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以前尚矣,靡可得而详也。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更新速度最快尽在)孔子称尧曰大哉,舜曰尽善,禹曰无闲。以三圣之德,地方不过数千里,故君臣歌德,含气之类,各得其宜。禹平水土,为九州,人口千三百五十五万三千九百二十三。涂山之会,诸侯承唐虞之盛,执玉帛者万国。男女耕织,不夺其时,故公家有三十年之积,私家有九年之储。及其衰也,弃稷不务,续有有穷、孔甲之乱,遭桀行暴,诸侯相兼,逮汤受命,其能存者三千余国,方于涂山,十损其七。其后纣作**,厚赋以实鹿台,大敛以积巨桥,人庶苦而无憀,天下去之。周武王致商之罪,罔有敌于我师,一戎衣天下大定,垂拱而天下治,定五等之封,凡千七百七十三国。又减汤时千三百国,人众之损亦如之。周公相成王,致理刑措,人口千三百七十万四千九百二十三,此周之极盛也。及昭王南征不还,穆王荒耄,加以幽之乱,平王东迁,三十余年。庄王十三年,齐桓公二年,五千里外非天子之御。自太子公侯以下至于庶人,凡千一百八十四万一千九百二十三人。其后诸侯相并,尚有千二百国。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之中,弒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更相征伐,奔走不保社稷者,不可胜数。齐桓救其难,孔子定其文,至于战国,存者十余。于是纵横短长之说,相夺于时,残人诈力之兵,动以万计。伊阙之败,斩首二十四万。长平之战,血流漂卤。周之列国,唯秦、楚、燕而已。齐及三晋,皆以篡乱。卫虽得存,不绝如。音线。然考苏、张之说,计秦及山东六国戎卒,尚踰五百余万,推人口数尚当千余万。
秦兼诸侯,所杀三分居二,犹以余力北筑长城四十余万,南戍五岭五十余万,阿房、骊山七十余万。十余年闲,百姓死没,相踵于路。陈、项又肆其酷烈,新安之坑,二十余万,彭城之战,睢水不流。
汉高帝定天下,人之死伤亦数百万,是以平城之卒不过三十万,方之六国,十分无三。孝文偃武修文,与人休息,尝欲作露台,召工计之,直百金,曰:「百金,中人十家之产。吾奉先帝宫室,常恐羞之。」乃止。孝景承平,赋役减省,三十而税一,人人自爱。每有诏命颁下乡闾,垂白戴老扶疾策杖以听之,思一见太平。至武帝元狩中,六十余年,人众大增,太仓之粟红腐而不食,都内之钱贯朽而不校。孝武帝乘其资,乃厉兵马以攘戎狄,廓地遐广,征伐不休,十数年闲,天下之众,亦减半矣。末年追悔,故下哀痛之诏,封丞相富人侯。昭宣之后,罢战务农,户口渐益。元帝时,贡禹上书曰:「古者宫女不过九人,秣马不过八疋。高祖、孝文、孝景皇帝,修古节俭,宫女不过十余,厩马不过百余疋。故时齐三服官输物不过十笥。方今齐三服官作工各数千人,岁费数巨万。蜀广汉主金银器,岁各用五百万,三工官官费五千万,织室亦然。厩马食粟将万疋。百姓重困,请从省俭。」帝多采纳之。至孝平元始二年,人户千二百二十三万三千,口五千九百五十九万四千九百七十八,此汉之极盛也。及王莽篡位,续以更始、赤眉之乱,率土遗黎,十纔二三。
