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这几天小红那边好象也不再做什么噩梦。但若男心里却十分清楚—一肯定还会有事情发生。
她也不再坚持去否定什么东西了,因为她越否定,得到的结论却越肯定,如果再去否定它,那就是在自己欺骗自己了。
这些天,若男买了好多《周易》方面的书,仔细研读。她要从中找出一些答案来,可《易经》何其深奥,她又是刚刚接触,要找出答案来谈何容易。
若男妈妈在市文化局工作,见若男研究这些好生奇怪。一个从不信神信鬼的人居然能对《易经》感兴趣。便再三追问。若男只是推说《易经》是一门非常深奥的科学,自己想研究研究,多学点知识总没坏处吧。
“科学?”若男妈妈不屑一顾地说,“我们单位的几个老夫子们成天没事干,探讨什么《易经》啦,八卦啦,还说起什么鬼呀神的,不务正业。我试着让他们给算算,结果没一样灵的,我看你还是趁早别看这东西,免得走火入魔。”
市文化局的工作不忙,平时迟到、早退、没事请假不来上班是常事,自然闲人较多。若男想:这些闲人都是文化层次较高的人,他们研究的结果肯定错不了,和他们交流一下一定会事半功倍。想到这儿,便和妈妈撒娇道:“爸爸都邀请我去他们单位玩儿了,你也不让我去你们单位,我今天就要去。”
“去我们单位?”若男妈妈不知她要干什么,“我们单位成天就是喝茶水、看报纸、
没事干瞎聊天,你要是不嫌闷就去。“
市文化局就在离市中心不远的一座三层旧楼上,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地方不大,却显得古朴、宁静。
这里的确象若男妈妈所说的情况,都快到九点半了,人还没到齐,到了也无事可做。
若男找了个借口,便到各屋转了起来。
她虽是个女孩子,可性格向来活泼大方,跟谁都自来熟。不一会就和隔壁的两个老学究聊上了。
“现在的年轻人找人算卦的多,但学算卦的少,你这个小女娃倒是与众不同哇。”靠窗坐的姓齐的老头儿说。
若男知道,和这些文诌诌的老头们打交道,得装得谦恭。好学的样子,便说:“我也是初学,有好多不懂的,想向您几位老前辈请教。”
“但不知你要请教何事?”坐在老齐头对面的姓金的老头说。
现在就开拽了,若男心道。嘴上却赶忙说:“现在的这些风水术、麻衣神像、驱鬼画符等,据说都起源于《易经》,那么《易经》中是否也包含了鬼神之术呢?”对若男来说,与其说是在研究《易经》,不如说是在研究鬼神,她想尽快找到小红那件事的答案。
先是谦让了一番,老金头便开口道:“按说呢,你前面说的这几种都是具体的运用方法,《易经》才是基本理论,当然了,《易经》的科学性是不容怀疑的,而那几种嘛,有人说那是封建糟粕,值得探讨,值得探讨。”
若男觉得老头说的挺没道理,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道:“照您的话说,基本理论是科学的,而运用方法却是糟粕了?”
这就是代沟。经历的不同,往往带来思想方法的不同,以及看问题角度的不同。若男没有那么复杂的经历,自然不能理解老金头的想法。
见若男的话让老金有些难以回答,老齐便插话道:“人家小女娃跟你求教点事,你就别拿一把了,现在又不是那个年代了,说说怕什么,还怕有人抓你辫子?”
老金见周围没别人,便开口说:“好吧,那我就说说。”
他下意识地把手里的书、笔往旁边推了推,若男看出他是准备高谈阔论了。
“照我的理解,象奇门遁甲、阴阳风水等都是很有道理的,现在许多搞建筑的、搞设计的还都在使用着。虽然国家不提倡,但是谁也不愿触霉头,都想平安顺达。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至于驱鬼画符这类东西嘛,就很难说了。有些东西用现代人的观点是很难解释得通的。”
若男见他说到关键处停下来,连忙问:“那您说这鬼神之说到底是真是假呢?”
老金想了一下,说:“《易经》实际上是介于宗教神学和哲学之间的理论经典,也就是说,《易经》是在肯定存在鬼神的基础上才创造出的理论。神、鬼、人分处天界、冥界、凡界,这三界互有边界,各有戒律。古代人认为占卦、卜噬就是神鬼之术,因此占卦前都要祭祀鬼神、天地。”
“您刚才说三界各有边界,有没有冥界越界到凡界的情况出现呢?”若男的问话越来越接近主题。
“传说中是有的。最典型的,就是张天师的传说了,这些传说所反映的都是在冥界、凡界缺乏约束时的事。”
“是什么原因导致这种情况出现的呢?”
“你说的是见鬼的情况。”老齐好象有点不甘寂寞,便插话道,“这种情况的传说就太多了,至于原因嘛,”他看了看老金,似乎有所谦让,老金连忙说:“这方面还是你讲得透些。”
老齐谦让了几句,便不再客气,讲道:“冥界的越界,我认为主要是来自人间的影响,传说中的冤魂厉鬼,哪一个不是由人间悲剧引发的呢?”
说到这,老齐似乎有些激动,若男觉得他不象在说鬼神,倒象在说人间的不平,似乎他本人就有着不平的经历。
老齐喝了口水,接着说道:“人间的冤无处去伸,有的人便去求神,有的人就去求鬼。鬼神的越界竟成了人间的需求。我们西南地区过去传说有‘巫蛊之术’,照我的理解,就是凡界的人启动冥界的力量,伤害他人甚至索取他人性命。没有人间的不平,谁敢去动用冥界的力量呢?对了,这‘巫蛊之术’的说法有点象东南亚地区的‘降头’。”
巫蛊?难道小红被人用巫蛊之术诅咒了?若男过去曾听说过巫蛊、魇镇的事,如用针刺小布人,可没相信过这类事情,现在把它和小红的事联系起来,竟让她有点毛骨悚然。
“巫蛊之术现在已经失传了吧。”若男见老齐停顿下来,便赶忙再提起这个话题。
“不好说。”老齐有些讳莫如深。
“那传说中的巫蛊之术是怎么用的?用的后果又是什么?”若男对这个话题紧追不舍。她认定,小红的事很可能跟这类事情有关。
“古人追求惩罚的公平,要同态复仇。我认为,这可能跟巫蛊的起源有关,至于具体施巫蛊之术的方法嘛,还没有文献记载,也没听说谁见过怎么用。”
这时老金插话道:“从这里也能看出为人处世之道,多与人为善,少得罪人。看着不起眼的人,没准儿会这一手,得罪了他,给你来一下,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对了,我们说的是不是远了点,还是说《易经》吧。”
和两人聊了一会,不知不觉的一上午便过去了,若男妈妈推门进来:“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儿,这回你们可有的聊了。”
老齐知道她不信这些,便又象开玩笑,又象故意气她道:“令千金既然有事求教,老朽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令千金可是聪明的紧呐。”
“真不知道她怎么对这些虚无的事情感兴趣了。”若男妈妈咕哝道。
“可不能这么说。”老齐说道。
若男怕妈妈和二人打上嘴仗,连忙辞谢二人,和妈妈一起出来,搂着妈妈说:“中午我想吃红烧鱼,你给我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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