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莹见大小姐柳眉皱起,又四处瞅瞅,见周围无人,踮起脚在柳婉若耳畔道:“穆姨娘说要给您寻了东城的史家。无弹出广告小说 只是不晓得在哪?你快去问问聂姨娘。”
见小姐神情自若,一副毫不担心的模样,夏莹也宽心了些,忙上前领命道:“是,小姐,这个奴婢定帮您办好。”
一阵秋风吹过,柳婉若双手扯扯披肩,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
这一世,定不能让小人得了空子,柳婉若深有感触。
翌日晨起,天色微微泛起鱼腹白,柳府仍朦胧不清,一片寂静,偶有早起的鸟雀儿鸣叫几声。
柳婉若晨起之后,掐指算了算日子,清醒已有几日了,这身子也没了痛感。
又瞅瞅窗外的天色,甚是晴朗,也无大风,心想着该去告了母亲,出府一趟。又不能确定母亲的意思,最后还是作罢,自作主张的出去。
昨日,让夏莹问了聂氏那神算之人所住之地,她现在满心疑虑,不知如何行事。
心中想着该去找那神算之人,占上一卦了,过些时日便是冬了,若是下了雪,母亲定不会放她出去。若是哥哥在,该有多好!
且说柳婉若的大哥柳飞逸,比婉若仅大两岁,可柳老爷出事那晚,在慌乱中不幸走失。此后,尹氏找人寻了几年,都杳无音信。又过了两年,依然没有消息,尹氏虽是心痛却没了法子。渐渐不再抱有希望,随着年岁增长,这事越发成了她的心病。
思虑须臾,灵翘轻轻推门而入,见小姐已然醒了,微微作福:“大小姐早!”
柳婉若刚起就见到灵翘,心中顿生强烈的反感,嘴角却漾起一丝笑来:“灵翘,你怎也起的这般早了?”
不由得捂嘴而笑,虽对她不喜,却这事也得需要他,经历前世的一切,她早已习得面不露色,即使心痛万分,也不显一毫。
“大小姐,奴婢听见这冷月阁的鸟鸣声,便睡意全无。前几日为小姐绣的香囊,还差一些就好了,寻思小姐今儿要出门,便早起赶了出来。”灵翘说着把将香囊放入柳婉若手中。
这香囊,味道清新,柳婉若靠近鼻尖嗅了嗅,又闭上眸子,深深呼吸。
半会后,轻轻张开眼睛,回了一个微笑道:“灵翘这手艺越发的好了,你看,这苏绣的针法是一处都没错,这图样也随了时节——菊香四溢,不错,不错。”
灵翘见小姐竟夸起来自个,不禁欣喜万分,上前一福的道:“奴婢万万比不上小姐,只是略表奴婢的一点心意罢了。”
放下香囊,柳婉若盯着灵翘,缓缓道:“今儿,你随我去都城郊外找寻那神算先生去。聂姨娘每遇事儿,都去找那人,听说可准了。”
“小姐,真的吗?太好了,自从凌月山事情之后,小姐许久都未出府了。”灵翘手舞足蹈开来,兴奋的劲儿十足。
柳婉若虽不喜她如今这样,可也不愿多说什么。毕竟这冷月阁的丫鬟,数灵翘待的时间最长,遇事也还机灵,最主要的是此时灵翘心思还未变,便打算带了她去。
早膳之时,柳婉若根本没得心思,只是略略吃了些点心便罢。
红日东方升起之时,她便吩咐小厮们备好马车。早膳刚过,马车自柳府的北小门事出,急匆匆的离开柳府。
若说早,并不早。因那神算之人名声满天下,每日只算十人,十人之后,即使你再多的银子,再大的名声他都不会再算。这可谓所谓的神机,许是神机用的多了便不准了。
昨日夏莹去了聂氏那儿,问到这神算仙人的住处,破旧几十年的泥土夯的小屋,却不乏权贵之人前来。有人来寻财路,有人来问寻子的法子,有人来寻破事的法子,总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不能寻得。
这神算之人也甚是奇怪,只收一两银子,多了不要,少一分不给算。
柳婉若的马车经过熙熙攘攘的大街,沿着安月街,一直东区,渐渐消失。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速度减缓,时而颠簸几下,时而左右摇摆。又过了一刻钟,马车才停了下来。
下了马车,柳婉若顿时目瞪口呆,这土屋,着实吓了她一跳,虽有心里准备,也还是唏嘘了一下。
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土坯屋子,屋顶长满长草。深秋季节,茅草枯萎殆尽,是那般的萧条清寒。
土屋中,一个灰白胡子老人对静坐的几个人小声的讲着,时而从面前的朽木桌子上抽出一签,缓缓而道。
灵翘打听才得知,柳婉若恰是今日第十人,心中自是一番欣喜,没白跑了一趟。
待土屋中人出来,柳婉若吩咐灵翘和车夫在外等着,自个儿弯腰,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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