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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流影》第三十五章 烟雾缭绕翠石间,苍峰之上震人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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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岁寒三友大大惊诧了月明护法,穆鸿雁更是渗下大滴汗液,猛然想起那晚碧海楼内双方恶战之景,当下一想:这岁寒三友果然名不虚传,难怪玄天门主会邀他们前来!看来那晚他们并未尽到全力,若不是那场毒烟,那我岂不是得命丧当场?这样想着,他不禁打个冷颤。

不平和零碎几个华山弟子一刻不懈攻向穆鸿雁,已然趁他分神之际,一剑刺来,森森剑气刺醒穆鸿雁,再也不敢怠懈,忙掷刀一挡,震开不平。

穆鸿雁挥刀自面前扫过,铮铮之声响起,刀抵剑刃,劲斩锋气,气流自剑尖冲向剑主手腕,几个华山弟子皆是臂力发麻,猛然脱手,掉落利剑。

穆鸿雁凛然一笑,跨刀直上,劈劈闪闪间,只当一道道白光扫来,晃得众人睁不开双眼,穆鸿雁举步疾速迈出,待众人回神时,刀已瞬间划过喉结,亮出一道血痕,随着一阵阵痛叫,在场最后几位华山弟子轰然倒地。

不平大叫:“师弟!”身体立扑过去,使劲晃着一个个尸身,啥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不平身形剧烈颤动,身上伤患再也不堪重负,充斥血脉,逼视脑门,他猝然一倒,落在师兄弟身边晕了过去。

穆鸿雁亮刀一笑,多得是自得之色。

清平难抑吃痛之情,眼角溢泪而出,猛然间来了力气,招招至死袭向熊必昌,这不要命的打法令熊必昌不由得心惊,顿感对方毅力非凡,这下自然多了份防范,倏地加快刀法,快快攻去。

天绍志飞身于上,疾速翻腾,那竹器犹如无底深渊,越闪越多,任他如何击打也无法扫尽。

岁寒三友见此情景,禁不住朗声大笑,杨凌烟更是加快旋飞速度,玉箫竹器倾泻于空,直追着天绍志连连击去,竹器如利刃,片片锁魂,天绍志连番躲避,翻翻闪闪,直累的大汗淋漓。

钟妙引挥剑挡过竹器,忙跳开身形,跃出圈外,单腿一片竹器直直穿破她那衣裙,刺入关骨,微微渗出血渍,她握剑而立,弯腰捂着伤处,一脸凝色瞅着被竹器追逐的天绍志,惊心动魄的场景令她吃惊无比,担忧神情尽显脸上。

随着玉箫越来越多竹器激射出来,那五尺箫棍也渐渐变得细小,竹器用尽,赫然露出一根细细的竹筒,天绍志这才稍稍歇下,他忙跳身一落,杨凌烟瞪时以此为利剑,快步跨前急急攻去,却没有给他片刻缓身机会。

那玉箫细筒锋利程度堪比利器宝剑,杨凌烟迅如闪电,强而猛,乍而进,猝而攻,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直令人防不胜防。

天绍志以身幻影,以掌相搏,闪而退,旋而进,神功一发,轰天雷响,杨凌烟警觉的跳身而起,直被幻影神功打散兵器,震伤心脉,立时吐出一口血来,面对天绍志再攻而来的功力急急退步,那傲立之竹已然失尽风头,颇有狼狈之相。

宇文飞当即大喊一声:“看我的松鹤流星!”

