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八回 天远镖局人心惑 玉扇门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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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得到四正山庄的救助之后,次日,又在四正山庄休息了小半日,到了正午时分便在众友的帮助之下,赶往老君山去了,众人本想先回逍遥洞一趟,但因为他们只有十天,时间紧迫,而这十天里,能否医治好李鹤,就连柳扶风和谢无崖的心理,都存有疑问。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俗话说治病如缫丝,何况李鹤之病,非一般寻常!净空大师本就是闲云之人,再者,他本就是行善之人,自然会答应带李鹤等人去找段天涯,因此这一路上,自然顺畅,不在话下!
再说李路白回天远镖局之事,前些天与众人分手之后,李路白和两名脚夫,一起下了马耳山,赶回叶榆城。两位脚夫心里愉悦,却也忐忑,愉悦是因为就要回家与家人团聚了,而忐忑,自然也是因为家里人,他们当心自己的出现,会给家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极有可能是大麻烦!而这一路上,心里最为复杂的,要数李路白了,他心比两位脚夫细腻,自然越发为难,何况身为侠者,他所承担的包袱,不仅仅只是当心哥哥李莫白的安危,他顾忌的,虽说不上整个江湖,但也是一门的恩怨,原本这些恩怨,他大可不理,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何况时下,他就是想要退出江湖,也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只因眼下更本不是时候!何况身为侠者,两名脚夫及其家人的安危,自然也是他的责任。或许,他大可不必管这多,但他却放心不下!他想:杨惊涛是个细心的人,自然是知道张老镖头和我都还活着的,他两次搜山,目的除了对付李鹤兄以外,自然就是张老镖头和我,能拉拢便拉拢,不能拉拢便找借口除掉。起初的时候,他也许不会在马耳山上杀更多的人,只会用谎言来掩饰谎言,但如今时日以多,事情就很难预料了!……不过……
以现在看来,除了杨惊涛、赵有福和杨清之外,镖局里的兄弟,是不可能很清楚的,一定都被他们瞒了,不然大哥定已出事,而一路上也不曾听过这方面的消息?……,……唉?我的出现,是好事还是……?……我不回去,也不行,按理,这么长的时间,就是爬,也该从中原爬回镖局了,可若不回去,也是不成,就算杨惊涛不找麻烦,大哥也会怀疑的,杨惊涛要想瞒过大家,必定处事草率,大哥如何能不怀疑,若去问了杨惊涛,那可不得了,这必定对大哥没有好处!……但我若回去了,杨惊涛必定心虚,万一他狗急跳墙,这……!这该怎么办?……哦不,对,以前大家也讨论过,对!有的事情,赵有福和杨清,极有可能隐瞒着杨惊涛。对于我和张老镖头的去向,他们是不敢随便说实话的,虽杨惊涛不可能不怀疑我们就在马耳山上,但我们并没有见过面,照此推来,赵有福和杨清定是说我和张老镖头上中原去了,反正能隐瞒一时就是一时,何况他们是做好了进一步安排的,或者杨惊涛已经知道了,但他也不敢轻易触碰这个问题,而他搜山的理由,除了陷害李鹤,还有小姐被掳一事,而就后者而言,他们是可以毫无顾忌的进行搜山的!……,可这也不对,若是如此,燕飞鹰也会来的,以他的轻功而言,是不可能发现不了逍遥洞的?这……?……唉,想它干嘛,想也没用,只有见机行事了!哦……!明白了,杨惊涛虽然聪明,但他最担心的是李鹤兄,加之时间仓促,他有可能自然而然的就想不起小姐了。或许他心里有如意算盘?或许是他太沉迷于总镖头的位置!……
……,镖师李路白一路都在想,这段路他们走了三天,他便想了三天!两位脚夫的担心,自然也是伴随着脚步的挪动,而熬了三天!李路白想来想去,可却也想不到,此时的镖局里,也是众疑纷纭的,只是人们都不好说出口罢了!而众人中,质疑最深的,当然只有李莫白,好几天以前,他就已经找到了杨总镖头,几乎毫不遮掩的问道:“总镖头,都几个月过去了,我二弟送张老镖头回中原,算算时间,也该早就回来了吧?”
