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念语冢内一片安详,几丝黑sè的魔灵漂浮于空,仿佛不忍惊扰少年的梦。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地上有一具软塌塌的尸骸,身着青衣,肤sè偏黄,貌不惊人。
石床上昏睡着一位少年,白衣似雪,未染风尘,发黑如墨,枕于脑后,睫毛纤细,轻轻颤动,投下两片淡淡的yīn影,仿佛黎明之前的黑暗,一双既不文弱又不粗犷的手放于身体两侧,手心隐隐有光华流转。
时间静静流逝,终于,他睁开了眼睛,眼眸呈墨sè,颜sè极浓,极饱满又极空洞,如两潭深不见底的池,倒映着世间的林林总总,看似空无一物,实则囊括万千。
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尸骸,又瞧了瞧这具新身体,脸上浮现出集满意、yīn险、yín荡于一体的......暂且称之为“猥琐”的表情。
“不错不错,本大少爷终于咸鱼翻身了,盖世大侠招招手,千妞万妞钓上钩,啧啧,相比之下,我以前的模样实在太下不为例了。”无涯,哦不,喻呈,哦不......灵肉合一的喻呈说。
他得意地哼哼,却隐约听见了一阵笑声,左顾右盼,并未发现其他人。
“真是见鬼。”他头皮一阵发麻,慌忙扛着地上的躯壳走出念语冢,冲向来时的大门,正要推门,却被一股怪力弹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狼狈落地,揉了揉摔痛的屁股,“本大少爷可是魔界的奇葩,苍生的希望,急着去拯救世界呢,死门,快放我出去!”
“哈哈......”石室内爆发出一阵苍老的笑声。
“你你你是人是鬼!”喻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摆出迎敌的招式。
“老夫曾经是人,现在是鬼。”那位隐着形影的老者说。
喻呈吓得冒出几滴冷汗,迅速窜到石室的正中间,这里较为宽敞,且念语冢的门就在右手边,便于逃脱。
“小子,你很怕我?”一个声音在他左耳边响起。
喻呈慌忙跳开,挥拳打向那边。
“别费劲了,你修为太低,看不见老夫。”老者笑着说。
“少废话,你想干什么!”喻呈愤愤地指着空气问。
“收你为徒,教你武功。”他回答。
“你是谁?”喻呈皱起了眉头。
四周突然安静了好一阵,老者仿佛在思索。
“这......老夫不记得了。”他疑惑地说。
“这么说,你是没身体没姓名没证件的三无人员,我凭什么相信你?”喻呈叉着腰问。
“臭小子,你以为老夫稀罕收你为徒?若你的魔灵达不到出去的标准,这门永远不会为你打开,你就等着被困一辈子吧。”老者恼了,语气骤然变得生硬。
念语冢的小木门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打开,然后“砰”地一声被关上。空气中传来一阵剧烈的波动,烛火顿时被熄灭了一大半。没过几秒,那些蜡烛重新自燃,幽蓝的光芒一朵朵亮了起来。
喻呈好奇地走过去,朝它们吹了一口气,烛光微微晃动了几下,并未熄灭。
他伸出双手,将魔灵聚于掌中,朝烛火拍去,一掌、两掌、三掌......打了半天,烛火一盏未灭。
喻呈不服气地伸手去捏灯芯,那火苗甚是yīn寒,极其柔软,仿佛一团蓝sè的锦缎。他只觉得脑中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放开了手,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朦胧的绿纱。
“鼎灵。”他轻轻念出一个名字。
四周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喻呈低下头,擦了擦额前的汗珠,上前推开念语冢的门,问道:“老人家,您在吗,其实......我很想有个师傅。”
“是吗?你修为太低,老夫不想教。”一个声音冷冷地说。
喻呈一反常态地沉默着,想了想,咬了咬牙,认真地说,“我想学武功,想走出这扇门,想杀仇人,食其肉饮其血,以解心头之恨。”
“哼,老夫可不管你报不报仇杀不杀敌吃不吃肉喝不喝血。想当老夫的徒弟,得吃得了苦,你做得到吗?”老人问。
“当然,”喻呈点了点头,“我该如何称呼您?”
“鼎尊。”老人说。
“鼎尊?您和镇界鼎是什么关系?”喻呈皱起了眉头,声音微微颤抖。
“我是鼎中的一道残魂。”鼎尊说。
喻呈愣了愣,眼前仿佛闪过一道熟悉的影子。
“您和鼎灵是什么关系?”他喃喃地问。
“鼎灵是什么?”鼎尊诧异地说。
原来,鼎尊和鼎灵虽然都在鼎中,却不在同一个空间里。
喻呈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鼎尊,说到鼎灵被焚的那一刻,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丝yù罢还休的柔软和伤痛。
老人沉寂良久,四周一片安静,显得异常空旷。
幽蓝的烛光洒在喻呈轮廓分明的脸上,他静静跪到地上,异常坚定地朝虚空中磕了三个头,说:“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一双看不见的手将他扶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刚醒,身体弱,去躺着吧。”老人说。
喻呈点了点头,静静躺到石床上。几丝魔灵在他的头顶飘来飘去,仿佛不散的yīn云。他闭上双眼,不久便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白衣胜雪的宁初,有白发苍苍的喻刀,有年纪老迈的皇帝,有大腹便便的宰相,有面容稚嫩的慕容夕语,有如梦似幻的云初帝国,有转世轮回的几生几世......
突然,一片碧绿的衣裙飘进他的脑海,盖过了一切纷纭,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朝他微微一笑,皓齿明眸,嘴角弯弯,宛若初chūn的柳芽。一个空灵的声音在他耳边说:
“你的心一直跳得很沉稳,一点也不像你表露出来的那样轻浮。”
“我存活了上万年,也寂寞了上万年,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人,听你说话真好,我故意围着这山兜了好几个圈。”
“我先走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那绿sè逐渐被化作一滩空荡荡yīn湿湿的苦涩,静静漂浮在他的脑海中,好似一场淅淅沥沥的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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