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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天官》第六章 智取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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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第六章智取二城

抚顺城下。

汗王骑着马与众将焦急地往城上了望着。

范文程尾随汗王马后,神情忧虑。

“范先生,李永芳为何至今不降?”

“我想,他现在还在犹豫、观望。我们应该……”范文程刚刚说到这儿,代善便嘲笑地说道:“偌大城池,不动刀枪,哪有自降之理?父王,咱们干脆攻城吧!”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侍卫兵报:“四贝勒到!”

“四贝勒?”汗王一下子皱了眉头。

“儿臣参见父王。”随着一阵马啼声,皇太极下马参拜。

“皇太极,你不在老城监国,为何擅自前来?”汗王质问。

“哼,一定是驸马为你出了主意,抢我们的军功来了吧?”代善冷嘲热讽道。

“大哥此话差矣。”皇太极辩解说:“父王要我准备的粮草,儿臣已经备齐。为了不影响军用,特押运前来。”

“这么快就备齐了。好哇!”汗王高兴了。

“父王,儿臣还有一事相告。”皇太极说。

“讲!”

“儿臣押运粮草途中,结识了李永芳的几个部下。我用五十块元宝的代价,收买了抚顺城的守门官。现在,我的五十名士兵已经扮作商人混进东门了。”

“谢谢四贝勒,”范文程听到这儿,立刻向皇太极施了一礼,“麻烦你即刻通知内应作『乱』。城内一『乱』,李永芳必降。”

“请父王定夺。”皇太极示汗王的意旨。

“好,通知弓箭手,万箭齐『射』东城门!”

一阵箭雨纷飞。

城楼上,商人打扮的建州兵掏出兵器与守城兵搏斗起来。

“陛下,李永芳亮了白旗了!”范文程高兴地喊到。

城门上,悬下了长长的白旗。

接着,抚顺城大门“轰隆隆”地打开了。

明朝守将李永芳率众官出城投降。见到汗王,众官立刻跪在了城下。

李永芳恭递降册。

汗王命侍卫接了降册,策马入城。

行至衙门大殿上,汗王入座。

汗王下谕:“今日,我军夺取抚顺城;范文程先生应记首功!”

范文程上前施礼,说了声“谢陛下”,然后谦虚地解释道:“促成李永芳投降,还靠四贝勒的潜城之计。”

汗王接着说:“今后,诸贝勒大臣对范先生要格外礼敬;只称先生,不呼其名!”

众将士一齐对范文程喊到:“范先生!”

“哈……”一阵大笑之后,皇太极与博尔济吉特氏共同邀请驸马坐在客厅里。

“驸马,为什么要行此计?”皇太极问。

“四贝勒,”驸马站立起来回答,“虽然父王让你担任了监国,可将来正式立储,还要靠积攒军功。父王西征,近期最难打的仗莫过于抚顺城和清河城。两城之役,四贝勒决不可以缺席。”

皇太极点头称是,却又突然问道:“驸马,你既然早有破城妙计,何不亲赴战场,献与父王,以博取今后功名,而非要推出一个范文程不可哪?”

“请问四贝勒,你看,那范文程与本人,可属一类人等?”

皇太极听到这儿,觉得其中大有文章。正待要问下去,博尔济吉特氏领着玉儿走了进来。

心“八嫂你好。”驸马立刻站起来,做出请安的样子。

“驸马,谢谢你为四贝勒献了此计。”博尔济吉特氏客气了一下,接着告诉他说:“玉儿要走了。想与你辞行呢?”

“玉儿,你要走?”

玉儿看着驸马,点了点头。

御路上。

杨柳青青,春『色』盎然。

驸马和博正在送玉儿回乡上路。

一个蒙古族装束的青年停住脚步,冲博和驸马作了个揖,说道:“姑姑、驸马请回吧。”

“克善,路上小心。”博不放心地嘱咐着。

“姑姑放心。我带了这么人呢?”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随从。

“驸马老师。”将要上路的玉儿这时从怀里掏出两本书,含了眼泪央求说:“这两本书,我想……”

“哦,要带走,是不是?”驸马看了看两本书的封面,一本是《朱子治家格言》,一本是《资治通鉴故事》,随后大方地答应道,“玉儿,只要你愿意学,那就带走吧!”

