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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寞与焦虑中,度过了三日。浑阳城的军营,像是一把利刃,原可以用它去割断敌军的喉咙,但是秦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来掐自己的脖子,不能有所作为,感到万分低落和恐慌。
傍晚,天色昏沉,夜空被云霾笼覆,星子黯淡,月光稀微,屋舍外面的大树,在寒风里摇着枯枝,似乎是要往无限的上空里刺去,却被狠狠压制了下来,显得有些孤寂。
实在百无聊赖,秦渊琢磨了一阵子拳法后,便唤人送来几杯热茶,像喝冷水一样,不顾火烫,直接咽了下去,顿觉生疼的嗓子眼儿被一股股热流抚过,十分的舒爽。三天时间,他几乎无事可做,只能待在房中,静候吴鹰程的消息,每天除了练拳练枪,便潜心钻研茶艺,遣散无聊。
唐朝时,茶艺刚刚兴盛,同时也达到了一个巅峰的高度,从起初陆羽的《茶经》,到后来远播东、南亚诸国,茶艺已经形成了一套相对完整的体系,秦渊生于当代社会,对于茶道从来都是有些着迷,只是觉得这与他平凡的生活相差太远,一直没机会钻研。现在,从古书《茶经》上,他倒是也学到了一些皮毛,感觉焦躁的心情在煮茶泡茶中变得逐渐冷静了下来,没有了初来时的那种惶恐不安了,只是还有着隐隐的担忧。
古代的娱乐设施和活动很少,在漫长的等待里,只有硬生生的熬时间,秦渊喝过一盏茶后,迟迟不生睡意,打算出门去转上一转,可是突然却见到从前面的营房里,走出来了一个人影。这人影着宽大的道袍,身材瘦弱,向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竟然是吴鹰程的军师苏连!
夜风已经十分的势狂了,吹得他头顶的帽子险些飞了出去,苏连呵着手,端着一大罐子的热酒,来到了秦渊的房中。将酒放到地上后,他赶紧为秦渊斟了一大碗,然后关上门,又点了一盏灯,将屋里燃的亮堂堂的,才拿出一封信,交给了秦渊。
信封是那种硬硬的牛皮纸,上面写着吴鹰程亲启,一看便是下属呈递给上级的公文,或者密报。秦渊将它捏在手里,还没来得及看内容,光是两眼盯着那一行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心里就咯噔咯噔地直发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他的双手猛烈地发抖了起来,秦渊赶紧将那杯热气腾腾的辣酒吞了下去,借着酒意,打开了信封。
信中的内容并不多,只有几十个字,仔仔细细地看完了之后,秦渊差点儿没将刚刚吞过的酒水都给吐出来。信的署名是一位名叫赵晖的旗牌官,他在回甘州城探亲的过程中,听说南面的夏州和灵州两座城池的唐军已经联合集结了五千人马,浩浩荡荡的往甘州方向攻去了。照他们的行军速度,只怕不出二十天,就会兵临甘州城下,到时强行攻城,甘州便生死难料了。
看完之后,秦渊心中波澜乍兴,久久不能平静,感慨良多,心系甘州命运,越发觉得劝服吴鹰程兴兵援救甘州城的重要性了,恨不得此时插上翅膀,回到甘州跟大齐将士们一道戍卫城池。可是,他毕竟寄人篱下,连离开都是个问题,更何况在瞬息之间回到甘州了,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把信收好之后,秦渊诧异地凝视着苏连的眼睛,疑惑地问道:“这封信应该算是机密了,要上呈吴将军的,不知苏军师怎么会拿到这封密信,又为何会将它拿给我看?”
苏连听罢,打开屋门,往四外里瞧了瞧,不见人影,就使劲儿把门窗关好,神色慌张地走到了秦渊的跟前,竟然跪了下来,抱拳向秦渊道:“刑王,这吴鹰程实乃庸主,我跟随他多年,一直打天下,终于占有了这浑阳和周围的几座城池。原本,他可以有多次机会将附近的敌军城池攻克,但是奈何他一味听信谗言,宠信张詹那个小人,偏听则暗,他不是个明主,我算过一卦,不出半载,他必死无葬身之地,而刑王却是大富大贵的帝王之相,所以小人愿意追随刑王左右,辅刑王共襄大业,还望不要嫌弃!”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得秦渊好长一段时间愣在了那里,只是本能性地点了点头,然后将他扶了起来,似乎有些惊悸,过了一会儿才是回过了神来,大吃一惊,两眼瞪得很大,沉吟了一刻道:“这……真想不到,我居然在吴鹰程的军中,还能有如此知音,若蒙不弃,我愿在先生的辅助下,征战天下,只是,我们现在只怕连说服吴鹰程合兵的几率都很小了,先生能不能代我游说吴鹰程,让他答应出兵相助?”
不料想,对秦渊这请求,苏连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又斟满了两碗热酒,道:“当然不行,要知道,这吴鹰程本来就是鼠目寸光,偏安一隅的人,虽然他自负武艺高强,性子刚猛,但从深处来看,还是一个没有太大进去心的人。再加上他身边那些张詹一类的小人调拨,他其实已经拒绝发兵了,不然的话,三四天时间,足够他作出决定了。但他没有告知刑王,还将你们留在军营里,只怕是要对你们不利,唯今之计,就是想办法赶紧逃出去,不然日久生变,恐怕我们都会没命!”
思索了一阵,秦渊把酒吞下去,一股灼热感在心里烧了起来,他沉沉地舒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问道:“怎么逃出去?我们要强行闯出去的话,只怕我们还不够对方塞牙缝儿,要是让吴鹰程答应放我们出去,只怕他已经起了杀意,也并非那么容易的。”
“我自有办法。浑阳城外有一处较武场,我会说服吴鹰程在较武场举办一场较武大会,到时刑王得去参加,在此之前,我们要先将刑王的一干手下遣送回去,然后想办法在较武时逃脱。因为较武场后面是一片悬崖,悬崖不远处有一条细窄的山道,一直通往连接甘州城的一条官道,这只有我知道,到时我们只需逃入山道里,就能回到甘州了!”
秦渊微微地点了点头,觉得此计甚妙,便应了下来,命苏连去做准备。苏连告别了秦渊,便出了门去。屋中又只剩下了他自己,不过这时他已不再是方才的那般忧郁了,似乎心情稍稍有所缓解,便早早熄灯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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