只见他翻身跃起,落于峰顶,那崖缝松树荡了几荡,良久过后随风摇曳起了身姿,松柏傲,傲山谷。

寒风骤起,宇文飞疾速掏出随身兵器,却是一只丹顶鹤,白羽皆以松之心茎做成,白的似雪,细看那白羽绝非一般之物,它们处处暗藏杀机,宇文飞凌空一掷。

天绍志忙警惕的回身跃起,他已然知晓这便是那岁寒之松。

松鹤一声异响,展翅腾跃,数根暗器投射出来,直击天绍志。

天绍志只好再次来回翻越,却是不敢有丝毫松懈,不然穿筋透骨之痛又要再次袭来。

那松鹤握在宇文飞手里,竟似神鹤一般灵跃,任他自开自合,操持自如,连连放射万根松片,尖细如刀,根根如利器般锋利,凌空扫去,好似流星直入天际,光芒四射,却比流星更有杀伤力,杀的是人,穿的是心,透的是骨。

岁寒之松当真出尽风头,他仰头大笑,笑的狰狞,笑的阴森,声声激荡山谷。

华山四剑惊诧不已,已然拼劲真气,甚至于想着疾奔而去助徒孙一臂之力,可那玄天长老楚关山、华听雨,逍遥长老贾天命,月明教主边灵,玄天门主赵铭锐就是不给他们机会,四敌五,内力相平,真气直直相持数个时辰,难见分晓,从那开始相搏一刻起,双方都倍感吃力。

真气相撞,气吞山河,边灵硬是带伤力挺下来,三剑风记真早已看出边灵、赵铭锐有伤在身,他们二人的方位当是最弱位置,于是真气游蹿,冲驰过去。

可这紧要关头,金杖婆婆聂贞杖击上官倚明之后,跳身而起,翻落边灵身后,竟自助她真力,这下华山四剑可多了份险,唯有拼劲气力,抵抗到底。

上官倚明少了聂贞一个劲敌,当即松缓不少,他虽身受玄天门两大长老重重一击,受了内伤,可飞天圣女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在此前早已受过天倚剑那一击,两人这下都死死抗衡,张萍利爪横起,眉如利刃,眼若阴火,大有不杀死上官倚明死不休的怒恨。

穆鸿雁当即提过大刀,飞劈而去,劲声叫道:“我来助你!”

张萍媚姿一笑,侧身一闪,回道:“多谢!”

上官倚明多了劲敌,当下打起万分精神,华山剑法一一使出,‘飞天一剑’冲天际,落地只把鸿雁劈,穆鸿雁当下胛骨受挫,吐血而出。

上官倚明再一招‘银河落地’,此招一出,震霎张萍,穆鸿雁忙急急避闪。

剑气好似银河之水,连绵不绝,直直流窜,扫落四周,任凭他们避至何处,皆无济于事。

张萍终于不济,内力严重受损,上官倚明趁此剑冲百会而来,张萍忙举掌相挡,上官倚明剑锋一转,点过巨阙、关元两穴,张萍只觉肝胆俱裂,血气停滞,猝然提气,却是心脉剧创,已如死人一般,脸色煞白,忙运尽气力,借着穆鸿雁之位避闪而去。

穆鸿雁绕有多么凌快之刀,也还是被震得气血而涌,心下只道:华山剑法果然厉害,见张萍落荒逃离,忙一转身,跃起身形,匆匆离去。

华山四剑快有不济之时,上官倚明疾步上前,摊掌而出,调起真气,当下便减了华山四剑一番负担。

双方再次僵持当场,难见分晓。

天绍志真真精疲力竭,当那松鹤翅羽散尽时,他忙缓放下身形,幻功当头扫,影自随处来,袭向宇文飞。

宇文飞闪身一避,冷冷一笑,掷起那脱了羽的松鹤,凌空一抛,只见光秃秃的松翅竟然绕着弓身飞速旋转,唰唰唰响落山峰,一会儿便分散开来,数把松片竟似弯刀,围了多半圈,宇文飞跳身而起,一握鹤头,疾速挥砍天绍志。

风扫耳畔,呼声骤至,宇文飞不断劈闪而过,几个回合已让天绍志生了凛凛之心。

宇文飞知道只有极尽所能缠住他,才有机会不让他使出那诡异神功,自己也不至落败,因而他快劈、快砍,扫腰、击腹,直袭要害,不给天绍志丝毫机会。

电光火石之间,天绍志已被划出数刀,看的钟妙引大汗淋淋,双脚幽幽捶地,“小志,小心呐!”