“谢谢驸马老师!”玉儿深深地行了一礼。

“好啦,这回高兴了。”博尔济吉特氏拍了拍玉儿的肩,随后吩咐自己的侄子说:“那就快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是。侄子走了!”侄子向她拱了拱手,将玉儿抱上了马。

一行人走开了。玉儿恋恋不舍地回头朝驸马和姑姑招手告别。

回城的路上,驸马和博尔济吉特氏骑了马,边走边谈着。

“驸马,谢谢你为四贝勒连连献计。”博尔济吉特氏深情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叹口气说:“可惜我的丈夫啊,他德能平庸,也许会令你失望啊。”

“哈……”驸马仰天一望,爽朗地笑了笑说:“实际上,将来谁来继承汗位,人们的心里都很清楚了。八嫂,有件事儿你可明白?”

“什么事儿?”

“汗王为什么给四贝勒起名叫‘皇太极’呢?”

“那不过是大汗即兴而为之?”

“不不不!”驸马使劲儿地摇着头,“八嫂,你知道吗?中原汉家称储君曰‘皇太子’,蒙古嗣位者曰‘黄台吉’,两者音并闇合,渗透着天意啊。我想,大汗此举为臆制之作吧!”

“啊,这……”博尔济吉特氏一阵激动,脸儿一下了红了。

“八嫂,我这些话可能有些武断,可我绝不是打诳语,绝对不是!”驸马的眼光里,流『露』出了一片真诚。

“这,我信!”这时,博尔济吉特氏情不自禁将马与他靠近了。接着,她突然抓住驸马的手,白皙皙的圆脸上漾起了一种奇妙而温柔的光彩。

“八嫂,你……”驸马看到她这样,禁不住有些慌『乱』。

“驸马,别误会。”博尔济吉特氏说着,用手『摸』了『摸』自己颈项间悬挂的那一支细腻圆润,晶莹剔透的玉坠儿。然后一丝一扣地解了下来,毫不犹豫挂在了对方的胸前。

“谢谢八嫂,小人受之有愧。”

“驸马,你对四贝勒如此关照。会有人生气的。我提醒你,保重!”

“谢谢八嫂,我会小心的。”驸马抚『摸』着胸前的玉坠儿,感动地点了点头。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喊:“驸马,不好了!”

“怎么了?”驸马和博尔济吉特氏听到喊声,急忙抬头看去。

一个女侍骑马跑来,向驸马秉报:“驸马,金瓶公主不听我们劝阻,生气走了。”

“她去了哪儿?”博尔济吉特氏着急地问道。

“福晋,小……小人不敢说……”女侍害怕了。

“说!”博尔济吉特氏举起了马鞭。

“是。”女侍赶忙下马,跪倒说:“她,她跑到清河城前线去了!”

“这还了得,我去追她回来。”博尔济吉特氏策马就要走。

“不,八嫂。”驸马立刻拦住她说:“我想,她一定是找代善去了。”

“这……这就更不像话了。”博尔济吉特氏气愤地说:“我去那儿,告诉父王去。”

“不不不,我自己的夫人,还是我去找。”驸马说着,甩起鞭子,策马飞奔而去。

唉!看着驸马的背影,博尔济吉特氏怜悯地叹了一口气。

清河城。

夕阳西下,暮『色』中的城池显得庄严、凝固,坚不可摧。

汗王骑马站在旷野上,心情显得烦躁不安。

这时,疲惫不堪的代善带了一队骑兵,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

“怎么样?”汗王看了他,不满意地问道。

“父王,儿臣无能,今日仍未攻下。”代善愧疚地秉报着。

“哼,已经八进八退了,还拿不下来。”汗王数落他说:“范先生要皇太极来助战,你又不让。你要把我的几万兵马扔在这儿吗?”

“父王,明日儿臣率敢死队猛攻……”代善不服气地说。

“大贝勒莫急。”旁边的范文程急忙劝喻道:“大汗,这个邹储贤顽固不化,誓与我们决战到底。我看,明天不妨稍事休整……”

“休整?”汗王听了,不明其意。

“我们一旦停止进攻,或许邹储贤会以为我们胆怯,放松警惕,出城迎战。那样,我们就可以与他一决雌雄了。”

“嗯。”汗王思考了一下,“就依你之计,明日开始休整。”

夜,营帐里。

金瓶公主正拿着炊具烫『奶』,代善神『色』沮丧地走了进来。

“代善哥。”金瓶公主甜蜜蜜地叫了一声。

“金瓶,你怎么来了?”代善看到金瓶公主,惊喜地喊了一声,立刻跑上来将她抱住了。

“代善哥,我想你。”金瓶公主偎在代善怀里,娇声娇气地说着,“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唉,别提了。”代善发愁地对金瓶说,“这个邹储贤死守清河城,我八进八退不能取胜,父王都生气了。”

“好吧,不说这些了……”金瓶公主挣开他的怀抱,把烫好的『奶』端来递给他说,“快喝点儿『奶』,解解乏吧!”

