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医生,我想问一下,我的左眼为什么睁不开?”我伸手指了指自己无法睁开的左眼。
“嗯?”听了我的问题,对面三人均是一愣,我的救命恩人更是用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又顺着我的额头摸上我的左眼,小说的嘀咕道:“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呢?明明是睁开的好不好。”
“小雅,别胡闹!”刘权连忙低喝一声,将她的手拉回,随后十分抱歉的对我说:“小伙子,我家小姐看不到东西,一切都只能用双手去摸索,刚才多有失礼还请见谅。”
“什么!?”我心神俱震,她的眼睛竟然看不到东西!怎么会?明明有那样一双好看的眼睛。
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贴着我那么近也不局促了,原来她根本看不到。
“我叫舒雅,你叫什么名字?”舒雅弯起了眼角,笑的很好看。
这时我特别注意了一下,她在“看”我的时候,总是会用很隐晦的先侧着耳朵聆听一下。我知道,她之所以要“看”着我是因为不希望别人看出她是个瞎子,但这是何等自欺欺人的做法啊!
在那一瞬间,我的左眼似乎睁开了一刹那,在酒红色的视野中,我看到了一直缠绕得很厚的茧,茧的里面是紧闭着双眼的舒雅,她蜷缩着身子,将最脆弱的一面完全埋藏起来。
那一瞬间之后,我的视野又恢复了正常,但脑袋却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眩晕,浑身的肌肉开始抽搐,整个人如同虾米一般蜷缩在一起,所有的想法都变成了深入骨髓的疼痛,一颗颗的大汗如浆液涌出,瞬间浸湿了我的衣衫。
“小伙子,你怎么了?”见到我那一瞬间的两人均是面色大变,急忙上前询问,钟医生更是直接按下了急救的按钮。
不多时,我便被推进了急症室,可是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之后,他们却没有任何发现。这也是正常的,因为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也只存在了一瞬间的时间。我猜想这份疼痛和我的左眼有关,不仅因为在疼痛来临前一瞬间看到的东西,还因为在疼痛过后,无法睁开的左眼竟然睁开了一条缝隙!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说我的左眼是睁开的,而且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我终于知道,那个老人和地下室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只血红色的琉璃珠正安静的躺在我的眼窝里……
当一个人的生活出现了些许不同,但一个平凡的人变得不再平凡,那么他会做什么呢?
我伸长了手臂,?又何必和我……我有心认为她对我有所图谋,可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后,这种想法只能让我自卑。
她从不轻易向我吐露什么,但我看得出,但凡是她和我说的话都非常的真诚,不带丝毫欺骗和隐瞒。有时候我也会有种错觉,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仔细一想我还是摇了摇头,我没有失忆,更没有健忘症,这么漂亮的人我不可能会忘记。
“哼,你每次都这么说,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郝欣文嘴上委屈,但神色间却找不到半分委屈,十分自然的坐到我身边,双臂一张躺了下来。
“……”我的嘴被她的手臂压住了,连带着将我刚想说的话也压下去了。
如果只是从一个正常男人的角度出发,我很诚实的告诉自己,郝欣文的肌肤很滑嫩,软软的,仿佛入口即化,更有一种淡淡的体香,让人一触就舍不得放开。但是想到我和她之间的差距,我立时没了这种想法。有些人注定将会是飞翔在天空让人羡慕的白天鹅,比如郝欣文;而与之相对的,我就是那只癞蛤蟆,也曾想过要吃天鹅肉。
大家族通常都有着非常严苛的教育,像郝欣文这样的可能是个异类,我几度怀疑郝敬雄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培养出这么一个能随便在大街上拉个人冒充男友的女儿。
但是话又说回来,她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
麻烦的问题太过于耗费脑细胞,还是让它滚一边沉淀一下,兴许哪天灵光一闪就有了答案呢?
“你怎么不去上课?”我随口一问,T大并非是那种公立开放式教育的大学,T大的教育模式更趋近于高中,但在此基础之上稍有放松。一般来说每个院系的学生都是要上满四节课,也就是说,学生们将会有整个上午或下午的时间被关在名为“教室”的囚笼里吸取那些他们或是喜欢或是讨厌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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