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绿萼在沉默了一下后,悄悄的又离开了,将空间留给小主子一个人,有些事,她明白,却因有着顾虑而不能插手,她能做的仅仅只是偶尔提个醒。 首发--无弹出广告
一时间,又是一室的冷寂。
想家,水啸很想很想自己曾经的家,想念自己的父母哥哥姐姐和小妹,想念自己曾经的一切。
她的那个家,虽然在小镇中不是大家族,亲人之中也没有任何背景,曾经也不富裕,却一直都是个温馨的家庭,父母疼爱儿女,儿女们敬爱长辈,与周围的村人更是甭说吵架,就是连脸都没红过。
那个家,才是真正的家,似这种充满算计,处处都是阴谋的味道的地方,不配用家那个字眼,而她,更讨厌算计,讨厌那种为权利不惜一切手段的地方。
在这个未知的地方,在这个水家,男水啸如此的隐忍却仍逃不过英才早逝的命运,一向心无城府,不善任何斗争的她,没有自信能活出不同的人生,目前也没有能力摆脱被人拿捏的命运。
就算知道水氏本家人不容于她,她身已如此,又能如何?心中有苦难诉,水啸在黯然长叹中,也只能静观其变。
这一天,却很安静,并没有人打探。
当天再一次放亮后,绿萼又如前一天一样,拿开敷在小主子眼上的玉片,又去准备早餐。
待人一离开,已经清醒的水啸,紧合的眼皮小心翼翼的睁开了一条缝,在没有感到光线刺眼时,又一点一点的将眼缝拉宽。
视线,不再朦胧,很清晰。
视力,回复了!
睁至一半开时,水啸恍然明白自己的眼睛没有问题,欣喜无比,立即放心的睁大了眼,开始打量。
首先映入眼帘的纯白的纱帐,透过纱帐,看到了保持原木色的床顶,还有侧面的雕花饰板,以及床正前方别一头近床头还拦着的一块近一尺有余的小花板。
这是最古式的床。
只扫一眼,水啸便认为了自己所躺着的床,当是那种在明朝前富贵人家所钟爱的雕花大床,不由瞪了瞪眼,有那么一丝吃惊。
那种床,有些似一间房间,顶与其他三面都是有花板,只有床正方一面留有大半的空位,那也是她最钟爱的古式大床。
水啸终于有那么点点的雀跃,原本消沉的心也略略有了些精神,再打量了视线之极的范围后,因为身体还是很乏,也就没力气去研究屋子的装饰。
在她默默的不知想了多久的心事后,绿萼终于出现。
“公子,您的气色比昨天好了些,可喜可贺。”将人扶起来,绿萼瞧着不再死气沉沉的小主子,由衷的感到高兴。
水啸也终于看清了绿萼面容,发现人是与男水啸记忆中的模样一样,眼神也是那么的温暖,却憔悴了许多。
“有什么可喜的,若一直不好,还安全些。”微不可察的一叹,水啸靠着被子苦笑一下,又睁着绿萼那张面容,轻轻蹩眉:“萼姐姐,你自己也歇歇,你,比以前瘦了很多。”
那声“萼姐姐”叫出口后,她自己有稍稍的失神了一下,她发现,自己竟没有别扭的感觉,同时,也发现声音竟很清脆,丝毫没有沙哑的迹象。
她已经知道,他曾晕睡九日,然后,自己才清醒,九日没进食,九日没沾水,竟还没长睡不起,那已是奇迹,视力受了影响,嗓子却没受半点影响,这事,还真不是一般的玄乎了。
“我没事儿。”没想到小主子会回应自己,绿萼稍顿了一下,心里尽是感动。
曾经的前身很少说话,水啸因暂时还没有完全适应,也没多少力气,也省了话,没人喋喋不休,有些安静。
太虚不宜补,仍只能喝淡粥,又因四肢还是无力,也不宜多坐,吃过早餐后,只靠坐了不久,水啸又躺下。
然后,也只在早晨过后,还不到半上午的时候,二位来客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小院,其中一位,正是曾经跟着水泽来看过病的那位瘦长老。
水啸已经在迷糊中的睡了过去。
绿萼早早的迎到了二楼的门前。
“绿萼,四长老到。”跟着瘦长老的人,一边跟着往小阁楼走,一边通报。
瘦瘦的四长老面无表情的上二楼,随着绿萼进入房间内。
“家主听闻十九公子终于神智清醒了些,让我来瞧瞧,可有异样?”一进房间,四长老直冲床前,观测神色。
“公子还是没有完全清醒,只比数天前略好了些,每次醒来最多也只能撑一个来时辰。”绿萼微微皱眉,满眼的担忧。
听到说话声,又被那视线瞧着,迷糊中的水啸,皱了皱眉,睁开了眼,因一时还没弄明白出了何事,尽是迷迷懵懵。
“十九公子,你醒了,有没感到有不舒服的地方?”四长老第一眼便发现了。
四长老?
