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在无边的原始森林边缘有一片不大的枫树林,时值清秋枫树--文学--闲自在游着的小鱼立马惊得窜入水草之中。
渐渐西沉的太阳将余辉无奈的洒在大地上,夕阳下的小河边,一个娇小的身影沐浴在太阳余辉中。
一个七八岁的少年静静的坐在河边的一块平滑的岩石上,他蜷曲着双腿一只手臂放在膝盖上,下巴搭着臂肘,另一只手则不时的捡起一块鹅卵石扔进小溪中。
在他那乌黑浓密的披肩长发下是一张稚嫩而清秀面孔,白净的如同少女般的脸庞上两条剑眉斜插入鬓,一双漆黑的眸子犹若星辰闪烁,使这张看似软弱的面孔多了几分坚毅,俊秀的鼻梁下一张时常泛着迷人微笑的嘴巴此时却微微撅起,少年默默地嘟哝着:
‘爷爷怎么还不回来?’
说着又捡起一块石子丢进刚刚平静下来的小河中。少年无奈的望了望即将没入地平线的夕阳微微一叹,便将小脑袋埋进双臂之中。
正当小家伙闷闷不乐时身边的野菊丛中突然传出几声犬吠般的叫声,随后一条灰黑色的“狗”兀地从花层中窜出,说他是狗也许有些牵强,之所以这么叫可能也就是冲着他那几声不算标准的犬吠吧。
如果看外形相信它更像一只半大虎仔。怪就在怪一件事,它已经不长了,也许正是这点令它一直“郁闷”的吧。
平时除了玩弄些小动物,戏弄眼前的少年便是它的最爱,但在这荒芜人烟之地他也是少年唯一的玩伴,时不时的追逐嬉闹便是少年最快乐的时候。
乱叫两声后那狗便冲着西南方的小径乐的屁颠屁颠的跑去。听到那家伙的乱吠,少年扭过头刚要喝骂,突然看到小径尽头那个略显佝偻的身影,撅起的小嘴立马勾出一个迷人的弧度。少年迫不及待站起身来奔向那个徐徐走来的人影。
“爷爷,爷爷”
少年欢快的喊着,亦不弱于那只滑稽的大笨狗。徐徐的晚风撩起少年乌黑发亮的发丝,在夕阳的映衬下那乌黑长发的发梢却偶尔闪现出些许晶莹的光亮。
终于,少年奔到了那佝偻身影的面前,一个身形略显单薄的老者,灰色的麻衣诉说着老人的清贫。满脸的皱纹如刀刻一般深入脸颊,肩上担着两捆干柴。然而此时老人脸上满是幸福的微笑。
少年瞪了瞪早就围着老人乱窜的家伙,似乎在责备他不等自己,不过微微的恼怒马上又变成欣喜的微笑。
“爷爷,你怎么才回来啊,枫儿好想爷爷”。少年微嗔道,
“哈哈,怎么是不是爷爷的小枫儿,饿了?”老人一边和煦的反问一边用手抚了抚少年的头。
“才不是哪,我才不饿,爷爷今天真的来的晚了嘛”枫儿扯着灰色的衣角委屈道,
“好好好,枫儿不饿,枫儿不饿”老人瞧见小家伙有些委屈急忙笑着安慰,听见老人的话,少年顿时恢复了笑容,连忙跑到老人跟前蚊吟般问道:
‘那我们今晚吃什么”少年带着些许期待仰头望着老人。
“哈哈哈,弄了半天还不是嘴馋了”老人听了少年的话无奈的摇头失笑道,接着对少年扬了扬手中的一只肥兔,
“你看这是什么”老人乐呵呵的望着少年涨红的的脸蛋问道。‘耶,好哎,枫儿最喜欢吃兔子了’。
看到老人手上的兔子,少年立即高兴地又蹦又跳。太阳终于完全没入了地平线。悠长的小道上一老一少,身后跟着上蹿下跳的充满滑稽的大黑狗,慢慢的向着不远处的茅屋走去。一路上留下的是时而苍老时而稚嫩的欢笑和犬吠声。
寂静的夜,皎洁的月光如水般洒在苍凉的大地上。
小溪旁简陋的茅屋中,柔和而微弱的灯光从屋前的小窗里照射而出。摇曳的树脂灯,轻轻的吐着火舌,不时的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灯光下是一简陋古朴的木床,床上累了一天的少年早已睡熟,稚嫩的脸庞上还带着些许满足的笑意。木床边,清瘦的老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愈显沧桑,望着少年安静的沉睡,那双早已浑浊的双眼射出安慰而慈祥的目光。
“唉……”
老人伸出枯枝般的右手,抚了抚少年长发,轻轻的叹了口气,耳边似乎又回响起少年那稚嫩而渴盼的声音:
“爷爷,枫儿昨晚梦到娘了,可是娘不理枫儿,爷爷,枫儿是不是不乖,娘为什么不要枫儿,娘什么时候才来见枫儿?”
