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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琇的担忧没错,吕芷果真有危险。 首发--无弹出广告
张汉双眼霎时间变得无比锐利,他没有急着出屋查探,而是缓缓地站了起来,左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这么紧张作什么!”躺在床上的吕芷看到了站在外堂张汉的举动,不以为然之中又有丝丝窃喜,心里想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这家伙。
张汉是郭琇的心腹爱将,或许吕皋之死跟他也脱不了关系。吕芷能不恨张汉吗?但他三番五次地拯救自己,吕芷能不爱慕敬仰他吗?所以,就算吕芷的伤势现已经好有三成,受伤的手已稍能活动,但她还是整天躺在床上,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能让张汉留在这里。
不得不说吕芷此时的心情是十分矛盾的。
站在外堂的张汉瞥了吕芷一眼,做出一个让吕芷禁声的动作,并且挥手让那三个侍女进内堂回避,才将腰间佩刀抽了出来。
一个黑衣汉子从屋舍的瓦当上跳了下来。
虽然这个不速之客长得一脸木讷憨厚的样子,但张汉也不敢有丝毫轻视之意,因为他见到这个不速之客那充满杀气暴戾的眼神。
这个人,就是前来刺杀吕芷的断水。
张汉没说半句废话,只是冷冷地注视着断水。
然而,断水却桀桀笑道:“陈留三秀,果然个个都非同凡响!”
张汉举刀横在胸前。
“张汉,你快快离去!”躺在内堂床上里的吕芷,叫道:“他不是来找你们的!”
张汉不理会。
“你没有听到她说的话?”断水刺激张汉之余,还在搜寻他的弱点。
张汉冷冷地盯着断水,不予理会。
“难道你是个木头?”断水奇了,心里想道:怎么找不到这个人的弱点,难道他的武功比郭琇还要厉害?还是在虚张声势?
断水决定先下手为强,双足劲力瞬发,身化迅雷,手中淬毒的匕首向张汉的脖子上挥去。
听见刺客的来势又疾又猛,吕芷叫道:“张汉,快闪避!不要跟他硬拼!”短短的几天接触,吕芷算对张汉的脾气略有了解,又臭又倔,就跟茅坑上的石头那样。所以,她也不催促张汉离去,以免他分神。
张汉似乎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淬毒匕首就已袭来了。
就在断水桀桀轻笑,吕芷花容失色的时候,张汉横刀向前挥去。
这一刀平淡无奇,没有什么招式可言。
但却令到断水大吃一惊,连忙改变去势,急急地凌空打了个翻滚,才闪过张汉这一刀。
“你所用的是什么刀?”断水问道。
张汉依旧冷冷地盯着断水不语。
断水不由地头疼起来,比起郭琇,张汉的招式虽然朴实无华,但却没有一丝破绽。就说刚刚那一刀,张汉曲臂横刀上挑,不但将断水的进攻线路完全封住,还制给自己造了反击的机会。
“好小子,深藏不漏啊!”断水嘿嘿笑道,收起了自己的轻蔑,说道:“再来!”
这一次,断水没有欺身前去硬拼,而是甩出飞镖。
十五枚飞镖犹若惊雷闪电,几乎在同一时间离开断水的那双手,向内堂里激去。
要是张汉避其锋芒的话,内堂里的吕芷和三个侍女定当必死无疑。
此时不容得张汉细细考虑了,只见他飞身冲到内堂门口站定,对着迎面飞来的毒镖,“哒——”地一声怒吼。
十五枚毒镖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阻延住了。机不可失,张汉立即抡起利刀,将十五枚毒镖全部击落,无一落下。
断水简况大急,自他出道已来,还没有见过武功如此深不可测的人物。就在他考虑要不要撤退的时候,张汉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三番五次地要置吕芷于死地?”
