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哥,我娘还有爷爷,他们这么了。无弹出广告小说 ”刚恢复了意识,燕溪辰也顾不得仍然纯在危险的楚春红,径直的从凌靖云的手中接过了奄奄一息的伙计小李。
剩下的事不用多说,没有了蛇群阻拦的帅捕头与凌靖云两人,很有默契的摞动身子,挡在了两个人的中间。
“那帮人好残忍,老板娘和老爷子都死了,酒肆也被烧了,他们还让我来找你,说只有你能救我。”浑浑噩噩中的伙计小李忽然猛地一把抓住燕溪辰的胳臂,柔弱无力的四肢开始无意识的抽搐,嘴角不断的冒着血沫,语气也越来越低不可闻:“我,我,我还有救吗?”
“有,有救,你伤的不是太重,我这就运功给你疗伤。”燕溪辰使劲的想要屏住眼眶中的热泪,不让它流下。
伙计小李的喉咙已被切断,对方的手法精妙,切口处细小工整,这就导致小李喉咙被切断后还能保持一段时间的呼吸,一时死不了,但也绝对救不活,对方显然只是想让伙计小李能够活着传递完这个消息,却并没有想让他继续活下来的意思。
此刻,燕溪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伙计小李那因痛苦难受而极度扭曲的面容,以及逐渐消失的生命力,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能救…就好…我…不想死。”伙计小李痛苦的抽动了几下身体,在那逐渐暗淡的目光里充满了对生的希冀。
直到此刻燕溪辰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顺着脸颊不断的留下,在伙计小李那僵硬的身体上添上了一丝温热。
燕溪辰决绝的闭上了双眼,右手轻轻的按在了伙计小李的额头上,一道青色的电芒,电射而出,将他的最后一丝生机切断。
直到伙计小李走完这段年轻的旅程,燕溪辰也始终没有告诉他实情,他不想让小李带着绝望的悲戚离去,所以他选择了善意的欺骗。
既然救不了他,那就让他带着对这世界生活的满满憧憬,在不知不觉中,悄无声息的结束这段悲悯的命运。
“为什么,你不救他就算了,还将他最后一点生机也断了?”燕溪辰的身后,凌靖云近乎悲愤的怒吼着,燕溪辰的举动让他开始为小李的死不平。
“凌哥,你不懂得,有时候平静的死去,会比痛苦的等死幸福的多。”帅捕头轻轻的拍了拍凌靖云的肩头,叹了口气,不在说话。
“好,很好。”燕溪辰颤抖着右手,轻轻的将小李致死都没有闭上的眼睛阖上,转而怒目的望着面色颓然的楚春红,双眼中,从未有过的凛然杀气,如同燎原的烽火一般冉冉升起:“原来你早就不是当年的楚春红了,下毒,用蛊,现在居然连手无寸铁的妇人,还有行将就木的老人都不放过,杀你父亲的是我,与他们何干。”
迎着燕溪辰那有些怨毒的目光,楚春红的心中隐隐有些发怵,更多的则是对燕溪辰所说的的话表示茫然,她从来都没有在燕溪辰家中安排人手,又何来的放火杀人一说。
不过,她似乎并没有为此辩驳的意思,因为她此刻已隐约的猜到了事情的大概,脑海中十分自然的就浮现了逸鹤的身影。
逸鹤,那个全身包裹在月白色当中的邪异男子,鬼谷中无人知其来历,也只有他才会不在乎任何的道义,近乎冷血的对毫无反抗的妇女老人下手。
“帅捕头,麻烦你和凌大哥两人,去我家查看下情况,我要在这里处理一下事情。”燕溪辰哽咽着擦掉眼角的泪痕,绕过了凌靖云与帅捕头站在了楚春红的对面。
帅捕头犹豫不决,想要对燕溪辰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凌靖云走了上来,拉了拉帅捕头,叹道:“就照小燕的意思办吧,我想这里的事情,还是让他一个人处理比较好,我们还是帮他把家里发生的事处理好吧?”