后汉光武建武中,兵革渐息。至中元二年,户四百二十七万六百三十四,口二千一百万七千八百二十。明、章之后,天下无事,务在养民。至于孝和,人户滋殖。桓帝永寿三年,户千六十七万七千九百六十,口五千六百四十八万六千八百五十六。灵帝遭黄巾为寇,献帝遇董卓称乱,大焚宫庙,劫御西迁,是以兴平、建安之际,海内荒残,人户所存,十无一二。
魏武据中原,刘备割巴蜀,孙权尽有江东之地。三国鼎立,战争不息。刘备章武元年,有户二十万,男女口九十万。及平蜀,得户二十八万,口九十四万,带甲将士十万二千,吏四万,通计户九十四万三千四百二十三,口五百三十七万二千八百八十一。除平蜀所得,当时魏氏唯有户六十六万三千四百二十三,口有四百四十三万二千八百八十一。孙权赤乌五年,有户五十二万,男女口二百三十万。晋武帝太康元年,平吴,收其图籍,户五十三万,吏三万二千,兵二十三万,男女口二百三十万,**五千余人。九州攸同,大抵编户二百四十五万九千八百四十,口千六百一十六万三千八百六十三,此晋之极盛也。蜀刘禅炎兴元年,则魏常道乡公景元四年,岁次癸未,是岁魏灭蜀。至晋武帝太康元年,岁次庚子,凡一十八年。户增九十八万六千三百八十一,口增八百四十九万九百八十二。则当三国鼎峙之时,天下通计户百四十七万三千四百三十三,口七百六十七万二千八百八十一,以奉三主,斯以勤矣。后赵石勒,据有河北,初文武官上疏,请依刘备在蜀、魏王在邺故事,魏王即曹公,以河内、魏、汲等十一郡,并前赵国合二十四,户二十九万为赵国。前秦苻坚灭前燕慕容暐,入邺,阅其名籍,户二百四十五万八千九百六十九,口九百九十八万七千九百三十五。徙关东豪杰及诸杂夷十万户于关中。平燕定蜀之称,伪代之盛也。时关陇清晏,百姓丰乐,自长安至于诸州,二十里一亭,四十里一驿,旅行者取给于途,工商资贩于道。
宋武帝北取南燕,平广固,南燕,慕容超。广固,即今北海郡。西灭后秦,平关洛,后秦,姚泓。长河以南,尽为宋有。帝素节俭,有司尝奏东西堂施局脚床,用银涂钉,帝以为费,使用直脚床,钉用铁。公主出适,遣送不过二十万,无锦绣金玉之费。文帝励精临人,江左数代帝王莫及,所以称元嘉之理,比前汉之文、景焉。既而国富兵彊,更务经略。元嘉二十七年,后魏主太武帝以数十万众南伐,河上屯戍,相次覆败。魏师至瓜步而还。宋之财力,自此衰耗。今按本史,孝武大明八年,户九十万六千八百七十,口四百六十八万五千五百一。
齐氏六王,年代短促,其户口未详。
梁武之初,亦称为理,及精华耗竭,贪地邀功,侯景逆乱,竟以幽毙。元帝惨虐,骨肉相残,纔及三年,便至覆灭,坟籍亦同灰烬。户口不能详究。
陈武帝,荆州之西,既非我有,淮肥之内,力不能加。宣帝勤恤人隐,时称令主,阅其本史,户六十万。而末年穷兵黩武,远事经略,吴明彻全军只轮不返,锐卒利器,从此歼焉。至后主灭亡之时,隋家所收户五十万,口二百万。
后魏起自阴山,尽有中夏。孝文迁都河洛,定礼崇儒。明帝正光以前,时惟全盛,户口之数,比夫晋太康倍而余矣。按晋武帝太康元年平吴后,大凡户二百四十五万九千八百,口千六百一十六万三千八百六十三。今云倍而余者,是其盛时则户有至五百余万矣。及尔朱之乱,政移臣下,或废或立,甚于弈碁,遂分为东西二国,皆权臣擅命,战争不息,人户流离,官司文簿,又多散弃。今按旧史,户三百三十七万五千三百六十八。其时以征伐不息,唯河北三数大郡,多千户以下,复通新附之郡,小者户纔二十,口百而已。
