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志勇来信了!这让刘伟很是意外,也很激动,这小子居然还记得自己。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激动归激动,郭志勇这字迹可不咋地,牛头大字寥寥无已的就占满了一大篇,这小子现在混的不错,在电信单位上班,谁家想装电话都到他那里批准。
小郭这小子除了寄了封信外,还寄了三条烟,这三条烟寄的可真有水平,干部看不上眼,曾华又不符合身份抽这种烟,没办法就只好都让刘伟收下了。关键郭志勇还给寄了一双鞋,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直以来刘伟就没有过一双好鞋,劳改队半年才发一次鞋,没穿一个礼拜就破了,到后来还得穿上次从范皖那挣的那双鞋,穿的现在脚都变形了,再穿正常的鞋都硌脚!郭志勇这些东西寄的太及时了,一看就是内部专业人士送出的东西。
郭志勇信中简单介绍了一下刘伟家现在的生活状况,日子苦是苦了点,但很平静,一日三餐都能保证,可惜没有多余的钱寄给刘伟。这一点刘伟从来没有怪怨过,他现在只想早点出去,分担家里的负担,尽一点作为儿子的孝心,可他现在的分数实在令他担心,每个月挣三四分,何年何月才能挣到够减刑的分数。按说刘伟也不违反监规,每天干的活也不比别人少,但就是挣的分数不如别人多,连豆豆都比他强,干的活又轻,又挣满分,这让刘伟心里很不平衡,却又无奈,想来想去他又不能和豆豆比,起码人家付出了身体。
刘伟也想像范皖那样拼着命的干,一分钱不花每个月挣满分,可是放眼监区内有几个能像范皖这样的标兵呢,他简直就是头毛驴,铁锹上站个人的话,人家轻轻松松的就能平端起来,就这一点,监区内就没几个人能做到。
晚上自由活动的时候,刘伟把自己的烦恼和老孟说了,老孟听完后也没什么办法,嗑着瓜子让刘伟再想想办法,然后就搬着凳子看电视去了。刘伟觉得老孟变了,不像以前那么够朋友了,也难怪,人家现在是大油,能听他说完这么一堆废话就不错了,刘伟没什么办法,就也搬个凳子看电视去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监区组织人马进行第二次锄地,这一次要比第一次好锄,苗高草少,适合边聊天边锄地,有条件的可以边抽烟边聊天边锄地。这一次锄地的全部是过来人,干部们不用费多少心去看这个看那个,没必要,大家的独孤九锄已经有模有样了,干部们现在要担心的不是谁把苗锄死了,而是谁的锄头飞出去把人砸死了。
烈日下大家夸张的吹虚着自己过去光荣的历史,乍一听,好像全部是社会老大在这里锄着地,干部下来检查的时候,又都变成小弟了。这次锄地往往是三四个互监组齐头并进的锄着,这样聊天就热闹多了,
范皖也不当标兵了,不紧不慢的跟着大伙聊天,这样的天气干部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乘凉了,他表现给谁看?没用。
正当大家聊的高兴的时候,杨虎跳起来喊:“射!射!射!”
刘伟听的不是很明白,就问:“什么?他说什么?”
这也是许多人不明白的问题,范皖不紧不慢的回答:“塞嘛!”
刘伟更不懂的,问:“什么?”
范皖依旧不紧不慢的说:“塞嘛!”只不过声音高了一个调。
刘伟看看旁边的人,大伙也是一脸的茫然,最后刘伟无奈的锄着地,不再问了,突然他也跳起来喊:“**,蛇!”
这回大伙终于听懂了,闹了这么半天是有条蛇,三子过来把众人推开,说:“起开起开,打蛇要打七寸。”说完一锄头下去就把蛇拦腰砍断了,大家不能理解他的这种七寸的计量方法,范皖把刚要伸出去抓蛇的手拉了回来,一脸鄙视的表情,说:“你这是干啥子哟,一条蛇你怕他个鸟蛋,你这样劈死了还怎么吃?”
三子弄不懂他这个南方人的饮食习惯,说:“你还想吃?毒死你!”
范皖白了他一眼,喊:“狗!狗!”
三子抡了抡拳头,说:“你再骂一句!”
不一会儿,狗窜着玉米地就跑过来了,范皖把半条蛇扔给狗,狗闻了闻,摇着头走了,范皖骂:“死狗,这么好的东西不吃,真***没品味!”
三子把放下的拳头拿起来又抡了抡,说:“你再骂一句!”
范皖说:“老子就不明白了,我又没骂你你咋总找事呢?”
三子说:“骂我们北方的狗就不行,想打架是不是?”
范皖朝干部大概坐着的方向看了看,说:“我要不是为了下一季度报刑期,非让你知道啥才是拳头!”
三子说:“你要是不想把刑期毁了,就过来帮我锄一行地。”
范皖瞪着三子,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三子说:“别瞪,瞪也没用,你过不过来,你不过来我可过去了啊,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范皖还瞪着,三子把锄头一扔,说:“行行行,我就不信你不还手。老子反正也没想减刑”
范皖没扔锄头,趁三子动手前过去给人家锄地去了,三子一脸鄙视的吹着口哨,慢悠悠的锄着他剩下的那行地,还不亦乐乎的和别人天南地北的海聊着,轻松至极!刘伟佩服的说:“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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