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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风像重雷一样轰轰地往山道口里灌了进去,守城的敌军在寒风中挺直了身板,将被风刮落的大灯笼收了起来,一边搓着僵红的手掌,一边在那里闲谈着。
秦渊在收服了那伙山匪之后,虽然人数陡增,可毕竟人多目标大,容易暴露,而且山匪中大多都是粗蛮之人,没经过特殊的训练,行事粗手粗脚的,让他们上去悄无声息的袭杀那些敌兵,根本不可能,只怕是还没走到跟前,就已经被对方的弓箭给射成了筛子。因而,考虑到这点,秦渊还是先带领着众人返回了身后不远处的一座山村客栈之中。
客栈十分的破败,在人迹罕至的山中,常年经受风吹日晒,又无钱修葺,年长日久,就被侵蚀的不成样子了。门口的大招牌,门柱,乃至房门,都已经被蠹虫咬噬地脆弱不堪了,仿佛只要用力一拗,就能够将其折断。
狂风依然咆哮不止,将门窗吹得嘎吱作响,风从破旧的窗格里刺进来,扎在了众人的皮肤上,像针毡刮了一层皮肉一样的疼痛。秦渊命手下将辎重都藏了起来,派人守护,自己跟郝昭礼在屋中商谈行动大计。
热茶冒着腾腾的烟气,秦渊猛地灌了两口,然后瞧了眼在屋角立着的长枪,就对郝昭礼道:“二当家的,我看这次行动,你们就不必冒这么大的危险去参加了,人多反倒碍手碍脚的,你也知道,我原本就已经定好了计划,现在只是晚执行了一个时辰而已,倒也不妨,你们就在客栈里好生看管我们的物品,一定不要让巡逻的敌军发现,不然我们就都完了。”
郝昭礼下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始终没有说出来,而只是使劲儿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轻轻点头应了应。秦渊把囚虎金枪交给他保管,心里十分的不舍,而后又带上了佩剑,将他手下的十个大齐兵都唤了过来,跟郝昭礼作别之后,就往山道那边过去了。
由于守军的人数众多,所以当面发生冲突的话,即便是能够取胜,也定然会闹出不小的动静,惊扰了巡逻的敌军,就是打草惊蛇了,那时候秦渊和这支小队全都得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冒险从陡坡上绕过去,进入到山道之中,再从山道迂回过去,来到敌军身后,攻其不备。
“老黑,你带着,秦渊猛地松了一大口气,兀自道:“总算是到了,就是不知道吴鹰程这厮会不会跟我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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