面对少年微红的双眼,哽咽的追问,老人唯一可做的便是用他嘶哑的声音劝慰道:
“枫儿最乖,枫儿的娘亲一定会来接枫儿的”。
之后便是少年银铃般欢快的笑声……
又是一声哀叹,茅屋中摇曳的灯光终于熄灭,又是一个寂静的夜缓缓流逝。
而正当爷孙俩沉浸在梦乡时,一股股雄浑而凶厉的气息,正悄然而快捷的奔向帝国西北边疆的那片红枫林。
只见一道道红芒带着刺耳的破风声,如流星般急速划过夜空,他们的目标似乎很明确,随着下方的荒野的急速后退,远处的枫林逐渐进入视野。
“停!”
随着一声轻喝,数十缕红芒瞬间消失,接着夜空中诡异的现出一道道人影。仔细看来,他们约有三十人,都是身着红色的衣衫。为首的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他穿着一袭暗红色的长袍,微红的长发肆意的飘洒在背后,虽然此时秋风瑟瑟却诡异的无法使长发有丝毫的飘散林乱。
中年男子脸庞狭长,深邃的眼瞳中精芒闪烁。两条剑眉间一块指甲大小的火纹印记,有如实质般散发着萤火般的光亮。
在他身后,四名红袍老者悬空而立,其中一名老者犹豫了一下,然后恭敬的俯身施礼道:
“不知尊使有何吩咐?”
“按照门下弟子回报,前方的枫林外有一间茅屋,其中居住着老少两人,他们很可能便是我们追寻多年的目标,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小男孩很可能就是七年前逃脱的孽种,而那个老家伙恐怕就是当年将其夺走的神秘黑袍人”。
说到这,中年人冷酷的脸庞上罕见的出现了少许凝重。
“黑袍人?”
周围的四名老者身体顿时一颤,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丝苦涩。直到现在他们才算得知此行的真正目的。
“七年前那一战……唉,太惨了,不知今日?”
老者心中默默地念叨了一句,脸色微微一变后又急忙堆起微笑,恭敬的道:
“尊使道法超群,今日有尊使坐镇那妖孽定然无处遁形,手到擒来!吾等必将全力施为,毕其功于一役”。
“吴长老的嘴可是越来越厉害,就是不知道这做事的能力能否如你的嘴一般?”
听到前者的话中年人嘴角泛泛起了一丝不屑的笑意,然后顿了顿,脸色一正,凝重的道:
“当年此人居然能从我与其他三使,以及谷主联手布置的‘玄火大阵’中将那小妖孽夺出,便绝非易与之辈。虽然当时我们因与那妖龙缠斗而耗去了大量真气,但那黑袍人诡异的身法和恐怖的速度,即使是本使也是望尘莫及!虽然不能确定那老家伙是不是当年的神秘人,但绝不可大意!吾门中已经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此事即使是师尊也颇为重视,所以”
“属下必将竭尽所能,死不足惜!”
