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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威德王传》第四章 初逢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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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第四营列好队形,沈统领走上前来扫视一圈,肃容喝道:“诚敬天地,威照rì月。 首发--无弹出广告弟兄们,我军必胜!”

这是本朝泠帝亲手所制的国训,众人听了,个个热血翻腾,齐声振臂高呼:“我军必胜!”

薛营长也不多话,飞身上马,提枪一指,众人便迈步出发,经过大营门口的时候,我忍不住想到,数分钟后,不知有几人能再度踏入此门?

细雨甫停,众人走在泥泞的地上,看着头顶一片雨后晴空,心情为之一宽。孟准抽出背后长弓检查,又将腰间箭支抽出一搓,啪地放回箭筒,目不斜视继续前进。

我回头向同伴们望去,元放王成咬紧了嘴唇,神情严肃,只有李非紧张得脸sè苍白,双腿微微战栗,我眉头一皱,对他背心猛拍一掌,低声喝道:“只管往前走,莫要乱想!”他浑身一震,仿佛梦中醒来般,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慢慢镇定起来。

双方部队碰头后,两位营长相互通报了番号姓名,薛营长提枪往右前方轻轻一挥,第5、6、7三队士兵立刻向敌方攻去,沧海军排成四方战阵坚守,双方正厮杀激烈,薛营长自带第一二队后备,3、4、8、9、10五个小队却迅速掩向敌人左翼,此术名“长蛇摆尾”,三小队明攻敌之一翼,而以重兵突袭另一翼。

没想到沧海人的方阵突然变成进攻的圆锥型,对我们迎面杀来,刚一交锋,薛营长被对方两个小队长死死缠住,敌营长却绕开了他冲入我方阵中,刀锋所及第一小队纷纷倒下,转眼就被瓦解。

他马快刀疾,刹那间杀到第二队,队长孟准家传渊源,于弓箭一道深有造诣,这时弯弓搭箭已然不及,劈头就是一记甩手箭,那营长一惊,策马斜冲过去,竟未能杀入第二队阵中。

他急急一勒缰绳,战马前蹄高高扬起,硬生生转过身来,却又在原地立定不动,向我们打量过来。八方杀声中,五个皮甲小兵与大将对峙,十只明亮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火焰,敌营长横刀当胸,冷冷一笑,一身青铜重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片刻寂静后,我们当中号称天生神力的元放第一个冲上挥起单刀砍去,敌营长身在马上,高高地一刀劈下,两刀相交,那把大刀只稍微一滞,竟是直往元放劈来。元放脸sè大变,两腿蹲成马步,涨红了脸将单刀拼命向上顶起,却仍是抵挡不住。

我急忙上前帮忙架住,胸口顿时压得喘不过气来,李非趁机奋力一刀砍在他腰间,啪的一声被重甲挡住。敌营长飞起一脚踢在李非肩头,踢得他离地飞出三四步之遥,摔倒在地,挣扎不起。

元放大喝一声,铁塔般的身形用力一挣,竟硬生生将大刀顶了起来,我和他一起趁机跳出,两人都已是面sè血红,浑身发抖。

孟准本yù上前出手,这时退开几步,向那营长正sè看去,反手取下背后长弓,自箭筒中取出五支箭一并捏在手中,陡然一阵飕飕风声,五支连珠箭如条直线般直奔敌营长而去。

敌营长见是孟准,顿时面sè凝重,挥刀一连崩开三箭,那第四箭却奔他马头而来,敌营长急俯身挡开这一箭,还不及起身,第五箭竟已shè至面门!他忍不住喝声:“好箭法!”身体一侧翻下马鞍,正是蹬里藏鞍的骑术绝技。

这边众人连番出手皆奈何他不得,王成早悄无声息绕到他侧后yù砍马腿,他有所察觉,骂声“jiān诈”策马跳出圈外,王成追上几步,却险被他反手刀所伤。

这时那两个和薛营长纠缠的沧海小队长已被刺死一个,另一个左支右绌,眼看抵挡不住,敌营长冷笑一声,拍马冲了回去。这时我方1小队已经伤亡殆尽,一大群沧海士兵正向我们迎面杀来,

李非脸sè惨白,叫道:“妈的,他们比我们多了几十个人啊!”孟准怒道:“不要怕,冲过去,跟薛营长会合!”五人对望一眼,一股豪气突然自胸间奔腾汹涌而出,只觉大丈夫浴血一战,死何惜哉?

