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记说了,这里还有一些。全/本/小/说/网”赵北鸣打开车门,拎出满满两大袋东西,放在后座上。
张文海打开那两个帆布袋,顿时呆了,这些都是华夏国的古代珍贵文物,想必就是卢浮宫被盗事件中的华夏文物了。
在车上了一阵呆后,张文海赶紧打了个电话,调了几十名特警过来,要亲自把这批珍贵文物押运到省公安厅的办公楼去严密看护起来,然后再向公安部汇报,押运到京城去。
“小赵,感谢你为国家作出的贡献,我错怪你了,你很了不起!”在车上,张文海使劲地握着赵北鸣的手,说道,“另外,如果可以的话,你要继续和史密芬保持联系,争取说服他,把剩下的那两个兽也找出来,十二生肖就齐活了!”
“放心吧,我马上联系他,而且亲自陪他去国外寻找。”赵北鸣爽快地应承道。
“需要我的帮助吗?”张文海凝视着赵北鸣的眼神,沉吟道,“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派特警协助你,或者……联系一下国安部,派特工协助你。”
“暂时不需要,这个史密芬的能力很强,我只是等候他的消息,随时准备和他交易。当然,有需要时,我会与你联系的。”赵北鸣自然不会需要什么特警和特工,只是含糊地应付了一句。
“那好,我相信你的能力……另外,我知道小敏和你相处得很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我们这种家庭是很特殊地,对儿女地婚事自然也很慎重。本来我还想多考验你一年半载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只要你能把剩下的两件兽买回来,我可以立刻给你们举办婚礼。”张文海认真地说道,“这就算我对你最后的一个考验吧。”
张若敏听到这句话,脸上一红,笑容却怎么也掩藏不住地绽放开来。
张若敏的家庭还是比较民主的,对于她找男朋友,父亲并不怎么干涉,但一旦要正式成婚,老头子这一关可是比较难过的。以前张若敏私下求了父亲多次,张文海都一直没有松口,要等见了赵北鸣再决定,这让张若敏心头一直打着小鼓。现在张文海总算肯了这门婚事,张若敏不由得心花怒放起来。
“剩下地两件东西。恐怕很难找啊。而且听说有一件在台湾收藏家手里。不肯出卖。如果史密芬去台湾硬夺地话。这件事会很敏感地。”听到张文海表了态。基本同意了赵北鸣与张若敏地婚事。赵北鸣心中十分高兴。却故意皱着眉头沉吟了一阵。讨价还价道。“如果找不到。买不回来。怎么办?”
“我也知道。这两件兽丢失很久了。难度很大。但现在十二生肖快收齐了。就剩临门一脚。绝对不能轻言放弃。我相信你那个叫史密芬地朋友一定有办法地。你一定要尽全力促成此事。资金不错就告诉我。我去争取。如果你尽了力。仍然找不回来。我也不怪你。”张文海叹了口气。说道。“至于你花掉地钱。我会向有关部门申请。给你补偿。”
“好吧。我尽力而为。争取早日成功。至于钱嘛。其实无所谓。我要那么多钱也没多少用。不如按伯父所说地。干点有意义地事。才不枉来这世间走了这一趟。”赵北鸣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关于结婚地事。也希望伯父不是酒后一时兴起……”
见赵北鸣装腔作势地讨价还价。一直没有吭声地张若敏白了赵北鸣一眼。悄悄地掐了他一把。
“我张文海说过地话。九匹马也拉不回来!”张文海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其实。史密芬还对我说过。他愿意把维纳斯、胜利女神和蒙娜丽莎也卖给我。”赵北鸣忽然说道。
“什么?”张文海再次震惊了,半晌才问道,“你答应了吗?他要卖多少钱?”
“我还没最后答应,但要他先帮我留着。这三样东西,他只要三千万就打包卖给我。”赵北鸣答道。
“三千万?英?”
“不,人民币。”
“这都是无价之宝,他怎么会卖得这么便宜?你和史密芬到底是什么关系?”张文海忽然从喜悦中冷静下来,狐地盯着赵北鸣。
“我救过他,他欠我一条命。
”赵北鸣冷静地答道。
“他那么大的能力,还要你救?”张文海一旦起了心,思路便正常和顺畅起来。
“他的能力,是最近一年才忽然觉醒的,在此之前,他不过是个普通人。要不是我救他,他早就死了。”赵北鸣笑道,“伯父,你以前听说过史密芬这个人吗?”