“金瓶,你真好。”代善感动地说:“不过,你还是快些回去的好。父王要是知道了,会发怒的。”

“人家刚来了你就往回赶我!”金瓶公主一下子撅起了嘴。

“好好,那就猫在这儿,别出帐篷啊!”

“报,‘御前驸马’到!”代善刚刚叮嘱了金瓶,亲兵突然进来秉报了。

“啊?”代善一惊,立刻拉了金瓶公主的手埋怨道:“你怎么搞的?你前脚到他就后脚跟来了?”

“哼!看怕你吓的?”金瓶公主气呼呼地往床上一坐,告诉亲兵:“不见!”

“是。”亲兵转达身要走。

“慢!”代善喝住了亲兵,马上说:“问他,干什么来了?”

“我要人来了。”帐篷前,驸马脸『色』阴沉地对亲兵说道。

夜里,山野漆黑。只有几只火把驱逐着周围的黑暗。

“要人。没有!”代善大喝了一声,从帐篷里走出来。

“大贝勒,我再说一遍。”驸马辞严声厉,毫不让步地说道:“自从西征之后,金瓶公主就经常不见人影。不少人看见她就在你的营帐里。请你让她出来,跟我回家。”

“我也再说一遍,没有!”代善“哼”了一声,“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老婆也看不住,反倒无缘无故无端冲我要人,真真是不知羞耻!”

“金瓶不守『妇』道,自有我去教诲。可是,你诱人妻子,已属道德败坏;兄长『奸』妹,更属『乱』伦无道。请大贝勒悬崖勒马,痛改前非,莫要再做让后人耻笑的事情。”

“哈……『乱』伦无道?”代善此时冷嘲热讽道:“在你的眼睛里,我还是个好人吗?你三番五次向父王推荐四贝勒,什么时候说过我一句好话?哼,反正我也不能担当‘监国’重任了。我就『乱』伦无道一回,你奈我何?”

“代善!”驸马终于有些忍耐不住了:“莫非你要『逼』我,让我亲口把你们的丑行告诉父王吗?”

“好吧!”代善听到这儿,态度有些收敛了。“龚正陆,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告诉你,金瓶公主确实就在我的营中。可是,我并没有勾引她。是她愿意找我来的。如果你硬要她与你回家,也可以……不过,那得问问她,愿不愿意和你走?”代善说道这儿,朝帐中一喊:“金瓶,你出来,你丈夫让你回去哪!”

驸马听到这儿,脸上羞愧难当。

金瓶公主缓缓迈步走出了营帐。

“公主,请与我回家!”驸马看到金瓶公主,立刻施礼。

“龚正陆,你知道我不能回去,何必多此一举?”金瓶公主冷淡地说道。

“夫唱『妇』随,乃夫妻之道。”

“你还讲什么夫妻之道?”

“公主,自从汗王主婚之后,小人平时与你恩爱有加,并无得罪之处,何必弃我,随他人出走?”

“去你的夫唱『妇』随!”金瓶公主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在你的眼睛里,还有我这个妻子吗?‘立储’之事,你背叛了我;推荐监国人选,你又把我的意见弃之一旁。我凭什么还要与你夫唱『妇』随?”

“公事与家事,各有遵循。请公主莫为公事而坏了人伦家规。”

“龚正陆,少罗嗦!”金瓶公主的手冲驸马一指:“我提醒你,别忘记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别忘记你是如何有了今天的?当年,要不是我在马市上心慈面软,你早做了大贝勒的刀下之鬼了!后来,若不是我错误地喜欢上你,你能当上‘御前驸马’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汉奴才,凭什么来教训我?你给我滚!”

