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水啸甩下嘱咐后,脚底似是抹了一层油,跑的飞快。
河氏众人是怎么想的,她懒得去一一分析,但是,那四位医者想如何,她心里有数,就凭那特炙热的视线便可知,只要逮到她,肯定会寻根饱底,为了不泄露《重生诀》的秘密,她收琴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凤留行瞧到那举动,微微闪闪眸,并没有要去追的人意思。
河氏众人在察觉到河可琛的心跳声时,俱个个满面的震惊,听到水啸的交待后顿时集体转眸,包罗万象的眼神“唰”的集聚到晃动的背影上。
四位医师本想跳出来去将人留下求教,可慑于凤留行的淫威,根本不敢出声,只能睁睁的看着那小小的少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开溜。
河可坤看一眼后,又迅速垂首,掩去眼里浓浓的狠辣与浓浓的嫉妒。
感应到后方的火辣辣的视线,水啸溜得更快。
就在此时,突的,一直萎蔫不振的银色大燕子猛的抬起脖子,望望地面的河可琛一眼,双翅一展,腾空掠起,化为一道银色的闪电劈向门外。
去势极快,只一闪便自水啸的头顶掠过。
河氏众人蓦然大惊,看着突然自行飞离的燕子,一脸无措。
凤留行微微挑眉后,轻轻的抬起一只手,默然凝望银燕的去向。
呼—燕翅拍起的的劲风,在厅中呼呼作响。
正往外逃之夭夭的水啸,被突然刮起的劲风一撞,脚下一个跄踉,差点摔倒,晃几晃后站稳,一颗心“怦怦”狂跳不停。
呼,就在她站稳的同时,急掠的银燕子从空中一降,带着一阵狂风,砰然着地。
水震眼芒一跳,惊得腾的蹿起。
“蹬蹬—”水啸又一次被劲风推得后退数步。
这是怎么回事?再次站稳,瞪着前方的庞然大物,水啸无奈的狂抽嘴角。
众目睽睽中,停下的银燕子转身,身姿优雅的旋180度,偏偏脑袋,居高临下的看水啸一眼,随即迈着长腿,一步一步的走向水啸。
银燕的身躯跟普通的牛身一样大,不说大腿,就是只有骨筋的部分也有碗口粗,五爪比成人手指还要粗一些。
水啸僵僵的站着,仰着头,望着腿比自己还高的魔兽,额间冷汗猛飘。
魔兽有着着极为细致的等队划分,共分四个阶,1—4野兽,5—8阶灵兽,9—12阶玄兽。
眼前这只银燕子在燕科类中以速度见长的银羽燕,是货真价实的十阶成年玄兽,相当于人类的测天境修为,就算没像人类一样爆出等阶威压欺负人,也自有一股凌厉的气势,她的双腿情不自禁的发抖,身上冷汗直冒。
厅中的一干人鼓着眼,屏着气,神色各异的等着看下一步。
银燕子走到距水啸约有七八步远,约合一米远时竟停了下来,并慢慢蹲下身子,比人脑袋还大的鸟头也缓缓往下探,下落的地方正是水啸的头顶。
呃,没有修为的人,真的好悲哀。
水啸背皮一紧,僵化度再次升级,竟连脖子也不能转动了,眼睁睁的瞧着鸟头压顶,心底一片哀嚎。
随着燕子头下移,老爷子的一颗心提到了嗓眼上。
当银燕的头探到水啸头顶时,众人的心脏也跟着静止,但是,银燕的下一个动作,差点惊得人跌破眼镜。
只见它那头在触及水啸头顶时,竟轻轻的一偏,用脸蹭了蹭水啸的乌发,然即一低头,头与水啸的头平齐,与人对视,人性化的大眼眼里闪着点点晶莹的光芒。
这个,是喜欢?