天绍志猛然蹿出一臂,扣向宇文飞双眼,宇文飞惊诧之下,忙向后一倾,那松鹤兵刃自天绍志腋下扫过,却没有击中。

天绍志立时退步,迅即一个旋身,两臂双环,绕过半圈,合掌而出,一时间无数幻影隔着宇文飞,已然呆呆愣住,一瞬功夫,便被击中胸腹,噗的喷出大口血来,竟是一下晕倒在地。

杨凌烟按着伤处,踉跄而起,大声叫道:“二哥!”

岁寒之梅公孙翰啥时一怔,怒气瞬间冲至脸上,恨恨的道:“好小子,接连躲过我两位兄弟的夺门暗器,看看我的天散梅雨你是否躲得过?”

他立时掏出随身兵器,却是明晃晃一朵五叶梅花,再细看竟是玄铁而铸,不大不小刚好托满掌心,中心以铜铁为茎,那花瓣密密麻麻满是尖细小孔,天绍志当即明白这又是一门厉害武器。

公孙翰冷冷一笑,一指轻轻按过底部,将所谓天散梅雨随空一掷,停于天绍志头顶,当下自五个花瓣洒落无数金针,好似绵绵细雨,疾驰而出,天绍志忙倒立身形,双手一按地面,翻过数个筋斗。

公孙翰飞身而起,不断送去真力,推动天散梅雨,直追的天绍志沿着不大的柱峰顶来回翻越。

那边激斗的清平一拉钟惜引,跳出圈外,急急避闪,只因那天散梅雨四散飞泻,金针已经透过熊必昌身上多处地方,那月明护法忙起步快跑,心里早已将岁寒三友骂了上千遍。

公孙翰不断推助真气,那天散梅雨当真厉害无比,落地之后,咚咚之声连番响起。

天绍志随处翻身,快要接近相持真气的华山四剑身边时,五剑冯武当即腾出一手,一掌挥去,啪的一声响,打落公孙翰,那天散梅雨没了真力助推,已慢慢落下,天绍志趁机一拳打去,叮咚几声响,竟将天散梅雨打得四散而碎。

公孙翰一按被震的胸口,吃力的站起身子,怒眼瞪视天绍志,兀自骂道:“算你命大!”

就在冯武腾手出击公孙翰之际,贾天命立时全提真气,推了过去,众人当即低叫出声,天绍志惊诧之下,忙推过自身内力,反推回去。

那杨凌烟和公孙翰见赵铭锐等人渐有不济,飞速上前,一掌按上他的背后,真气游过,赵铭锐当即缓了不少,忙道:“多谢二位!”

左右护法望着冲散柱峰的真气,那崖边小树花草均不断摇晃,这会儿华山派那边又有点吃力,看得他们不由一喜。

这时就听嗖的一声响,飞来一人,疾速落于华山四剑身后,来人正是天倚剑,他靠在上官倚明旁侧,摊臂助推真气,顷刻间随着轰的一响,众人连番跌倒,噗噗喷出血来,那杨凌烟与公孙翰竟是拾不起身子,只好仰着头,微微侧起身看着对方。

钟妙引忙过去扶起躺在一侧仍至昏迷的李裳,见她伤痕累累,不禁叫道:“夫人!夫人?”

半响过后,边灵猛然立起,怒吼道:“都给我上,一个不留!”

那玄天门人虽不愿受她指挥,但也明白,华山一干人等皆已受创,所谓良机难求,何况他们都有共同目的,拼劲全身真气为的不就是对付华山吗?这伤可不能白白带上,天名剑势在必得,此等良机万万不可放过,因而随着边灵那声大喊,各个强撑着立起,再次作势开战。

那华山四剑当即分列开来,并排一站,上官倚明与天倚剑会意的立在一起,风记真一声大叫:“志儿!就差你了!”

