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千人渡河,不论是如何军纪严明的队伍,总难免有些纷乱;吾诃子麾下人马成分驳杂、良莠不齐,速度就更慢了几分。
河岸边纷纷扰扰的景象,落在吾诃子眼中更增几分烦躁。正当这个时候,西面道路尽头隐约有人马疾驰而来,很快冲到渡口外围,却又驻足不前,似乎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不一时便连声惊叫起来。河边等候过河的一干人马原本不甚在意,只当是派出去的斥候回来,可是等那几个晚来者一嚷起来,立时就被吸引了过去。一开始只是队伍末端三一句地说道,“驱赶所有溃兵,把他们往允吾方向赶过去。”
听到“烧桥”二字,宪彝有了一瞬时的惊愕,但很快就明白过来,不再多言,应诺而去。既然虎形旗已经到了,说明岑风已经赶到了这里,那么眼前所要面对,至少也是虎家军麾下的数千本部——这种情况下渡河无疑是找死。所以,立即掉头迎战就成了唯一的办法。即便有重重困难,但只要击破岑风所部,往西去就一路畅通无阻,路途反而还好走一些。再者,岑风急急赶来,先是驱驰数百里,又伏击先行西撤的湟水部落,眼下已成疲兵,良吾部一方兵力又占上风,其实胜算也不小。
宪彝带着充分的信心匆匆离去,吾诃子的目光却始终不离远处的虎形战旗,他的心里也不像宪彝想象的那么轻松。对于岑风,吾诃子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忌惮之意,这是他亲眼见过榆中那场短暂的混战之后而生的,始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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