河家的某些人,当场傻呆。
“你是不是也受伤了,需要我帮忙?”想到了某种可能后,心头一凛,水啸顿时有些紧张。
银燕发出轻轻的一声呢喃声,缓缓的张开左翅,低下头,用眼睛瞅瞅水啸,又瞅瞅翅膀下,之后又用头往自己腹部探几下,拔弄着羽毛。
凌乱,河氏的人风中凌乱了。
老爷子默默的站着,眼里一片深幽。
“伤在哪?”心跳骤然加快,水啸神色顿变凝重。
银燕偏偏头,往一边一偏,偏翻在地,再一翻身,来了个肚皮朝天,左翅又平平伸开。
它真的受伤了。
它的腹部处有一大片的暗红血迹,因羽毛纠结成团,遮挡住了肉,也看不到伤口;它的左翅近翅弯的地方,粘糊的羽毛中隐隐的露出几点青色与一把暗金色的匕首柄。
“快,拿烈酒、金创药来。”瞳仁一缩,水啸惊得身子晃了晃,一边抓着燕子的羽毛,踩着翅尖爬,一边无目标的乱叫。
河氏的人顿然怔住,还是白发老者反应最快,极速的将药、酒、碗全部收拾到一个托盘中,准备亲自当药童。
可惜,他的愿望落空了。
他才收拾好,凤留行身形一动,如幽灵一样闪到他身边拿过他手中的托盘,又轻飘飘的一掠,如一片羽毛飘至爬到银燕翅膀伤口边的水啸身侧。
白发老者在眼花后定睛一瞧,发现好不容易的一次与某人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没了,急得差点捶胸顿足。
水啸抑着心底的震惊,找出匕首,唰唰几下将粘糊着的羽毛全部割掉,让匕首与暗器全部露出,用烈酒清洗过后,极速的将暗青子与暗金匕首一一拔出,一瓶接一瓶的往冒血的伤口洒药粉,直至伤口不流血时才住手。
有道长痛不如短痛,这种事,自然是动作越快,银燕受的罪越小,她就算心疼也没手软。
等她直起腰时,凤留行空着的手一探,拎起她的后衣领,轻轻一跃,自银燕翅膀上落到它的腹部伤口边,又将人放下。
为防人掉下去,他还轻轻的捏着她的衣领,随着她蹲下而弯腰。
河洛图与河家的众人,瞪着眼,表情那叫个精彩。
水啸再次毫不客气的将燕子粘糊着的羽毛剔尽,只是,当除去羽毛时,她的手终于抑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它的腹部仅有一个伤口,在右翅的一边,伤口平贴着主骨,而且,也不是寻常的伤口,是被剑所伤,其剑已断,仅留出半寸不到的一截在外。
这剑,她不敢拔,也没法拔。
水啸颤颤的抬头,向站在身边的人求救。
“你合药,我替你拔断剑。”被那可怜兮兮的眸子一瞧,凤留行万千冷意顿化春风,更舍不得见人心疼,大大方方的摸出一只小瓶子奉上。
心中一喜,水啸用比抢还快的速度抓过小瓶子,真的听话的合药,也没多复杂,只将余下的竹膜片摊叠在手掌心,再将所有的药粉全部倒到上面,积成一大堆儿。
凤留行见她准备好,放开捏着她衣领的手,自己站到后面挡着,弯腰,二指指甲夹着血迹斑斑的断剑,微微一用力,噗的一声便剑给拔离。
浓血如泉,汩汩直流。
燕子身躺震了震。
水啸被震得晃了晃,稳住后立即将药捂在伤口上,用手压着不放,只在眨间竹膜片尽被染红,也染红了她的手指。
不知是凤留行给的药好还是其他,一会儿后血便凝固住。
凤留行又轻轻的拎起她的领子,紫袍一晃,划过一抹弧线,无声无息落地,放下人后,提起烈酒,另一只手往地面一甩,将托盘“可”的丢落在地,他则抓过水啸的手,用酒给清洗血迹。
“呼”,与此同时,躺着的银燕子翻身爬起。
“唉唉,你不能乱动,你的伤口还没好呢,不可以沾水,不可飞行哪,记得要听医师的话。”原本乖巧的洗着手的水啸,眼一瞪,凶巴巴的吼出一嗓子。
银燕子立马的就地蹲下。
河氏众人又是一阵狂抽。
“竹公子,我后悔了。”瞥过银燕子,河河图幽幽的吐出一句,那话令人寻不着头脑。
“一步迟,终生迟。”将酒坛一丢,凤留行回首,静静的瞅他一眼,又一扬眉,拎着人,连招呼也不打,飘身外掠。
只一转眼,无影无踪。
河洛图别有深意的瞟过河炯,一晃身,也化为飘忽的一缕轻风,荡出大厅。
厅内的人,面色开始阵阵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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