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冲榜名次不升反降,看来真是人神共愤了,元芳,你怎么看?)
秋意尚浅,青山未老,渡云峰高耸而立,宛若锥形,尖尖的顶峰上建筑着一座庙宇,正是渡云寺
“叶书生,吃饭了。无弹出广告小说 ”
随着声音,元庆和尚端着一大碗米饭,和一碟素菜,推开禅房门走了进来。
叶君生放下手中毛笔,站起相迎,道:“时光有脚,倒是快速。”
“可不是吗?”
元庆放下碗碟,扫一眼书案,见到一页页新抄好的经书,字字端正分明,规格统一,好像是印上去的一样,心里不禁赞叹:“好字。”
叶君生端起碗筷,狼吞虎咽,忽道:“元庆师傅,下一顿可不可以加一碗饭,只得一碗,有些不够。”
元庆一怔,打量他一眼,暗想道:人不可貌相,这书痴还真能吃……传闻他为人傻呆,不事营生,现在看来,只怕有误。
嘴里笑道:“既然如此,从明天开始,每顿米饭增加至两碗吧。”
叶君生道谢,一会吃罢,将空碗碟让元庆收拾去。
吃饱之后,叶君生并未继续抄书,而是信步走出去,散散步,有助消化。
此际正黄昏,有群鸟归林,吱吱喳喳地叫唤着。远方夕阳西下,红霞满天,煞是庄严肃穆。
这渡云寺选址,位于渡云峰顶峰之上,环境清幽,也是一等一的好地方,最适宜修心养xìng。
其实寺中和尚并不多,九人而已。在天华朝,和尚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必须有度牒,有备案,有庙宇主持领受才行。
叶君生来到庙宇后面的一处空地上,见四下无人,便捡拾起一根枯枝,开始练剑。
——神秘狐仙所传授的《永字八剑》印在脑海里,恨不得要用最快的时间全部上手,化为己用。要知道以筷子,树枝之类的东西当剑器用,能够伤敌杀人,简直能和传说中的“飞花摘叶,伤人破敌”相媲美。
念及自己一介文弱,在短短时间脱胎换骨,成为剑道高手,足以推知八道剑意来历不凡,绝非寻常武艺,具备醍醐灌顶之奇效,竟彷佛有几分仙家手段、化腐朽为神奇的意思。
演化完所能使出来的两道剑意,出了一身汗,就转回寺庙,在偏院的水井处打了水,清洗一番,jīng神清爽。
如斯,才走回禅房。
夜间却不好抄写,毕竟油灯蜡烛耗费不菲,寻常使用不起。一般人家入夜便入睡,而渡云寺也只是在佛前点一盏长明灯,其他基本无安排,任由夜sè笼罩。
叶君生不惯太早睡,从行李中取出《灵狐图》,展开,借着两分月sè观看。
近期以来,再不见狐仙显灵。难道说梦中授艺,耗费了其许多力量,故而要休养?
倒有可能……
一如往常地,叶君生对画自言自语了一番,这才收拾好,上床睡觉。
清晨,在一片鸟鸣中醒来,漱洗后吃过早餐,叶君生开始工作。
渡云寺有经书一十八卷需要抄写,但总字数并不算多,也就一万这样。按百字一文钱的酬劳,最后能获得百文钱左右。而抄书这行当,速度不会很快,毕竟要求高,不但要工整,还不能有错漏出现,否则那一页便等于废了,要重新抄过。另外,因此造成的纸张损失还会从报酬里扣除。
所以,每一天,叶君生最多只能抄两千字。
一万总字数,每天两千得话,最快也需耗时的经书,要抄个一年半载,谁愿意招待?
……
今天天气不错,秋高气爽,前来渡云寺烧香的信徒络绎不绝。
山道上,此时抬来三顶轿子,轿子前后,都有身材魁梧的健仆跟随,以显示轿中人物非富即贵,大有来头。
江静儿坐在轿中,忽而打了个阿欠,双手托腮,甚感无聊。她毕竟拗不过母亲的意愿,最终同意和彭青山前来渡云寺,但也有别的心思。
约莫一盏茶时间,三顶轿子到了顶峰,停在渡云寺门外,开始下轿。
今天江静儿依然扮男装,但容颜娇媚,有心人都能认出她的真实xìng别;而彭家二公子彭青山,穿一身洁白长袍,腰束绫罗带,侧边挂一块巴掌大小的玉佩,端是显得英气逼人,器宇轩昂。
片刻后,第三顶轿子里坐的人也现身了,却是被抬出来的,安置在一副担架上。其人体胖如猪,正是彭家大少爷彭青成。此时瘫软如烂泥,气息游丝,面sè淡金,病怏怏的模样。
“静儿,我们现在就去见主持了空大师。”
彭家与江家,也算世交。互相多有来往,在称呼上,颇为亲切。
江静儿一下子来了jīng神:“久闻了空大师乃是武道高手,终于有机会见识一番了。”
彭青山介绍道:“了空大师以武参禅,早已迈入先天之境,一手《百步神拳》的造诣炉火纯青,相隔丈余空劈,能击碎岩石。遍观武林,只怕罕有对手了。”
“这么厉害?”
江静儿听得一吐舌头。她虽然自幼习武,算得上是女中豪杰,等闲打一群泼皮汉子不在话下,但和真正的高手相比起来,还是有差距。
彭青山彬彬如玉,娓娓说道:“可不是吗?我年少时,多次想拜大师为师,但都被婉拒,甚为遗憾。”
江静儿眼珠子一转:“青山,你也不错呀,还曾有过单人斩杀十八盗的辉煌战迹呢。”
被爱慕的女子赞赏,彭青山忍不住一阵得意,表面却谦虚道:“区区小事耳,不足挂齿。”
一边说,一边由知客僧接引,一行人直接绕过前殿,来到后殿的一间清净禅房中,面见主持。
了空大师今年已花甲之年,体形中等,但皮肤娇嫩如婴儿,不见丝毫松弛,双目莹莹如华,武道修为显然到了先天内敛之境。
分宾主坐落,寒暄一番后,彭青山直奔主题,却是要请了空大师帮大哥彭青成疗伤:
“大师,家兄之伤甚为古怪,请了多位名医,用了许多疗伤药,俱无多少起sè,故不得已求大师出手。”
“呵呵,彭大官人言重了,出家人慈悲为怀,当尽力而为。”
此事前天已有彭家下人来通报过的,了空自有分数,不多客套,这时候便起身走到彭青成身边,右手食中二指并拢,轻轻一撩,掀开衣衫观看伤口,顿时脸sè一变,不复之前的雍容,声音都有些颤抖:“这……这是神通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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