四名老者一听到“师尊”二字立刻满脸激动与坚决,也许身后的普通弟子不知,但他们这些个在谷中呆了百余年的老家伙可是明白,像谷中自己这些个长老,修为大多早已是停步不前。
也许是知道自己突破无望,平时便也都是浑浑噩噩,更有甚者时常混迹俗世享乐。长老?在谷内弟子的眼里自然是风光无限,但其实还不是被淘汰了下来教娃娃,混吃等死的可怜虫!
多则百年,少则数十年恐怕就是一?黄土罢了。如果能进入那每个甲子开启一次的玄炎秘境……但以自己目前的实力那也只能是奢望,看着昔日的师兄弟甚至是弟子跨入自己做梦都想进入的神圣之地,痛恨自己的无能之余,这其中的苦涩也只有自己清楚…
可要是办好此事立得一功,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面对如此诱。惑即使是修行百年的人也没有一丝抵抗之力,其实修真之路走得越远越是执着。见到身边几个老家伙满脸激动,中年人嘴角勾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中年人轻咳一声继续道:
“既然你们都知道此行的重要性,那我就不多说了,施展流焱之术虽然快,但动静未免太大,而且其他弟子也吃不消,现在全部都换做寻常的御剑而行。“
“吴长老、孙长老二人带上十名弟子从左手边绕行而去,岳长老、刘长老也带上十名弟子从右手边绕行,其余弟子跟着本使,左右包抄封其退路,到时一旦发现他们,你们四人立刻与本使布阵,先将那老家伙困住!其他弟子伺机而动寻找机会擒住那小妖孽,此次一定要抓到他们,出发!”
“遵圣使令!”
四名老者听到命令立刻躬身应是,随后各自招呼要带的弟子,然后急速飞掠而去。
此番他们的速度明显要慢上很多,开始时身上的红色光罩也没有出现,而他们的脚下也现出了各自的法宝,有刀有剑各不相同。
而最引人注目的要数那中年人的诡异长剑,剑身通体赤红,而剑柄却为翠绿色,剑格的形状也十分怪异,仔细看来极似一对缩小的鸟翼。御剑而行,剑中不时的传来隐约而凄厉的鸟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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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的夜,却因为这些不速之客而充满风雨飘摇之感觉。
原来近三十名红衣人接到命令迅速分成三股由四名长老和那个神秘的中年人率领追星赶月般的向西北方向的红枫林略去,这些红衣人明显隶属于某个宗门,并且都是门中的佼佼者。因为在他们的眼眸中充满了自信与傲慢,这显然是寻常弟子所不具有的。
此处已至帝国边疆,人烟稀少,四处都是无尽的荒野。短短几十里的距离以凌空飞行之速,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便至。
一众红衣人一瞧见茅屋,原本压制的气息陡然暴发,个个将速度增至极点,向着茅屋包围而去。而仔细看来,在他们不断逼进的同时,四名长老与那中年人的双手不断地结着一种颇为复杂而玄奥的法印。
茅屋中少年仍在酣睡,突然老人如遭霹雳般猛然睁开双眼,此时他那浑浊的双眼中早已不见了往日的慈祥,转而充斥着令人胆寒的冰冷杀意。
往日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老人,身形一闪,眨眼间便站在了茅屋的窗前,老人透过撑起的小窗望见远处急速略来的模糊身影,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该来的还是来了,躲了这么多年却还是不能如人所愿……”
老人回头望了望睡梦中的枫儿,七、八岁的孩童生性好动,刚刚盖好的棉被又被踢到了一边。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是一个美梦……