“没听说过……原来是这样……”张文海有些相信了。
“现在我只想知道,咱们国家,敢不敢收这几样东西?”赵北鸣问道,“如果敢收,以后这类赃物还多得很,包括大英博物馆丢失地几件镇馆之宝。”
“这个……我也不能作主,我得请示公安部和国务院。”张文海沉吟了一下,说道,“不过,事不宜迟,你赶紧先收购下来吧,至于以后怎么处理,我想国家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
“或许,咱们可以拿这些东西,去换回我们在英国、法国博物馆里地那些文物,我想就算用一件换一万件,他们也会同意的吧。”张文海脸上浮出狡黠地笑容。
“嗯,我也觉得他们会同意。”赵北鸣笑道,“不过,能不能不对公安部说出这些东西的来历,你就说是在打击走私文物时,在一艘船上缴获地。这属于犯罪证据,就算别的国家要求我们移交,我们也可以以没破案为由,拖他个十年八年的。”
“嗯,我不能暴露你地身份,不然会有很多人来找你地麻烦,甚至杀你。好,我自有办法处理。不过,我要将这批货等齐之后,再一并处理。这些兽,应该一齐亮相。”张文海沉吟了一下,便明白了赵北鸣的用意。
但实际上,赵北鸣的用意,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真正明白。
“
…伯父,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方便参与了。”赵远开来的警车,拥着张若敏,悄悄地离开了。
看着他们走远,独坐在车内的张文海,脸上忽然换上了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个赵沙,竟是史密芬的幕后主使?可是……唉,没什么可是,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啊……”
赵北鸣的听觉异于常人,远远地听到了张文海这句自语,不禁嘴角一勾。
自从法国卢浮宫的维纳斯和蒙娜丽莎等宝物被盗后,联合国地世界异能联盟和午夜联盟便开始合作,联手调查此事,并将泥巴国凶灵事件、日本禁国神社被炸事件和各国博物馆事件被盗联系在一起,认为这系列事件一定有华夏国的异能者参与,并怀这与“执能者”组织有关,于是不断向华夏国国安部施加压力,要求他们出面调查。
赵北鸣还从肖梦雷口中得知,世界异能联盟和午夜联盟一直在关注“执能者”这个组织,从一年前就开始调查,但由于赵北鸣他们人少且隐藏得很好,一直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在国安部特工接触到的一份绝密调查报告中,世界异能联盟只作出了如下结论:“经过一年的调查,执能者地机构和核心成员仍是一个谜。我们只能推断,这是一个游离于法律和传说中的国安异能机构之外地民间异能组织。”
赵北鸣的私密空间毕竟有限,放不下太多的文物,每出国一趟,都要把拿回来的东西处理掉,交给故宫博物院。当然,这是在国安部的保护下进行交易的,确保不被国外地异能者半途夺走,而且这批宝物进了故宫博物院之后,也有国安部的异能高手或明或暗地保护。
但第一次交易之后,世界异能联盟和午夜联盟都盯上了故宫博物院,宝物被中途抢夺或者“接受调查”的风险性越来越大。
由于担心国安部有外国特工存在,也为了不暴露肖梦雷与自己地关系,还为了不让宝物的交易出现危险,赵北鸣决定暂时绕开国安部,让文物回归转而走公安部地路线。在这方面,他未来的岳父大人自然是最好的人选,一定会为他和张若敏考虑,找出一个合适的办法,将这些“赃物”妥善保管,最后顺利脱手。
只有解决了这些后顾之忧,赵北鸣才能放心去国外大捞特捞。虽然将张文海绑上了自己的战车,但赵北鸣相信,即使岳父大人将来知道了真相,也不会过于怪罪自己的,毕竟,身为执能者老大的岳父,总是要冒点风险的。
…………
张文海这十天来一直有些心神不宁、茶饭不思。
老伴自然很奇怪,左右盘问,却什么也问不出来。
事实上,张文海既担心着省公安厅办公楼里那批文物的安全,更担心着赵北鸣这次交易的安全。他不知道赵北鸣能用什么办法找回文物,同时把这些文物运回国内而不被人现,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什么执意要和赵北鸣一起去美国。
这个未来的女婿,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团云彩,总是看不真切。