“嘿嘿,是吕相如让我来杀她的,你信吗?”断水桀桀笑道。
“我信!他为什么这样做?”张汉接着问道。
断水不由地大为出奇,这人竟然信我说的话?便接着说道:“吕芷又不是他的亲身女儿,像他这种冷血无情的人,怎么可能会去顾忌吕芷的生死?”
张汉微微地皱了皱眉,用余光瞟了眼躺在床上的吕芷。
断水立即出手,他发现了张汉微微分了神。这是个反败为胜的好机会,断水怎可能会容许这个机会白白浪费呢?
“无耻!”吕芷冲着断水骂道。
虽然再次地落了个后手,可张汉依旧不急不躁,出刀格挡封堵断水的招式,但这次却没准备去反击。
断水见到张汉用刀用得如此出神入化,不由大为之羡慕妒忌恨,这样下去,何时才能杀死吕芷呢?断水不由气急败坏地厉声说道:“吕芷,你知道么?你可是吕皋和闵氏乱-伦所生的孽种,吕相如他恨不得将你处之而后快啊!哈哈哈……你还有什么面目生存与这世界?不死何为?”
躺在床褥上的吕芷,犹如五雷轰顶,愣住在那。
“胡说八道!”张汉怒斥一声,便动起身子来,强攻于断水。
这下断水可惨了,他左闪右闪,却依旧逃不开张汉那把犹若灵蛇的利刀,连中数刀,流血如注。最后,他被张汉逼之墙角,就在张汉的利刀迎面砍下的时候……断水急中生智,掏出吕相如给予他的那支烟火棒,往墙上一擦。引线受热点燃,断水直接将其当做飞镖向张汉激去。
张汉没看清断水所拿何物,只见一道火光迎面而来,立即后撤横刀格挡,再用刀尖将其掠出屋舍之外。
“砰砰砰”地三道乍响,原来是不同的烟火而已!张汉放眼一看,那个狡猾的断水已经趁机逃去。
“呸——”了一声,张汉没有去追击,神情又恢复冷静,他皱了皱眉,犹豫一会便走进内堂里去。
只见吕芷一脸苍白,还无血色。
“你怎么了?”张汉急忙问道。
吕芷嘿嘿地惨笑一声,说道:“你管我作什么,我是孽种,我原来是个孽种(古人其实对“乱-伦”是很忌讳的)……”
“你有病啊,贼子的胡言乱语,你也相信?”张汉呵斥地说道。不管是不是,先安定这个女人的情绪再说。
“他说的话是不可信的,对吗?”吕芷仿佛见到了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抓住了张汉的手臂,眼巴巴地看着他,等他亲口告诉自己,那个家伙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你这个笨女人!”张汉伸过手去,轻轻地弹了吕芷的脑袋一下,笑道:“这里就只有你才会信他说的话,笨女人!”
对于张汉这般亲昵的举措,吕芷那苍白的脸蛋不由瞬间变得通红,嗔道:“他说的跟真的一样,我便以为是……”
“嘘!”张汉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过了半盏茶后。
“怎么了?”吕芷低声问道。
“府内发生骚动,有一群人正往这边赶来。”张汉严肃地说道。
“你快离开这里!”吕芷急道。
“不,我不会离开这里的!你们三个,赶快离开这里,以免贼子伤到你们。”张汉拉开吕芷的手,走出内堂,重新坐回原先的那张椅子上。
那三个已经吓得发抖的侍女,如同得到大赦,连一声“谢”字都没有,撒腿便跑。
“真是胆小鬼!”吕芷不屑一顾地说道。
“你不怕?”张汉问道。
“有你在我怕什么?”吕芷答道。
真当是个奇女子也!张汉看了乖乖地躺在床上的吕芷一眼,便转头往屋舍外望去。
外头一片漆黑,寒风是不是吹进屋舍,将木门带得“嘎吱嘎吱”响。
她将来的命运会是个什么样子?不意间,张汉的内心中忽然开始为吕芷的处境倍感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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