五人齐喝一声:“诚敬天地,威照rì月!”浑身热血沸腾,狂吼着向数倍之多的敌阵冲杀过去。

看到四面强敌,我心头突然想起白盟海的话:“战阵上沉着是最重要的,越是十万火急,越要沉着。不过对付一般的小喽罗、破铜烂铁,就不须如此过虑了。大将马踏连营,不怕他人多,一条枪舞动起来,如巨蟒缠树,前后左右,护着人马,硬进硬退,枪头到处,沾着就死,碰着就亡。拳法也是如此,一拳打前,倾全身之力以赴,无羁无绊,等这一拳的力用尽了,正好回来打后面,中间只要腰胯一转,想打哪就打哪。全身就象弹簧连着的两个铁球,弹簧压紧,一放,一个铁球不动,另一个铁球就冲出去;冲出去的铁球不动,原来那个铁球就跟上来;跟上来一压,又能再冲出去。肌肉只须在弹簧一压一张时加把力,象荡秋千一样在一起一落时蹬一下,就能保持能量不减,两个铁球便能如此往复,永世不竭。真正的高手打斗时,全是气往下行,劲向上走,一开一合,一沉一浮,根催梢,梢领根,前后左右,势如连珠炮,挑打八方,内力生生不息,以一敌万。别人看得惊心动魄,自己如闲庭信步,越战越勇,打个通宵都不累。”

我深吸一口气,只觉信心大增,率先杀入敌群,以灵动身法将五、六个敌人吸引得跟我团团乱转,伺机诱敌露出破绽再一刀致命,一一收拾干净。回头见王成被三名敌人围攻不支倒地,急赶过去抢先杀了一人,另两个配合严密,我连变身法都绕不到他们的偏门,怒从中起,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竟硬生生将对方钢刀接连砍落在地,那两人大骇,回头便跑。

我扶起王成,他无力地一笑:“小杜,原来你功夫这么好的,怎么以前一点都看不出。”我闻言愕然,忽然醒悟这都是昨晚白盟海的教导和断肠酒养元之功,环顾着虎视眈眈却不敢上前的敌兵,顿觉傲气中生。

陡听孟准大吼一声,他终于杀翻了敌方队长。元放李非在他身后拼死挡住余敌,我扶起王成赶去会合,五人一路势如破竹,终于冲回了薛营长身边。

然而我们看见的,却是惊心动魄的一幕:敌营长长刀落处,薛营长抵挡不住,竟被一刀砍在肩上,惨呼声中敌营长抽刀回削,薛营长人头落地。

孟准痛呼一声发疯般要扑上去,被王成死命抱住不放。此时我们前有敌营长,后有敌兵包围,李非面如死灰拉住我:“全完了!怎么办?怎么办?”元放吼道:“nǎinǎi的,跟狗娘养的拼了!”

我正在想怎样绕过去同我方主力会合,敌营长已对我冲来,我侧身避开,刷地一刀劈他大腿,他沉刀一格,“铛”的一声我的单刀已脱手飞出。我知道不是他的敌手,急忙退开,敌营长正要策马追来,旁边闪出怒目圆睁的元放,两人再度硬拼了一刀,噗地一口鲜血竟自口中喷出。

敌营长被我们几人连番纠缠,此刻也动了真怒,眼见他只要回手补上一刀,元放便难逃一死,陡然一个人影横身挡在了元放身前,竟是李非。他是五人中武功最弱的,这一挡直与送死无异,我看得血脉贲张,吼道:“罢了罢了!要死便死在一起!”不料脚底一绊,低头见是薛营长的长枪,大喜之下,急忙弯腰拾起,我虽然不善使枪,但总胜于空手。

几步外李非左肩已经挨了一刀,和元放一起倒在血泊之中,那敌营长大刀高高举起,一旦落下,元放李非当中,必有一人丧命。

我的位置正在敌营长的背后,眼见已来不及攻他本人,急步冲上一枪刺入他的马臀,那马连跳带掀,敌营长收拾不住,飞身跳下。

敌营长应变奇快,凌空便是一刀向我砍来,我不料他来得如此之快,眼见招架不及,只是身体出自本能地向后一缩,没想到雨后地滑,脚底一溜,身子往后陡缩了数寸,这本该开膛破肚的一刀,竟只在胸前划开一道小口。

敌营长落地后,也是站立不定,我急忙一枪当心刺去,他挥刀一架,随即翻腕压住枪杆,yù借此站稳下盘。他全身重量压在枪上,枪杆被他越压越弯,眼见他若得站稳,我们便要全军覆没。

昨晚的情形陡然间闪过脑海,我不及多想学白盟海的手段将枪把一转,枪头闪电般绷出直奔敌营长面门,他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sè,急把头后仰,正将咽喉暴露给我。

敌营长闷哼声中,我拔枪,后跃,仍被他喉咙喷出的鲜血溅满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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