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从城外山丘俯瞰,大丰村犹如孤悬于绿sè汪海中的一座小岛,被森林重重围绕,远离尘世的喧嚣,隔绝红尘的纷扰,宁静、和平而又美丽,不像与失踪案有牵连的样子,另外……
“附近没有麦田,更没有麦田怪圈,唉,看来这个案子跟UFO无关,我们社有没有必要介入呢?”谭悠悠边自言自语边观察环境。无弹出广告小说
村里的房舍全由竹子搭成,青褐sè的外观看起来质朴简洁、利落大方,还兼具隐者风范。村人三三两两聚集在一处,或纺纱、或编织,也有做木工雕刻的,他们没有农田,多以手工艺为生,偶尔打打猎、种种树,听说方圆百里的木材需求,全源于他们世代看守的森林,而这个村子过去曾是服务于王公贵族的守林人的驻地,后来才慢慢发展成了村落。
表面看起来毫无异状,背地里似乎别有内情,谭悠悠借寻亲之名打探许久,发现村内妇女极少,且每家每户都丢失过成年女子,只是往年仅有一两个,近来却特别地多。
如果她们的失踪系蓄意拐卖,那人贩子没理由挑三拣四,冒着极大的风险却专拐成年妇女,一般来说都是诱拐女童的,因为就商品经济而言,有拐必有卖,但像是勾栏jì寨之类的主要市场,很少会花钱买成年女子,一来不易于调教,二来怕惹上官非。女童不谙世事,chéng rén后相貌变化大,是逼良为娼的最佳选择。
如果拐了人不为贩卖,或者失踪者并不是被诱拐的,又会怎样?谭悠悠下意识将视线投向密林深处,有那么一瞬间,她产生了某种奇怪的想法,是不是这片无边无垠的绿sè在蚕食着一个又一个生命?否则它们为何生长得如此繁茂,如此葱郁?不是说人的血肉是滋养树木的最佳肥料吗?凉浸浸的寒意陡然从脚底升起,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她胡思乱想,要杀害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不留一点痕迹,事实上县令派兵几次搜山都没有任何发现,应该是她太多疑了。
转身接着在村内徘徊,她的任务尚未完成,想钓的鱼还没咬钩,时间却一分一秒地流逝,也许,该给贪嘴的鱼儿们制造些机会。谭悠悠四下里一张望,只村子西北面人迹罕至,位处偏僻,看来要撒网捕鱼,非此地莫属!
“姑娘,那边是片荒冢,yīn气浊重,不宜女子接近,你若执意前往,小老儿可以陪你同去。”一位不晓得算好心还是别有居心的老人家,察觉了谭悠悠的意图,出言告诫。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明知前方有危险,但身为诱饵,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当场拒绝了老人,径直来到所谓的荒冢。荒冢也没几个坟头,大片大片的全是杂草,她反反复复丈量着脚下土地,眼见rì头偏西,齐腰高的野草被蹂躏得几近光秃,可她这条鱼饵仍然无人问津。
麦络早待不住,一溜烟没了踪影,不远处斜倚于屋檐下的宣容,约有半个多小时没动过,估计是睡着了,其余差役跟他的情况差不多,看来再等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不如早点收工。
谭悠悠拎起裙角,往众人藏身处过来,好好的月白sè素锦经她一天折腾,已变得花花绿绿、惨不忍睹,等会儿回去时得让宣容再买上几套备用,反正那小子有的是钱。兀自瞎琢磨,冷不防脚底一滑,差点摔倒,刚直起腰,忽然感觉手臂被什么东西割了下,以为是树枝,扭头去看,却什么也没有,但袖子上确实留下一道破损的痕迹。
奇了怪了,衣服还会自己划破不成?还是……谁在恶作剧?晚风劲急,她就这么抱臂而站,突然间,心底莫名涌起一阵恶寒,后脑勺麻麻的,神经绷得死紧,就好像她是被猛兽盯上的猎物,处于极端危险状态下。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巡视四周,荒冢一如方才,空空旷旷,根本不存在想象中的野兽。定定神,又走了两步,可那股不明所以的恐慌竟愈加强烈,肌肉更因过度紧张而逐渐僵硬。
逃吧,这两个字在脑海里频频闪现,她提气拔腿就跑,然后只感觉身子一轻,口鼻给什么东西捂住了,四肢也动弹不得,整个人摇晃着飞速倒退,眼睁睁看自己离宣容他们越来越远,却再怎么挣扎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恐惧如cháo水般蔓延至心底,她以往虽曾和社员探讨过关于死亡的话题,但从未和死亡如此接近,一种窒息感顺着肺腑袭向全身的末梢神经,令她感觉到生命的流逝而备受煎熬,视线慢慢模糊,天与地都在眼中旋转,失去意识前谭悠悠勉强抬眸,想不到这最后一瞥,居然让她望见了急速扑来的麦络。
麦络原本同请来的六名差役一起埋伏在荒冢四周,不过他向来没什么耐xìng,所以中途借如厕找村人学习雕刻技巧去了,他对那些栩栩如生的木兽、木佛抱有十二万分兴趣,可惜任他软磨硬泡、舌粲莲花,人家愣是不肯教,只送了个似虎似豹的木雕给他。
无奈抱着礼物返回荒冢,刚拐过屋角,发现谭悠悠姿式怪异地凌空后退,她的四肢、躯干一动不动,退得却飞快,像是被什么透明物体拖住了,即使他运足目力也瞧不清楚,但谭悠悠的处境非常危险,这点显而易见。
“嘿,快把人放下,把她放下!”该死,那究竟是什么?走得越近越觉得难以置信,从谭悠悠悬浮的高度判断,那东西约有一百七八十公分高,通体透明,看不出具体形态,移动起来却异常迅速,他拼尽全力也追不上,更别提晚他一步的差役们了。
要救人就得先想办法使它停下来,目光不经意扫到谭悠悠微睁的双眼,麦络心里一动,顺手抡起木雕就朝那个不明物体砸去,只听“砰”地一声闷响,接着传来类似野兽负伤般的低吼,与此同时,那个透明东西终于不再前进。他立刻趁机合身扑上,不料这一扑却扑了个空,它竟已丢下谭悠悠倏然消失了!
“天呐,那是什么?”
“我、我猜……会不会是、是山鬼?”
“妈呀,真的有鬼!”方才赶到的差役,七嘴八舌炸开了锅。
麦络扶抱起谭悠悠,面sè凝重。还好,她窒息时间不长,急喘两下就恢复了呼吸,他更为担心的是那个透明怪,它绝不属于任何已知的生物物种,因为隐形是人类探索许久,至今无法完全掌握的技术。为何它会拥有这样的能力谁也无从得知,可它正凭此伤害他人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本县连续失踪的女子八成就是它的杰作。
这事放在现代不难解决,用热能探测装置或者气味分子识别器,应该可以追踪到它,但唐朝没有以上发明,想仅凭人力去逮住它,难如登天啊……
“我说今天一定会有收获,如何?”宣容姗姗来迟,却举止闲雅,神情悠然,恍若漫步于自家庭院。
麦络受的是美国式教育,最看不惯装腔作势的人,当下冷冷道:“既然知道她会出事,为什么不事先阻止?”
“我若出面干预,不就没有你英雄救美的机会了?而她,也就遇不到那么好的研究素材和探索对象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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