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中的这次饥荒爆发之前,杭州城中的粮米行却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危机来临时能够凭借手中的存粮狠赚一笔一般,反而将粮米的价格从逐渐涨至一贯二百文一石降回到一贯一石,使得杭州百姓交口称颂不绝,不少文人吟诗作赋之间亦多有提及,都道是范公教化有方,吴越民风纯良。 首发--无弹出广告
及至来到杭州的灾民累积到一定人数,粮行才逐渐将粮价涨上来,如今的粮价已至两贯之数,各大粮商似乎商量好的一半,均言库中存粮已经见底方才惜售以备不时之需,甚至还联名上书请求官衙大开常平仓赈济城中百姓。
粮价从一贯涨至两贯,以每石成本八百文来算,对于粮商来说便是原先,脸上表情顿时便冷了下来,斜睨着眼问道:“你便是凤凰巷陈家的陈尚文?”
陈越与郑家不和的事情因为郑善的原因可以说府衙之内无人不知,原先陈家有陈岩健在,众人还都偏向陈家一些,他倒也想去郑善头上踩上两脚可惜还没那个资格。但谁知一次饥荒使得郑家声势大涨,不少小官小吏都开始巴结起郑家来,先前有意为难郑善的几名小吏最近可都是吃尽了苦头,这才使得他能够“上位”做了班头。
以前郑家便能算上杭州的地头蛇本就根深蒂固,只是郑家老太爷死的早,论起官势比不上有陈岩在的陈家罢了。身为府衙里的人,多少也知道一些粮行打的什么主意,只是势力本就盘根错节的郑家借此次饥荒很是拉拢了一批官吏,怕是再如此下去就算等饥荒过去衙里的几位老爷想拿粮商们治罪都不可得了,现在能有机会煞煞面前这位公子哥的威风拍拍郑家的马屁,他自然不会放过。
陈越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却见那班头鼻孔朝天地伸出一只手掌来。
陈越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吩咐身旁的小厮拿出一贯钱递出去,那班头掂了掂手中的铜钱,才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将门帖交给身边的衙役送进去,又伸出一只手指et着陈越说道:“看你也不是不懂人情,如今衙中的老爷们忙得焦头烂额,哪里能够得空见你?这时候想到来攀些关系怕是晚了,我看还是先去南丰巷陪个罪才是正理,莫拖累了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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