北齐承魏末丧乱,与周人抗衡,虽开拓淮南,而郡县褊小。文宣受禅,性多暴虐,而能委政宰辅杨遵彦,十数年闲,亦称为理。故其时以为主昏于上,政清于下。及武成、后主,俱是僻王。至崇国讳改之化三年,为周师所灭。有户三百三万二千五百二十八,口二千万六千八百八十。后周闵、明二帝,主祭而已,俱以弒崩。武帝诛戮权臣,诛宇文护。方览庶政,躬俭节用,考覈名实,五六年内,平荡燕齐。灭高齐。嗣子昏虐,亡不旋踵。按大象中,有户三百五十九万,口九百万九千六百四。
隋文帝始以外戚,遂受托孤,不踰数年,便享大位,克勤理道,克俭资费。至于六宫之内,常服浣濯之衣,供御故弊,随令补用,非享燕,所食不过一肉。有司尝进干姜,用布袋盛,帝以为费,大加谴责。后进香药,复以袋盛,因笞所司,以为后诫。其时宇内称理,仓库盈溢。至开皇九年平陈,帝亲于朱雀门劳师行赏,自门外列布帛之积,达于南郭,以次颁给,所费三百余万段,而不加赋于人。炀帝大业五年,户八百九十万七千五百三十六,口四千六百一万九千九百五十六,此隋之极盛也。后周静帝末授隋禅,有户三百九十九万九千六百四。至开皇九年平陈,得户五十万,及是纔二十六七年,直增四百八十万七千九百三十二。承其全实,遂恣荒淫。登极之初,即建洛邑,每月役丁二百万人。导洛至河及淮,又引沁水达河北,通涿郡,筑长城东西千余里,皆征百万余人。丁男不充,以妇人兼,役而死者大半。及亲征吐谷浑,驻军青海,遇雨雪,士卒死者十二三。又三驾东征辽泽,皆兴百余万众,餽运者倍之。又逆征数年之赋,穷侈极奢,举天下之人,十分九为盗贼。身丧国灭,实自取之,盖资我唐之速有天下也。
大唐贞观户不满三百万。三年,户部奏,中国人因塞外来归及突厥前后降附开四夷为州县,获男女一百二十余万口。十四年,侯君集破高昌,得三郡、五县、二十二城,户八千四十六,口三万七千三十一,马四千三百匹。
永徽三年,户部尚书高履行奏:「去年进户一十五万。」高宗以天下进户既多,谓无忌曰:「比来国家无事,户口稍多,三二十年,足堪殷实。」因问隋有几户,今有几户。履行奏:「隋大业中户八百七十万,今户三百八十万。」永徽去大业末三十六年。
显庆二年十月,上幸许、汝州,问中书令杜正伦曰:「此闲田地极宽,百姓太少。」因又问隋有几户。正伦奏:「大业初有八百余万户,末年离乱,至武德有二百余万户。」
总章元年十月,司空李勣破高丽国,虏其王,下城百七十,户六十九万七千二百。二年,徙高丽民三万,配江淮以南、山南、京西。
初,自贞观以后,太宗励精为理,至八年、九年,频至丰稔,米斗四五钱,马牛布野,外户动则数月不闭。至十五年,米每斗值两钱。麟德三年,米每斗直五文。永淳元年,京师大雨,饥荒,米每斗四百钱,加以疾疫,死者甚众。
武太后、孝和朝,太平公主、武三思、悖逆庶人,恣情奢纵,造罔极寺、太平观、香山寺、昭成寺,遂使农功虚费,府库空竭矣。