杨惊涛听后,眼珠一转,道:“哦,李镖师不要当心,也许是路上有些耽搁,而且张老镖头久别故乡,腿脚又不方便,令弟是个细致的人,留下来照顾他一些时日,也是极有可能的!何况令兄做事,杨某放心得下!”
李莫白道:“可是,赵有福和杨清却是早就回来了,总镖头,赵有福那厮,可不是个善良之辈,杨清虽然心直口快一些,但人心莫测!”
杨惊涛一愣,想:这事,我一直在怀疑,现在连李莫白也在怀疑,莫非赵、杨二位小人真是瞒骗着我?莫非张天柱和李路白就在马耳山?眼珠一转,道:“哦,这个嘛!这个嘛!李镖师的说法,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不过呢……不过李镖师误会赵、杨二位兄弟了,大家都生活在一起那么久了,难道你还不了解他们吗?再说,这二位兄弟有什么理由要害李路白兄弟呢?”
李莫白道:“总镖头,正因为生活在一起久了才了解,杨清还不好说,但赵有福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而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害我二弟,我也不知道,但我绝对相信不了这两人,特别是那姓赵的!”
杨惊涛道:“哦,看来,李镖师对赵镖头和杨镖师有意见吧?不过,你得有证据,这可不是随便可以说乱说的,饭么可以随便吃得,话是随便乱说不得的!”
李莫白道:“总镖头,是,我是没有证据,但你不觉得这事有蹊跷吗?这赵有福和杨清,一会说在马耳山见过李鹤镖头,一会又说见到了掳走小姐的贼人,而却尽量不提我二弟和张老镖头之事?”
杨惊涛想:哎,这也对啊,每每一提到此事,这两人就轻描淡写的带过,这不合乎常理啊?莫非张、李二人,真的没去中原?可口里却道:“李镖师莫急,你说的这事嘛,不是没有可能,但,李鹤不是与我内子有过那么一段吗?自己不好出面,找个轻功好的人来抢,同样也是有可能的!”
李莫白道:“可李镖头光明正大,绝不是那种人,就算要抢,必定也是自己来!哦,他是不方便,这个大家都知道了,但再怎么样,这种事,也不会找一个采
花贼来帮忙吧,这不是荒唐吗?”
杨惊涛道:“这……!啊!这个嘛,我会给李镖师一个答复的,再等几天,若还不回来,我亲自陪你上中原去找,如何?”
李莫白道:“总镖头历来说话算数,这个我相信,不过,若三日以后还无音讯,我自己去便是了,哪好意思劳烦总镖头呢?”
杨惊涛道:“这哪里是什么劳烦,令弟不也是杨某的兄弟嘛?”
李莫白道:“那就多谢了!”说完,施礼告退,杨惊涛还礼,李莫白出!出门之后,李莫白想:总镖头不像是在说假话,若此事真有蹊跷,可能连他也不知道,不妨我直接问赵有福去!于是找到了赵有福,开门见山,直接问道:“赵镖头,我二弟与你一路同去中原,算算路程和时间,就算有耽搁,也该早就回来了吧?”
赵有福想:李路白怕是不会回来了,他敢回来吗?不过眼下,得先把这厮应付过去,到时候,找机会再收拾他也不迟。于是道:“哦,这个问题嘛,中原路途遥远,赵某也不好说,不过令弟在和赵某分手之时,他精神抖擞,应该出不了问题!哦,这个嘛,兄弟一场,我也一样担心,不过,也许再过几天,就会回来的!李镖师也不要急,这趟镖,虽只令弟一人,但保的是人,而不是金银财宝,不会有人难为他们的,再说,路白兄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应该不会出事的!”
李莫白心中质疑,可却也没有办法说得过赵有福,但不落实一句,又放心不下,于是道:“赵镖头,这就好,不过,再过几日之后,我兄弟还没有回来,又当如何?人可是与赵镖头一道出去的?”
