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福驾云离开时,众多赵国百姓又是一阵俯首叩拜,有些虔诚之人更是涕泪交加,把额头磕的鲜血直流。
“世子,贫道也要离开了,你多保重!”
那位道装老者朝嬴政微身使了一礼,趁机将一个瓷瓶悄悄递到了嬴政手中。
“祭祀大人……”
不待嬴政继续说下去,那位老者便摇了摇头,用眼神撇了一下正在看在自己双手,愣愣发呆的玉面青年。
嬴政何等聪明?立刻就明白了那位老者的深意。
想来,那个瓷瓶内必是一些珍贵的灵丹,如果被那个玉面年轻人知晓了,必会招来他的觊觎,说不得,还会给自己和赵高带来灭顶之灾。
眼见嬴政感激的点了点头,那位老者不禁微微一笑。
事实上,那位老者本已熄了修炼之心,只想在人间享享清福,以了此残生。
也不怪那位老者如此消极,他追寻了大半辈子,除了一些粗浅的道术外,便再也没有收获,至于传说中的仙人,更是连影都没见过。
随着所剩寿元越来越少,他真的累了,不仅是身累,更是心累!
但徐福的出现,却让他重燃了希望。
那位老者既然能踏上仙途,智慧自然不差,他能感觉到,徐福之所以会现身,跟面前的嬴政大有关系。
正因如此,他才会送出珍藏已久的灵丹,希望能和嬴政结个善缘。
见目的已经达到,那位道装老者立刻合上双目,一边掐着法诀,一边念念有词。
须臾,一朵白云缓缓降下了天空,那位老者随即跃上云朵,向着远方急掠而去。
虽然那位老者施展的只是爬云之术,离地不过数十丈高,跟徐福的腾云之术根本没法比,但还是惹来一阵sāo动。
“嬴政,今天算你走运,咱们走着瞧!”
那位玉面青年回过神后,脸上yīn沉的可怕。
不过他也不是笨蛋,很显然,那位徐福仙长对嬴政青眼有加,这个时候,绝不能为了发泄私愤而莽撞行事,如果真惹恼了那位仙人,恐怕不等秦国攻来,赵国王室就已死个干净。
所以虚言恫吓了一番后,那位玉面青年便带着卫士急速赶往了王宫。
对于那位玉面青年的sè厉内荏,嬴政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便抱着那只竹篓,跟赵高昂首返回了居所。
那些赵国人见状,当真是又羡又恨,不过嬴政身边有一队赵**士“守护”,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
半晌后,那座幽静、简陋的院落内。
嬴政将竹篓放在院落的空地上,立刻便要将封印用的黄sè符纸撕掉。
“公子,还是让我来吧!”
赵高见状,不禁心下大急,生怕嬴政遇到危险。
“放心吧!”嬴政淡淡笑道:“如果真有危险,那位徐福仙长就不会把它送给我了!”
说话间,那些黄sè符纸遂被嬴政逐一撕了下去。
果不其然,正像嬴政说的那样,竹篓内根本没有半点异样。
很快,一条四尺来长的白sè小蛇,被嬴政轻轻托了出来。
望着那条浑身焦黑,几乎没了声息的白蛇,嬴政只觉心中一痛,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啪嗒、啪嗒……
一滴,两滴……,嬴政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缓缓落到了那条白蛇的身上。
“公子小心!”
赵高一声惊呼,却是让嬴政回过了神。
只见嬴政怀中的那条白蛇,身体微微动了动,虽然幅度不大,但仍被两人看的真真切切。
与赵高的大惊失sè不同,嬴政则显得激动不已。
想了想,嬴政立刻取出那位道装老者赠与的瓷瓶,从中倒出了一枚龙眼大小的白sè灵丹。
嬴政添了一下那枚灵丹,只觉满口生香,全身上下舒爽的不得了。
良久,在确认那枚灵丹没有毒xìng后,嬴政立刻将那枚灵丹送入了白蛇口中。
不过此时的白蛇已经奄奄一息,根本吞不下那枚灵丹。
“公子稍等,我去拿根竹筷来……”
“不用!”
嬴政劝住赵高后,遂将那枚灵丹放到了自己嘴中,经过一番咀嚼,口对口的送了过去。
很快,赵高不由目瞪口呆。
随着嬴政施为,那条白蛇身上旋即亮起了白sè光芒。
那抹白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
足足过了半刻钟,那抹白光才消散一空,但嬴政的面前哪里还有白蛇?只有一位身穿白sè长裙,赤手赤足,黑发披肩的绝sè少女。
看模样,那位少女跟嬴政相差不大,顶多十二三岁。
赵高回过神后,立刻背过了身子。
没办法,此刻的嬴政不但正抱着那位少女,两人的嘴唇更是紧紧合在了一起。
“公子,那个……,小的先退下了!”
赵高吱吱呜呜说了一声,立刻撒腿跑向了屋内。
“你跑什么跑!”嬴政横抱起那位仍旧昏迷不醒的少女,脸上红彤彤的,显然刚才的那番变故,也令他“醉”了一场。
“赶紧去街上买些滋补之物,我有急用!”
赵高怎会猜不出嬴政的用意?不用说,那些滋补之物,肯定是给那个“妖孽”准备的。
不过赵高并没有立刻动身,而是苦着脸叹了一声。
“公子啊,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咱们连买肉钱都没有,哪来还能买滋补之物?”
对于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嬴政向来不过问,不过他知道,赵高不会骗他,以他们现在情况,应是真的买不起那些滋补之物。
低头思量了片刻,只见嬴政从腰间解下一枚龙形玉佩,抬手递给了赵高。
“拿去吧,这件东西应该能换不少钱!”
“公子不可!”赵高双手捧着那块玉佩,急声劝道:“您母亲曾经说过,此物乃是一位道长所赐,有了此物的护佑,公子必能执掌大秦社稷,无论如何,公子……”
“好了,你赶紧打住!”嬴政温柔的望向怀中少女,喃喃道:“为了她,大秦又算得了什么?等到将来,我会征服整个天下,来做娶她的聘礼!”
说罢,嬴政便不再多言,随即抱着那位少女转身进了屋内。
而赵高则被嬴政的那番豪言壮语震骇的无以复加,呆在那里愣愣出神。
………
三天转瞬而过。
嬴政不眠不休,一直待在那位白衣少女的身边,细心照顾着她。
这一rì,嬴政实在有些坚持不住,遂在少女的身旁沉沉睡了过去。
突然——
嬴政只觉脸上一片柔软、温热,他睁开双眼,只见一只纤手正抚摸着他的脸颊。
“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犹如黄鹂一样的甜美女声,令嬴政顿时jīng神大振。
嬴政脸上一红,有些局促的回道:“嬴政,你呢?”
那位少女努力坐了起来,对着嬴政甜甜一笑:“我叫阿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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