“那燕大哥,你一个人小心,这妖妇可不好对付。”说着,帅捕头拍了拍,燕溪辰的肩头,随着凌靖云走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威喝一下楚春红:“妖妇,如果我燕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一定不放过你。”
对于帅捕头临走时的威吓,楚春红只是轻蔑的报以了一个白眼,然后又心无旁骛的直视向了对面的燕溪辰。
“我们的帐,今天就一次性的算完吧。”燕溪辰口气有些生冷的看着楚春红,深邃的黑眸之中,之前的那丝愧疚荡然无存。
“我同意,就向你说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楚春红一脸平静的看着燕溪辰,双手轻缓的将散落的黑发从新绕起,盘在了脑后。
话音一落,燕溪辰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转身望向了墙边八仙桌旁,眼波沉静如水,仍旧没有半丝离去之意的双剑少年。
少年淡淡的回望着燕溪辰,一身纯白色的道袍无风自动,清新秀致的气质淡淡的弥漫着,与柔和的月色光华相应生辉。
“兄台有何指教。”与燕溪辰对视了一会儿,少年的神色微微有些不解,举杯遥对着燕溪辰,略有狐疑的问道。
燕溪辰淡淡一笑,算是还礼,然后便直奔主题,说道:“我不知道兄台是何方神圣,来帮她的也好,路过的也罢,我只希望,我与楚春红之间的事,由我们两个自己解决,兄台最好是不要插手。”
早在刚开始的时候,燕溪辰就特别留意着眼前少年的一举一动,虽然少年举止平静而又优雅柔和,至始至终都没有透露出半丝自身的真力气息,但是他还是从对方的气质与神光中,发现了一些微微与楚春红相同的东西。
直觉告诉燕溪辰,这个隐隐让他感觉到了危险气息的少年,绝对不像表面上那样的超然物外,至少与楚春红还有那么一丝说不清的联系。
“如你说愿,楚春红乃我蜀山的叛逃弟子,私自投入魔门鬼谷,本来就要带回本山处置,在这之前,也不介意让你们解决一下私人的恩怨。”少年那淡淡的带着点磁性的声音,适时的解开了燕溪辰心中仅存的一丝疑惑。
话音落下,燕溪辰不在理会眼前的少年,而是带着微微的失望再一次望向了对面而立的楚春红:“原来,你已经叛离了蜀山,加入了魔道,难怪变得如此的阴险毒辣。”
话音落下,燕溪辰断剑横握,剑身青光如注,道道青色的火焰不断的跳跃着,炽烈的剑芒直冲霄汉,直欲将浩瀚的夜空掩盖。
“为了杀你,替父亲报仇,就算入地狱,我也在所不辞。”楚春红将一头飘逸的长发盘定,彩光熠熠的仙剑同样光芒大盛,直指向了燕溪辰。
“咻、咻。”数道破风声突兀的的响起,两人均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急速的在低空中不断的互相交击和碰撞。
“砰、砰、砰。”磅礴的气势不断的在低空中爆炸,狂暴肆略的气势流不断成倍的叠加变强,难以压抑的气氛如同行将喷发的火山,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轰隆。”夜风中摇摇欲坠的如意居,那早已在先前就被摧残的残破不堪的四壁徒墙,经受不住两人交战时所产生的气势乱流,轰然倒塌。
遮天蔽日的灰土尘埃,随着两层小楼骤然倒塌的轰隆声,弥漫了整个宁静的街头,西城区上上下下,沉睡中的人们惊醒了大半。
“砰。”半刻钟之后,低空中不断纠缠的两道光影忽然一滞,紧接着其中一道便已近乎电光的速度,一头栽进了如意居的废墟之中,扬起了有一阵的尘埃。
之后,燕溪辰的身影便如幽灵一般的闪现在了废墟的边上,看也不看一眼,一头栽进巨坑里的楚春红,脚步虚浮的步入了沉重的夜色里。
谁也没有注意,燕溪辰离去时,那看似从容的背影下,每一步的踏出,都要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印。
废墟之上,哪一张八仙桌依旧完好无损的摆放着,少年缓缓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纯白色的道袍上,没有沾染一丝倒塌时的尘埃。
从座位上离开,少年一口将白瓷酒杯中的浊酒一饮而尽,然后缓步的踱向了楚春红栽落时砸出的巨坑边上。
就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原本始终完好无损的八仙桌与高背椅,突然毫无征兆的崩碎,化作了一阵尘埃,随风而去。
巨坑中,楚春红面色苍白的昏死了过去,身上的衣衫也尽数破烂,只剩下条条褴褛的布片挂在身上,堪堪遮盖羞处。
大片大片雪白的皮肤裸露在外,修长的双腿,盈盈一握的纤腰,以及圆润丰满的双峰,无一不引人犯罪,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那原本平滑的小腹间,半截彩光的仙剑半数没在了血肉之中,暗红的鲜血不断的顺势涌出,伤口触目惊心。
少年轻叹了一声,目光从楚春红近乎**的身上移开,纵身跃进了巨坑之中,然后将半截彩光仙剑拔了出来。
熟练的止血包扎之后,少年紧接着又将身上纯白的道袍退下,覆在在了楚春红的身上,这才温柔的抱起了昏迷的她,煽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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