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龙抬头,尚书千金陶薇出阁。
八抬大轿在王府前停了许久,周围为睹映雪公子真颜的大姑娘小媳妇挤了个水泄不通,却迟迟不见云王出来迎亲。
陶薇毕竟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女,想到就要闯入自己生活的陌生男子,未免有些紧张。
“小姐,府上家丁说,……王、王爷昨夜把酒吟诗,操劳过度,还没有起床,咱们自己进去吧?”宝盆自动省略了把酒吟诗的地点――凌安最高级的妓院暖香坞。
懒惰也是败家的根源。
陶薇心里,对云王的鄙夷度又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算了,看在他给了这么多聘礼的份上。
芙蓉帐暖红烛摇,孤苦伶仃度春宵。
喜娘扶陶薇进新房后,便关门离去了,宾客的喧闹声恍若隔世,越发显得房间里静得可怕。
一开始陶薇还能老实待着,可等了许久也没有动静,她实在按耐不住,一把揭下盖头。
这就是那个云王住的地方啊?
实在、实在是太铺张浪费了!
陶薇眼前似乎有源源不断的金银财宝在流逝……
啊!似乎有种强烈的心痛感侵袭而来,她大叹着“罪恶的有钱人”,躺倒在床上。
咦?被子怎么这么硌?还带着微微起伏的温暖触感……
“唔……”
陶薇被那道细微的呻吟吓得惊跳起来,回身一看,红绡帐中居然躺着个人!一个身着红衣,身材修长的男人!
“谁?”
男人似从熟睡中惊醒,睁开眼,赫然是对孔雀绿的眸子,其中闪过数道厉芒,陶薇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推下了床,红绡帐迅速落下,掩住了还未及看清的脸,红影朦胧,无比妙曼。
“你是谁?”男人在红帐中坐起,平静的问。
那声音如同在雪涧中抚琴,铮铮琅琅却透着彻骨的寒冷。
“无耻登徒子,我才要问你是谁?躺在别人的床上想占便宜不成!”
寒光从红帐中掠出,陶薇已经被固定在了桌腿上,穿过衣领的那只银簪离自己的脖子不过分毫。
“你叫我什么来着?”温柔友善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在威胁。
陶薇当然不会认为此人很好说话,偏头看那银簪,倒吸口冷气。
“大……爷。深更半夜,你、你这究竟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劫财劫色?”那人微微一笑。
“我倒是有意劫色,可惜你好像不具备……”
偷吃还敢讽刺菜不好!这人也太缺德了!陶薇咬牙嘿嘿赔笑。
“这就对了,我可是云王的新娘,动了我对你没好处,要是劫财……”陶薇在屋里打量一圈,违心道。
“你别看这屋子里装修豪华,其实没什么值钱的……要不,桌上那个茶壶我看着好像是个古董,大爷你拿了就走吧?”陶薇心疼,虽然是赝品,好歹也是我一两银子买的陪嫁。
“你是云王妃?”声音中的笑意猝然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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