但第十一天,张文海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赵北鸣和张若敏有说有笑地一起回来了,然后给了张文海一把车钥匙。
当张文海打开那辆卡车后面的集装箱,看见了满满一车的文物。这里面,赫然有高高耸立的维纳斯和胜利女神像。
张文海呆了几秒钟,然后赶紧关上车门,用手电筒在里面四处查看起来,然后现了圆明园的青铜龙和羊。
“齐了,这下真齐了。好孩子,终于回家了。”
张文海一手抱着一个兽,心满意足地长叹一声,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你爸在夸我是好孩子呢。”车门外,赵北鸣点燃一根烟,悠然说道。
“才不是呢,他在说那两样东西。”张若敏嫣然一笑,真是知父莫如女。
车内,张文海戴着老花镜,用放大镜和电筒仔细地查看一个密码箱里的东西,看了一会,他地手微微颤抖起来。
这个拿惯了手枪、见惯了大风大浪、心性坚忍地老警察,在面对这些宝物时,仍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唐代画家阎立本的代表作《历代帝王图》,宋徽宗赵临摹唐代张萱的《捣练图》和他签押的《五色鹦鹉图》,还有宋代擅长画墨龙的陈容的《九龙图》……
张文海知道,在美国,有世所公认的七大收藏华夏国文物的中心,其中波士顿美术博物馆的亚洲艺术品最为丰富,而亚洲艺术品中又以华夏国地藏品最多,共有1华夏国文物陈列室,分为雕刻、绘画、铜器、陶瓷等。而车中的这几件被外国人掠走的珍贵古画,就是波士顿美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老李吗?我是张文海,马上调一百名特警来我住地地方,记住,要组织纪律性最好的那些特警,出前交待一句,今天他们所有看到地事,必须马上遗忘,绝不能对任何人透露半句!”来不及查看其他文物,张文海心急火燎地拨通了省特警总队李队长的电话,然后补充了一句,“要是人手不够,就从省武警总队抽人来!”
打完电话,张文海把赵北鸣叫上车来。
“伯父,你是要问我这些文物的事情吧?呵呵,史密芬这次没让你失望吧?”赵北鸣开门见山地说道。
“他没有让我失望,你也没有让我失望。”张文海满足地笑道,“你放心,我说话算话,下个星期,就给你和小敏举办婚礼。”
“谢谢伯父。”
“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哦?”
“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但也是一个很危险的人。不过,我还是决定把小敏交给你,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别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伯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很危险?”
“有些事,你知我知,我就不说那么清楚了。”
“那……那你既然对我不放心
小敏交给我?”
张文海忽然长叹一声,微笑道:“因为我也是一个赌徒,而且赌性还很重。”
“这是个好习惯,会让生活充满刺激。”赵北鸣也微笑道。
“嗯,今晚陪我喝酒,我已经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
一周后,赵北鸣和张若敏地婚礼在金沙市举行。
虽然赵北鸣本来想把婚礼弄热闹一点,但张文海执意不肯,说自己身居高位,女儿的婚礼要低调一点才行。
但即便如此,来宾还是挤满了八十八桌宴席。
赵北鸣和张若敏闪亮登场后,全场震动,大家都交口称赞这对新人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赵北鸣地父亲赵建国、母亲王桂花看着漂亮的儿媳妇,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王桂花自从有钱接受最好地治疗后,早已恢复健康,唯一的心愿就是尽快抱上孙子,此刻见钟意地张若敏终于嫁入赵家,自是心怀大畅。
赵北鸣在母亲身体好了之后,已把部分真相告诉王桂花,却隐藏了一部分,比如只说了自己的模仿异能,说自己仍在为国安部工作,在公众场合要易容和改名出现。而且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自己始终是以孤儿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所以在婚礼上,赵建国和王桂花只能作为来宾的身份出现,而不能享受新婚夫妻参拜高堂的礼遇。
