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中天,繁星密布。{xiaoshuoyd/.com 首发文字}
唐三吃过饭早早地赶回房间,“加班加点地练个快一个月熟悉了每一个环节,今天终于可以不看书从头练到尾了。”他暗想。
这个真气玄功练起来非同小可,必须心随意转全神贯注地控制真气的流向。一个不小心走岔了经脉,那可是不是好玩的,轻则重伤,重则经脉俱废,小命没准也会报销。
当然,这些书上没写,都是唐三之前看小说和电视了解的,是否真的适用,那就不好说了。不过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肯定是没错的!
人端坐,如老僧入定。真气自丹田中缓缓升起在唐三意识的引导下流经四肢百骸,周身的每个毛孔仿佛都在呼吸,说不出的舒服惬意,仿佛在碧波沧海中徜徉。
功行一周天,唐三练到今天才发现练功的好处,他睁开眼,但觉体内充盈,活力无限。
月盘依旧挂在树梢,时辰还早,唐三无心睡眠,自然而然地升起一个念头。
“欲速则不达。”心中一个声音响起,唐三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状态这么好,为什么不多练一会?”
人又入定,仿若之前。
真气再次行起,唐三感觉那种力道足了许多,信心也更加充实。
人在练功的时候自然而然会有想成为高手的**,站的越高,看得就越远,然后就想攀得更高,这是每个武者与生俱来的,说白了,是一种进取心在作祟。
这种心态是必须要有的,可是有的时候,却又不能操之过急。也许是太顺利了,原则此时在他心里变得不再重要,而且他终究是个菜鸟,书上又没有特别说明。
他终究察觉出了一丝细微的异状,真气在体内像是生出了绒毛,力道沉厚,却又有一点炙感,不似先前那么圆转如意,“也许是功力越高,越不好驾驭,习惯就好了吧。”他找了一个理由。
功行一半,真气开始变热,血管有一些轻微的扩张,他感觉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额头已经爬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相信自己控制得住,一个信念在支撑着他,他不想轻易放弃!
一念之差,他义无反顾地冲向深渊。
没过多久,真气就如脱了缰的野马在体内横冲直撞,将他折腾地筋疲力竭浑身是汗,“不行了!”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升起。血液有如热浪一波一波地袭击他周身的各处穴道,让他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这他妈什么武功?刚得了点好处,就他妈开始折腾老子!”意志模糊得让他说不出话,只能在心中怒骂。
就在他按捺不住摇摇欲坠的时候,一只手掌贴到了他的背后,奔腾如潮的血液似乎这一刻静止了,随即传来一声轻叹。
“算命先生!”唐三心头大震,想叫却叫不出声。
一道清凉之气从贴在背后的手掌源源不断地传到他体内,直让他感觉压力减轻,一种澄定的感觉使他坐直了身子。
算命先生端坐在他身后将真气缓缓注入,只觉他体内竟然像是有吸力一般,初时有如泥牛入海,待得自己全力施为,方才制住他体内那股逆窜有如洪流般的真气。
唐三欲要张口,声音再次传来。
“别说话,集中心神化气为水,纳入丹田。”唐三依言而行,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周身筋骨毕毕剥剥地一阵脆响,真气九转终于尽数散于五内。折腾了半宿,他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还来不及道谢就倒在床上昏了过去。
“这个身体倒是没选错,二十几天不见,虽然太过急躁,却已脱胎换骨。”算命先生赞道。
他回首望向窗外,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慢慢地下了床,举止显得有些苍老,显然之前这一番施为颇耗真元,他意味深长地望了唐三一眼,捋了捋长须,飘身大步出门,一转眼已经消失不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三悠悠醒转,看到眼前小英正一手撑着下巴一脸憔悴的坐在床边,不远处的桌子上有一只碗正在冒着热气,屋子还是那间屋子,窗外树上的鸟儿喳喳的叫着,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哦对,时间不同了,往常的这个时候,他应该离开房间在外面干活。
“她这是怎么了,闲得没事蹲我这干嘛?看样子是刚刚睡着,算了别吵到她了。”唐三转动了一下脖子,深吸了一口气,发现肚中空空如也。
他无所事事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之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她长得还有点像唐柔,眼睛、鼻子、嘴、下巴,都惊人的相似,“可是她看起来怎么就觉得没有人家好看呢?”
