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 ( 温热的液体喷洒脸庞,瞳从懵然中清醒,睁开眼眸,慌张地旋过身,挡在她身前的人竟然是阿摩斯,剑刃砍在他肩膀上,几乎深入肩骨。开 心 文 学
阿摩斯握住剑刃,将它紧压在肩头,阻止阿蒙霍特普拔剑再次发起进攻,同时,他也没忘记调侃呆愣中的瞳。
“传说中嗜血如命的塞克梅特竟然会放过手下败将,真叫人惊讶,不过……你不该在敌人面前轻易露出破绽,会送命的。”
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笑的出来,瞳回过神,想要上前帮忙,刚踏开半步,阿摩斯突然出声喝止了瞳:“呆在那里别动!”
收敛笑容,阿摩斯犹如黑曜石的双瞳凌厉如刀,微微一怔,瞳不自觉地停滞在原地,她努力地想要迈出步子往前走,脚却不听使唤,如论如何也动不了。
此时的阿摩斯就像一把寒光闪闪的出鞘利刃,瞳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的浓厚杀气。紧张地闭上眼,脊背一阵阵发寒,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她竟然会因恐惧而顺从了阿摩斯的命令。
“塞克梅特?”瞄向瞳,又看向阿摩斯,阿蒙霍特普的脸上又堆起了让人憎恶的狞笑,“原来她就是你们千方百计召唤而来的战争女神?”
用力拔起短剑,横砍向阿摩斯的颈脖:“我要砍下你们的头,献给女王!”
阿摩斯眸色一凛,沉声命道:“瞳,转过去!”
瞳本不想理会,但身体却脱离了她的掌控自动地转了身,让她背对两人。
躲开阿蒙霍特普刺来的利刃,顺势抓住他的手臂夺下短剑,再果断地反手刺进他的腹腔,阿蒙霍特普无法置信地低下头,看着从自己身体里流出的汩汩鲜血,阿摩斯冷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看来,你今晚的运气不太好啊,阿蒙霍特普。”
阿摩斯抽出利剑,阿蒙霍特普趔趄着后退几步,砰然仰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走到瞳的身边,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可以回头了,斜视到阿摩斯手中染血的青铜剑,瞳神色凝重地皱起眉。
“我是不知道你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国家,但在我们的世界里,想要活下去,有时就必须动手杀人。”扔开短剑,牵起瞳的手疾步向外走,“还有,你不该擅自行动,神的祭坛不是那么好闯的。”
甩掉阿摩斯的手往回跑,眼看监牢就快到了,她不愿意在这里放弃。
“站住,”阿摩斯一把搂住瞳,阻止她踏入祭坛,“对面有神兽在看管,你没看见周围的骨骸吗?贸然闯入你不仅回不了家,还会被吃掉。”
“我当然看见了!一眼过去全是白骨,我又不是瞎子!”
瞳转身面向阿摩斯,阿摩斯一愣,他在瞳的脸上看见了表情,尽管脸色非常不好,却总算是首次触摸到了她的感情。
“可我已经不愿意再多留一秒!这里的一切都太疯狂了!我受够了!我的妈妈和妹妹都还在等我回去!”
感受到瞳的轻颤,阿摩斯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冷静一点,瞳,你听着,我说过会为自己做下的错事负上责任,我一定会送你回家,但现在不行,跟我离开,否则你永远都回不了家。”
“不。”
断然拒绝了阿摩斯,瞳挣脱出他的怀抱,倔强地后退,格格不入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快让她崩溃了,她不能继续留下,否则不是被同化就是被逼疯,而恰好哪一样她都不愿意。
一声猛兽吼叫划破沉寂的夜空,僵持的两人同时看向祭坛,森绿的双眸隐隐闪现,在漆黑的夜里越显狰狞,仿佛在警告妄图侵入自己地盘的敌人退回去。
这咆哮声……好像是狮子……
瞳发热的头脑瞬间降温,她重新板起脸,扯过阿摩斯挡到自己面前:“阿摩斯队长,你说要送我回家的,上吧。”
“喂,我受重伤了,你想让我死吗?”
“我没想让你死,你只要进去引开狮子的注意力就行。”
“你见过跑赢狮子的人?别欺骗自己了。”
“你刚说要负责的。”
“可我没说要自杀。”
想起方才被阿摩斯的气势压迫得无法动弹,瞳的心里莫名地非常不爽,她眯起双眸,用力将他往里推:“你就用死来补偿犯下的过错好了。”
阿摩斯顺手拉住旁边铜像的权杖,免得真的被瞳推进祭坛让野兽给填了肚子:“别闹了,这叫声已经惊动了女王的士兵,再不离开我们真会死在这里。”
通道外传来士兵的脚步声,瞳总算住了手,让阿摩斯牵着悄悄离开了太阳神庙。
回到房间,瞳盛来清水,搁在阿摩斯面前,随手将帕巾扔进水盆,然后坐到一边温书,以应付明天森穆特的提问。
阿摩斯笑着拿起沾湿的帕巾,擦拭肩上的血渍,想问瞳拿点药膏,却看见她烦闷地来回翻动书卷,明显地在郁闷。
“别把脸拉那么长,还会有机会的。”
烦躁地卷好书轴,丢到旁边,神庙死了一个人,势必会惊动女王,哪还那么容易等到机会?
房间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拧帕巾的滴水声不时响起。瞥向阿摩斯,他的伤口很深,几乎能看见肩头白骨,那一定很痛。话说回来,今天若不是他,自己或许已经死在那个阿蒙霍特普手上了。好歹是救命恩人,也不好太给人家脸色看,长长叹了一口气,只是她真的不擅长找话题。
“阿摩斯队长,能问你一件事吗?”
“随便问。”
“你戴的耳环和图特摩斯陛下那只是一对吧?同样的莲花耳坠。你们……是情侣吗?”
阿摩斯嘴角抽搐了几下,额际瞬间滑下几道黑线,虽然沉默的瞳很无趣,可让她开口还不如让她无趣。
“这个耳坠……”
门外传来的叩门声打断了阿摩斯,瞳望向门口,敲门的人似乎在遵循着某个节奏叩打,好像某种暗号。
阿摩斯起身打开门,一名侍卫慌慌张张地进了屋,在他耳边匆匆耳语了几句,然后退出房间,迅速关上门,在外紧张守候。
疑惑地看着阿摩斯,只见他端起铜盆将血水倾倒入种植满灌木的黑色土壤,然后拿起染血的利剑递到瞳的面前:“拿上它,连同我一起交给哈特谢普苏特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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