“浑身乏力。”水啸眨眨眼,将眼前的脸与前身留下的记忆中的人物重合后便认出来人,略清醒些后才很简洁的回答。
“还有其他否?”说话的空儿,四长老自己动手揭开锦被,一只手搭上了手腕,按在脉搏上。
“经脉疼痛,不能凝聚源力练功。”虽然很不喜欢那种被人扼住命脉般的感觉,水啸也只能任宰割般的探脉。
她确实没有说谎,男水啸的身躯早残败的不成样儿,每一凝源力练功时,力所走过处皆如火焚,剧痛无比,现在她接收后,更是偶尔会自然痉孪。
四长老听得,视线直直的落在了水啸的面上,盯着的她眼睛,似要将人看穿般,虽很平静,却隐着无形的凌厉与峰芒。
视线如刀,冷峰逼人。
逼的也仅只有一人,而水啸,如置冰窖,更如被山压胸,几乎要窒息,好在她脸色本就惨白,看不出神色变化。
她的眼睛,却是很清澈。
没看到惊惶,四长老收回视线,又把另一只手的脉,后又解开了水啸的衣襟,在她胸膛摸了几把。
水啸一直抿着唇,不再吭声。
“十九公子太虚弱,经脉承受不住源力会疼涌也是正常事,休养几天便可正常练功。”四长老摸过,瞧过,直至心中确认无误后,才漫不经心的开口。
“四长老,公子大约多久可恢复?”绿萼赶紧的近前,将锦被拉起,遮住小主子的身子。
“调养一下,用不了几天。”四长老瞧一眼,起身,很平静的转身。
一直站在一边的男子跟着往外走。
绿萼赶紧的送出。
用不了几天?
等人离开房间,水啸略偏了视线,透过开着的窗望着外面的天,满眼的冷笑。
绿萼将人送下楼,待人出院,转身,打了水回房间,给小主子擦洗了一遍身子,将那套衣服换了下来,又换上新的。
之后,一个上午平静的过去。
吃过午膳,水啸终于又进入午休中。
在过了约有大半个时辰后,陪着的绿萼,竖耳倾听一下后,冷冷的瞧一眼窗子的方向,起身,看一眼一直没醒来的小主子,轻轻的退出,火速的下二楼。
“家主到—”在她到达下楼时,数道人影急冲冲的进入小院子,通报声也同时响起。
这一次,不多,只有水泽带着水涛,带着二位随从。
绿萼迎出,行礼后引着人上楼。
“听闻十九经脉疼痛,可有此事?”进入室内,水泽满面忧色的坐在床侧,自行揭开被子,一边问着一边按上了水啸的手腕。
水涛瞅了一眼床上那弱得似要随时会断气的人,在几人可见时,眼中划过得意与阴狠色。
“是。”绿萼一边观察一边回应,声音很轻,似乎是被吵着人般。
“这可得好好留意。自明日起,天天让长老来查视一遍。”水泽拿过另一只手,再次查探,口中尽是关心。
被人抓着手,睡着的水啸,想是感到不舒服,微微的睁了睁眼,迷茫的眼神滞留了那么一丁点的时间后,又合眼迷糊过去。
“唉,小心照料着。”水泽停了一会儿,从鼻息中确认人真正的没清醒后,也没磨叽,留下一声吩咐,非常干净利落的又自行外行。
四人来如一阵风,来得快去得更快。
“公子,内外无援,处境艰难,您,一定要撑到那一天啊。”送人出院后,绿萼站在小院中,迎风泣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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