睿宗景云初,又造金仙、玉真二观,补阙辛替否上书极谏,不从。二年,监察御史韩琬陈时政上疏曰:「臣窃闻永淳之初,尹元贞任岐州雍县令,界内妇人修路,御史弹免之。顷年妇人役,修平道路,盖其常也。调露之际,刘宪任怀州河内县尉,父思立在京身亡,选人有通索阙者,于时选司以名教所不容,顷者以为见讥后人矣。顷年国家和市,所由以刻剥为公,虽以和市为名,而实抑夺其价,殊不知民足官孰与不足矣。往年两京及天下州县,学生、佐史、里正、坊正每一员阙,先拟者辄十人;顷年差人以充,犹致亡逸。往年选司从容安闲,而以礼数见待;顷年选司无复曩时接引,但如仇敌估道尔。往年效官交替者,必储蓄什物以待之;顷年替人,必諠竞为隙,互执省符,纷然不已。往年召募之徒,人百其勇,争以自效;顷年差点勒遣,逃亡相继。若此者,臣粗言之,不可胜数。即知政令风化,渐已弊也。」
开元四年,山东诸州大蝗。紫微令姚崇奏言:「臣闻毛诗云『秉彼蟊贼,以付炎火。』又汉光武诏曰:『勉顺时政,劝督农桑,去彼螟蜮,以及蟊贼。』此并除蝗之义也。又蝗既解飞,夜必投火,臣请切勒所在夜中设火,火边掘大坑,且焚且瘗,除之可尽。」乃遣使分道驱除瘗埋,朝臣多言不可。玄宗以问崇,崇对曰:「常人执文,不识通变。凡事有违经而合道者,亦有反道而适权者。魏时山东有蝗伤稼,缘小忍不除,遂使苗稼总尽,人至相食。后秦时有蝗,禾稼及木草俱尽,牛马至相噉毛尾。今山东蝗虫,所在充满,傥不救其收获,百姓岂免流离,事属安危,不可胶柱。纵使除之不尽,犹胜养以成灾。若驱逐不得,臣在身官爵,并请削除。」玄宗许之。黄门监卢怀慎谓崇曰:「蝗是天灾,岂可制以人事。外议籍籍,咸以为杀虫太多,有伤和气,犹可停罢。」崇曰:「楚王吞蛭,厥疾用瘳。叔敖断蛇,其福乃降。赵宣子至贤也,恨用其犬。孔宣父将圣也,不爱其羊。皆志在安人,思不失礼。今既救人杀虫,天道固应助顺。若因此致祸,崇请以身当之。」怀慎更不能答。崇令埋瘗之,累月方尽。其后渐丰熟。
八年,天下户口逃亡,色役伪滥,朝廷深以为患。
九年正月,监察御史宇文融陈便宜,奏请检察伪滥兼逃户及籍外賸田。于是令融充使推句,获伪勋及诸色役甚众,特加朝散大夫,再迁兵部员外兼侍御史。融遂奏置劝农判官,长安尉裴宽等二十九人,并摄御史分往天下。慕容珣、王冰、张均、宋希玉、宋询、韦洽、薛、乔梦松、王诱、徐楚璧、徐锷、裴宽、崔希逸、边冲寂、班景倩、郭廷倩、元将茂、刘日正、王焘、于孺卿、王忠翼、何千里、梁勛、卢怡、库狄履温、贾晋、李登、盛廙等,皆知名士。判官得人,于此为盛,其后多至显秩。所在检责田畴,招携户口。其新附客户,则免其六年赋调,但轻税入官。阳翟县尉皇甫憬、左拾遗杨相如并上疏,盛陈烦扰不便。宽等皆当时才彦,使还,得户八十余万,田亦称是。憬遂贬为衢州盈川尉。融拜御史中丞。
融又上言:「天下所检责客户,除两州计会归本贯以外,便令所在编附。年限向满,须准居人,更合所有优矜,即此辈徼幸,若征课税,即目击未堪。窃料天下诸州,不可一例处置,且请从宽乡有賸田州作法。窃计有賸田者减三四十州,取其賸田,通融支给。其賸地者三分请取其一分以下。其浮户,请任其亲戚乡里相就,每十户以上,共作一坊。每户给五亩充宅,并为造一两口室宇,开巷陌,立闾伍,种桑枣,筑园蔬,使缓急相助,亲邻不失。丁别量给五十亩以上为私田,任其自营种。率十丁于近坊更共给一顷,以为公田,共令营种。