“明白!”天绍志忙一个旋身,靠着天倚剑一站。

华山剑影洒柱峰,玄天心经灌自出;月明劲打身鬼魅,神功吹至尽悬殊。

华山四剑虽失了三个,但加上天倚剑、上官倚明以后威力不减当年,天绍志以神功护体,掌力绵绵而推,游刃有余。

双方激战恶劣,不时有人吐血而出,瞬间便将空地染红一大片。

此刻的柱峰顶杀气弥漫,叮叮之声不断响起,传遍苍穹。

天绍琪与沈无星急急赶路,快到峰顶之时,却听一阵急促脚步声自身后传来,来人是位华山弟子,他走上前来,立时叫道:“不好了!出大事了!”

天绍琪与沈无星听完所报,当即脸色大变,三人立马一甩衣袖,匆匆奔向峰顶而去。

在众人斗得激烈之时,只一声高喊:“不好了,师公,剑不见了!”

华山四剑大惊之下,立时跳身而出,风记真急急问道:“什么?”

那华山弟子就地一跪,哭声不止。

天绍琪忙上前答道:“天名剑不见了,不知何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拿了宝剑!”

华山弟子哭诉道:“是真的,弟子每天看守那里,今晨去看,天名剑已经不见了!师公,师傅,是弟子疏忽,你们罚我吧!”他头一碰地,竟然连连磕了起来,一会儿便将额头磕出大块血来。

赵铭锐踉跄上前,凛声道:“想用这招蒙混过关?哼!”

聂贞捶着后背,金杖掷地一声闷响,咳过几下,横目道:“以此逼退我们,有失华山作风!”

那华山弟子哭过之后,瞪时立起,怒指一干不速之客,“一定是你们,一边缠着几位师公和师傅,一边暗中派人取走天名剑!”

“一派胡言!”边灵一挥衣袖,怒不可遏。

那弟子一抹脸上泪水,反问道:“半个月前,你们两派是否派人上山挑衅?不是你们还会有谁?”

这话震得众人半响没有言语,上官倚明不禁哀叹:“想不到布局如此严密,藏剑之处机关重重也能被人轻而易举的拿走,真是高深莫测,到底是谁呢?唉!”

众人这才发觉华山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一时间愣在当地,各自凝神猜度起来。

边灵倏地一瞅赵铭锐,猛然一怒,“岂有此理!背后搞这套,简直居心叵测,本座绝不放过你们!”

赵铭锐气急,冷言道:“剑已失,仇恨在,玄天长老听令!”他狠狠一瞅月明教众,冷冷一笑,那雨夜仇恨再生而来。

楚关山与华听雨齐声应道:“门主可是要除去他们?”

赵铭锐一双阴霾之目恨意四起,怒道:“一个也不能放过!杀!”身形剧烈抖动,急切之下,连连吐出好几滩血。

劲风暴起,楚关山、华听雨当即跨前,举掌劈去,贾天命、聂贞忙挡于边灵身前,各自硬生生接下玄天长老一掌。

边灵与赵铭锐互瞅一眼,同时翻起掌心,倏然相接。

天倚剑疾步跑去,扶起李裳,华山四剑忙一探伤势,风记真道:“她伤得很重,快扶她回去,我们为她护法!”

此番恶战华山伤亡惨重,各个身受重伤,均需大半时间疗养,天倚剑担心妻子性命,上官倚明又虚耗真力,走路都颇觉吃力,华山四剑真气大大受损,既然天名剑被盗,恐防来人血洗华山掌教,因而一干人未作停留,急急离去。

清平与那小弟子则扶起不平慢慢跟在四剑身后。

天绍志因担心李裳,身上又被竹器刺中,也觉没有丝毫气力,由钟妙引搀着慢慢下了峰顶。

钟惜引回过神来,见峰顶已然没有几个华山之人,忙对着远处身影叫道:“清平哥哥,等等我!”

