营,这样下去的话,等到天亮时冯义和他们将成为孤家寡人。
“大哥,我们不会坐以待毙,大不了老子杀几个人立威!”胡殿甲恨恨的一跺脚,一边大声说着一边带着几个亲信准备出去。
“回来,你不想想外面这架式,凭你几条枪几门炮弹压得住吗?算了,这些兵要投雷震,就让他们去吧,我们阻止不了,殿甲,你还是先回去召集咱们亲信的部下,明儿一早我们就随了华甫(冯国璋字)山东投奔慰帅吧。”
“大哥,就这么输了,我不甘心呐!”
“我也不甘心,但没办法,我们不得不承认,雷震这小子确实有一手。”侧耳听着外面满营的叫嚣声,冯义和长长的叹了口气,面带无奈的说道。
杀戮果决,冯义和早就没有了那份雄心壮志。
以他接近六旬的年龄,也早过了一争胜负的时候,这一次,他之所以听从故交冯国璋的劝说,决定将队伍拉到山东去,除了想为自己谋一条稳妥的发财安身之路外,倒也确有为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着想的意思在里头,只不过,他所想到的人只是一小撮,而不是广大的大多数。
“大哥,就我们这些人投过去,慰帅那边不一定会重视,依我看还是按先前的计划,再坚持一下,争取多与开平那边联系联系,多拉一些人才是。”胡殿甲很不甘心的建议道。
他的年龄比冯义和要小了十来岁,四十开外正是年富力强的当口,这时候若不搏命往上窜一窜,等到冯义和这个年龄那就真的只能回家养老了。
“殿甲,你还没有瞧出来吗?雷震已经比我们先动手了,我们要是再等下去,只怕连最后的一点老本都要蚀完了。”冯义和颌下花白须然颤抖,老脸上肌肉也是一阵阵的抽动着。
以他的官场经验和军中资历,本以为对付雷震一个初出茅屋的『毛』头小子还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岂不想仅仅一个回合下来,竟被人家来了个釜底抽薪,这芦台的军心经这么一闹腾,算是彻底的垮掉了。
“嘿!”胡殿甲羞怒之极,一拳锤在坚硬的青石墙上。
青石‘蓬’的一声发出脆响,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瓦,都是聂士成领着大家伙亲手摆弄起来的,如今虽然军门不在了,但作为跟随了多年的老部下,冯义和胡殿甲对这座芦台大营的感情依旧很深很浓烈。
……
激昂的乐曲在奏响了最高『潮』的乐章之后,行将曲终人散。
12月2日的清晨在一场新雪中来临,经过一夜的噪动之后,芦台大营已经面目全非,那些暴『乱』的士兵三三两两的自发结伴离开了这座伴随着他们荣耀、辉煌的大营。
他们中的大多数选择了去开平,在那里他们可以继续自己的梦想,继续扛着武毅军的这面烈烈大旗,继续用自己的一腔热血书写属于自己的一段传奇。还有一部分则选择了彻底的放下武器,离开这支让他们爱也让他们恨的部队,即今日起,他们将淹没于万千芸芸生灵之中,消匿无踪迹,也许在若干年后,当他们垂垂老矣之时,还会不轻意间回想起过往的血火岁月。
忆往昔,峥嵘岁月绸。
不觉间,已是华发遍满头。
十二月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落下,片片的白『色』雪花在夜空中轻灵的飞舞着,然后如同沾花一般落到树上、青石上、瓦片上,还有人的身上。
一夜的热闹,掩不去分道扬镳的苦涩。
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却要各奔东西,这其中的滋味又有谁能说得清,道得明。
四周白茫茫一片,冯义和挺直了身子站立在芦台大营的旗杆下面,抬头仰望旗杆上猎猎作动的那面‘聂’字的飞龙大旗,眸中已是老泪纵横。
人非圣贤,又有哪个能铁石心肠,在别离故土之时,不落一滴眼泪。
芦台,是武毅军的驻地,也是所有将士心目中最神圣的地方,对于象冯义和这样的武毅军老人来说,这里早已经不是单纯的一个驻军地,而是一个缅怀曾经光荣岁月的纪念地,是另一个难以忘记的‘家’。
更重要的是武毅军已经成为历史不复存在,芦台这座大营已成为聂士成留下的唯一见证,离开了这里,象冯义和他们这样的武毅军老兵恐怕真的就成了无根之浮木了。
“大哥,走吧!”胡殿甲眼睛也是红红的。
这一刻,他们心中同时想起的,是和聂军门一同战斗的日日夜夜,是一起在摩天岭、连山关,还有八里台奋战出生入死的情景。
“冯总兵,胡统领,请等一等!怎么,我雷震与两位相交一场,送一送的机会都不给吗?”就在冯、胡两人感伤莫怀,决定要转身离开之际,一个豪迈又不失狡诈的叫喝声在不远处的雪地里响起。
雷震,是他来了?
他是想要来赶尽杀绝吗?冯义和、胡殿甲齐齐怔在大旗杆下,相互对视了一眼,脸『色』俱都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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