每丁一月役功三日,计十丁一年共得三百六十日。营公田一顷,不啻得之,计平收一年不减百石,便纳随近州县。除役功三十六日外,更无租税。既是营田户,且免征行,安堵有余,必不流散。官司每丁纳收十石,其粟更不别支用,每至不熟年,斗别二十价,然后支用。计一丁年还出两丁以上,亦与正课不殊。则官收其役,不为矜纵,人缓其税,又得安舒,仓廪日殷,久长为便。其狭乡无賸地客多者,虽此法未该,准式许移窄就宽,不必要须留住。若宽乡安置得所,人皆悦慕,则三两年后,皆可改图,弃地尽作公田,狭乡总移宽处,仓储既益,水旱无忧矣。」
至十三年封泰山,米斗至十三文,青、齐谷斗至五文。自后天下无贵物,两京米斗不至二十文,面三十二文,绢一疋二百一十二文。东至宋、汴,西至岐州,夹路列店肆待客,酒馔丰溢。每店皆有驴赁客乘,倏忽数十里,谓之驿驴。南诣荆、襄,北至太原、范阳,西至蜀川、凉府,皆有店肆,以供商旅。远适数千里,不持寸刃。二十年,户七百八十六万一千二百三十六,口四千五百四十三万一千二百六十五。
天宝元年,户八百三十四万八千三百九十五,口四千五百三十一万一千二百七十二。自十三载以后,安禄山为范阳节度,多有进奉,驼马生口,不旷旬月,郡县供熟食酒肉草料。杨国忠任用之后,即与蛮王閤罗凤结衅,征关辅、河南、京兆人讨之,去者万不一全,连枷赴役,郡县供食。于是当路店肆多藏闭,以惧挠乱,驴马车牛,悉被虏夺,不酬其直,数年闲,因渐减耗。
十三载,京城秋霖,米价腾贵,官出太仓米,分为十场出粜。其所在川谷泛溢,京城坊市墙宇崩坏向尽。东京洛又溢,隄坏,飘损十九坊居人邑屋。二十日,遣京城诸坊人家,于门前作泥人,长三尺,左手指天,右手指地,十月方霁。
十四载,管户总八百九十一万四千七百九,应不课户三百五十六万五千五百一,应课户五百三十四万九千二百八十。管口总五千二百九十一万九千三百九,不课口四千四百七十万九百八十八,课口八百二十万八千三百二十一。此国家之极盛也。按后汉自建武初至桓帝永寿三年,凡百三十年,有户千六十七万。按自周武帝建德六年平齐,至隋文帝开皇九年灭陈,凡十四年,然后车书混一,甲兵方息。至大业二年,凡十八年,有户八百九十万。我国家自武德初至天宝末,凡百三十八年,可以比崇汉室,而人户纔比于隋氏,盖有司不以经国驭远为意,法令不行,所在隐漏之甚也。肃宗干元三年,见到帐百六十九州,应管户总百九十三万三千一百三十四。不课户总百一十七万四千五百九十二,课户七十五万八千五百八十二。管口总千六百九十九万三百八十六,不课口千四百六十一万九千五百八十七,课口二百三十七万七百九十九。自天宝十四年至干元三年,损户总五百九十八万二千五百八十四,不课户损二百三十九万一千九百九,课户损三百五十九万六百七十五;损口总三千五百九十二万八千七百二十三,不课口损三千七十一万三百一,课口损五百二十一万八千四百三十二。户至大历中,唯有百三十万户。建中初,命黜陟使往诸道按比户口,约都得土户百八十余万,客户百三十余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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