且说沈无星一见月明护法,那父仇立刻充斥脸上,当即就提剑冲去,天绍琪怎么也拦不住他,又怕月明护法暗施毒手,便留下一起帮他。

这下夫妇二人一同作战,反而勇猛非凡,竟似双剑合璧一般默契,直击的月明护法无力招架。

那月明护法战的过久,又各自有伤在身,见难胜沈无星夫妇,便退身一闪,跳身跃起,急急奔向山下而去。

沈无星大叫:“哪里走?”一纵身,竟飞也似的追下山去。

“无星!”天绍琪心里一阵低叫,连连哀叹。

峰顶之上厮杀之气依然不减,边灵与赵铭锐早已经脉剧创,再受此击打,身形大大不稳。

此刻边灵就算多想离开,也不是那么容易之事,赵铭锐眼中那恨意久久不散,甚至于更甚,两人重伤之下斗得难解难分。

边灵蓦然瞅见聂贞被楚关山一掌拍倒在地,聂贞禁不住阵阵剧咳。

那楚关山已然跳身而起,对聂贞发出致命一击,看得出聂贞根本无力抵抗,她虚脱了。

边灵忙力接赵铭锐一掌,旋身而过,飞速拉起聂贞,凌空一跃,奔下山去。

贾天命见状,瞪时虚晃一招,飞离而去。

赵铭锐艰难奔到山下,却听熟悉之音传来:“门主!”

急急的脚步声踏泥而来,行至赵铭锐面前,来人惊道:“门主,是谁把你打伤的?”他一看玄天长老,各个面色苍白,体虚飘浮,讶然道:“怎么两位长老也受伤了?华山七剑当真如此厉害?”

赵铭锐猛然上前,狠狠一卡他的咽喉,冷眼瞪视于他,怒喝道:“你怎么没有死?这么久干什么去了?”砰的将他摔倒在地。

那人捂着喉结,咳了几下,颤声道:“那晚有人暗算我们,当我进入厨房时,丁未丙就拿走了我的药,我们纠缠了一阵,他就要拉我去大厅,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屋顶掉下一只蜘蛛,刚好就爬上丁未丙身上,那蜘蛛并没有咬他,只是很快顺着脖子爬上他的脸,谁知道他就阵阵痛叫倒在地上……”

岁寒三友听到此处,杨凌烟不禁问道:“很明显有人下毒,他是中毒而死,那你怎么没事?”

祭月瑟然一抖,发颤的道:“我见他突然死了,当时就往外跑,哪知有阵毒烟飘来,我就……”他凛然一颤,复道:“幸好我平时身上带有各种辟毒之药,不过我也想不明白,他们可以趁我晕了杀了我,但又为什么没有下手?我醒来一看,到处都是死人,又一直下雨,我便躲在附近,查查看门主你们的下落。”

赵铭锐冷冷一哼,凛声道:“你还真是命大,既然没死,就速去找人把铭希给我叫回来!”

“是!”

几天后的华山,天倚剑带着昏迷的李裳匆匆下山而去,天绍志、钟妙引便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华山,天绍琪、沈无星因不放心而随父母回到裳剑楼。

青剑、梅剑却是同一时间离开华山,赶去了苏州。

钟妙引在那日恶战过后,就想找机会去问钟惜引关于武功之事,哪知当她腾出时间之时,钟惜引已经自行离开了华山。她不明白妹妹为何突然离去,那么的匆忙,她只见到清平黯然的眼神,默默无言,可那却不是因为惜引离开之故,究竟为什么呢?钟妙引百思不得其解。

清平终日坐于山峰之上,眼望碧海蓝天,一脸漠然之态。

那日他无心之过,他只是无意间说出了只把钟惜引当做妹妹看待,可钟惜引一气之下竟然离开华山,他想这也好,早些让她明白好过她一辈子伤心。惜引的心思他又怎会不明白,可他不能骗她,更不能欺骗自己,他的心早在六年前已经为了另一个人而深深痴迷了!

落寂华山依旧,钟惜引那哭泣的声音响在耳畔:“妹妹?我不要做妹妹,清平哥哥,为什么?”她怔了好久,似有明白,“你的心已有喜欢之人?我明白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她就那样转身跑去,离开了清平的视线。

清平只觉有一股揪心之痛,却不知为何,他望着远方而笑,想着童年的她,想着六年后那匆匆一面而笑,这一刻,清平觉得自己很幸福,这怀念的情绪将伴他永生,他愿意为此付出一生去等待那渺茫的情丝,他相信她终有一天会明白,想到这,清平不觉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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