赵有福大怒,道:“李镖师此话何意?难不成阁下的意思是,我害了你兄弟不成?”眼珠一转,道:“哦,李镖师着急,也是人之常情嘛,赵某能理解,不与你计较便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路白兄与赵某分手之时,他确实是安然无恙的,但分手之后的事情,赵某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因此,赵某也不敢乱讲,若李镖师还不放心,大可现在就去找找看!”这一点,不管如何,赵有福虽然不是良善之人,但他所说的,绝对是实话,因为在他最后见到李路白的时候,人确实是好好的,但他,却也没有说实话,因为他是知道李路白之去处的,至少知道李路白没有上中原去!
李莫白道:“你们一起出去,你和杨清都提前回来了,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二位是脱不了干系的!”
赵有福大怒,道:“哼,赵某和杨镖师提前回来,是因为有事,若李镖师还有疑问,那是你的事,与赵某无干,该说的,赵某都说了,若李镖师还信不过赵某,请自便?”
李莫白道:“若真无干最好,告辞!”话完,大踏步出门去了!
杨惊涛本来想去找赵有福问个清楚,这件事,就是连他也是迷迷糊糊的,且眼下已经到了必须搞清楚的时候!可他刚走出房门,却又突然想起:如果李路白真的死了,赵有福只会说他不知道,杨清虽要直道了许多,但这回,只怕他,也未必会说实话!如果李路白没死,他必定就在马耳山,这可就难办了,该怎么办呢?唉……!哎,对,如果李路白没死,他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他大哥还在这,对,这个人是个聪明人,他必定猜得出赵有福和杨清是绝对不敢完全说实话的!对,就是这两个瞒了我,若李路白见了李鹤,虽他们本无交情,但以李路白的性格和精细,此事就不好说了!……我若去问赵有福,他必定不会说真话,他的理由一定是,他不清楚他们分手以后的事情,而他一定还在憨想着,李路白若真见了李鹤,是不敢回来的!……不好!若李路白回来,那该如何应对?……哦!呵呵!李路白是个精细的人,就是为了自己和其兄李莫白的安危,他也不会轻易胡来的!如果真是这样,便有了喘息的机会!我暂时还有必要去问赵有福吗?想到这,杨惊涛的心里,算是有了点安慰,表情也欣慰了起来些许,嘴角边略带几分笑意。但这种笑意,能持续多久呢?只少顷,他突然眉头一邹,眼珠一转,自道:“啊,不好!”想:此事,一定会出纰漏的,只是迟早而已!唉……!眼珠再一转,想:哼,李路白,平日里我带你不薄,你若真敢背叛我,就不能怪我手下无情了!接着,眼珠又一转,心中怒想:赵有福、杨清,你们才是我的后患,看我迟早不收拾你?……,杨惊涛的心里,无法平静,他把这些问题,反反复复的想了无数遍,良久良久,依然没有想得完全明白!
而带有质疑的人,又岂只杨惊涛和李莫白?只是大家不便于明说罢了!这不,在好几天以前的这天晚上,镖师曹泰生和丁德川在屋里下棋闲聊,说来说去,无意间便讲到了此事!丁德川手里举着一棋,却迟迟未落,曹泰生熟悉丁镖师下棋,知道他从来不会如此的,无论输赢,都是干净利落之人,此时此状,曹镖师自然觉得奇怪,可他虽然知道丁兄有话要说,而且是重要的话,却也不知究竟是何话!正想问个清楚,可性子急的丁镖师却先问了:“哎,曹兄,有一件事,我一直敢到奇怪,你说都多少时日了,这路白兄也该回来了,怕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曹泰生道:“此事,我也觉得奇怪,按理来说,是应该回来了,而让我更觉得奇怪的是……!哎,下棋,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兴许,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丁德川正听到兴致之处,却无后话,这不是扫兴吗?他是个干脆之人,却也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自然忍不得这分无趣,于是直接问道“哎,曹兄,你好像没有说完啊,我正想听听呢!怎么不说了呢?”
