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二江县,是岭南地域内的一个小县,其位较偏僻,县城规模一般,经济方么,则不算穷不算富。
2012年正月初六,天不晴,有些阴。
十一点左右,一辆大红班车驶进县城的车站,停稳后,一群人急三火四的下车,火速的奔向四处。
最后下车的,是一位身穿淡紫风衣的姑娘,看起来约二十出头,。
“玲姐,新年好。”被人揽住,水啸转首,瞬间苦了脸:“甭说啦,我本来是要休假到十六才上班的,昨儿老总临时电话传召,说那位怀宝宝的秘书胎不稳住医院了,办公室缺人,要我临时顶替一段时间,我只好奉旨回城。”
“哈哈,谁叫你是酒业公司中有名的统计出纳会计秘书样样通万能女,你们老总不找你找谁。”阿玲一愣后,很无良的大笑。
水啸,在县城历史最悠久,效益最好,规模最大,也是全县纳税第一的酒厂中工作,不是白领人物,她真实的岗位却只是一员车间统计。
她于2004年入公司,至今也只有八年工龄,但是,在她上班的酒业公司中,提及水啸之员,除非是新员工,否则,但凡工作一年以上的人,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年,她因家庭原因,自高中退学入公司,那是还是个刚足十六岁,堪堪达到招工要求的小姑娘,也是个普通的,最低层的包装工。
与她同时进入公司的一批人,除了少数几个在其他岗位上的人之外,其余人没有工作满半年,全部吃不住苦离开,唯有她坚持了一年。
一年后,她因能吃苦耐劳,并因一年从未出半分差错,以无比认真工作的良好态度被认可,调往成品仓库做管理。
在其他人员连连失误时,她又以无错无误的记录,工作的轻轻松松,半年后,被领导看中,调往生产材料仓库做统计。
凭着她贯彻的认真原则,再次出现奇迹,所有原料的价格,品质之类的被她记得滚瓜烂熟,对于任何一种原料了如指掌。
于是乎,千里马被人发现,被调去协助采购。
再以无失误的记录工作一年后,生产车间紧急缺一员工作严谨的统计,她被稍加培养,随之顶上最重要的生产前线的统计位置。
自她负责第一线的工作后,车间主任轻松了,除了必须要车间主任经手的事,全部累压在她的肩头。
她做统计时,包揽了一切,似出纳会计助理什么的,甚至还被硬塞一份品检总巡的工作。
而她,在忙得分身乏术之际,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包括文秘、会计在内的秘书文员等工作,对于办公室的事,与正宗的人员在伯仲之间。
无意中被人发现她的能力后,自此,她便成了万能备用人,但凡哪一处出现紧缺,会立即“借”她前往顶班。
借来借去,越借层次越高,之后就借去了老总办公室。
水啸万能女之名也人尽皆知。
而在她名声响亮时,老总无数次想调她去办公室,或当高层管理人员,次次皆被她拒绝,理由只有一个:她不适合从政。
在失望了N次后,老总放弃了要她掌权的想法,顺着她的心愿留在一线,而给她的待遇,却是特例,她以员工的身份,领双工薪,一份是本身的,另一份却堪比办公室主任。
水啸,成为酒业公司的名人,同时,其倔强的个性也传遍内部,年长的高层人员每一见面皆亲切的称呼为“小倔牛。”
阿玲则为水啸同村人,偶尔会去水啸工作的地方找她,一来二去的,其人其事也就了如指掌。
“我宁愿我不出名,出名太累。”水啸撇撇嘴,有些想撞墙。
“觉得委屈的话,就去当高层管理呗。”阿玲挤抗眼,兴灾乐祸。
“不想,活在我虞尔诈的权利中,天天带着假面具,为爬高不择手段,更累。”就因为不想卷入那种勾心斗角中,她抵制当管理人员,只愿当员工。
“大新年的不谈这个,等我下班,去我小窝如何?”知她不喜争权夺利的高层黑暗话题,赶紧的转移目标。