可谁又知道过了今晚他又将面对一个怎样的人生,难道这就是他的宿命,难道就真的无法改变。此时老人心中百感交集,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这一切都无人能说的清楚,与其费尽心机,倒不如顺其自然。
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老人双手忽然迅速结动,模糊地指影上泛起了耀眼的红光,接着红光宛若流溪水般向少年周身汇去。
枫儿的身体缓缓飘起,在他身上浮现出一个硕大的红色光环,老人在光环上迅速的划了一些奇怪的符篆,接着在光圈上一拍,红光便瞬间隐入枫儿体内。
很快老人的又迅速结起了另一种印结,几息之后右手在少年周围虚画数次,少年周身便立刻浮现出一个乳白色光圈将他全身罩起,少年仿佛躲进了茧中的幼蚕般安睡,外界的一切都无法破坏这宁静的梦。
正当老人刚刚做好这一切,用手微微拂去脸上的汗水之时。茅屋外便传来阵阵破风声,突然间屋外天色骤然变换,茅屋周围的温度猛然升高了许多。
只见一个巨大的红色光罩从茅屋的上空笼罩而下,光罩通体火红,其上不断有火舌吞吐,定睛望去光罩之上有无数的模糊而玄妙的符篆急速流转,充斥着一股亘古的气息,壮观而让人无法抗拒。
正当那光罩即将把茅屋全部笼罩之时,老人原来古井无波的面容陡然露出一股令人不安的狂热,似乎是一头沉睡的嗜血凶兽突然觉醒,老人的双眼渐渐猩红,身上的麻衣无风自鼓,仿佛要破裂一般。头上原本束起的灰白发丝陡然挣脱了麻线束缚,飘在肩后。
“无知狂妄的小子,就是你们五师兄弟一同前来也休想安然离去,何况是你一人!看来那老怪物当真如此小看老夫,哈哈哈……
“老夫曾答应昔日老友不再妄动杀念,六百年了,今日老夫就用你们的血来祭我的血战魔刀!”
苍凉的怒吼,狂傲的大笑,凛冽的杀气顿时让茅屋外的众人如坠冰窟,就连刚刚充满自信的中年人此时也是眉头紧锁暗出冷气。
老人话音刚落,便随手一挥衣袖。而看似拂尘般的一摆却让整间茅舍顿时崩裂,强烈的劲风将残碎的茅屋使劲的卷起,狠狠地撞上那红色的火焰光罩。
而看似无坚不摧的凌厉一击却未没有料想的效果,红色光罩只是微微泛起一丝涟漪便重归平静,而转看那茅屋此时早已化作漫天的灰烬飘散在空中,竟将月光都遮住了。
“血战魔刀!!”
中年人如遭霹雳般呆了呆,又急忙将脸上的惊愕掩饰而去。
中年人望着在灰烬中慢慢现出身影的老人干笑道:
“呵呵,原来是六百年前名躁一时的血战尊者,前辈当真是雄风不减啊!”
接着中年人在众红衣人惊愕的目光中微微拱手,道:
“血战前辈,晚辈俸师尊之命前来请您携小公子到玄炎谷、圣火堂一坐”。
虽然中年人嘴上是客气相邀,但四名长老的双手却仍然在迅速结动,而随着法印的完成,那红色光罩也逐渐稳定下来。很明显中年人适才的客气是在拖延时间。
但这一切又怎么逃出老人的察觉。
“哼,请我?你当真把老夫当作三岁孩童来戏耍!”
老人嘴角噙着不屑的笑意,接着在众人错愕中转头向身后草丛喝道:
“小家伙还不滚出来!”
老人声音刚落草丛中便传来几声懒洋洋的犬吠般的叫声,接着便兀的跃出了一道黑影,待看清它的模样再联想起刚才的叫声,顿时引来一片哄笑。
“哈哈哈,那,那,那是猫?还是狗,哈哈哈,三师兄,我算是见识到了,逗死……逗死我了,哈哈哈…”
一名红衣青年指着那黑“狗”对着身旁的人大笑道,而其他人回应的亦是大笑。
而此时他们却未曾注意到被他们耻笑的黑狗,那早已变成绿色的双瞳正射出森寒的光芒,紧接着它一声长吼如狼号虎啸,带着无尽的嗜血与狰狞,唯一的解释便是那个往日无比温顺调皮的家伙彻底被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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