驸马听了金瓶公主的一席话,像是受了重大的打击,方才还刚直不曲的身子一下子瘫痪下来。,

“驸马,驸马……”随从们立刻上去搀扶他。

他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走”,然后艰难地爬上了马背。

在代善“呵呵呵”地嘲笑声中,驸马踏上了漆黑的山路。

黑暗中,一个年轻的小将带了一哨人马,迅速地驰骋在山路上。

“快!”小将不住地催促着。

驸马带了几个家丁,正在艰难地爬山。

眼前的路一片黑暗。

“驸马,到前边村庄住下吧!天太黑,看不清路啊。”随从的家丁们请求他说。

“好吧,下了这座小山,我们就住下。”驸马吩咐了一句。

“哈……还想走?”黑夜里一声大笑,一簇簇燃烧的火把突然出现在了前面。

“什么人?”驸马吓得一颤,马儿恐惧嘶叫起来。

“龚正陆,你的死期到了!哈……”出现在面前的,正是刚才那位年轻的小将。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哼,你不认识我?那我告诉你,我是来为大贝勒鸣不平的。这次出征,本来是他监国。你却推荐了别人。今天,让你尝尝管闲事儿的滋味儿。”

“你到底是谁?”

“你管我是谁?”年轻小将说着,往后一挥手,“给我上!”

几个兵丁拿了刀枪冲驸马杀了过来。

几个随从的家丁急忙迎上去抵抗。

“哈……就凭你们几个,还想挡住小王爷我的大刀!”年轻小将纵马向前,挥起大刀冲驸马砍来。

“啊呀!”手无寸铁的驸马大惊失『色』。

“兔崽子,住手!”就在这危机时刻,一匹快马迅速地赶到了。

随后,一杆长枪架住了砍向驸马的大刀。

“啊,五叔!是你……”挥刀人立刻抽回了刀。

“硕托,你要干什么?”被称为“五叔”的来人大喝一声。

“五叔,你……你怎么来了?”

“哼,我若不来,差点让你干了傻事!让你们的人滚开……”来人将硕托喝退,随后下马对驸马躬身说道:“‘御前驸马’,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谢三贝勒搭救!”驸马急忙下马施礼。

“五叔。这事儿你不要管。”那个持着大刀的硕托还要分辨。

“滚!”三贝勒又是一声厉喊。

硕托吓得后退了。

“‘御前驸马’,黑灯瞎火的,你来这清河城干什么……”三贝勒不解地问。

“三贝勒,你既然不知道,也就罢了。今夜之事,万万不可告诉父王。”驸马叹了一口气,嘱咐道。

“唉!今天有人提醒我,说你在这儿,处境很危险。我还不信……”三贝勒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御前驸马’,前面是我的营帐。去我那儿住一宿吧!”

“三贝勒相救之恩,小人永生不忘。我……”驸马沮丧地低下了头。

“好吧,那我派人护送你走。来人!”

三贝勒一喊,上来了几员将士。

“护送‘御前驸马’回老城,不得有误。”

“是。”几员将士拱手受令。

星光下,将士们护送着驸马急驰而去。

清晨。

驸马园门口。

博尔济吉特氏看到疲惫不堪的驸马从马上下来,急忙上前扶住,焦急地说:“驸马,你没事儿吧?急死我了!”

“谢八嫂牵挂。”驸马体力不支,微微施了一礼。

博尔济吉特氏看了看几个随从的家丁,说:“你们快到我府上吃饭吧,一夜奔波,累坏了吧?”

“八嫂,我有急事,要马上面见四贝勒。”驸马气喘嘘嘘地说。

“好吧,他在院子里练剑哪!”

四贝勒府。

厅堂上,皇太极把剑挂在墙上,然后与博尔济吉特氏陪驸马坐下。

丫环们沏上茶来。

“四贝勒,请速速准备牛羊,赶往清河城前线犒劳大军。”驸马十分着急地说。

“清河城攻克了?”皇太极欣喜地问。

“不是不是。”驸马摇晃着脑袋,发愁地说:“明将邹储贤据险守城,军民一心,顽强抵抗。大贝勒屡攻屡败。父王亲自督战,八进八退,也是难以取胜。”

“那……驸马此时要我前去,用意何在?”皇太极问。

“四贝勒,你这次去,表面上是去犒劳大军,暗中则是协助父王取城。现在……正是你立功的好机会呀!”

“立功?”