曹泰生想:这丁兄弟,是个一问到底的人,若不告诉他,必定越发麻烦,也罢,也罢!于是道:“附耳过来!”丁镖师自是熟悉曹镖师,自然知道曹镖师定已经看出什么端倪来了,于是从之!曹泰生嘘嘘话道:“丁兄,此事非同小可,你不觉得此事有蹊跷吗?赵有福和杨清回来之后,几乎不提有关路白兄的事,若有人问起,便只随便应付几句!还有,就算路上见了李鹤镖头,也不可能比找到小姐的下落急吧!按理说,当时最大的事,的确是关于李鹤镖头的事,但最急的事,却是救小姐回来之事!但那天的大会,他们几乎没有提及救小姐的事,这里边难道没有蹊跷吗?”丁德川听到这里,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突然惊道:“哎,曹兄,你是说……?”
“嘘……!”丁镖师话未说完,曹镖师赶紧打岔道,“小声点,此事非同小可!”丁镖师这才明白过来,低声道:“曹兄的意思是说,此事与总镖头有关?”曹泰生低声道:“没有证据,我可不敢胡说,再说,这是人家兄弟自家的事,我们也插不上,但这事,确实不好说啊!”丁德川道:“这也是,何况两边都是自己人?”曹、丁二人私论之事,如今整个镖局,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只是大家都不敢公开议论罢了,就连杨惊涛自己,也能猜得出一
二来!而习惯有啥说啥的镖师燕飞鹰,当然也不例外,他虽不喜欢私底下与人说事,但却也独自在心里,暗暗想到:按理说,李镖师也该回来了,莫非此事有怪?难道赵有福和杨清隐瞒了什么?最费解的是,那天的大会,他们少提小姐之事,这可是最急的事,而总镖头似乎也不在意,难道他的心里,真的没有小姐?这是为什么呢?而几个月下来,总镖头最关心的好像是关于李鹤镖头的事,而少去计较小姐!此事,就算他们没有半点夫妻情分,也说不过去啊!总镖头连下属的事都非常在心,哪怕就是扫地的张大叔有事,他都很是关心,而却少关心起自己的妻子,这不可能呀!就算他们不是夫妻,以总镖头的为人,也不会如此?莫非……?莫非此事有蹊跷?莫非……?莫非李鹤兄之事,与总镖头有关系?……,唉,不可能的,总镖头也不会是那种人啊?……哎,有可能!但此事,我怎好插手,这是人家师兄弟间的恩怨?何况两个都对我有恩,我该如何是好?唉……,若真是如此,我该怎么办?……,唉只有这样了,两不帮忙?可……这能行吗?……哦,就算不行,也没办法啊,我唯一的选择,只有这样!……若总镖头真是那样的人,我不能与之为敌,但我也不能再当这个镖师了,我不能在这种人手下做事!……
这天一大早,太阳还没有出来,天边的霞光映照着整个太湖,风平浪静,这本该是一个平静的日子,可这天却偏偏不是个平静的日子,玉扇岛的四面,皆有许多各式大小船只,冲着玉扇岛开了过来,形成了合围之势,这可绝对不是好事!
令狐秋月刚起床,还来不及梳洗,负责五个关楼上把风的家丁,就已急匆匆的赶到了她面前,看这情形,还没等人开口禀报,令狐老夫人就已明白,这绝对不是一件寻常的事!可听完禀报之后,她依然大惊失色,正好令狐博也急匆匆地赶来了!令狐秋月赶紧问道:“博先生,这次可能不同往常!四面的把风都来了!”令狐博道:“陆天水敢这样做,看来是有准备的!”令狐秋月微微点了点头,正巧令狐飘雪也来了,令狐秋月问道:“阿雪,情况怎么样了?”令狐飘雪道:“四面都是水匪,不过比起前次,兵力上好像没有增加
,倒是少了一些,但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还敢来呢?”令狐博道:“以小生看来,其中必有原因,但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正说着,只见令狐青云夫妇急匆匆进来了,他们还没来得急说话,阿香也来了,急道:“老夫人,不好了,水匪围岛,气势汹汹,看来得费些力气了!”令狐斌道:“阿刚,你赶快传令下去,做好战备,启动各处机关!”阿刚领命,道:“是”疾步去了!突然只听“轰隆”几声巨响,大伙都能听辨得出来,这是爆炸,是火药爆炸的声音!令狐博急道:“不好,对方使用的是火药,如此巨大的声音,想必他们已经有办法了!”令狐青云微微一笑,道:“哼,博先生多虑了,这火药见水,还能炸得起来吗?”令狐秋月道:“阿云,不得无礼,博先生处事,历来泰然自若,不急不躁,但现在,就连他也着急了,看来,眼下之事,绝不可小觑!”令狐博道:“虽小生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法子,但这水下篱墙极有可能保不住了,阿福,火速通知各处,把防御重点放在四个关楼上,居高临下!”