对于这一安排,赵建国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王桂花虽然心里有些想不通,但在赵建国“以国家大局为重”的劝说下,也只好被迫地想开了。反正回到昆明后,她还是“老佛爷”,也就“牺牲”一回算了。
来宾们都笑得很灿烂,只有k市北区公安局的那些警察们,虽然谈笑自若,但都有些黯然神伤。他们是张若敏邀请过来的,看着容光焕的新郎“赵沙”,他们都想起了那个嫉恶如仇的好警察赵北鸣,心里颇有些酸酸地。
这里面,又以刑警大队长马毅心中最不是滋味,他从在k市北区派出所当所长时就和赵北鸣在一起,又多亏赵北鸣在k市反腐扫黑成功,他才能从乡派出所回到北区公安局当这个刑警大队长,自然对赵北鸣有一份特殊地感情。
“马队长,怎么不喝酒呢?喝饮料可不是你的风格。”张若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马毅的身后。
“唉,自从离开北区派出所的那次之后,我再也找不到喝酒的对手了,所以戒了。”马毅微叹道。
“老所长,你还在怀念那个一口喝一瓶的人?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张若敏被姐妹们灌了十多杯酒,已有些醉了,随口笑道。
“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啊。”马毅心中暗暗想着,一时颇不是滋味,淡淡一笑,也不答话。
“我现在这个老公,也能一口喝一瓶的。”张若敏得意地笑道。
站在她身后的赵北鸣,见她酒后失语,赶紧拉了她一把。
“就凭他?”马毅看着赵北鸣,怀地摇了摇头,说道,“你搞清楚,我说的是高度白酒,不是啤酒。”
“老公,喝给他看。”张若敏不依不饶地拉着赵北鸣。
“喝!来来来,走一个。”警察们都起哄了。
赵北鸣无奈地打开一瓶五粮液,一口见底。
警察们都呆了,马毅却盯着赵北鸣看了半晌,忽然激动起来:“你很象一个人。”
“老所长,你不和我们喝一杯?”张若敏举着酒杯,笑盈盈地说道。
我今天开戒了!”马毅愣了一会,忽然举起一大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老所长,你和小敏慢慢喝,我有点事,走开一下。”赵北鸣感慨地看了一眼旧日地老领导,离开了大厅。
马毅望着赵北鸣的背影,若有所思,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是错觉吧?怎么可能?马毅的心中不断地翻江倒海。
…………
在一个包厢里,何笑、蓝凌风、沐枫、聂青云、王翰强、于枫、轩辕浩然、李重山、林苛、艾月、6莉、叶春萍这十二生肖都到齐了,正七嘴八舌地向赵北鸣汇报近况:
国内执法正常,贪官们纷纷收手,黑社会一个接一个地被铲除,正义之风大盛。
执能者组织运行正常,已高薪聘请了几十名异能者和数百名外围工作人员为组织工作,一方面在国内行侠仗义,另一方面在十多个达国家地股市和楼市中大横财,近期的目标是重挫法国和英国、美国股市。
救失学儿童和扶贫工作运作正常,从国外捞取地利润,源源不断地流入国内,迅地缩小国内贫富差距……
赵北鸣正听得兴起,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肖梦雷?”赵北鸣接通电话,没好气地说道,“我结婚你都不来,不想混了?”
“我是给你准备礼物去了。”肖梦雷神秘地笑道。
“我现在什么都有了,不稀罕什么礼物,你快滚过来。”
“不不不,这份礼物,你一定等了很久了。”
“是什么?”
“往楼下看。”
赵北鸣狐地探出头去,看见了肖梦雷身旁的一老一少,那少年正抬着头,向楼上痴痴地望着。
赵北鸣顿时心头一跳,大叫道:“文文!”
林苛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正要纵身跳下的赵北鸣,低声叫道:“老大,你可不能在闹市里乱飞啊,这种事情,很难对媒体解释的。”
赵北鸣回过神来,赶紧往楼下跑,很快便出现在了肖梦雷的面前。
“文文!”赵北鸣一把抱起了李泽文,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两口,对着老李说道,“老李,文文的病是什么时候治好地?”