“是的。”驸马此时凑近了皇太极,密授机宜:“大贝勒屡战不胜,已生倦意。此时四贝勒若是攻克此城,父王必另眼相看。”

“驸马,父兄苦战多日,城尚未破。我……”

“四贝勒莫愁。”驸马胸有成竹地说:“邹储贤之所以敢于死守,全仗城池坚固。我想,城墙若是一倒,明军必然溃败。”

“驸马有何妙计?”

“我在远处观看,那清河城东北角乃砌于松软土地上。四贝勒前去,可向父王献掘土挖墙之计。”

“掘土挖墙?”

“是。”驸马继续说道:“可趁黑夜,率白旗兵头顶木板,悄悄潜往东北角挖掘墙根。然后奋力推倒城墙。城墙一倒,敌军可破!”

“驸马呀!”皇太极听到这儿激动地站起来说,“人们都以为你这次出走只是去寻金瓶妹妹;没想到,你的真实目的却是为我刺探军情,献我妙计。如此厚意,教我如何答谢?”

“士为知己者死。”驸马发自肺腑地说道:“四贝勒和福晋一向待我不薄。鄙人若能为四贝勒日后登基贡献一点儿力量,也算是我的福份了。”

“唉,驸马,难得你对我这片真心啊!可是……”皇太极此时『露』出非常关切的神情,“我那金瓶妹妹,怎么没有跟你回来呢?”

“算了!别提了……”博尔济吉特氏听到这儿答话道:“为了寻她,驸马差点儿遭了别人的暗算!”

“啊!”皇太极听后拍案而起:“他们是怎么回事?竟然这么狠毒?”

“四贝勒,个人恩怨事小,前线攻城事大。快速发兵,莫贻误战机啊!”驸马催促道。

“好。”皇太极立刻摘下墙上的箭,命令亲兵,“集合白旗全部精兵,出兵清河城!”

“是!”

“轰隆”一声巨响。

城墙一角倒塌了。

白旗兵呼喊着,从城墙的豁口处冲进城去。

画外音:公元1618年7月,努尔哈赤采用挖洞塌墙之计,终于攻破了清河城。从此,为后金兵进军辽沈打开了方便之门。

庆功宴席上。

汗王举起酒碗,高兴地说:“这个邹储贤,还想顽抗到底。咱们一个耗子挖洞,他就完蛋了。呵呵,皇太极,真有你的啊!”

皇太极听父王称赞,起身说道:“此次取胜,主要靠父王指挥英明,各位贝勒率军奋战。儿臣不过是助一臂之力。”

“我们八进八退不能取胜,缺的就是你这一臂之力啊。哈……”汗王笑着作了个邀请的姿势,“来,为了胜利,大家把这碗酒干了!”

众人一饮而尽。

“父王,我有话要说。”代善放下酒碗,撅了一张嘴说道:“我认为,我们各位贝勒要听从父王指挥。各守其责。前线人员应该拼命杀敌,后方人员应该看守门户。没有父王指示,不得干预前线战事。”

“代善,你这是……”汗王觉得不对头,冲他瞪起了眼睛。

“大贝勒,你误会了。”皇太极马上解释说:“我这次来清河城,是送牛羊犒劳大军的,没有介入战场之意。既然仗打到了这个火候,我帮父王一把有何不可呢?”

“呵呵,各位贝勒。”范文程急忙站起来劝解说:“大家不管是在前方、后方,都是为大汗的宏图大业着想啊。来,为了大汗,为了大金国,我们干一杯!”

“好!”

……

桌上的人们顺势端起了酒碗,呼三喝四地干了下去。

山海关。

一匹快马,载了信使,飞快地往北京方向奔去。

北京。

金碧辉煌的宫殿。

皇宫里,万历皇帝正在饶有兴致地搭建积木小房子。

“十万火急,报!”外面传来一声大喊。

“什么事儿?”万历皇帝不耐烦地问身旁的太监。

“奴才这就去问。”太监走了出去。

积木小房子似乎不稳定,哗啦一声塌落了。

“哼!”万历皇帝烦躁地拂了一下袖子,坐在了龙榻上。

“万岁,大事不好。”

“怎么了?”

“建州努尔哈赤建国称汗,发布‘七大恨’,最近又连连攻陷了抚顺、清河二城,辽东危急了!”

“啊!”万历皇帝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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