“是!”
令狐博接道:“西城楼不能丢,也得做好防御,能拖一会是一会,阿斌(令狐斌),看来,你得亲自到西柳村一趟,让乡亲们撤离,老弱妇孺,均撤进西关楼内,年轻力壮的,必须做好战斗准备!西城楼之外,地势平坦,把那些战马都用上,若有攻进来的,骑兵掩杀!”
令狐斌道:“是,博先生,我这就去!”
令狐青云听出了博先生话中的急促,冷笑道:“哼,我玉山岛的机关,天下无双,别说是区区几个水贼,就是朝廷的大军来攻,也是没那么容易的!本庄乃四面临湖,易守难攻,你却花大力气,培养了些许骑手,有这个必要吗?看来,博先生是要做一次骑术比赛吧!”令狐秋月道:“混账东西,给我住口!”“阿雪,你速速去东关楼,做好战备,阿香,你赶往北关楼,阿亮,你去南门楼,小三,你去通知阿峰守好北关楼!各处人马暂且按平时训练的安排,若有变动,我会派人通知的!”
“是!”几人得令去了!
玉扇山庄有东、西、北、南关楼四个,有西城门楼一座,南城门关楼一座,眼下令狐斌去了西城门,除了南关楼之外,算是已有人手,但南关楼还没有安排得人手,令狐秋月想:阿云虽武功不错,也经历过几次大战,但她办事总是马虎,这如何是好?……唉!也罢,也罢!于是看了看令狐青云,道:“阿云,你负责南关楼!”令狐青云看出了娘亲对自己的不放心,心里暗暗不悦,道:“哼,最后才安排我?娘分明是不放心我啊!也罢,我去!”令狐秋月听了这话,心中哪能是滋味,但她自然懂得女儿,于是装作没事一般,微微笑道:“阿云,娘如何放心不下你?只是南关楼与南城楼并排,若那里出事了,贼人里外夹攻,南城楼纵然机关最精良,也会有麻烦的!娘是把最重要的地方留给你负责啊!”
令狐青云听后,想:娘这是在糊弄我,不过还算说得过去,现在火烧眉毛,懒得与她理论!道:“也罢,我去!”令狐青云都能听出令狐秋月说的不是心理话,令狐博身为玉扇岛的军师,自然就更不用说了,待令狐青云走远后,他看了看令狐秋月,道:“老夫人,此事……?”
令狐秋月道:“博先生无需多虑,我的女儿,我明白!”“阿雨,你也去南关楼,主要负责看好我女儿,不要让她知道,她若敢顽劣,你偷偷到西关楼报我!”
阿雨道:“是,老夫人!”施礼去了!
待阿雨走后,令狐秋月长叹一口气“唉……!”道:“要是老贼能回来就好了!”“哦,博先生,我们去西关楼吧,那里的地势相对平坦,外边的西城楼又没有机关抵御,还真不放心呢!”
令狐博道:“也只有如此了!”
令狐秋月道:“博先生,这次连你都急了,真有那么悬吗?”
令狐博道:“敌人经过了前次的教训,若没有把握,是不敢轻易来生事的,至少是现在,因为他们元气还没有恢复!”
令狐秋月道:“那我们不是放走了洪寨主他们,也许能帮得上忙!”