“刚好的,刚好地。小赵,恭喜你新婚快乐啊。
”老李憨厚地笑道。
前几天,赵北鸣和张若敏刚和老李他们在视频里聊过,所以老李认识张若敏的“新老公赵沙”。
“小肖,
。植物人都被你治好了,算你狠。”赵北鸣心花怒梦雷说道。
“没什么好谢地。”肖梦雷笑道,“我嘛,功劳和苦劳都没有,只有疲劳。”
赵北鸣在掌握异能地初期市渣滓街与黑社会有场血战,文文在那一仗中不幸受害,成为了植物人,按照医生地估计,这辈子是很难醒过来了。但之后,赵北鸣让肖梦雷把文文接到了京城武警总医院,高价请来最好的医生,用最先进的针灸法为文文每日治疗和护理。功夫不负苦心人,如今终奏奇功,文文在赵北鸣的婚礼前夕醒了过来,被肖梦雷带了过来。
但肖梦雷也被文文的事给烦得够呛,赵北鸣逼他每天去探视两回,将情况告诉自己,所以肖梦雷才有“疲劳”一说。
“这回真正是大团圆了,走,上去好好喝几杯去。
”赵北鸣抱着文文往楼上走。
刚走到过道里,赵北鸣就看见艾灵舞正拉着张若敏说悄悄话:“小敏,这下你幸福了,这个赵沙年少多金,风度翩翩,比你以前找的那个赵北鸣好了不知多少倍。我早就劝过你,不要找那个穷警察,你非不听,要是你早听我的,也不至于耽误了这么久……”
说到这里,艾灵舞看到了远远走来的赵北鸣,赶紧停口不语,对着赵北鸣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赵北鸣耳聪目明,早将艾灵舞的话听到耳里,心中苦笑一下,嘴上却说道:“艾总,关于我收购艾氏集团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艾灵舞脸色一变,吃吃地说道:“赵总,真地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张若敏妙目瞥了赵北鸣一眼,微笑道:“好了,今天不说这个,灵舞是我的好姐姐,你不许打她们集团的主意。”
艾灵舞松了口气,说道:“小敏,你嫁人了,姐姐从此就放心了。祝你们从此以后,王子和公主过着幸福地生活……”
张若敏笑道:“错了,是——从此以后,王子和公主过着刺激的生活。”
艾灵舞诧异地看了一眼张若敏,一时摸不着头脑。
“这是谁家地小孩啊?”张若敏凑了过来,看了一眼赵北鸣手里抱着的李泽文,忽然一把把李泽文抱了过去,仔细地打量了几眼,惊喜地叫道,“难道是文文?”
“你怎么了?”肖梦雷拉了一把正抹眼泪的老李,说道,“这是好事,又是赵兄弟的大喜日子,你哭什么?”
“我想起了一个人,心里有些难受。”老李哽咽着说道。
赵北鸣看了一眼老李,知道他大约是想起了“人民的好警察赵北鸣”,微叹一声,从空间里取出一个作业本,塞到老李的手中,说道:“老李,这个本子是文文地,是张若敏放在我这的,现在还给你。”
…………
“北鸣,你在想什么?”曲终人散之后,张若敏坐到赵北鸣身旁,温柔地问道。
“我在想,侠,到底是什么?”赵北鸣抬起头来,吁出一口长气。
“洞房之夜,你在想这个?”
“没这个侠字,我们也走不到一起,对吗?”
“嗯……你想通了吗?”
“嗯,我想,我已经想通了。”
“那侠是什么?”
“侠是一种文明。”
“文明?”
“没错。人是从动物界演化而来地,而动物界是一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世界。但人之所以区别于其他动物,不仅仅在于他们会直立行走,会制作各种精美地工具,还在于一种精神。”
“精神?”
“对,侠的精神。侠,可以改变弱肉强食地自然法则,让弱者也可以和强者一样,享受到公平的对待和保护,不受到强者的欺负,真正做到人生而平等。这,就是我们数千年来的文明成果,是人类的精华。侠,是无处不在的……”
“看来你想做教授?”张若敏掩着嘴打了个哈欠,眼里满是笑意。
“在教授与禽兽之间,我选择后者。”赵北鸣抱起张若敏,右手不老实地动了起来。
“换个地方吧,别在床上了。”张若敏拍开了赵北鸣的手。
“那去哪?”
“天上。”张若敏抬头望着那一轮明月,悠然说道。
“有点难度,不过我喜欢。”赵北鸣微微一笑,双腿一蹬,如火箭般飞上天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省城一间宾馆里,十岁的李泽文从父亲手里接过一个破旧不堪的作业本,那上面还有黑红色的血迹。
这个本子,以前是赵北鸣走上执能者之路的动力之一,现在终于回到了主人手里。
文文翻到其中一页,喃喃地读着——
“假如有一天,我拥有了一把神奇的枪,我要让这世上所有的坏人都怕我!
我要象赵叔叔那样,当一个警察,做一个英雄!”
文文读着读着,眼睛便亮了起来,问道:“老爸,这个赵叔叔,现在在哪里?他怎么不来看我?”
“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不过,他永远在我们的心里!”老李指着自己的心窝,郑重地说道,“你要记住作业本上的这段话,长大以后,当一个象赵叔叔那样的人。”
“嗯。”文文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指着窗外叫道,“爸,你看那是什么?”
窗外,一道奇怪的影子正在夜空里自由自在地飞翔着。
“好象……是蝙蝠?”
“老爸,有那么大的蝙蝠吗?”
“或许……是飞鹰。”
………………………………………………………………
(全文完)
(本书写到八十万字,终于完本了,感谢陪我一路走来的书友们。新书大约11月推出,请暂时不要下架,继续关注湖水的新书,谢谢各位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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