唐三冥想,回忆着唐柔的模样。
“咕……咕……”
小英被他腹中的叫声惊醒,睡意朦胧的发现他在看着自己,喜道:“你醒啦!”
唐三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当她跨入屋中看到他倒在床上人事不省,而床上正放着她伺候高福、高帅的那本书的时候,就有些明白了。衣不解带地守着他的这两天,她简直连肠子都悔青了,陷入无比自责的痛苦当中。她发觉自己是那么的在意他,看到他昏迷不醒的样子,她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唐三拍了拍脑门,问道:“你干嘛呢?要睡觉回屋睡去,整得好像是你含辛茹苦地伺候卧病在床的老爹似的。”
小英本来满心欢喜,见唐三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有些怒了,说道:“我说你那狗嘴怎么就吐不出一颗象牙来?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了!”
唐三不以为然道:“睡了两天有什么稀奇,再说了,能吐出象牙老子就发了。”
小英觉得他有些拎不清,也就不讲了,回身把准备好的一碗粥端了过来,“来,趁热喝了。”
唐三一听说有粥喝,马上起身坐了起来,这一起身不要紧,差点撞到自己的脚尖上,他愣了一下,又躺倒,再起身,再躺倒……“呃,不对呀,怎么这么轻?”
小英一脸茫然,道:“什么这么轻?”
唐三转过头,问道:“这两天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了么?”
小英继续茫然道:“没有啊,一直睡在这里,怎么叫也叫不醒。哦对了,这本书你练了?”
唐三见小英拿起了那本小人书,想起了沸腾的血液,和清凉的手掌,他陡然醒悟,笑道:“练了?看来你是明白人啊,这本书太牛比了,我感觉自己现在轻了好多!”
小英听不懂牛比是什么意思,不过联系他说的话,估计是厉害的意思,急道:“这本书上没有口诀,你怎么能乱练!”
“拿到的时候就是这样,我哪知道有没有口诀。”接着他把那天遇到的事情跟小英讲了一遍。
小英叹道:“这《洗髓经》可不能练得这么急,常人练个十年才有小成……”
唐三心头大震!话还未说完,已经被他打断,他急忙问道:“《洗髓经》!那不是少林神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他又看了一眼那本书,续道:“这书又没有封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小英见说漏了嘴,支支吾吾道:“什么少林什么神功的,唐家书楼我经常去,当然见过这本书了。”也不等唐三反应过来,连忙把粥端到唐三嘴边,盛了一勺喂给他道:“来,先把粥喝了。”
唐三虽有疑惑,却也并未深究,他的手本来能动,不过觉得被别人伺候着,感觉好极了!尤其是被眼前这个人伺候着。他一边看着她,一边喝着粥,觉得她越看越耐看,心底涌起一丝温馨的感觉。
小英专心地喂着粥,感觉自己的心定了下来,想起这两天担惊受怕地守在他床边,心想只要他能醒过来,真的是让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嗳,城中有个算命的先生你认识么,就是前两天给我算命的那个。”唐三问道。
“不认识。”小英摇了摇头,续道:“我和二小姐经常去城东王先生那里看相,那天那位还是头一次见。”
唐三听说他们经常看相,急问道:“嗳,那那位王先生有没有对你家二小姐说他的真名天子会是一位风流倜傥,英俊不凡的……比如说像我这样的翩翩公子?”
小英听到这话眼睛突然一瞪,小脸上杀气密布,“砰”地一声把半碗粥重重地放在唐三腿上,随即她站了起来。
隔着被子,这一摔并不疼痛,唐三以为她又要施暴,连忙一只手扶住碗,另一手遮住脸。过了半响,他发现没什么动静,从臂弯露出眼睛一看,见她正站在窗边望向窗外。
只见小英转过头微笑着柔声对他说道:“你是不是很喜欢二小姐?”
唐三暗道:“我去,女人怎么都喜欢问这么傻的问题,我喜欢谁你看不出来呀?”不过他可不敢明说,因为这些天他已经发觉小英对自己有些不一样,平时分派给他的活很轻,吃饭的时候还有加菜,练功练岔了气昏倒又是她在旁边守着。他知道在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面前说喜欢另一个女人是极其危险的,平心而论,他并不讨厌她,只是心底只有那种很平淡的感觉,却没有那种情人之间该有的心动。
小英见他低着头不言语像是默认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有些伤心地转身出了房间。
唐三端着碗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脸上掠过一丝无奈,觉得还是有些疲倦,把粥碗放到一边倒头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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