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伯发想着发大财,当老板,回家后挑选了几名能干的工人四处游荡,见了讨米的人就连哄带骗,抓“野猫子”,抓了六十多人下峒干活。开 心 文 学 工人们在峒中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有反抗的,他指使人剥光他的衣服,抽得皮破血流,再泼上盐水拉到风处吹,挨打的工人一层层皮往下掉,叫“活剥皮”,他叉着手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不吃苦,脱人生做什么的?”
刘二被钱伯发抓“野猫子”下峒以后,干了一年多,仍不准出峒,日日夜夜想着那脸庞像莲花一样美丽的妻子,夜晚求吊车上峒逃回家,钱伯发带领心腹连夜找到刘二家,恶狠狠地说:“你私自逃跑,造成全峒停产,损失石膏一百多抬,合银元三百多块,你赔得起?”刘二的妻子吓得磕头求饶,浑身像筛糠一样颤抖,钱伯发命人赶走了刘二的肥猪,把他捆回峒上,吊在树上毒打,然后戴高帽子游四门,敲着铁撮箕喊:“人人莫学我,偷懒!”
刘二在峒中悲愤至极,想着妻子流着血泪干活,一年后累死在峒中。刘二的妻子找到峒上,哭着要丈夫,钱伯发望着像莲花一样漂亮的她,眼光浮了一层油,叫棚子里办了饭菜招待她,说:“峒神爷不保佑刘二,我有什么办法?你今天来,难得你的一片情意,我找老板要几个抚恤金,买把纸在刘二的坟前多烧点,这一生的没有修好,修来生的。”
刘二的妻子哭了一回,肚中饿得咕咕叫,吃了一顿饭,钱伯发送她出门,说:“妹子想开点,人死不能复生,你应该保重自己。老板现在没有钱,我暂时垫二十串钱给你,你回去买点米、买点菜,慢慢地过日子……”
“谢谢您,钱老板,”她把钱揣进怀里,怔怔地望着钱伯发。
“一点心意,一点心意,”钱伯发抬了抬手,目送她远去。
钱伯发领了刘二的抚恤金一百串钱,眼睛骨碌碌转了转,留下六十串钱存在家中,带了二十串钱,一清早来到刘二家中,刘二的家,是用蓝膏、黄泥砌成的墙,黄泥巴糊着,偶尔夹有2厘米厚的白石膏,剌槐树做屋檩,芦苇做搁靶,上面盖着麦秸,面积不大,可是家具不多,一口用蓝膏码成的灶,葫芦锯成的瓢、碗筷,剌槐树枝堆在屋檐下,蓝膏砌成的床上垫着稻草,铺着棉布床单、青印花棉被,刘二的妻子一见钱老板来了,用衣袖抹凳子,说:“钱老板,我们穷家小户,是您看得起死去的他才来的哟!”说着哭了。
钱伯发把二十串钱塞在她的手中,顺手摸了摸她那带酒窝的手背。
刘二的妻子转身从房里抓米,唤来鸡子,捉了一只大黄鸡,说:“刘二不在,我不会杀鸡,请您帮忙带劳了!”
钱伯发把鸡放了,说:“你一个人,生活艰难,不必客气了!”
她生气了,说:“难得您一片好心送钱来,杀只鸡招待您也是我的一片心啊!”又捉了一只鸡,亲手杀了,烧水泡鸡,边拔毛边说:“钱老板,世上难得有您这样的好人!”
钱伯发帮忙切菜,说:“不怕你笑话,我小时候讨米来到洞上,父亲和弟弟淹死在洞里,是赵师父救了我的命,才有今天。”
“啊,这么说,你也是苦命人啊,”她熬熟了鸡汤,铲了一碗放在刘二的灵前,铲了另一碗鸡汤递在钱伯发的面前,酌了酒,自己端了一碗饭,说:“钱老板,刘二不在,没有人陪同您喝酒,您莫做客,慢慢地喝!”
钱伯发把鸡腿夹进她的碗里,她说:“这只鸡腿是特地给您的,您吃了它;我和刘二吃那只鸡腿!”
钱伯发摇摇头,吃饱了,喝足了,闷闷不乐,但是一见她莲花一样的脸庞,劝她说:“妹子,俗话说死的顾死的,活人顾活人,我劝你想开点!”
她叹了口气,回答说:“钱老板,我和刘二夫妻一场,时时刻刻记着他,他也记着我,他不在阳世,我梦里记着他,今天杀鸡时,我还想着他,要是他活在世上,陪同您喝酒,该几好!”说着说着,刘二的妻子哭了。钱伯发说:“妹子,莫伤心,眼睛哭瞎了怎么办?人,活在世上,要现实一点,活得舒服,活得快乐,要不然,古往今来,该有几多妇女死了男人改嫁?”
“钱老板,这是您第一次在我家做客,第二次做客,您说这样的话我是不会饶您的!我跟刘二夫妻一场……”刘二的妻子越哭越伤心。
钱伯发回到家中,仍想着刘二的妻子。三年过去了,钱伯发官升了一级,当上了“监工”,便请都管做媒,说合刘二的妻子,她想,不改嫁,这日子没办法过了,便答应了。改嫁那天,在刘二的坟前哭了又哭,烧香化纸,回家后,用石灰在屋门前撒上一条长长的石灰道,把鞋子留在石灰道上,换上暂新的红缎子鞋。一米八高的钱伯发骑着枣红马,披着红绫子,远远望去,浓眉毛,大眼睛,国字形脸庞红润润的,既英俊又漂亮,笑眯眯的在石灰道的尽头迎亲,刘二的妻子由两位美女牵着上了花轿,娶进了新房,人称莲花三奶奶。
“监工”,可是个肥缺呢,手下有六个“叫人的”,统领着八百多名锤工、天峒工、拖工,每年从工人身上刮二十块银元,一年是一万多块银元。钱伯发当了三年“监工”,便做了五十间屋,买了良田一百石(合五百亩)。
钱伯发抱着莲花三*****吸吮,心里好不高兴。莲花三奶奶说:“论理家,我不如草标大奶奶,论漂亮,我不如半头观音二奶奶,你为什么要娶我这个穷寡妇呢?”
“莲花三奶奶,你哪里知道我的心思呢?”
“哼,你不说,我也猜得着,你是想我跟你生个儿子!”
“是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怎么这样会猜我的心思!”钱伯发吻了她的眉毛、眼睛,搔挠着她的背心窝,吻了她的颈脖,把头埋在她的乳沟里,用手捧着她柔软膨胀的Ru房夹着太阳穴,充分玩味莲花三奶奶通体洁白如玉的肌肤和富有弹性的白鸽一样的Ru房,他把一对Ru房抱住,轮番吸吮,撩得莲花三奶奶勾住他的脖子,喘着娇气说:“你真好,多玩一会!”
钱伯发躺在床上吸了一会鸦片烟,望着烟圈出神,莲花三奶奶初来,怎么晓得他此时的心情呢?讨米来膏峒的情景在眼前,膏峒穿水的情景更是抹不掉,本想扩充势力,却意外地得了刘二六十串钱的抚恤金,如今连刘二的漂亮老婆也玉体横存在自己的面前。女人,又不是金子,要那么多干嘛?不过,一年半载后,若不能生儿子,就处理掉,还可以卖250串钱呢,想到钱,钱伯发的精神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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