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洌带着苏彦一路向前行着,从院中穿行而过,一路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林立,时有清泉绕行其中,颇有幽雅。
渐渐的,两旁景『色』变得单调起来,来到了苏府后方,仅仅有羊肠小道互相穿『插』其中,除了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极为安静。
突然,苏洌带着苏彦拐入右方的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中,行了不到半刻钟,便进入了一片翠竹林。
苏洌停住了脚步,苏彦抬头看去,一座宽不过三丈,用灰白石砖雕砌而成的房子映入眼帘,虽无雕梁画栋,但古朴大气,一股厚重的历史感扑面而来,正上方的金『色』牌匾上龙飞凤舞刻了三个大字——藏经阁。
苏洌转过身,从袖中掏出一枚木质的令牌递给苏彦,道:“这是出入的令牌,你进去吧,你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我在正堂等你。”说完,便扭头走了。
苏彦翻看着手中的令牌,而后看了眼离去了苏洌,便扭头朝着藏经阁里走了进去。
当苏彦走进其中的时候,门旁竹椅上歪躺着一位胡须花白的老人,瞥了苏彦一眼,便扭过头不再看他了。
苏彦见状,也不言语,径直走了进去,四处打量着这在苏家中地位极高的藏经阁。
阁中摆放着数不尽的书架,清一『色』的松木,所以有些单调,上摆放着各类各样的书籍,功法、兵法谋略或是先人手札应有尽有,一股浓浓的书香气扑面而来。
苏彦在房中踱着步,随意的翻看着,最北方的书架上摆放的全是一些功法武技,其中不乏一些上乘功法,让苏彦咂舌不已,若是这其中的任意一本流落在外面,恐怕都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各类上乘功法静静的摆在上面,目不暇接,可自己却根本无法修行,就好像隔着镜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美味,却无法得到,梦幻空花而已,让苏彦一阵叹息。
最后苏彦看到了一册竹制的书简,显然年代已经很久远了,上面记录着这个世界上的各种行兵阵法,让苏彦颇感兴趣,便仔细看了起来。
这个世界的阵法之中也有不少精妙的东西,那些阵法大师也已经颇有成就,甚至有一种阵法与苏彦前世的九宫连环阵非常相似,让他唏嘘不已。
正在苏彦入『迷』之时,突然一抹阴影印在了竹简上,挡住了阳光。
苏彦扭头看去,来人竟是刚才自己进来时看到的那个胡须花白的老人,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身旁,注视着自己。
“不知老先生有何见教?”苏彦不知那人何意,但还是起身问道。
“噢,以往来人大多都是拿些功法、武技之类的书籍来看,很少有人来观看这些兵法的,而且你手里拿的这卷阵法晦涩深奥,我从未见人研读过,所以有些好奇,便过来看看,呵呵,打扰你了,对不住了。”老人面『色』和蔼,轻声解释道。
苏彦恍然应了声,而后道:“我平日对这些兵法之类的东西颇感兴趣,再者我体质有些特殊,无法修行,所以便只能读些这类书籍。”
那老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前些日子我听说后辈中出了个精通兵法的奇才,莫非是你?”
“老先生过誉了,颇有涉猎而已。”苏彦笑了笑,谦声应道。
“呵呵,不恃才自傲,这点不错。”老人眼神闪过一丝欣赏,赞道。
苏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答话。
“方才听你说你无法修行?”老人有些疑『惑』的问道。
“噢,是这样的,我从小绛宫便无法纳入天地元力,也曾请过高人医治,但最后都不了了之了。”苏彦有些黯然的说道。
老人眉头蹙了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在房中踱起步来,而且不时用目光上下打量着苏彦,喃喃自语道:“莫非…?”
苏彦疑『惑』,正要发问,但那老人忽又说道:“这样吧,你现在坐下试着吸收下天地元力,我来看看。”
苏彦不知他是何意,但也不好违逆他,便盘膝坐下,按照先前吴翎教授的方法开始运行周天。
一样的感觉,心神舒畅,正当苏彦准备试着将元力纳入绛宫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丝衣帛被撕裂的声音,疑『惑』地撑开双眼,竟看到那老人的衣袖不知为何竟然被撕开了一角,手指上也有滴滴鲜血轻轻落下。
苏彦慌忙起身,扶着老人的身子说道:“老先生,你可有事?这是为何?”
“呵呵,不碍事,我想我已经知道你不知修炼的原因了。”老人微笑着摆了摆手,掏出手帕轻轻擦了擦手指。
苏彦听到这句,忽然一愣,而后回过神来慌忙问道:“先生快说,到底是为何?”
老人轻笑着看了苏彦一眼,便开始细细的讲述起来:“上古之时,人族方立,并不能威慑八方,所以常有别族倾尽全力要灭我传承,那便是祸『乱』的黑暗时期。而每当此时,便有特殊血脉顺应天道而生,分别为庚金、甲木、癸水、辛火、戊土。这些血脉持有者感悟天地时要远远凌驾其余修者,故而都有通天彻地之能,尤其是庚金血脉,庚金主天地杀伐之力,故而便以庚金血脉为首,平定**。”
“但上古时期过后,天地剧变,已经不再适合这些血脉持有者修炼,所以后来虽有这些血脉出现,但再也不能修成上古时那种惊天动地之能。尤其是庚金血脉,很少再有能修行者,有种说法是遭天妒,但最有根据的说法还是庚金元力乃是天地杀伐最重之力,所以他们绛宫、经脉远比一般人要坚韧的多,故而形成了一道壁垒,而现在的天地元力根本不足以让他们打破壁垒。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首先恭喜你,你便是这庚金血脉的持有者。”
苏彦愣愣得听着老人的话,神『色』复杂,悲喜交加,不想上天竟然给自己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苦笑不已,而后有些无力的问道:“说了那么多,如此天赋异禀的我还是无法修炼,是吗?”
老人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而后干笑道:“理论上,是这样。”
苏彦翻了个白眼,无力的歪倒在书架上,嘴里不停的嘟哝着,感叹着命运的不公。
“不过,仅是理论上而已,说不定,还是有机会的。”老人好笑的看着苏彦的表情,突然淡淡的抛出一句话,立刻揪起了苏彦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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