令狐博道:“几个月来都没有他们的消息,陆天水又是个处事谨慎,也许洪、童、李这三位,已经出事了!”抹了抹胡子,道:“我千算万算,可偏就忽略这一点!要不,他们虽不能与我们公开交往,但也总得对陆天水有所动作了?”话完,突然马上没宇一展,道:“对,应该是这样,洪天霸和通一山虽粗一些,但那李小弟,可是精细人!对,他们现在应该在贼兵之中!”
令狐秋月听蒙了,道:“哎,这……?哎,博先生,此话怎讲?”
令狐博道:“陆天水得了六大寨的盟主之位以后,又逢其他五寨无主之时,他还会让其他五寨像原先一样吗?他一定把六寨人手重新安排,因为这样,有便他更好的控制整个匪盟!”
令狐秋月道:“哎……?这倒是,可洪、童二人的出现,一定可以自动破坏他的安排!”
令狐博道:“可他们不可能公然出现,因为他们前次出了玉扇山庄的时候,必定是处处小心!”
令狐秋月道:“博先生的意思是说?”
令狐博道:“当时的水匪联盟,除了天水寨以外,都是群龙无首,这些人虽对陆天水抱有怨气,但也都不能怎么样,而就实力而言,虽各匪寨都损兵折将,但就单个匪寨而言,天水寨还是占有绝对优势的,若不从之,其他五寨的人会有出路吗?而当时,他们心里共同的仇人,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玉扇岛!再者,陆天水只要见不到其余五位寨主中任何一人的尸首,都不可能放心得下,可这些人都是死在我庄水下篱墙之内,战后,他连打扫战场的机会都没有,他如何不起疑心呢?而洪、童、李三人中,偏又有一个工于心计的李小弟,他自然会明白这个道理,当然要等风平浪静之后,才会让他的两个结义哥哥回到各自的地盘,这是比较安全的做法!可到了那个时候,也得是半月之后,而陆天水已经做了安排,他当然不敢让其他五寨一如往常,而是先打乱原来编制,再把其他五寨的人马多数调到了自己眼皮底下,只留少数几个守寨的,然后再把自己的人掉过去一些!这样一来,人家的地盘,就会变成他的地盘,就算有人回去了,也会在他的控制之中了!而他这样做的,只需一个借口,而这个借口,当然就是,为了利于给五大寨主报仇而需要五寨一起训练,培养默契!”
令狐秋月道:“分析得有道理,我们先赶往西关楼,边走边说!”令狐博点了点头!
路上,令狐秋月又问道:“博先生,如此说来,洪天霸他们既然以与我庄达成联盟,也该回来说一声哪!”令狐博道:“这正是小生想不明白的地方!”
又听四面八方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令狐博道:“老夫人,看来事情真有麻烦,我们还是火速到前方看看吧!”令狐秋月点了点头,两人急赶西关楼!半路上,有庄客快马来报:“启禀老夫人,水匪已经攻进西水下篱墙了,眼看就到西城墙下了!”令狐秋月道:“知道了!”令狐博低声自语道:“听声音,他们所用的,绝对是炸药,但能在水里爆炸而不减威力,且能炸毁我庄水下篱墙外的三道碗口粗的阻索链和结实的水下篱墙,这究竟是什么炸药?”又道:“速速叫人,拼死查清楚!”
“是!”
令狐秋月道:“听声音,是四面齐攻,这到底有多少水匪呢?”
令狐博道:“小小匪徒,能有多少,不过四五千人罢了!”
令狐秋月道:“可同时炸毁我所有篱墙,得需要多少人力和物力,不像是只有几千人所为!”
令狐博道:“他们无需炸毁全部水下篱墙,只需炸出通道便可,况且他们如果得逞了的话,这对他们自己也有用,无需全部炸毁的!”
两人正说着,又有庄客来报:“老夫人,东水下篱墙已被经攻破!”
一听这事,虽已在令狐秋月预料之中,但却也大吃了一惊:“啊!”但她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装作泰然自若地道:“哦,知道了!东边过了水下篱墙,便是东关楼了,速速传令下去,集中精力,死守东关楼!”
“是!”
紧接着,南、北两面的庄客也火速来报,令狐秋月都作了安排!虽看起来她并不着急,实则,她承受的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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