“不啦,你还是赶紧的回去跟你的那位卿卿我我去,我走了,元宵后找你玩。”生怕被人拉去当电灯泡,水啸一闪就闪得远远的,一溜烟的飞逃。
阿玲摇摇头,只好回工作间。
逃出车站的水啸,打了一辆的,赶到酒公司对面的租房前下车,开了院门,直接上二楼。
房东不在家,另几间出租房人还没归来,很静。
水啸所居是一室一厅,不太宽也不窄,布置得很清雅。
入厅后,关门,开窗透气,回房间,亦在打开窗后,才整理从家里带来的、准备给房东老太太拜年和给同事的特产。
收拾好,水啸从密码箱中翻出笔记本电脑,坐到桌前,接电源,温机,准备上网。
“铃-”纯音的清脆手机铃响。
起身,从手提包中拿出手机,一看上面是“水吟帅哥”字样,水啸开心的按下按钮。
“啸儿,这么久才接电话,是不是又在抱电脑?说过多少回了,不许天天泡电脑,那有辐射……”一接通,那一头淳淳的男子音便噼喱啪啦的一股脑儿轰了过来,连给人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呃,久吗?
她明明一听铃声就接了啊。
“没有,哥,我还没收拾好呢。……”翻翻白眼,水啸无语之极,坐到电脑前,找到机会就出声,却是睁眼说瞎话。
聊了半个小时,还没等说再见,电话那一头换人。
“啸儿,有没晕车?有没不舒服?有没……”声音急切,那是姐姐水鸣的声音。
“没有,……嗯,有……”听到姐姐的声音,水啸立即频频答“有”“没有”的一路答了下去。
“啸儿,午餐有没准备?……”十几分钟后,电话又换声音,却是妹妹水叮当的清脆女低音。
“有,……”水啸汗了一把,再次频频摇头点头。
随即,又是水爸水妈,约一个小时后,终于挂断。
呼-
放下手机,水啸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有些哭笑不得。
她当年以十六之龄开始工作,其实是因家中哥姐上大学,小妹身体不好,普通的家负担不起重压,兄姐四人中有人处在极有可能休学的边境。
她那时亦读高中,为减轻父母的负担,毅然退学打工赚钱,担负起解决兄姐妹妹一年生活费用的重任。
也因她当年的无私贡献,家里一直觉得亏欠她,人人都将她捧在了手心中呵护着,老老小小皆对她疼爱有加,所有的好东西都会塞给她。
为补偿她,哥哥在毕业后,等家里的经济宽裕时,用盈余的钱给她买了电脑,之后,随着经济越来越好,不断的给她换新,现在所用的是哥哥于几个月前刚给换的最新上市的名牌货,手机是姐姐水鸣送的苹果最新版。
她的衣服与手提包什么的,也是哥姐两人所买从外地寄回,一年四季基本都不要她自己去挑,姐姐甚至连内衣内裤都有为她准备。
至于家里,自从哥姐二人毕业后,除了刚工作不久的妹妹外,其他人甚至还一年给她一笔钱零花,她自己的工资则从来没有动过半分。
家人就是家人!
瞧到笔记本,又想想刚刚哥哥姐姐耳提面令的严禁天天泡电脑的狂轰猛炸,水啸揉揉眉心,有些无奈,仍是阴奉阳违的开机接网络。
“轰-”
网络才连接上,隐隐的传出一声闷响,对着窗口的那一方天际划过了一道亮光。
“我烤,玩人呢!”咕嘀一声,水啸飞快的关机。
轰,闷雷声滚滚而至。
一道白光一亮,自窗外射入,直直的投在水啸的身上,她耳朵上的两只琉璃耳钉发出两束诡异的晶光。
噫?
大冬天的,还没到开春时间,哪来的闪电惊雷?
还没来得及拔电源的水啸,突的愣住。
然而,还没等她再思考别的,头中传来一阵旋晕,随之,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伏在了桌面上,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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