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被攻破,卫栖梧下令屠城,城内大乱,大批手无寸铁的难民以及渭城败退的伤兵,在楚军铁骑的摧残下哀嚎着东奔西逃,内心渴望着求生,却大多在西楚铁骑的马刀下饮恨而终,被如同洪流的铁骑践踏而过。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混乱中,几名墨家的弟子趁乱将落单的西楚铁骑击杀,换上西楚士兵的盔甲服饰,骑着战马尾随着铁骑的洪流绕着城池跑了一圈后,分成了四波,由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自出城。
一切似乎进展的很顺利,没有花费多大工夫,渭城的西,南,北三个方向的墨家弟子均已成功的混出城去。出的城外便按着事先秋月吩咐好的各自行动。
东城门处,四名墨家弟子乔装而成的楚兵,纵马来到了城门口,城外是,卫栖梧亲率数万兵马,驻守在了出城必经的荒地上。
城门口,四名墨家弟子勒住了战马的缰绳,停了下来,抬眼望着城外一身金甲的卫栖梧,以及数万密密麻麻的兵马,喉咙忍不住蠕动了几下,露出了畏惧的神情:“城门外的想必就是西楚名将卫栖梧,这么办,是闯还是不闯。”四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拿不定主意。
“闯,当然得闯,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我们马上行动,迟恐有变。”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一个年纪稍长的墨家弟子,眉头微锁,沉声说道,其余三人略微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应承。
“驾。”四匹战马同时扬起四蹄,疾驰向城外,原地扬起了阵阵尘埃。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四匹战马离着卫栖梧的大军越来越近,马上的四人神情越来越紧张,握着缰绳的手心里撰满了汗水。
“停,你们四个不遵照我的吩咐在城内屠城,跑到我这后方来干什么。”卫栖梧眯着双眼,上下打量着疾驰而来的四人。
“吁……。”本想直接冲过去的四人在理智的控制下,极有默契的在离卫栖梧还有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回禀将军,城内有乱军窜出,我们奉命四城搜捕。”年纪稍长的墨家弟子,在脑海里胡乱的编了一个理由,躬身向卫栖梧禀报,由于紧张,他的身体僵硬极不自然,额头上满是虚汗。
“去吧。”卫栖梧慵懒的挥了挥手,四人如蒙大释,暗自出了一口气,扬起手中的马鞭,一拍马屁股,就欲离去。
“哧、哧、哧。”未等四人纵马离去,眯着双眼慵懒的卫栖梧突然双眼精光四射,毫无征兆的发难,腰间别着的长剑出鞘,快闪而过,如同灵巧的小蛇一般,在空中一连划动四下,收剑回鞘。数道血光闪过,荒原上四匹战马飞奔而出,背上驮着四个无头的尸体。
“墨家的人真是不自量力,在我面前装蒜。”卫栖梧冷眼望着地面上还在不停滚动的头颅,轻蔑的冷笑道。
“传我命令,加派三百人,延渭城西,南,北三个方向搜寻,发现可疑者格杀无论。”卫栖梧伸出舌头,舔舐着腰间长剑上的鲜血,浓密的剑眉下眼神如同十载不化的寒冰,冷酷无比。
“将军英明,小人愚钝,不知将军如何得知此四人乃墨家弟子。”说话的卫栖梧的身边,一个一身谋士穿着的男子,男子面容消瘦,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讪笑,一看就知道是个溜须拍马的家伙。
“用你的猪脑想一想。”卫栖梧伸手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消瘦男子的头接着说道:“刚才那四个人,身体僵硬,神情恍惚,一看便知其中有诈,而切他们几个的右手虎口处布满老茧,而且指关节比常人略长了些,只有常年用剑的人才会这样,而整个渭城也只有墨家是用剑的世家,亏你还是军师呢,这都没看出来,真不知道皇上这么会派你来。”
“哦,将军真是明察秋毫,属下不佩服也不行呀。”一身谋士打扮的消瘦男子满脸堆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卫栖梧一阵马屁,心里却在不停的咒骂:“妈的,什么东西呀,等会了皇城,非参你一本不可。”
渭城的东大门外,数万人的队伍中被迅速点出了三百人的人马,分成了三队,沿着三个不同的方向追出。
远离渭城二十几里的古栈道上,大批的难民拥挤着向前移动,速度十分的缓慢,熙熙攘攘的难民潮流中,马车几乎寸步难行,带着小溪辰的妇人坐在马车里皱着眉头,焦急不已,车厢外车夫不时探过头安抚她几句。
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西边的太阳挂在云头上摇摇欲坠,从晌午到现在太阳快要落山马车才行了十里地不到。
马车又继续向前缓缓的行驶大约半里路的样子,途遇一片树林,太阳已经全部下山,林中的难民纷纷停下了脚步,就地支锅造饭,由于天色已晚,车夫也将马车拴在了树林里的树上,准备与难民一起在林中过夜。
小溪辰毕竟是个新生儿,连天的颠簸,加上一出生就没了母乳的哺育,早已饿的睡着了,睡梦中还抓着妇人的小指放在嘴里不停的吮吸着。
“你在这坐一会儿,我去看看有没有生完孩子没多久的女人,替孩子讨点奶水喝。”车厢外,车夫吧嗒的抽了几口旱烟便离开了马车,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不可磨灭的痕迹。
望着车夫有些拘喽的背影,妇人的心中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踏实感觉,如果没有车夫,带着小溪辰的她还真的不知道该这么办。
没过多久,车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回来,身后多了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女子,女子身材有些臃肿,衣衫破旧,头发蓬乱,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相貌。
车厢内,女子喂着小溪辰吃着母乳,一脸的恬静慈祥,据老车夫讲,女子原本有一个美满的家庭,疼爱他的丈夫,新出身的孩子,但是这场战乱夺取了她的一切。
妇人怜悯的看着喂小溪辰母乳的女子,听着老车夫的讲述眼中闪烁着泪花。
“快来人呀,谁来救救我老婆,他快要痛死了。”夜色下,静悄悄的人群里传出了男子的求救声。
“这么回事。”
“谁呀,大喊大叫的。”
疲累了一天渐渐进入梦想的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求救声惊醒,显得十分的不耐烦。
“我老婆快生了,他现在疼得要命,你们帮帮我救救她好不好。”人群中,男子不停地央求着众人,声音哽咽,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人群中大多数的人持冷漠态度,只有少数几人帮忙男子照看他的妻子,在这动荡的乱世中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没有多少人会有心情去管一个和自己没有丝毫关系的人。
“我去看看。”车厢内妇人对着坐在马车外吧嗒着旱烟的车夫说道。
“去吧,那小伙子挺着急的。”车夫轻轻的点了点头,有继续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妇人绕过躺在地上熟睡的一群自私鬼,径直的来到了那个求救的男子身边,男子大约二十来岁,身材很魁梧,穿着一件粗布衣,袖子卷起,露出了结实的肌肉,一头浓密的长发下掩盖着他憨厚朴实的脸庞。
妇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伙子,去支个锅烧点开水,我来替你老婆接生。”
“真的吗,你等着,你等着,我这就去,这就去。”男子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便破涕而笑,连滚带爬的跑出去拾柴支锅烧水。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大半个时辰过去后,一声婴啼,一个全新的生命来到了这个世上,抱着新降生的大胖小子,男子笑的都合不拢嘴。
正当所有人都沉浸在新生儿降生所带来的喜悦时,漆黑的树林里钻出了一条人影,那人身上穿着破烂的楚军盔甲,头发凌乱,脸上遍布血痕,很明显经过几场生死大战。
“你是产婆?”那道人影挡住了妇人的去路。
“是。”
“我是墨家铸剑城城主的七弟子巢风,跟我走,去渭城救我们少奶奶。”人影的声音很淡,却很清晰的传在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你是谁,放开我的恩人。”刚刚喜得贵子的魁梧男子看着有人威胁着自己的恩人,不由得挺身上前。
“嗤。”剑光一闪而过,男子倒飞了出去,胸口处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先饶你一命,再来阻拦死。”说话间的巢风神色如冰,不带一丝感情。
“当家的。”男子刚生完孩子的老婆,抱着重伤流血不止的丈夫痛苦失声,而男子则握着胸口血淋淋的伤口颓废的躺在地上,忍受着钻心疼痛,求生的意识让他再也不敢上前阻拦巢风半步。
“跟我走。”夜幕下巢风面无表情的拽着妇人的手,不顾妇人的反对,径直往林子外走去。
“哎、呀呀,疼、疼。”妇人神情急促连声呼痛,使劲的想挣脱他的束缚,可是巢风抓着他的那只手手就像是一只铁钳自一般,妇人越想挣脱,结果就抓的越紧,最后妇人的手臂上都被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放开他,你想干什么呀。”不远处听到动静,车夫慌忙的跑了过来,对着巢风尖声质问道。
这一次巢风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将长剑掷了出去,长剑带着凛冽的罡风呼啸着从车夫肩上飞过,带着车夫钉在了他身后的大树上,长剑穿透了车夫肩上的粗布衣衫,紧贴着肩头,却未伤一丝血肉。
没见过多少大世面的车夫被吓得魂飞魄散,痴呆呆的钉在树上一动不动,浑身上下不停的颤抖,一个激灵,便尿了出来,裤子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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